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一秀
对于罗绩那1头白发，蕾妮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找来了1条大手帕，用它做了1个很潮的头巾。
如此1来，她和罗绩就可以出现在地面上了。
只要不遇到警察查身份证，他们就不会有事。
“罗绩，我们这是在找什么？”
此时的两人正在1片公寓楼附近溜达，这里有许多4层楼高的小公寓。虽说是在18区，但环境相当不错。
且不说其他的，至少这片公寓附近的花草树木全都是真货，不是画在背景板上的摆设。
“蕾妮，注意看那些门牌，你发现什么了吗？”
虽然有罗绩的提示，可是看着那清1色蓝底白字的门牌号，蕾还是困惑地摇摇头。
巴托尼亚的地上和地下完全是两个世界，与杂乱无章的地下不同，地表之上到处都将规矩。
在地表之上，只要有屋顶，4面墙和门，这样的房间就会有独1无2的门牌号。
巴托尼亚的市政当局管这个叫做网格化，据说这是实现精细管理的重要基础。
在蕾妮的眼中，那些门牌号没有任何区别，可是罗绩却知道其中的奥妙。
正常用肉眼看，那些门牌号的确没什么区别。
不过如果透过带有偏振光线效果的镜片去看，就能发现某些门牌号上有1个跳动的火焰标志。
巴托尼亚警察的制式墨镜就是这种偏振光镜片，所以对执法人员来说，这不是秘密。
凡是有这种火焰标志的房产，就意味着这里属于某1位尊贵的长生种。
也许那位大人就住在里面，也许这只是他的某处房产，总之这就是普通人不得打扰的禁区。
罗绩现在没有那种制式的墨镜，但他却有1张红色的透明塑料薄膜。
这东西虽然1钱不值，却也有类似的作用。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罗绩还是找到了那种火焰标记。
“罗绩罗绩，我们为什么要找1个吸血鬼？”
听罗绩介绍过他的打算后，小女巫既兴奋又紧张。
她见过罗绩手撕吸血鬼，因此她对身边这个男人充满信心。
不过现在他们可是主动去寻找1个吸血鬼，而且还是主动杀上门去，这如何不让她兴奋？
“吸血鬼肯定有电脑和宛若，而且那里肯定不会有电幕。”
听罗绩说出这样的理由，蕾妮不禁连连点头。
如果只是要找电脑和网络，他们也可以找1户在巴托尼亚市政府里当官的家庭。
如果挑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吏下手，他们不但能弄到电脑，而且还能借此机会，获得大量的补给，而这几乎是肯定。
在1个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知道太多而消失的国家里，要求官员洁身自好就是在讲笑话。
巴托尼亚的官员中也许还有清廉的，但那肯定是在传说中，而不是在现实里。
虽然有这样的好处，罗绩却不会动他们，因为他不想冒险。
在把托尼亚，所有普通人类的家里就必定有电幕存在。
别看那只是1个如鞋盒般大小的东西，但它却是人类所能接触到的，最有科技含量的东西。
电幕的基本功能是进行有线广播，每天这东西会24小时不间断播放对公众的节目。
它被设计成无法关闭，也不能静音，事实上电幕的音量调节就只有高低两档。
任何对电幕的蓄意破坏，都属于严重犯罪。在巴托尼亚，这可是要坐牢的。
如果发现电幕损坏，主人必须第1时间向电迅局报告，由他们派员上门修理。
如果你不主动申报，电讯局也会知道。
他们的修理工还是会敲响你家的门，而这也从侧面证明电幕就是1种监控装置。
据罗绩所知，大约有15%的电幕是特殊型号。
此种电幕内藏拾音器和监控探头，能轻易窥见主人家的所有秘密。
通常情况下，这种电幕只会安装在上了黑名单的市民家中。
不过罗绩知道，在电幕的安装使用规范中，还有1条很重要的随机抽选政策。
每隔半年的时间，电迅局就会在全市的普通人中随机挑选，把窥视的眼睛和偷听的耳朵装进这些家庭。
这条政策是真正的1视同仁，只要还是普通人，就会在待选清单里。
罗绩不想赌运气，他可不想走进1家恰好带着这种监控电幕的屋子，所以他选择找1个吸血鬼下手。
在巴托尼亚，哪怕是混得最惨的长生种，他们也比最高级的普通人类官员更有自由。
罗绩所知道的那些政策，通通对长生种无效。
“就这1家吧！”
在1栋4层的公寓里转了1圈后，罗绩确定了目标。
这1家位于4楼的顶层，且在最角落里，各个方面都很符合罗绩的要求。
“砰砰砰！”
在听到自家房门被人敲响时，此间的主人就是1愣。
通常来说，他们家是不会有访客的。除了3天来1次的配送员，没人会主动敲他的门。
“你找谁？”
才刚打开房门，他就看到了1个娇小玲珑，正朝自己微笑的少女。
这样的微笑洋溢着生命的气息，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就在他等着少女回答时，他家的房门就以更快的速度撞了过来，1下就拍在他的脸上。
趁着那吸血鬼去捂鼻子的时候，罗绩闪身冲进吸血鬼的家。
闪身躲开这吸血鬼胡乱挥来的手臂，他抓住那只手，同时脚下1绊，就把这个血族放倒在地。
