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少废话,人在哪
程京妤原本想将春华折回来的花插好,结果因为夙乙这话分神,剪刀不小心划破了指尖。
她没在意,用帕子包着指尖:“往后不用报这些,我爹应该会安排人引开。”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除了傅砚辞还有谁会找她。
但是也想不明白,傅砚辞找她干什么。
难不成是觉得那天的话说的不够过分,还觉得她会不顾廉耻地黏上去?
她苦笑,程京妤还没那么贱,她又不是受虐狂。
夙乙双手抱臂,看着她的指尖:“飘香茶馆呢?也不要了?”
“放着吧,”程京妤很快说:“你有精力就管管,没有精力,就当成一个普通的茶馆经营。”
“金银轩呢?”
金银轩....她当初废了一番功夫才买下来,又废了一番功夫打通暗道。
一句‘将暗道封了’堵在喉咙口,程京妤久久没说出话来。
夙乙换了个姿势,干脆靠在一边等。
他没什么事,可以等程京妤纠结个结果出来。
过了一会儿程京妤才抬头,轻声说:“将金银轩过到他名下,这本来就是为他置办的,差个人将地契送过去,他若是不要,也让他自行处置。”
夙乙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再出面了。
金银轩若是送出去,他们之间的关联也不再有,处置权归傅砚辞。
“你想清楚了就行,”夙乙点点头:“我去办。”
他转身出去了,以为半途程京妤会叫住他,但是没有。
跟了程京妤大半年,他也算摸到了一点她的性子。
——决定了的事就不回头。
看来这次跟傅砚辞是会彻底断开关系了。
**
京都质子府。
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司珏。
司珏看过后,手一抖,大惊失色:“人在哪?”
他匆忙跑去大门外找将东西送来的人,但对方只是程府的一个下人。
抓着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什么。
司珏愁眉苦脸地回了主院,去书房找傅砚辞。
已经三天了。
他们的关系网四散,可始终没有程京妤的消息。
程玺和程京鹤照旧上朝下朝,往返于侯府和皇宫两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但可以确定的是,程京妤不在侯府内。
今日还差人送来了地契——金银轩的地契。
他有点不敢去面对傅砚辞,但是不去又不行。
推开书房的门,傅砚辞伏案在看文书,他近来非常忙——要回大靖,涉及到的朝政变动太多了。
有些东西牵一发动全身,他只能事事亲为地拿主意。
见司珏在桌边站了好大一会儿,他不悦地抬头:“什么事?”
随即看清司珏手中的宣纸上,巨大的‘地契’二字。
瞳孔一缩,已经先将东西抢过去。
展开看完,傅砚辞眯了眯眼眸。
司珏大气不敢喘:“殿下.....”
“来人怎么说?”傅砚辞将地契揉皱了,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这几日他的脾气都不大好,他们计划上有差池的,全都挨了重罚。
就连质子府伺候的下人也都将动作放的一轻再轻。
生怕触碰了傅砚辞的逆鳞。
司珏忧心道:“就是个程府的下人,被差使过来送东西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找程京妤的下落都找疯了,恨不得掘地三尺挖出来。
可那下人愣的不行,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显然侯府早有人安排过,不会叫下人知道程京妤的下落。
“金银轩是她买的,这事程侯不知道。”傅砚辞缓缓露出一个冷笑:“她是想跟我彻底撇清关系。”
将地契送过来,预示合作结束。
可他并未允许。
他尚且没有答应,程京妤竟然敢!
司珏害怕极了:“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会不会是程京妤已经察觉了殿下在找她,所以特意送来地契,用无声的方式告诉殿下他们之间撇清了关系?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殿下这样过。
不对,上一个瞒着殿下偷偷跟太子搅和在一起的唐未央,最终死的很惨。
殿下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抛下。
程京妤这种,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背叛.....
“找!将讯卫调过来,找到她在哪!”
失去掌控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傅砚辞被这种情绪牵制了三天,已经忍到头。
地契?
以为将金银轩过到他名下,他稀罕?
傅砚辞由一开始的不安和莫名的牵挂,到现在的焦躁,已经突破了他所有的忍耐。
不可能任她自我下去。
司珏暗暗心惊,讯卫!
那是殿下一手培植起来,掌控五洲内朝堂动向的耳朵!
讯卫出手跟掘地三尺也没有差别了。
这原本不轻易用来办私事,因为干系实在重大。
但这次竟然出动了,可见殿下的上心程度。
司珏不敢有置喙,连忙去安排。
刚出门正好碰上聂文勋过府。
与他家殿下阴郁满面相比,文勋太子可谓是满面春风。
手上还展开一把折扇,不到六月的天摇的欢快。
他见了礼,忧心地嘱咐:“殿下,我家殿下这几日心情不大顺畅,您要不——”
他是想说,你脸上的笑容要不收敛一下。
但是没等他说出口,聂文勋眉头一挑,笑的更为欢乐了:“他心情不好?我倒是挺好的,没事,我开导开导他,你忙去吧。”
这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司珏觉得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开导他家殿下。
心底苦不堪言,但是一句也不敢多说,只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忧心会不会有事。
聂文勋果然如他所想,根本就不是去开导的。
他一进门,看清傅砚辞的表情,哈哈笑了几声:“听说你满京都找人?人家不见你,你怎么还上赶着呢,这不好吧。”
司珏两眼一昏。
傅砚辞慢悠悠地抬眸,扫了聂文勋一眼,无视嘲讽,目光落在他喉间处:“怎么,将人气恼了,还咬在喉间?”
他的语气不比聂文勋刚才好多少,充满嘲讽。
聂文勋的喉结上,赫然有个牙印在上头,虽然过了好几天淤青似乎散了一些,充血的地方却还没消。
聂文勋没理这种嘲讽,大大方方给看。
他凑近傅砚辞,笑的很坏:“对我好点,没准儿我知道你的人在哪儿呢。”
这话,已经是明示了。
傅砚辞眯起双眸:“你能知道?”
“人缘好嘛,就跟你说别成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招人嫌呢,像我与人为乐,那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废话,人在哪?”
呦呦鹿鸣:
单更我也尽量写长点……
实在是顾不过来,只要有时间我一定双更(不断更是我唯一能保证的了)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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