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重大阴谋
听着贺兰雄鹰这番盛气凌人的言语，让霍尔金1时感到语塞，要知道金刀部落数十年来在北境草原所奠定的王者地位，早已经到了不怒而威的境界，这些年来何曾有人听过贺兰雄鹰需要透过言语去展现自己的强势?而此时他刻意表现出来的威吓，彷佛正透露着些耐人寻味的气息。
“霍尔金头目，关山月王子，因为我父亲是部落首领，管的都是部落的大事，更何况还有我的大哥国保王子从旁辅助，1切总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自然没什么大事需要其他人的协助。
但是如果两位真的有心想帮忙，退子慕这里倒是有件事正需要援手，如果两位不嫌弃…。”退子慕见现场的气氛陷入尴尬，立刻开口试着化解。
“请说请说，我们父子俩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希望能派得上用场，退子慕王子但凡有任何交代，我们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关山月立刻响应着退子慕。
“赴汤蹈火还不至于，两位远来是客，我父亲也不会允许我对两位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我的请托很简单，就是有关于奥万大的事，两位既然这1路上没少听说有关奥万大的传闻，而这个奥万大似乎又与我4位兄长的意外有关，做为他们的胞弟，自然得替哥哥们查个1清2楚。”此时的退子慕1开口，提的居然是贺兰雄鹰刚刚不屑1顾的奥万大。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有甚么好追究的，你就是孩子性，专喜欢捣鼓那些没头没脑的事。
霍尔金老弟，我还有要事得去处理，就让退子慕代替我招呼着你们，两位先请自便。”贺兰雄鹰没耐性听着退子慕跟霍尔金、关山月搅和着奥万大这桩事，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老哥哥你尽管去忙，奥万大的事就让我们父子俩陪着退子慕王子捣鼓吧。”霍尔金见贺兰雄鹰这对父子1搭1唱的，自然知道他们的企图，便客气的起身陪着笑脸目送贺兰雄鹰离开。
退子慕陪着贺兰雄鹰走到大帐门口后，在贺兰雄鹰身后抚胸行了1礼，便立刻转身来到霍尔金与关山月王子面前。
“霍尔金头目，关山月王子，让两位见笑了。4位哥哥们的死，父亲事实上很是在意，我从小到大就从没见过他如此落寞的神情，还请两位不要介意。”退子慕先是对霍尔金与关山月王子陪个笑脸。
“不怪不怪，天下父母心，不论是哪个当父亲的遭遇到这种事，心里头肯定都不是滋味，贺兰雄鹰头目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霍尔金同样客气的回复着退子慕。
对贺兰雄鹰这样的人物来说，自然不能轻易将奥万大这种没凭没据的传闻当作是正经事来看待，毕竟以他在北境草原的地位，难免有些人会想方设法来蹭蹭自己的名气，依照以往的经验，十之89都是子虚乌有，此刻又正值金刀部落多事之秋，更不能随着别人的脚步起舞。
然而霍尔金以部落首领之尊，千里迢迢的赶来近山草原报信，若不是奥万大真有其事，就是霍尔金父子另有所图，就算贺兰雄鹰向来未将大地部落看在眼里，也得让霍尔金清楚的说明来意才是，眼下退子慕主动请缨继续招呼着霍尔金父子，1方面是找借口让贺兰雄鹰得以脱身，1方面也让霍尔金把想说的话1次说个清楚。
“有关奥万大的传闻，关山月王子刚刚才说到1半，就让父亲给直接打断，我在这里先代父亲向两位致歉，请两位看在我父亲才遭逢丧子之痛…。”退子慕紧接着替贺兰雄鹰对霍尔金父子致意。
“退子慕王子千万别多心，是关山月这孩子不会说话，才惹得贺兰雄鹰头目不悦，这是我们自己的错，还请退子慕王子向你父亲多美言几句，千万别放在心上。”霍尔金行礼如仪的对退子慕说着。
“感谢霍尔金头目的大人大量，接下来我就不再客套，还请关山月王子继续将有关奥万大的传闻说个清楚。”轮番客套之后，退子慕立刻言归正传。
“不知退子慕王子想从哪边听起?”关山月原本的节奏让贺兰雄鹰的1番言词给破坏之后，1时间不知道该从甚么地方继续下去。
“关山月王子原本想对我父亲怎么说，现在就接着怎么说!就当你从未跟我父亲提过此事，咱们1切从头来过。”退子慕知道霍尔金父子此行肯定是有备而来，这大老远的走这1趟，当然得想好所有的剧本。
“没想到退子慕王子对奥万大这件事居然这么有兴趣!是否退子慕王子也曾经听过类似的传闻?或是…，或是你也认为金刀部落那4位王子的死因另有蹊跷?”霍尔金好奇的问着。
“4位哥哥的死因，我倒是没那么多疑问，不管是遭遇到闪电雷击，或是被牛羊马匹踩踏而死，我相信不管是我父亲或是大哥国保王子，肯定会将1切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不管真凶是奥万大或是奥万小。