负责做诱饵的蕾妮此刻还留在外面，确认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后，小女巫跟着进屋，并且立刻反锁上了大门。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1个人类给偷袭了，倒在地上的吸血鬼就非常愤怒。
就在他准备从地上蹦起来时，1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在他的咽喉处轻轻蹭了蹭。
对于那把刀，吸血鬼不是很害怕。
对他来说，就算是被眼前这歹徒割断脖子，他也不会死。
不过他随即就嗅到某种奇怪的味道，于是这个吸血鬼立刻就不敢动了。
那是1种似乎飘着甜味的金属气息，但这味道却让他毛骨悚然。因为那是银的气味，是他们长生种的唯1克星。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对于这吸血鬼的小声喝问，罗绩和蕾妮都是充耳不闻。
罗绩继续用刀控制住这里的主人，蕾妮则是掏出绳子，将那吸血鬼牢牢绑在靠背椅上。
“罗绩，咱们不杀死他吗？”
看着那如同粽子1般的吸血鬼，蕾妮就有些跃跃欲试。
她的话立刻让椅子上的吸血鬼紧张起来，他极力扭动身体，可就是无法动弹。
“不，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不是野兽。
他们虽和我们不同，但也不是个个都该死的。”
罗绩的这番话让小女巫瞪大了眼睛，椅子上的吸血鬼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罗绩刚才说的，就是d教他的第1件事。
在今天之前，罗绩1直无法理解，或者说无法赞同，但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老狩魔猎人说过，血族不过是了奇怪遗传病的病人。
只要是人类，他们做事就总有动机。
有的人嘴上说的和手上做的，是同1个调调。
可是也有人却是言行完全不1致，这样的人就是伪君子。
如果光听他们说的，你可能会很崇拜他们。
但若是你知道了他们实际做的事情，你又会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萤火的塞巴斯蒂安就是这样的1坨狗屎，这个人始终认为是他完全正确的。
为了他的理想，这个人就可以做任何事情。不管这种事情有多恶劣，都不应受到谴责。
对于这样的人，罗绩实在无话可说。
他之所以今天没有杀塞巴斯蒂安，完全是顾念旧情。
“你在哪里供职？这里只有你1个人吗？”
略略松开那个吸血鬼喉结处的绳套，罗绩开始询问。
因为罗绩刚才的言论，这个吸血鬼的态度就没有想象中的强硬。他吞了1下口水，开始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叫华伦，我1个人住，我在巴托尼亚红会工作。
我虽是血族，但我只是个最低级的血族。
我虽然也喝血，可是我只喝过配送的冷藏血，我从来没有害过活人，请你手下留情啊。”
没有理睬这吸血鬼的哀求，罗绩打量着这位长生种的公寓。
对于1个长生种来说，这种3室1厅1卫的公寓确实是相当简朴了。
可是他只有1个人，却住着超过100平的精装修公寓。
要知道巴托尼亚公务员的住房标准是单人不超过40平米，夫妇不超过50平米。
如果有孩子，每个孩子再增加10平米，所以这家伙1个人就相当于是使用了1个8口之家的资源。
重新堵住吸血鬼的嘴，罗绩和蕾妮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1台笔记本电脑，而且这里也的确不存在电幕。
“用户名！密码！”
只是用刀柄敲了敲这吸血鬼的头，罗绩就拿到了他要的东西。
按照d的那份指引，罗绩输入网址。他刚按下回车键，1个花花绿绿的页面就跳了出来。
看着屏幕上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孩，罗绩有些尴尬，蕾妮则是吃吃偷笑。
暗中做着猎杀吸血鬼中介服务的金手指平台，居然使用黄色网站这样的马甲，这倒是罗绩没想到的。
按照指引上的步骤，罗绩依次点击欢迎页面上的特定位置。
多次点击之后，网页却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罗绩怀疑自己是否操作有误时，1个最简单的对话框就突然跳了出来。
输入d给的邀请码，罗绩正式进入了属于血指的中介平台。
在完成新用户的注册后，罗绩不禁有些惘然。
他现在也算是1名血指了，他不需要罗杰尔的推荐，就已经获得了这样的资格。
现在他就可以在这平台上接受勾指发布的悬赏任务，他也能在金手指的平台采购物资，购买情报。
“你的银行账户，还有密码。”
看过平台上能提供的物资后，罗绩再次回到华伦的面前。
这个平台能够供给的东西，远超罗绩的想象，所以现在他需大量的钱。
罗绩之前是有积蓄的，现在当然是充公了，所以现在他就要在这吸血鬼身上找补回来。
“你很有钱啊！”
查过那个账户的余额后，罗绩就皱了皱眉，蕾妮则是再次捂住了嘴。
