第218章 接近真相
随着公孙澈等人的介入。
这群魔族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终究是魔族的最底层，之前幻想的解救同胞也不过是一刻幻梦。
陈昭抬起眼，与那落寞的魔族对视。
其实就算这人不说，陈昭也可以等祁少玥醒了之后，再带他去审问这魔族。
于情于理，公孙澈都会同意将这魔族交到他的手上。
所有的信息依旧会到他的手中。
只是，太慢了。
更何况，这还关乎着64魔将妻儿与老母，这另外的三条性命。
陈昭并非圣人，他做不到宽恕敌人，他只是喜欢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有魔族一生并未行恶，并未残害人族，他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我可以不同你来往，可以与你陌路不相识。
出生并非己定。
我不想因为你是异族，就将从未做过任何坏事的你赶尽杀绝。
64魔将犯了陈昭，但明显这背后还有其他的隐情，陈昭想做是把做这个局的人揪出来。
其余不相关的命。
没必要牵扯进来。
那魔族看到站在修真者中陈昭，薄唇微启，在同他做着口型：
“只有我能救他们。”
魔族的眸子怔愣了一下。
陈昭没再给他其余的指示，只是看着黎家打手将这群魔族捆了起来，准备押回阵营。
那魔族还在做思想斗争时，陈昭挑头问公孙澈：“这般抓捕审问魔族，不会遭到魔族的报复么？”
其实有一件事，陈昭疑惑很久了。
鬼界是有结界的，鬼族是被所有人一视同仁记恨的。
但魔族似乎不是。
魔族只有在作恶被百姓报上委托时，修真者才会出手肃清作恶者。
他们甚至连结界都没有。
除了很少出入修真者常在的地盘之外，魔族似乎......还挺自由的。
不像是被人人诟病的反派。
这感觉有些微妙。
公孙澈回应他：“魔族崇尚强者，对于弱者，”他顿了顿，“尤其是无姓名之人，他们向来是不会在意的。”
他的目光从众魔族身上扫过：“你可能没注意过，赤霄云宗的委托，所处置的魔族也一直都是这些底层。”
“因为魔族的强者实力足够强横，向来无情冷血，所以卑弱如蚍蜉的弱者对他们而言，死了便是死了。”
“毫无意义。”
一魔可抵千军万马，又何须在意自己脚下的一只蚂蚁？
公孙澈的声音并不算低。
听到这些话的那群魔族，表情也没有什么反驳。
似乎已经被他们当做了常态。
他们一直知晓的。
他们的命，向来不值钱。
这次的冲动行动只是为了那些把自己当成“人”的兄弟们。
想救他们同伴的，也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就算明知胜算很低，他们还是纷纷加入进来。
却可怜，抱团也不敌外族。
那魔族被押着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最后路过陈昭。
“求您，救救他们......”
陈昭耳朵一动。
魔族的声音很弱。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也不想这般去求一个异族。
可......
他这样身份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饶是他再蠢笨，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63魔将的家人不是毫无理由消失的。
包括64魔将做出反常的事。
在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另一个人对64魔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现在又要将他的家人赶尽杀绝。
魔族低着头颅，向陈昭低语了一个地址，就被黎家打手推着去了前方。
等待他的，也许是更惨的酷刑，也许是厉落的杀戮。
这样比起来，似乎还是64魔将死得更风光一点。
最起码是死在了修真者的宗门内。
可他们呢......
可能死了，魔族也无一人知晓。
悄无声息。
无人记挂。
这魔族之人已经报了死志，闭着眼麻木地往前走几步后，突然听到了身后那道清冽的声音给他们求了一道生机：
“公孙兄，我已知晓我想要的消息，就不必再审问他们了。”
公孙澈看向陈昭，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
他知道，陈昭总会有自己的办法。
在云海秘境中是如此。
现在，也是如此。
“那我，便放他们离开？”
他声音也没有特意压低，像是在当着这群竖着耳朵的魔族面前，征求陈昭的意见。
“他们既没有做什么恶事，依照赤霄云宗的门规，无需干涉其生死。”
公孙澈唇角微勾。
陈昭还是太善良了。
不过这种善意.......也许就是日后的一道契机呢。
公孙澈扬起了手：“那便都放了吧。”
—— ——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陈昭没有耽误任何时间，立马赶到了那个地址，并顺藤摸瓜，寻到一处痕迹。
直通城外另一角。
与公孙澈等人完全相反的方向。
人迹罕至。
小鸦打了个哆嗦：“还未听说青云州竟然有这样阴寒的地方，好冷。”
明明是正午，每向前走一步就感觉到身上加重一分的寒气。
这种寒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寒冷，顺带着的，还有心理上的。
陈昭的心率都不受控地提快了几分。
就像，他马上就能触及到一个真相。
路径弯曲幽深。
陈昭顺着地上留下的印记追了许久。
直到大雾弥漫。
直到听到身前一道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还真的找到这来了。”
陈昭止了步子。
在他面前，白雾仍然还在，可依稀能看到地上横着的三具尸体，以及站在身体旁侧的白衣男子。
看不清他的面貌，声音也像是从未听过一般。
“不是同你们说过，鬼王要大婚了么？”
男子若无其事地抹去手腕上残留的血迹：“我记得赤霄云宗，应当不会让你们这群新晋弟子离开宗门才对。”
他声音带了些调笑：“你是偷溜出来的？”
陈昭没有正面回答他，他能感知到，祁少玥和小鸦在踏入这片区域的瞬间就失去意识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他和面前这个不远也不近的男子。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男子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什么？”
“你应该不止一次想杀我了吧？”
“之前鬼界结界崩盘的时候，就是你换了我储物袋里喂给灵兽的小食，试图在秘境中利用灵兽的暴乱杀死我？”
男子没有回答。
“这次也是你引诱魔族那个魔将，让他进赤霄云宗，利用祁少玥，让那魔将等到见到我的那日，杀了我？”
陈昭眸子阴沉：“你，也试图想要杀了陈宵。”
男子轻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我对陈宵只是顺手的事而已。”
“自始至终，需要除掉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陈昭，你活着，对我太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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