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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严辞篇:往事


拜入玄琅宗的时候,严辞十四岁。

郎朗少年,将门嫡子,皎皎如明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岁。

温柔知书达理的娘给他整理着包袱,顺便叮嘱着:“上山后好好跟着仙长学习,惩恶扬善,不用记挂爹娘。”

“这孩儿可做不到,怎能不记挂爹娘。”

“你啊!”妇人将包袱递给少年郎,终究还是不舍的说道:“那记得路过边城时,回家看看。”

当爹娘的,哪里能不牵挂孩子。

“娘这话可就见外了,不路过,孩儿就能特意回去瞧瞧了?”

严辞扛起包袱,虽说有储物袋,但他可没有想着用,这是娘给他的包袱,自然是要扛在肩上的。

妇人被逗笑,唇角处露出一对小酒窝,温婉雅静:“好了,去吧,好好修炼。”

严辞挥手告别了阿娘,踏上了玄琅宗的台阶,遥遥的台阶,在那个时候他的眼中,就像是登天路。

进入宗门,严辞很快凭借着温润沉稳的性格,还有超强悍的天赋和战斗力,成了宗门内冉冉升起的一颗耀眼星辰。

忽然在有一次外出做任务回宗门的时候,他才发现,最初在他看来难似登天路的宗门台阶,现在看来也是再简单不过了。

他拜入了玄琅宗剑宗强者的门下,成为了那强者的第一名弟子,随着后来师尊收徒,他自然就成了大师兄。

师尊的女儿最喜欢跟着他,严辞看得出来少女心中的欢喜,所以他无数次表明,自己还不会找寻伴侣。

十五岁的那年,严辞从剑冢中走出,在玄琅宗众位长老和弟子的注视下,手握玄琅宗几乎无人能拔出的落泉剑,还有……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狼牙棒。

那一刻,严辞的身份就不单单是长老亲传的大弟子那般简单了。

年少,性子好,人缘好,天赋好,又有落泉剑的加持。

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这个在宗门内被不少人喜欢的少年,大概是下一任的宗主了。

可大概的意思,就是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性。

也是这一年,严府再次迎来一个小生命,是个女孩。

严辞难得回家看了一次,小小的婴孩,躺在母亲怀中,满月的孩子已经长开了些,白白嫩嫩的甚至可爱。

“放心,有了妹妹,我们阿辞也是娘最爱的孩子。”母亲温柔的拍拍严辞的肩膀。

严辞摸了摸鼻尖:“娘亲这话说的,显得孩儿太不懂事儿了。”

他都多大了,还能和妹妹争宠?

再说了,他常年不在家,有妹妹陪着爹娘,府邸里还能热闹些。

他小心翼翼试着抱住妹妹,那么小,那么柔软:“我可是要做个厉害的修士,以后妹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做爹娘孩子的人,定然都是有大福的。”

只是令严辞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次回到宗门后,他和师尊之间就有了矛盾。

一方面是因为师尊想要撮合自己和师妹,一方面则是宗门不再让自己回家。

撮合自己和师妹,严辞还是能想明白的,父母总是爱儿女的,师妹虽说骄纵了些,但也只是骄纵了些,却没有伤天害理。

不让自己回家……十五岁的严辞却不理解。

可修士的修行确实让他没有很充足的时间回家,秘境里一闯就是几个月,闭关修行也要几个月。

越是这样,严辞就越明白,自己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十九岁的时候,严辞已经是玄琅宗内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了,也就是那一年,在边城守护边境的严将军被召回皇城。

在举家搬回到皇城之前,严辞又回了一次家。

妹妹已经四岁了,小孩子记性不好,他回家又少,这一次回家,用了一日的时间,才重新和小孩子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一次回皇城,你爹终于可以歇息一段时间了。”

阿娘看着自己和睦相处的一对儿女,忍不住轻声感叹。

“阿兄也回去吗?”严小妞脆生生的问道。

“你阿兄还要去修行,等你大点了,也让你去修行。”严爹大步走进屋内。

褪去了冰冷厚重的铠甲,见到自己的妻儿,严爹冷凝肃杀的脸庞都柔和了不少。

“父亲。”严辞起身行礼。

哪怕他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在自己父母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儿子。

“爹爹!”

严小妞却直接扑了过去,被严爹直接抱起,而后托在了肩膀上。

“你阿兄小时候坐爹左肩膀这边,你坐爹爹右边的肩膀。”

严小妞问道:“阿兄那么大个子,也坐过爹爹肩膀吗?”

