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Chapter851 瑟雷西！我囸你先人！
被莱斯特诽谤的时候，冥想之中的大法师正焦灼难安。
“瑞兹哥哥，你就这么枯坐着，肩膀很累吧？小妹给你揉揉怎么样？”
瑞兹睁开眼睛，轻咬嘴唇的黑格尔夫人说的是肩膀，一对桃花眼却一直往下坠。
该死，身体的法力竟是不自觉地跟着目光流动了，难道是法力失控？
“不，不用了，我都习惯了，不累。”
眼见瑞兹被自己缠的睁开眼睛，黑格尔夫人笑得更加妩媚动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掂了掂，晃的瑞兹有些头晕，法师又闭上眼睛。
“啊，原来哥哥没在冥想啊？唉，哥哥有所不知，小妹天天背负着重担，肩膀真的好酸啊，瑞兹哥哥，能请你帮我揉揉吗？”
紧接着一双小手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肩膀，瑞兹睁开眼睛，惊骇的发现自己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想让我揉啥’，
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瑞兹怅然。
坏了，被莱斯特教坏了。
瑞兹只能扭过脑袋，强行躲开贴近自己的凶器。
“没想到像瑞兹哥哥这么利害的人物也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不会……瑞兹哥哥还没有过女人吧？”
黑格尔夫人捂嘴偷笑。
“女人……女人只会影响我修行的速度……”
“可像莱斯特大人那样的强者，不是有很多女人嘛？我可不信莱斯特大人的身边只有莎拉妹妹和格温妹妹。”
瑞兹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一路走来莱斯特的身边就没少过女人，去哪儿都能勾搭好几个，偏偏人家的实力确实很强，总不能因为莱斯特使用的是符文之力就否决了莱斯特的个人意志。
由此来看，女人似乎并不能成为不上进的借口。
难道自己是在逃避什么？
话说结社的成员似乎也并没有苦行僧的教义……那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苦行僧的道路？
如果说符文之地还需要他去收集世界符文的话，倒也能说得通，可现在都已经把符文放给莱斯特了，没了沉重的责任，他还纠结什么？
看得出瑞兹的窘迫，黑格尔夫人没有过多纠缠，轻笑着走到瑞兹的身后，开始给瑞兹按揉肩膀。
“依我看，瑞兹哥哥就是太严肃了，总是把自己绷的紧紧的，殊不知张弛有度才能走的更快更远。”
终于想到用结社理念来反驳女人，瑞兹张了张嘴巴，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如今秘密结社已经只剩他一人，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还有什么用？
信念是自己遵守的，不是说给人听的。
这样想着，瑞兹就准备站起来，远离这个影响自己心神的麻烦女人，却听黑格尔夫人说道。
“说起来，我从小就仰慕像哥哥这样的大法师，一直幻想自己能成为传说中的施法者，只可惜比尔吉沃特不缺三教九流之人，唯独没什么法师……或许是我找不到也说不定，
总之，难得遇见瑞兹哥哥这样的强者，又有了那样的缘分……”
瑞兹不由得回想到那天晚上春雨拂面的‘缘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站起来。
“斗胆问一句，哥哥能否帮我检查一下魔法天赋？说不定我还是什么法师奇才。”
也算是说到了自己的专长上，思考了一下，瑞兹终是点点头。
“你坐好，我帮你看看。”
“那就有劳哥哥了～”
身形一晃，黑格尔夫人竟是一屁股坐在了瑞兹的怀里，轻扯衣摆，瑞兹直接傻在当场。
“瑞兹哥哥，听说检测魔法天赋需要寻找魔法脉络……喏，每次看到哥哥的魔法，妹妹的心口处总是跳的厉害，说不定就是一处魔法脉络，哥哥能否帮妹妹检查一下？”
干咽了一口唾沫，瑞兹的空脑一片大白。
终于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黑格尔夫人不再犹豫，轻轻牵起瑞兹的手。
“啧，这就是大法师的手吗？怎么样？有天赋没？”
“有，有……额，不，没，没有……”
……
三天之后，把莎拉安顿好的莱斯特带着态度古怪的格温敲响了瑞兹居所的房门，开门的却是黑格尔夫人。
