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拜托了、另一个我
二女见面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葛城美里嘿嘿一笑：“唉呀，律子，怎么会是你？”
赤木律子面带笑容：“葛城一尉，你是怎么搞的？现在不仅人手不足，时间也很紧张，基地内部迷路，你想没想过这样会增加多少工作量？”
“抱歉抱歉~”葛城美里故意卖萌。
然后赤木律子看向真嗣：“所以，他就是那个男孩？”
葛城美里道：“没错，根据马鲁杜克报告出选出的第三适能者。”
“适能者。”真嗣不动声色把这个词记在了心里。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喽——”赤木律子对真嗣点点头。
葛城美里趁机说道：“这孩子跟他父亲一样，过于古板了，一点儿都不可爱。”
真嗣扯扯嘴角。
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把嘴边的话硬生生改成了，“什么？之前见到的那个怪物又开始行动了吗！”
……
作战会议室。
“副司令，目标再次开始移动了！”
听到这话，副司令冬月耕造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转身道：“明白了，全体成员准备进入第一战斗。”
一声令下，基地内部响起了急促的广播音。
【全体人员进入第一战斗，准备对地迎击战。】
……
升降梯之内。
“听到了吗？这可是紧急情况。”葛城美里表情严肃。
然后她转过头，疑惑地盯着真嗣：“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赤木律子也面带异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真嗣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好沉默以对。
二女见他貌似没有开口的打算。
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略过了这个话题。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葛城美里又问道：“初号机怎么样了？”
赤木律子道：“还装载着B型装备，现在正在冷却中。”
“不是吧，那东西真的可以驾驶吗？不是一次都没用过吗？”葛城美里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赤木律子冷静地说：“没错，现在的启动几率是0.000000001%。”
小数点后面八个零，近乎接近于无。
“总归有启动的可能，O9系统虽然不中用，好歹给我们提供了一丝希望。”葛城美里看着窗外的巨掌，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启动不了，对于基地可是重大损失，我们几个也交不了差。”
说话的工夫，目的地到了。
空旷的大厅，一片昏暗。
真嗣感觉这里很黑。
结果下一秒，灯光打开，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深紫色的机头。
巨大的机器人，泡在深紫色的溶液里，巍然耸立！
真嗣一下子傻了眼，久久回不过神。
赤木律子为他介绍：“终极泛用人型决战兵器，人造人 EVANGELION，这个初号机是在极其严密的情况下制造的，属于我们人类的最后王牌。”
话音刚落，真嗣脑海中的声音嗤笑一声。
「最强王牌？」
真嗣貌似想说些什么，或者让乔恩先生暂时安静。
就在这时，头顶的窗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孩子顿时失去了淡定，“父亲？”
「哦哦哦，出来喽，不当人的爹出来喽」
乔恩越发起哄，干脆对真嗣建议道：
「你小子现在把身体交给我，我保证利用你生平所见最惊艳的格斗术，把这老东西打到无法自理。」
真嗣满头黑线。
胡子男碇源堂看见真嗣，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嘴脸，不动声色说了句：“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没什么好废话的了，现在马上出击。”
话音刚落，真嗣这边还没有反应，葛城美里一脸不解地说：“出击？就现在？零号机不是还处于冻结状态吗。”
碇源堂不说话。
葛城美里貌似明白了什么，“难道你要动用初号机吗？”
赤木律子仿佛早有预料，同样淡定的说：“此时此刻，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
葛城美里：“喂喂喂，有没有搞错？零现在还不能行动吧，我们没有驾驶员。”
赤木律子用眼神示意：“驾驶员……其实有的，他已经来了。”
葛城美里猛然看向身边，“你不会在说笑吧？真嗣他来这个基地还不到半个小时啊。”
赤木律子看向真嗣：“你，去驾驶。”
“当初零和零号机同步，可是用了7个月，真嗣刚来，肯定是做不到的。”葛城美里双臂抱胸。
赤木律子说：“只要坐上去就行，根本不需要操作，确切的说，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困难。
现在击退使徒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这不是你亲口说出来的吗？
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葛城美里不禁沉默。
赤木律子又道：“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葛城一尉。”
葛城美里依旧沉默。
而当事人的真嗣则一脸愤慨，“所以这就是你叫我来的原因吗？父亲。”
“如果我说不是，想必你也不会相信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碇源堂站在上面，在光芒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真嗣双手握拳，“你的意思是，让我驾驶这个东西，和刚才的怪物战斗？”
“没错。”碇源堂点头承认。
真嗣眼含泪光，倔强的抬头，“我不要！为什么现在才要我来？你不是早就不需要我了吗！”
碇源堂冷酷无情的说：“只是因为需要你才叫你来，就这么简单。”
“那么为什么要选我？”真嗣低下头。
碇源堂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别人做不到。”
“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同样也做不到。”真嗣失落无比，“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没见过，也没听过，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口。
碇源堂那张死人脸始终保持着一个表情，“没事，我会远程指挥你。”
真嗣还是在原地强调：“我做不到的，我肯定做不到，我怎么可能会驾驶这种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碇源堂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干不干？不想干的话就滚，我这边不需要废物！”