严辞有点哭笑不得:“阿兄又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

离开家重回宗门的时候,严辞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单独找了父亲:“父亲,若是此次回京,有危急情况,定要联系我!”

“放心吧!能有什么危急情况!”

严辞还是将一张蕴含着他心头血的符箓塞给了父亲。

这张符箓是他专门求来的,即便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用力也能撕开,一旦撕开,他就会有所感应。

只是他希望这张符箓爹娘永远都不会用到。

可严辞怎么也想到,他们真的没有用,到死都没有用。

严府被查抄的那一日,严将军被困于皇宫,府内只剩下严母和严小妞。

严母握着手中的符箓,安抚着怀中受到惊吓的女儿,她不怕死,可她的女儿还小,就在她准备准备撕裂儿子准备的符箓时。

一道窈窕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面前的姑娘不过二八年华,容貌迤逦、摇曳生姿,腰间悬挂着的是玄琅宗的弟子玉牌。

严母像是看到了希望,只是她还没有开口,眼前的姑娘就先开口说话了。

那姑娘条理清晰的说道:

“仙家弟子不能插手于凡间世家争斗,严府此番遭遇是国事,宗门之人不能插手,否则就乱了规矩,剔仙骨、废修为、逐出宗门都是轻的。”

“师兄天赋异禀,未来能登宗主之位,前途大好,此番前来怕是前途再无,再则……”

“就算是他此时来了,也不过是金丹修为,宫内可是有元婴修士坐镇,让他来只会耽误他。”

那姑娘说完了这几句话,就没有再说,只是静静注视着严母,等待着她的抉择。

其实没有什么抉择,就算眼前的妇人想要继续联系师兄,她也会阻止的。

师兄有那么美好的未来,断然不能被这种无用的家人所牵连。

严母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又看看手中的儿子留下的符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她若是联系了阿辞,就阿辞的性子,绝对不会只带走妞妞。

“仙子,可否将妞妞带走?求您救救这年幼无辜的孩子。”

严母握着符箓的手缓缓垂下,抱着妞妞俯首给那姑娘行礼。

妞妞虽说在孩子中算是聪慧的,可终究也不过四岁,她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挣扎着不要走。

犹豫片刻,那姑娘终究是答应了下来,一道灵力不重不轻的打在妞妞肩颈,使她昏迷安静下来。

“我会保全女眷的性命,所以不用担心了。”

毕竟严府出了一个严辞,因着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郎存在,皇室就算想要搞塌严府,也不敢真的将其父母杀个干净,总要留一个控制在手里。

而她现在出面保全师兄的娘亲和妹妹,还能获得好感,至于到时候会不会死在流放路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届时,师兄不会知道这场灭门之灾中,还有宗门的推波助澜,反而会记得她保全女眷的恩情。

严母苦笑一声,却只能道谢。

不然呢,央求眼前的女子救夫君?

她看得出来眼前姑娘眼中对凡人的轻蔑,听得出姑娘劝自己不要撕毁符箓的原因,甚至心中隐隐有猜测,这姑娘出现恰到好处的时机。

暮春三月,满城飘雪,严府嫡系未入宗门的男丁尽数被斩,女眷流放。

严将军离世的第二十一天,严夫人因病亡于流放路上,只有五岁的妞妞被严家剩下的女眷照顾着。

严夫人离世的第十六天,妞妞感染风寒,在女眷们的照顾下,硬是在高烧的情况下撑了三天。

严夫人离世的第二十天,严辞一人一剑拦截了流放的队伍。

少年踏月来,手握落泉剑,不再霁月清风,反而如同索命罗刹。

“严辞,你既然已是修仙之人,就不能插手凡间世俗,否则,老朽自会出手。”

暗中跟随着流放队伍的皇室高手出面,老者看着严辞的目光中,多少是带着惜才之情。

“阿兄……”

孱弱喑哑的声音,打破了众人僵持的局面。

落泉剑从少年的手中掉落,溅起一地尘埃,少年冲过去抱住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暗中跟随的皇室老者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打扰。

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那个天真烂漫,被爹娘养的白嫩肉嘟嘟的孩子,已经大变了模样。

衣衫褴褛,头发干枯,面色苍白,没有爹娘照顾没有修为的幼童,能在流放的路上活下来,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了。

“阿兄,娘说你会来的,娘没有骗我。”

小女孩蜷缩在兄长的怀中,紧绷了两个多月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

严辞拿起传音玉佩,联系着宗内的好友。

那双平日里斩杀妖兽都不会抖的手,此时却握不稳一块小小的传音玉佩。

“阿兄,不怕。”