两人的目光无声的交流了一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莱斯特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瑞兹呢？”
“正洗漱呢，大人要不然先坐下喝杯茶，等一等？”
“也好。”
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赤裸着上身的瑞兹从后院走来，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身体。
“凯丽……额，你怎么来了？”
莱斯特似笑非笑，这就不叫‘黑格尔夫人’了？
“柯沃特岛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就行，总不能一直住下去，该工作就工作，该‘放松’就‘放松’……当然了，再等你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似乎是听出了莱斯特‘放松’的重音，瑞兹挠挠头，转过身从酒柜上取下了两罐帝国黑麦啤酒，
如今的瑞兹尚未在帝国拥有正式的职务和称号，待遇却是按照‘帝国大法师’的级别来算的，日常生活用度都是军部特供。
“都说你要请我喝酒，结果还得是我请你。”
凯丽·黑格尔给两人摆上啤酒杯，给两人倒上啤酒后，又给格温续了一杯花茶，
格温捧起茶杯清吹了几下，小口小口喝着，鼓着腮帮子跟个小仓鼠似的。
“说是清闲其实也不算清闲，白天忙，也就晚上有点时间，可这不是一到晚上就找不到你人嘛。”
“咳咳……格温小姐准备跟你走了？”
“嗯，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让她一个人行动我也不放心，就准备带她回不朽堡垒。”
“不朽堡垒啊……对了，北方的战事有结果了没？”
莱斯特看向凯丽·黑格尔，凯丽·黑格尔点点头，主动离去。
“算是成功了，不过也没有成功。”
“这是什么意思？”
“寒风之脊算是站稳脚跟了，星幕结界那边却出现了一些麻烦，打了败仗……”
瑞兹放下酒杯，北方战争的成败事关符文之地的安危，他的立场自然是站在诺克萨斯帝国这一边的。
“败仗？结界解析失败了？”
“成功了，在泰坦之怒的辅助下，艾赛亚中将的帝国第三军团成功穿过了星幕结界，确认了星幕结界是一处剥离于物质领域的特殊奥法空间，军部取名为【星幕世界】，
在星幕世界，时间与空间被星界扭曲，常规的奥术法则根本不起作用，只能使用星界闪烁来传送，我们却没有掌握星界闪烁的办法，追不上，逃不脱，被人粘着打。
三位星界使徒现身，给帝国军团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即便是有泰坦之怒的独立魔网供给，帝国法师的奥术魔法和元素魔法亦遭到了极大的压制，成型的法术威力尚且不足外界的一半，敌人却获得了极大的能力加成，
在星幕战场之内，星界军团对帝国士兵形成了绝对的压制力，士兵根本没办法应对那些来去自如的星之子，只能活生生的被星界魔法杀死……
若非泰坦之怒的魔法立场抵抗了大部分攻击，恐怕没人能活着离开星幕战场，而我们尚且不知道星幕战场的空间有多大，多远……
十万余人，以损毁一尊泰坦之怒的代价，只撤离了两万多人……”
情况比瑞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他和莱斯特一样，本以为星幕结界只不过是一处分隔达克威尔领的防御结界，却没想到星幕结界实则是一处不同于物质领域的奥法空间，根本不在物质领域，基础法则也完全不同。
作为一名顶尖的奥术法师，瑞兹很清楚能让十万士兵感到‘无边无际’的奥术空间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
就像是开辟一个法则完备的世界，需要用到的奥法能量和空间法则已经超过了他认知的极限，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象力贫乏的感觉。
这就是建立恕瑞玛帝国的‘巨神’之力，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世之力，强大到令人提不起反抗的情绪。
“竟会如此……这真是难以想象的结果……有应对的办法吗？”
“没有，想要攻破星幕世界抵达魔法空间的另一端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破坏星幕世界隐藏起来的空间能量节点，让星幕世界不攻自破，可星灵准备了这么久，又岂会让我们轻易找到空间能量节点？