「冷酷无情，不愧是鬼～父～」
脑海中的声音适当响起。
「就这样的父亲，你认他干嘛？去外面买一块叉烧都比他强。」
真嗣沉默不语。
那个声音继而道：「现在我的话依旧算数，把身体交给我，我绝对能让你好好爽一爽……啊，当然是把那老家伙暴揍一顿那种爽，而不是成人意义上的那种爽。」
真嗣依旧沉默。
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内心无比挣扎。
沉默的态度更像是一种默许。
「你不说话，就当同意喽？」
「老实说，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
真嗣深吸口气，握紧的拳头默默松开，轻轻闭上眼睛。
其他人只当真嗣是打算认命。
谁成想，下一秒他突然睁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哇咔咔咔咔！不对，这时候应该桀桀桀，COS魂殿长老才行。”
葛城美里还以为真嗣被他亲爹逼疯了，眼底闪过不忍。
赤木律子叹了口气，周围其他机组成员都在向这边看，似乎在等待什么。
突然间，一道猛烈的爆炸在基地上方响起。
赤木律子看向精神崩坏的‘真嗣’：“已经没有时间了。”
‘真嗣’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回去，“那咋了？关我鸡毛事。”
赤木律子愣了下。
因为现在‘真嗣’给她的感觉完全和刚才不一样。
葛城美里也懵了。
恍惚间，她想到了车上的种种异常，把赤木律子招呼到一边。
短暂的交流过后，赤木律子肉眼可见地慌了，“你说什么？双重人格！”
葛城美里做了个‘嘘’的手势，温声细语的劝解道：“真嗣，已经没有时间了，去驾驶初号机好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里来的？”
“你说呢？”‘真嗣’反问。
顿了顿，又道：“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怼你了。我这个人，可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者，不管是谁，在我这边都一视同仁。”
葛城美里顿时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才继而道：“回来吧，真嗣，不要放弃，也不要逃避，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虚假的人格背后，这样不是真的你。”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真的我？你又了解我什么？”‘真嗣’嗤笑一声，挥挥手，让色气的大姐姐暂时闪到一边去。
然后他看向高处那道模糊的黑影，勾了勾手指：“老登，你他妈给我滚下来。”
碇源堂面色铁青。
几个深呼吸，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对旁边吩咐道：“冬月，去把零叫醒。”
屏幕上的冬月耕造担忧地说，“零还能用吗？你知道的，她的情况……”
碇源堂无比淡定：“有什么不能用的？只是伤了，又不是死了。”
冬月耕造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片刻的工夫，碇源堂和零开始通话：
“零。”
“是的，我在。”
“那个替补很没用，你去战斗吧。”
“是。”
听司令这么说，赤木律子只好先把‘真嗣’放到一边，对周围的机组成员吩咐到道：“将初号机的战斗系统切换到零的模式重新启动。”
战斗状态一旦开启，所有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螺丝。
包括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在内，纷纷抛下‘真嗣’前往的各自的岗位。
‘真嗣’也不在乎，就那么定定地盯着上方的黑影。
另一边。
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紧急推来一辆病床。
病床上，是个面无表情，打着绷带的蓝短发美少女。
穿着白色连体战斗服，胳膊上还挂着好几瓶吊水。
她翻身坐起，大口喘息，露出痛苦的表情。
‘真嗣’走过去，聊天般开口道：“不想去就别去了呗，如果人类灭亡是逃脱不了的命运，你累死累活也没用。”
零惊异地看了‘真嗣’一眼，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不好意思，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零还没说什么，几个护士倒是不乐意了，推搡着‘真嗣’。
‘真嗣’呵呵一笑，举起手来，“你会后悔的。”
语落，背后安安静静的初号机忽然有所动作。
和‘真嗣’一样，同样抬起了手臂。
“不装了，我摊牌，爷是乔恩，乔恩·乔斯达！”
什么玩意儿？
那个第二人格已经发展成这种的程度了吗。
碇源堂眉头紧锁。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葛城美里跑到乔恩面前，“拜托了真嗣，我知道你有着驾驶 eva的才能，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现在情况紧急……”
“让我们把阿斯特拉，不对，碇源堂杀了吧！”乔恩回头接了一句。
葛城美里愣了下，“现在情况紧急，快点把使徒击退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让我出手，可是要付出很多代价哦。”乔恩搓搓手。
“什么代价？”
乔恩嘿嘿一笑：“众所周知，我是个成年人，有一些成年人的需求。”
你个小破孩子哪来的需求？
这第二人格有点过于轻佻了。
葛城美里皱眉，认真地点头：“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愿意开Eva，什么都答应你。”
“Ok。”乔恩呵呵一笑。
再次看向高处的黑影，“老登，你先等我一会儿，把外面碍事的家伙解决了，我再来找你算账。”
碇源堂沉默不语。
……
【冷却完毕】
【右弯固定，机体内所有接触无物】
【停止信号，排头已经拔出】
【插入注入栓，开放脊椎传导系统】
【准备连接……】
好一番折腾，乔恩终于完成了儿时的梦想——开EVA。
坐在座位上，淡黄色的奇妙溶液逐渐充满机舱。
赤木律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没关系，不用屏住呼吸，肺内充满lc l后。血液能直接获取所需求的氧气，很快就能适应的。”
“关键是，爷没有紧张，更没有屏住呼吸。”乔恩面色如常。
该说不说，这种肺部灌水的感觉有些不爽。
但比起开EVA，这点不是问题，完全在容忍范围之内。
他笑了笑，对真嗣说道：“早就让你锻炼身体，你不听。现在这副弱鸡一样的身躯，完全不能发挥我的实力啊。”
真嗣：……
沉默，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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