妞妞能感受到兄长的慌乱和害怕,她试着安慰着兄长,就像是那么多天里,严家婶娘们安慰她一样。

严辞从储物镯中拿出丹药,可完全不知道该给妞妞吃哪一个。

这些丹药在玄琅宗都是中上品质,能快速止血疗伤,能快速解毒,能让濒死的修士留住一口气。

可就是在这样一堆值钱的丹药中,没有一颗是能救没有修为感染风寒的幼童的丹药。

“阿兄,这个给你,娘亲让的。”

小小的孩童从自己的里衣中拿出一支用布包裹住的发簪。

她这一路上紧紧护着这枚簪子,已经太累了。

将簪子交给了兄长,妞妞在兄长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小声的呢喃着:“阿兄,妞妞想睡觉了……”

她这一路上,哪里能睡一个好觉,就算是有本家的婶娘们陪着,可那终究也不是至亲的亲人。

雨中漂泊的小浮萍,在那这一刻,终于寻了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安宁之处。

宋安牧赶来的时候,妞妞已经在严辞的怀中咽了气。

凄冷苍白的月光洒落在地面,少年眉宇间的意气风发已经被磨灭,孤寂苍凉紧紧抓着他的衣角钻入他的体内,像是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谁都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不仅是皇室的手笔,还有……玄琅宗的介入。

那一张没有被父母使用的符箓,一直是严辞所想不明白的,直到宗门内师妹说漏了嘴。

他死了爹娘和妹妹,宗门却告诉他那不重要,和师妹好好相处才是重要的,修炼好以后有能力压清琊宗一头才是重要的。

他就好像是一颗棋子,按着宗门内长老他们的意愿,一步步走下去。

于是,在宋安牧彻底找好证据后的那一夜,严辞杀疯了。

仅凭实力,金丹初期的弟子自然是无法给宗门造成太大杀伤力的,尤其想要杀的对象还是宗门长老。

可严辞是谁,宗门内年轻一代的翘楚,内部人动手远远要比外人动手成功率高的多。

敢在宗门内动手,严辞是真的没有打算活,负伤逃离玄琅宗后,他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可醒来后,他明白自己是被人给救了。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一个自称是苍炎宗宗主的男人。

“我救你,你代表苍炎宗去参加宗门大比。”

这是他们最开始的交易。

于是,严辞为了报恩,在那一场宗门大比上,顶住了几乎是所有宗门弟子的辱骂,一人连胜三十七场,让苍炎宗稳坐了六宗之首。

战到最后一场,严辞是跪着,撑着落泉剑,才没有倒下的。

这样的结果,言枫眠也是没有想到的,最初他不过是想要让严辞来参赛,保住苍炎宗不被除名。

他还在等着那群人的回来,哪怕之前他一人一宗,不作为,但也不能让苍炎宗被除名。

也是在这之后,言枫眠开始真的将严辞当做自己人,周围的闲言碎语,全都被他强悍的实力压了下去。

言枫眠不喜邀功,也没有必要去和一个新收的弟子邀功。

他只是告诉严辞去帮他,去秘境里寻找一颗凤凰蛋。

……

当严辞从秘境中出来,见到宋安牧的时候,才知道他也叛出了玄琅宗,同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最近修仙界发生的事情。

宋安牧收下严辞从秘境中寻来的仙草,随口说道:“你不知道,那一晚上,你那新师尊,直接杀到了玄琅宗。”

严辞不解的看向宋安牧。

“反正全宗门的弟子都看见了,但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反正刚见面的时候,是真的打了。”

“若不是他,你的落泉剑和修为全都要不保。”

严辞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师尊居然还会为了自己去找玄琅宗的麻烦。

他也去问过师尊,为何苍炎宗只有他们两人,师尊实力强悍,却不招收弟子。

师尊却说,他没有那个资格。

严辞见到师尊情绪不太对,也就没有继续问,只是对着师尊道谢,谢师尊替自己撑腰。

言枫眠却道:“不用谢,修炼上我也没有正儿八经教过你,却也好歹是你师尊,至于那些闲言碎语……”

“没有必要解释,想要诬陷你的人,有数不尽的方法,一旦解释就是将主动权交给了对面,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提升实力,揍得他们不敢胡言乱语。”