第二个办法，找到对抗星幕世界法则压制的办法，至少让帝国的军团不至于被人当成蚂蚁一样踩死，目前而言，从可实现性来看，还不如第一个办法靠谱……毕竟帝国也算是强者如云，召集足够的超凡者杀入星幕世界或许真的能破坏星幕世界也说不定。”
眼看瑞兹闭口不言，莱斯特叹息一声。
“现在帝国第二军团和第五军团已经接替了第三军团的军事防区，找到立足于星幕结界的方法之前，帝国是不可能主动出击了……”
“那个，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在压抑的气氛中，格温有些不安地看向莱斯特，注意到格温的目光，莱斯特就探出手揉了揉格温的脑袋。
“格温小姐，谢谢你。”
……
暗影岛，破败之泉所在的古代魔法秘库，
经过长年累月的负面能量侵蚀，曾经高大洁白的立柱和拱门已经腐朽不堪，暗绿色的能量萦绕在断裂处一闪一灭，让本就诡异的环境更显压抑与死寂，死气浓郁却不见半个括噪的幽魂恶鬼，非常安静。
对薇古丝来说，这样的环境却是再好不过。
穿过秘库的回旋式魔法行廊一路下行才有了一点‘人气’，破败不堪的花园无人打理，外翻的土堆就像是一个个坟丘，莹绿色的白骨士兵不生不死地徘徊在坟丘之间发出‘咔哒’的骨节碰撞声，
见到薇古丝走过，又不少骨友对着约德尔人挥了挥手，薇古丝摇摇头，拒绝了入坟的邀请。
越往下走，古代建筑物结构反而越是完整，薇古丝抬起头，从破碎的浮雕石门上依稀能感受到海力亚文明残留的痕迹，薇古丝虽不懂建筑物，却也知道被佛耶戈当成老巢的秘库曾经是很了不得的东西，至少对于她这个约德尔人来说这个地方大的跟宫殿一样。
终于来到了外殿的魔法石门外，卡莉斯塔和莱卓斯正默默地守护着秘库的终点，卡莉斯塔的身体之上插满了幽蓝色的卡玛维亚战矛，向着薇古丝投来空洞的目光，莱卓斯则是侧着身体凝视着相隔不到十米的卡莉斯塔，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佛耶戈要见我。”
懒散的薇古丝少有的多说了一句话，卡莉斯塔点点头收回目光，莱卓斯则是根本不理不睬，继续盯着卡莉斯塔看。
穿过卡玛维亚破败战士守卫的魔法石门，薇古丝才抵达了破败之泉的所在地。
薇古丝抬眼望去，却见佛耶戈正坐在幽绿色泉水边的灰白色石椅上托着下巴，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意外没什么城府的佛耶戈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估摸着佛耶戈是要跟自己算‘临阵逃脱’的账，薇古丝打起了精神，准备应对佛耶戈的诘问。
“佛耶戈，你找我？”
听到薇古丝的声音，佛耶戈才把目光投向约德尔人，皱了皱眉头。
“你去哪里了？怎么没跟上我？”
“你跑的太快，我跟不上，就迷路了。”
薇古丝耸耸肩，说出了她苦想了一秒钟的托词。
“考虑到你的小短腿，倒不是没可能。”
让薇古丝意外的是，佛耶戈竟是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我知道你和瑟雷西的关系很不错，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点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难得对眼前略显颓丧的古代国王有了一种‘英明’的错觉，薇古丝点点头，如果只是问话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抖落抖落瑟雷西的丑事。
“在我苏醒之前，我的王妃……在伊苏尔德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她的灵魂为什么会四分五裂？”
“我不太清楚，瑟雷西从不允许我来这里，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幽冥监牢睡觉。”
有些失望地皱起眉头，佛耶戈相信了薇古丝的说辞，却听薇古丝继续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会有一个人把王妃的灵魂搞的支离破碎，这个人只会是瑟雷西，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折辱灵魂，他的书记员最清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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