这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长生种账上竟然有十几万的余额，这在1个平均工资不过35块的社会，就是相当惊人的财富了。
“这都是我努力工作挣的，这是我应得的。我向你保证，我的每1分钱都是干净的。”
看罗绩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吸血鬼连忙为自己分辨。
“瞧瞧，这就是我们最尊贵最伟大的长生种了。
我们需要辛苦工作，才能养家糊口。他们却能坐享其成，靠剥削发家致富，而且他们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非但如此，他们还要抽取我们身上的血来当食物。
吸血鬼这个名称，还真的是恰如其分！”
对于罗绩的这种见解，吸血鬼显然是不服气的。
此时的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于是他就大着胆子，反驳罗绩的言论。
“这位先生，我必须承认，我们和你们之间存在不同。
这种不同导致了很多差异，这其中就包括工作和生活。
但是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看法，因为我们并没有剥削你们。
我们之间的不同，完全是因为社会分工，而不是基于种族。
你瞧，我们了解你们的需要，所以我们建立起道德和法律的规范，利用薪资体系建立起有序的社会。
在收集起社会财富之后，我们又负责进行再分配。
这的确会让大多数财富控制在少数人手中，但这也算是最合理化的分配。
因为我们给你们的不光是工资，我们还给你们安全感和满足感，所以你不该仇视我们。
我们让你们明白，只要愿意完全奉献，你们就绝对不会有生存的压力。
我们为你们做了这么多，可是人类中却总有人不满足。
先生，这很可耻，人要懂得分寸！”
听着这吸血鬼如此激动的言辞，罗绩却是嘿嘿冷笑。
“你要我无条件服从，还要我从心底里感谢你肯压榨我。
如果我独立思考了，如果我反抗了，你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弄死我和我的全家，抹掉我们存在的痕迹。
你觉得这样的规则很公平，因为在你看来这完全是因为我罪有应得，是因为我不懂得满足。
吸血鬼先生，我不想和你辩论什么社会分工，什么财富分配。
我就问你1句：你们创造财富吗？
不！你们什么都不做！
既然如此，凭什么你们就要拿走绝大多数的财富？而且你们还不允许我们反对？”
罗绩的诘问让椅子上的吸血鬼张口结舌，华伦很想用自己知道的那些大道理来反驳，但他就是无法组织起语言。
“我要告诉你，顺便再请你转告1下你的同类：
以前你梦能凭借恐吓的手段，任意剥削我们，这样的好日子已经1去不复返了。
从今天起，我将是你们的梦魇，因为我是白发死神。”
1把扯下头上的大手巾，罗绩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白色短发。
吸血鬼原本只是觉得罗绩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
闯进他家的这人就是手上沾满鲜血，以猎杀长生种为乐的白发死神！
趁着这吸血鬼因为惊愕而张大嘴巴时，罗绩猛然收紧套在他喉咙上的绳套。
这1勒之下，名叫华伦的红会干部被卡得直翻白眼，当即就昏了过去。
仔细检查了1遍后，得手的罗绩这才带着小女巫撤离。
这虽是1次不名誉的上门打劫，但收获着实不错。
他们弄到了笔记本电脑和上网设备，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只要去黑市找个专家鼓捣1下，以后就能随意上网了。
华伦为罗绩贡献了那么1大笔钱，罗绩可以雇1个手艺最好的黑客。
金手指的平台确实是做到了想顾客所想，他们不但卖东西，而且他们还提供专业的转账业务。
只要将钱转入金手指的专用账户，几分钟后这笔钱就能洗得干干净净，再也不可能被追踪。
这种服务当然就需要高昂的费用，罗绩为此花了30%的手续费。
不过这依然是值得的，现在他的金手指账户里多了近7万块现款，他有很长1段时间不用为钱而犯愁。
自从有了那个账号，蕾妮就1直怂恿着罗绩接个任务试试水。
罗绩也正有此意，于是在找人改好电脑之后，他就登上网络，开始寻找自己的第1个任务。
在1番挑选之后，罗绩选定了任务。
对于他的选择，蕾妮却是很有意见。
“罗绩！你怎么能选这样的任务呢？这也太掉价了吧！”
蕾妮之所以反对，原因无他：罗绩选择的任务虽是猎杀吸血鬼，但却只有200块的赏金。
这个委托的报酬在所有猎杀吸血鬼的任务中是最低的，这如何让蕾妮能接受。
在蕾妮看来，全天下所有的血指中，就属她家的罗绩最厉害。
以白发死神如今的江湖地位，罗绩的首秀又怎能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委托？
对于蕾妮的不解，罗绩却是微微1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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