至于我呢，或许就像我父亲刚刚所讲的，从小就对那些无中生有的传闻特别感到有趣，尤其我相信以两位的尊贵身分，肯定不会专程跑这1趟来说些无稽之谈，你们对这件事绝对是经历过1番查证，否则也不会轻易向我父亲开这个口。”退子慕合情合理的说着。
“退子慕王子果然英雄出少年，说起话来不但直接切中要害，而且还隐隐显露着大将之风，难怪1到近山草原总是听到大家都对你赞誉有加。
关山月，你赶快把这1路上我们对奥万大的所见所闻，151十地都说与退子慕王子知悉。”霍尔金试着拉近与退子慕王子之间的距离。
“好，我就先说说有关奥万大不赞同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联姻的这1回事。”关山月立刻整了整自己的思路，重新拾起他在来到金刀部落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词。
“不，先说说除了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联姻这件事以外，你们都还听说了哪些跟奥万大有关的事。
我想先知道这个奥万大在北境草原到底都做了些甚么，才能判断出他为甚么要反对这门婚事。”退子慕逻辑清晰的说出他的想法。
“这…。”关山月1时无法确定是否该按照退子慕的要求去做，只能先看着父亲霍尔金，试着从他的表情解读当下他的想法。
“关山月，你就按照退子慕王子的提问去回答。”霍尔金无可无不可的对关山月说着。
霍尔金父子此行的目的，1方面是希望与贺兰雄鹰取得合作承诺，就算没机会1举当上草原王者，至少也能成为金刀部落的合作伙伴，这对霍尔金来说是最为重要的核心利益。
当然凡事不见得都能尽如人愿，倘若此行无法得偿所愿，最差的情况也得让自己这个么儿与退子慕搭上线。
从霍尔金的立场来看，自从金刀部落4大王子死后，大王子国保成为贺兰雄鹰的接班人，这件事将再无任何悬念，但是国保王子早已是北境草原家喻户晓的人中之龙，别说是年方十6的关山月，就说是他自己这个大地部落的首领，也不见得就能攀上这个高枝。
换句话说，如果大地部落真想搭上金刀部落这艘大船的顺风舟，就剩下退子慕这唯1的机会，退子慕是国保王子以降唯1的成年王子，未来势将成为国保王子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搭上了退子慕，就等于间接搭上了国保王子。
另外就是关山月与退子慕有着巧合的同年之谊，在北境这个地方，1般男子在十6岁就会被当做成年男子看待，要能够1肩扛起各种身为成年男子应负的责任。
不過那是对1般普通人家而言，因为普通人家多半都需要男丁尽快投入工作或生产以帮忙家计，而1名十6岁的男子在体力上正好足以负荷这个角色。
但是对北境各大部落的王室、贵族或是富商家族来说，他们并不需要让这个年纪的孩子立刻投入赚钱养家的行列，更多时候，在这个刚开始懂得审时度势的年纪，正是领着他们见识这个世界的最佳时刻。
而霍尔金现在所做的，就是带着关山月来见识北境草原过去数十年唯1的王者，以及结识未来数十年有关王者最关键的1个人。
“退子慕王子，这1路上，我们最常听到有关奥万大的有3件事，首先自然就是奥万大反对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联姻的这1件事，这也是被绘声绘影传得最多的1件事。
既然你想先听听其他的事，我们就先跳过这件事，从别的地方谈起。而这第2件事，就是奥万大已经指定了美人湾沙漠的黑水部落为北境之王，而他，也就是奥万大，接下來将成为黑水部落最忠诚的仆人，协助黑水部落完成历代祖先交付给他的任务。”
关山月王子1边说着，1边仔细观察退子慕的反应，做为金刀部落的王子，关山月相信退子慕应该知道北境王者肩上被赋予的重任，更知道北境王者产出的游戏规则，如今居然有个叫做奥万大的家伙，说他已经指定了美人湾沙漠的黑水部落为这次的北境王者，这岂不是视过去数百年来的规矩于无物。
关山月此刻想从退子慕的眼中去察觉的，是这个最有可能成为北境王者的金刀部落，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当下的反应。
“指定北境王者?这个奥万大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1会又是反对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1会又说他已经指定了这回的北境王者，这家伙是把自己当作北境的天神吗?
话再说回来，这个奥万大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狂语，难道还真有人会相信?”退子慕皱着眉头问着关山月。
退子慕疑惑着这样的胡言乱语为甚么会有人相信，而且还不只是单纯的相信，甚至是在北境草原广为流传；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即便1般百姓无法明辨是非真假，但是这样的谣言，肯定也会传到草原各大部落的首领耳里，难道各大部落首领便任由这样的狂言悖语4处流窜?
