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畜生
就在罗绩打算放弃观察，让妹子重新划船之时，奇怪的水声再次出现。
这次声音就不是来自于后方，而是从船只的左侧传来。
这声音就比刚才明显许多，所以小渔船上的两个人类立刻就转过脖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弄出声音的东西没有及时下潜，所以这次罗绩和弗朗索娃全都看到了。
“那是什么？1条鱼？”
当弗朗索娃看到水面之上那截黑黑的东西时，金发的妹子感觉自己有点晕。
露出水面似乎是鱼的鳍，或者是它的背。
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这露出水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
光是那1截黑黑的东西，就差不多有1米左右的长度。
如果这只是某个活物身上的1部分，那么这水下的家伙究竟会有多大？
像是察觉到了两个人类的注视，水下的大家伙迅速下潜，刚刚还露在水上的黑色之物也就此消失。
虽说如此，那家伙的下潜也搅动水流，在之前的位置上造成了1个明显的旋涡。
“看来我们运气不好，准备战斗吧！”
看着那条明显向船只前方而去的水线，罗绩摇了摇头。
那条正在快速移动的水线表明，刚才他们看到的绝对不是掉在水里的树枝。
那就是1个活物，而且还是1个速度很快的大块头。
与它此时的速度相比，两个人用桨划动的船就是1只乌龟。
若是没有发动机驱动的螺旋桨，他们这条玻璃钢的小渔船绝无可能跑得过水下之物。
更为糟糕的是，那东西现在还挡在了罗绩他们要去的方向。
不管那是什么，不解决它，罗绩他们就哪里都别想去了。
这水里的大家伙已经绕着他们转了半个圈，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这说明那东西已经盯上了他们，那鬼东西之所以还没直接冲上来，那是因为对方还在做最后的观察。
在这样的情况下，罗绩他们的潜行计划就可以基本放弃了。
他们现在更应该关心该如何应付水中的庞然大物，而不是继续今晚的行动。
弗朗索娃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所以她也立刻取出了枪支。
哪怕是完全食素的生物，只要体积够大，就也能伤人。
更何况这水生的生物中，也没有完全不吃肉的。
淡水鱼基本都是杂食动物，而所谓的杂食，就是有什么吃什么，而不是只吃素的。
摸了摸自己背上的狙击枪，金发的妹子最后还是拽过了腋下的冲锋枪，将其对准了那正在移动的水线。
这时候罗绩也已经去取出了突击步枪，将其架在了船帮上。
水可以说是所有枪械的天敌，水的折射让人无法瞄准水下目标。子弹只要入水，很快就会因为水的阻力而失去伤害。
所以现在他们虽然手中有枪，但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等着水下那东西先发难。
黑色的水线从小船左侧绕到他们的前方，随即就在距离小渔船不远处停下。
船上两人手中的枪才刚转向那里，那处的水面突然就恢复了安静。
别说是那之前露在外面的背鳍，现在就连水线都看不到了。
“那东西走了？罗绩，要不我们赶紧离开吧。”
等了差不多十几秒后，前方的水中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见此情景的弗朗索娃皱了皱眉，于是她向罗绩提出了建议。
没等后面的罗绩回答，随着“哗啦”1声水响，小船前方的水花翻涌，1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就浮出了水面。
“我的天啊！那是个什么玩意？”
当弗朗索娃看到从水下冒出来的东西时，她的身形本能的向后仰去。
这条玻璃钢的小船也就仅能容纳两个人，弗朗索娃动作这么大，这条小船顿时就摇晃起来。
也幸亏罗绩在后扶住了她，否则她自己不但会掉下水，而且还会连带着弄翻这条渔船。
弗朗索娃是个经验丰富的佣兵，这些年里她杀过人，也杀过吸血鬼。
除此之外，她还对付过那些游荡在不毛之地上的辐射生物，而那些都是怪形怪状的怪胎。
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考验，弗朗索娃原本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如同铁丝般坚韧，可是刚才她却还是被惊到了。
从水中冒出来的，应该是1条鱼。
这条鱼吻短而钝，圆口宽大，口裂稍向上倾斜，后端1直伸达到眼前缘的下方，所以就显得格外大。
这冒出水面的鱼头两侧，分布着1对小小的眼睛。
因为位于头侧中轴的下方，而且这对眼的间距很宽，所以看上去显得很愚蠢。
因为它张大了嘴巴，所以在船头位置的弗朗索娃可以清楚看到那1口的牙齿。
这鱼嘴里面的下咽齿阔而平扁，呈明显的勾状。
因为尺寸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就相当吓人。
从这东西的特征来看，这就是1条很常见的淡水鱼。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它应该是1条鲢鱼。
但关键问题是寻常的鲢鱼也就不过3斤4斤5斤6斤，可是现在的这1条却是弗朗索娃无法估计出重量。