后来,严辞也没有再问,只是更加的努力的去秘境历练,去寻找师尊想要找的那颗凤凰蛋。

他没有想到,他会捡来一个少年。

本来是想要将少年养好,就送下山,却没想到再一次从秘境回来,隔壁却多了一座山头。

严辞看着自己山头隔壁忽然冒出来的土山头,陷入了沉思。

还没有等他思明白,就被师尊叫到了主峰。

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捡回来的少年。

挺好,被师尊收为了弟子,成了他师弟。

师弟名字叫做廖谨,个子还没有他高,瘦瘦黑黑的,目光清澈,在他的注视下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这是你师兄,严辞,就住在你隔壁的山头,最近你跟着我修炼重剑,等有修为了,跟着你师兄去秘境里历练。”

“严辞你有时间,多给他讲讲修仙界的事情,起码让他知道四大宗门和修炼上的基本内容。”

严辞抱拳行礼,表示自己明白了。

对于教导弟子的事情,他还是熟练的,况且廖谨这个师弟还算是令人省心的。

尤其是在剩下两个师弟到来后,廖谨这个省心的优点更加明显。

祁佑青和墨厌来到宗门的时候,是严辞到苍炎宗的第十个月。

初次见到这两个师弟的时候,严辞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是麻烦的存在。

天色阴沉沉,空气中潮湿弥漫着水汽,这就是苍炎宗老三和老四来时的景色。

严辞踏入了主峰的大殿,然后就见到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大概都是十岁左右的少年。

一个双眸束缚着轻薄黑纱,周身漾着冰冷骇人的气息,衣衫干净整洁,像是遗世独立的冰美人,贵气不可近。

而另一个……

严辞的视线和那个看起来就是刺头的黑衣少年对上。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嫌弃的神色。

“这是你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严辞、廖谨。”

“这是你们的三师弟和四师弟,祁佑青、墨厌。”

师尊的介绍一如既往的简单无趣。

“我去给搬山头,这两个就先住在你的第一峰。”

幼年期刺头儿墨厌举手,抖着腿:“为什么不住第二峰!”

严辞和廖谨齐齐沉默。

“那你住第二峰。”

言枫眠眉头微皱,留下这一句话,挥袖消失,应该是去挖山头了。

当刺头儿见到第二峰的模样后,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去了第一峰,嘴里还嘟嘟囔囔:“住的比我逃难的时候还破。”

严辞很敏锐的察觉到二师弟身体一僵,手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揪着衣角。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严辞早就知道,二师弟也就看起来外表唬人,可实际上心思单纯,甚至还很容易紧张。

偏偏那老四还不停地嘟囔着。

“第一峰确实还好点,但也太素了。”

“你娘是不是坑你了,这样不出名的宗门,萧条的模样……”

严辞拿出了传音玉牌,罕见的联系了自家师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师尊,新来的师弟,我能揍吗?”

正在逼逼叨的老四:?

常年在外面鬼混还能活下来的经验,告诉墨厌,跑。

即便墨厌的反应快,在严辞动手的那一瞬间拔腿就跑,可两人实力的差距摆在面上,他根本就跑不掉。

在师尊将第三峰和第四峰搬回来后,宗门内的几个人交流也逐渐少了下来。

严辞看着萧条冷清的宗门,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不对。

二师弟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去秘境,不然就是去自己第二峰的山洞里窝着。

三师弟根本就不出第三峰,若不是墨厌偶尔去第三峰挑衅一下,闹出点动静证明老三没死。

怕是老三自己死在第三峰,除了掌管着弟子命牌的师尊,其他人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而严辞则是看得出来那两个师弟不愿与人接触,他虽说是性子温润,可也不是上赶着倒贴的性子。

全宗门唯一热闹的时候,就是墨厌这个小子回来的时候,像个猴子一样,到各个峰乱窜,然后拳打脚踢被打出来。

其实最初严辞也想不明白,墨厌是怎么做到,把师尊激怒,并且拿着重剑把他第四峰给削平的。

直到后来,他也明白了那种感觉。

原来刚见到四师弟时,想揍人的冲动是正确的本能。

可毕竟是师弟锤死了不好,那就捶烂他的山峰。

在墨厌眼里,师尊下手太狠容易死掉,二师兄一般不会动手没意思,三师兄下手太阴对付起来有点累,转了一圈儿发现,还是大师兄好。

逗起来有意思,还能帮他处理烂摊子,最主要的是打不死他。

严辞也没有想到,偌大的宗门里自己也就和这烦人的小师弟交集还多些。

只是宗门里还是有些清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宗门才能真正的像个家。”

他想,应该会有那一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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