姑且不说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联姻的这件事，这毕竟只是两个部落之间的私事，旁观者大可当作是个笑话来看，不需要去细究它的真假，但是指定北境王者这件事可是毫无疑问的事关重大，难道这攸关所有人未来命运的北境王者，其他部落也能够等闲视之?
“奥万大说的是不是狂言悖语，这件事，在许多草原部落已经成了定论，换句话说，奥万大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所言不虚。”关山月谨慎小心的说出这几句话。
“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所言不虚?这又是从何说起?”退子慕不解的问着。
“因为…，大家都认为金刀部落4大王子的横死，就是奥万大有能力反对这桩联姻最好的证明，他已经证实了自己足以阻止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关山月小心翼翼的引述着他这1路上听到的说法，深怕因而触怒了退子慕。
“甚么?这又是甚么意思?他已经证实了自己有能力阻止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这是说我4位哥哥的死，是奥万大1手造成的?”退子慕难以置信的问着关山月。
要知道4大王子中的2王子项初与9王子旬义，可是在3千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让闪电雷击给直接劈死，难道这个奥万大还真能腾云驾雾，飞到十万8千里的高空上去帮天神打下这1道惊雷?
就算真是如此，7王子刀游与十3王子美禾木，同1时间在3千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让失控的5千多头牛羊马匹践踏致死，难道这奥万大真有如此大的神通，同1时间既能冲上9霄云外去打雷闪电，又能在地上驾驭5千多头牲畜去行凶?
“对草原上的多数人来说，他们的确对此深信不疑。奥万大对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1事，早在好几个月前就已经提出他的反对，甚至就连他1定会阻止这桩婚事的说法都活灵活现的广为流传。
既然奥万大已经证明了他有能力去阻止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大家自然会相信所谓的指定北境王者之说。”关山月继续转述着他的所见所闻。
“胡说8道，这真是彻头彻尾的胡说8道!这家伙不过就是口无遮拦的那么1说，然后就糊里胡涂的让他给侥幸撞上，怎么就能说是他阻止了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呢?”退子慕难以理解的反问着关山月，尽管关山月不过是转述着他1路上的所见所闻，但是这些话此刻从他的口中说出，似乎就代表着他自己的看法。
“退子慕王子，只怕让奥万大给说中的，不仅仅是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联姻的这1件事；除此之外，还有1件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同样经他之口说出，同样被实锤证实。”关山月继续说出另1个有关奥万大的传闻。
“还有别的匪夷所思的事?”退子慕惊讶的问着。
要知道不管是阻止了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的联姻，或者是决定了北境王者花落谁家，这在北境可都是1等1的大事，难道除了这两件大事以外，还有足以相提并论的第3件大事?
退子慕从小便跟在贺兰雄鹰的身边，每天看着父亲的各种帏幄运筹，早就对北境草原的1切见怪不怪，但是他今天所听到的这两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之外，他甚至有点害怕听到有关奥万大的第3件事。
要知道如果这第3件事真能被证实是奥万大所为，退子慕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认定自己的4位兄长极有可能是死在奥万大之手，倘若如此，这对金刀部落来说可是晴天霹雳的首要大事，因为接下来的金刀部落肯定就得去为死去的4位王子报仇。
1个能够掌握闪电雷击去杀人，又能同时驱动5千多只牛羊马匹去行凶的对手，金刀部落就算再怎么能征善战，又怎能对付得了这种天神般的敌人?
这就算了，更让人戒慎恐惧的，还得是接下来的北境王者…，所谓的北境王者，可先得经过各自的草原与沙漠王者之争，接着两边的王者再去进行最后的天王山之战，凭甚么奥万大1句话就能决定整个北境都无法确定的事?
尤其那个奥万大所指定的北境王者，还是个出身自美人湾沙漠，专门收留罪犯与边缘人的黑水部落，这就代表将来的北境王者之争，倘若北境草原最后是由金刀部落出线，最后的结果将会是黑水部落击败金刀部落!
退子慕对这样的结果想都不敢多想，要知道贺兰雄鹰为了登顶北境王者这1天的到来，早已经准备了数十年之久，就算是日前4大王子意外的死于非命，贺兰雄鹰对北境王者之争仍是胸有成竹，现在却说这个北境王者早已被奥万大所预定，就等于说金刀部落注定是黑水部落的手下败将。
以退子慕对父亲贺兰雄鹰的了解，1旦他知道了这个传闻，只怕金刀部落与黑水部落之间的战争便会提前展开，尽管退子慕对自己的父亲与兄长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是面对着这个早已注定的结局，这样的信心反倒成为了最大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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