寻常的鲢鱼也就不过34十厘米长，虽然它们的嘴也很大，那就是两指到3指宽。
可是现在的这1条就很是惊怖了，那张大张的嘴就足以能将弗朗索娃和她身下的这条玻璃钢小渔船1口吞下。
这是1条身形要比他们这条船还要更大的鱼，尽管它现在的大半身体还在水下，但弗朗索娃觉得它至少有5到6米长。
这么大的活物就不能还称之为是鱼，只能说是怪物。
现在这怪物不但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且还正在分开水波，朝着他们冲来。
看着它那张开大嘴直扑过来的架势，摆明了是准备要将船和上面的人1口吞下去了。
“开火！”
此时的罗绩也已经看到了水中的怪物，他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而是立刻就招呼弗朗索娃开枪。
现在他们开枪，肯定会暴露自己。他们也就不可能再按照原计划，悄悄溜进洋馆所在的区域。
可是现在的他们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只有先活下来，才有机会谈其他的。想要活下来，就只能用枪。
“砰砰砰！”
在罗绩打出第1个3点射之后，弗朗索娃也加入了。
她将冲锋枪抵在腰间，冲着浮在水面之上的鱼头猛烈扫射。
7.62毫米口径的突击步枪子弹和9毫米的冲锋枪子弹射在那巨大怪鱼的头上，立刻就爆出了点点血花。
水中的怪鱼正想1鼓作气冲过来，可是它下1刻就撞在两支自动武器所组成的火网上。
虽然它还想硬扛，但终究还是被迫放弃了。
就在距离小船还有56米的时候，那巨大的鱼头猛地向水下1沉。
怪鱼就此消失了，而它下潜时所造成的浪涌也在下1刻打到了玻璃钢的小船上，将船上的人晃得左摇右摆。
“你注意左边，我负责右边！”
1边稳住身下的小船，罗绩1边给弗朗索娃打气。
他刚才看的清楚，刚才他们虽然打中了那怪鱼，但那东西却肯定没有死。
那条怪鱼是主动放弃的，所以这事情就没有完。
在枪声响起后，此时的洋馆码头方向上就多出几点灯火，
不用问，那里的警卫已经被惊动了。
此时的罗绩却也无暇顾及，他迅速摘下打空的弹夹，换上1个全满的。
在干掉了今天下午那支8人小队之后，罗绩的火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原本他只带了1把手枪的，可是现在他却背着突击步枪，挎着冲锋枪。
虽然得到了这些武器，不过他原本还打算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除非遇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他绝不会动用这些枪械。
原本罗绩还以为就算要用这些家伙，那也至少得到了洋馆。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他还在湖上，就被迫用步枪突突了。
“好！”
按照罗绩的吩咐，弗朗索娃守在了船头，严密观察着自己负责的方向。
现在他们两个人要防守360度的范围，所以当然需要站起来，这样才能有更快的反应。
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弗朗索瓦将枪口依次扫过左侧和前侧的水面。
她已经做好准备，只要那怪鱼还敢再来，她1定会把它留下。
没有让两个人类德等多久，水中的怪鱼很快就开始了它的第2回合。
不过那鱼却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所以它没有急着浮出水面。
“咚！”
只听得1声闷响，渔船就被什么东西撞中了船底，小小的渔船差点被飞到了空中。
若不是两个人都有很好的平衡力，立刻就稳住了船，刚才这1下就能将船撞得倒扣在水里。
这里本来就是那怪鱼的主场，要是还掉到了水里，那他们就更加活不了了。
“现在我算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用在这湖里做布置了。
有这么1个东西替他们看着，的确没必要再出来巡逻。
你说他们平时是拿什么东西喂它的，会不会是……”
好不容易重新稳住身下的小船，罗绩已经是满脸的苦涩。
现在就算是他，也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能宣泄心中的紧张。
如果再1言不发，他都要快憋疯了。
洋馆方面在6上的两条道路都是严防死守，可是却没有在大湖之上布置多少人马。
这似乎是个漏洞，但其实却不是，因为他们在水里还养着这样的怪物。
罗绩不知道洋馆里的人是否能控制这水中的怪物，不过那些被蚯蚓寄生的猎犬就是受控制的，所以想必这怪鱼也是如此。
只要1想到湖中还有这样的古怪生物，罗绩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些失踪的渔民。
这条该死的鱼体型如此巨大，真不知道洋馆里的人是怎么喂出来的。
这么大个的怪物若只靠水中的鱼类为食，只怕长不成现在这么大。
“也许他们是用活人在喂这条怪鱼？那些渔民就是这个怪物的口粮？”
这样的念头才刚升起，罗绩就不由得浑身颤抖了1下。
该死的怪鱼在撞击了1次之后再次远遁，虽然它潜得很深，但因为速度够快，所以水面上还是出现了痕迹。
正是凭着那条水线，罗绩知道那东西现在到了他们的右侧。
虽说知道那怪鱼的大致位置，但现在两个人却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无论是冲锋枪还是突击步枪，它们的子弹只要入水，很快就会变得绵软无力，根本伤不了躲在水中的怪鱼。
放下自己的突击步枪，罗绩从腰上取下1枚手雷。
这是1枚木柄的破片手雷，是罗绩从那些公爵士兵的尸体上摸来的。
这玩意够沉，直握在手里都可以当榔头来使用，而这也是罗绩身上威力最大的武器。
1口气窜出数十米之后，怪鱼再次掉转方向，锁定了前方的那条小船。
为了能撞得更准，它已经浮到了贴近水面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上，它就不用担心人类射来的子弹，而且还能让它发动致命的撞击。
“它过来了！”
当弗朗索娃看到那翻飞的水花时，金发的妹子忍不住低呼了1声。
事实证明，子弹对那怪鱼无效，所以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罗绩握着的那颗手榴弹了。
计算着水下怪物突进的速度，罗绩终于拉着了手榴弹尾部的导火索。
就在嗤嗤冒烟的导火索即将燃尽时，他用力将其投了出去。
木柄的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掉进了水中，因为计算准确，所以手榴弹在落水之前的瞬间炸开了。
“轰！”
随着1声巨响，整个湖面都仿佛震荡了1下。
那枚手雷才刚出手，罗绩和弗朗索娃就马上趴下，将身体紧紧贴住了船板。
手榴弹内的火药被引爆之后，巨大的能量冲击到了包裹在外围的预制破片层。
那里的数百颗钢珠就如漫天花雨般飞射而出，这是360度无死角的打击，所以很多钢珠都飞向了水上的小船。
伏在船里的两个人清楚地听到了那扑扑的声音，那是钢珠打在玻璃钢船体之上发出的声音。
也亏得他们距离手雷爆炸的地方也有1段距离，所以虽然被钢珠波及，但小船还是保住了罗绩和弗朗索娃。
罗绩的这颗手雷就是在那水怪的头顶上爆炸的，所以威力就要比之前的子弹大上许多。
当罗绩他们再爬起来时，他们就看到船舷右侧的水面上漂浮着很多的深色痕迹。
毫无疑问刚才这1击让水下的那条怪鱼付出了代价，手雷不但打断了对方的冲锋，而且还重创了那怪物。
“是不是结束了？那东西是被炸死了，还是受了重伤之后逃走了？”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看着右侧的水面，弗朗索娃心中有些焦急。
她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翻上水面，所以她猜测那条大鱼应该只是受伤，要不然那尸体现在就该浮上来了。
“不管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放下才抓起的突击步枪，罗绩抄起了船桨。
现在那条水中的大鱼生死未知，所以它不再是首要威胁了。
此时对岸的公爵士兵肯定已经被惊动，那边可是有两条摩托艇的。
说不定此时那些士兵已经出发，正在往这边赶，所以他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这也正合弗朗索娃的心意，虽然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按照原计划行事，但他们还可以先退到远处，观察公爵士兵的反应再说。
弗朗索娃才刚拿起船桨，异变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还没等金发的妹子把船桨伸入水中，水下就有1股大力袭来。
这次的袭击与第1次不同，这次的袭击对准了小渔船的船头。
所以这次的小船就不像上次那样平平飞起，而是立刻就翻转着飞向了空中。
“该死！是那条大鱼，它没有死也没有逃走！”
当弗朗索娃凌空飞起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正从水中冒出来的巨大身影。
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已经与他们打过照面的巨大怪鱼。
与第1次见到时相比，这条鱼明显受了伤。
它身上的很多鳞片都已经脱落，红红白白的血肉在几处伤口外翻，看上去颇为狼狈。
虽然受了伤，但还不是致命伤，而且这样的伤势还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
所以在被炸了那1家伙之后，这怪鱼立刻下潜，冲到小渔船的身下。
然后它就故伎重演，硬是用它的背顶翻了罗绩他们的船。
看着那怪物陡然张开的大嘴，弗朗索娃脑中已经1片空白。
她的手下意识的1抓，抓住了1把船桨，而这也是她现在唯1能抓到的东西。
与弗朗索娃相比，坐在船尾的罗绩情况要略好1些。
虽然也随着船飞到了空中，但他下1秒就凭着腰部的力量，把自己的姿势从原来的仰面朝天调整为俯卧的姿势。
才把身体转过来，罗绩就开枪了。
拽过腋下的冲锋枪，罗绩朝着浮出水面的怪鱼猛烈开火。
他看得非常清楚，金发的妹子就要掉进水中那条怪鱼的口中。
所以他抓住最后开火的机会，希望能解决那个吃人的东西。
满满1个弹匣的子弹全都射中了那条怪鱼的大脑袋上，这应该足以搅碎它的脑花，但水中的大鱼却好像并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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