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直说了吧,这知县你是当不成了。
陆远陪着苏璃烟在省城逛玩了一天。
苏璃烟做为媳妇儿,自然要好好服侍着陆远。
陆远斜卧在床上,一动不动,放松下自己疲惫的身躯。
苏璃烟端来一盆热水到床边,拿了个马扎就坐了下来。
“哥~我先给你洗洗脚吧。”苏璃烟还跟从前一样,伺候着陆远。
陆远坐起来,说道:“老样子,咱俩一起洗吧。”
说完,陆远就把苏璃烟从马扎上扶了起来,按在床上。
苏璃烟起身与自己的男人,并排坐在床边。
两人的脚丫子一并伸进热水里。
陆远用自己的脚给媳妇儿的脚搓着泥。
陆远的脚搭在媳妇儿光滑的脚上面都直打出溜。
陆远说着:“媳妇儿,你这脚还是那般冰凉凉。”
自己媳妇儿是半妖族的蛇女,其体温比常人会低上几度。
陆远还给补过身子呢,也不见得其什么作用。
看来就是物种的差异,半妖族的蛇女体温就是比常人低一些。
苏璃烟含情脉脉地看着哥,一点点靠近对方,狠狠嘬了陆远一口。
陆远感受着媳妇儿的热情,积极回应着。
自己媳妇儿现在会的可多了,没有了一开始那般含蓄。
苏璃烟尖尖长长的蛇舌,搅动起来,极为灵动。
陆远喜欢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自己的女儿蹦蹦在身边,恐怕又要小脚丫子蹬他了。
自己的女儿蹦蹦是最见不得陆远欺负自己娘的。
冰凉凉的蛇舌,给陆远的感觉就是,仿佛大热天里咬了一口冰淇凌,含在嘴里。
夏天,一口冰淇凌在嘴里慢慢融化,凉在嘴里,融在心里。
陆远积极回应着自己媳妇儿。
陆远左手扯开床上叠好的被子。
两人很有默契地钻了进去。
灯都没有人来关。
刚从洗脚盆里伸出来的脚丫子,还湿渌渌的。
随便就在床边擦拭着,以此来擦干脚上的水珠。
陆远和苏璃烟擦干脚后,就躺下休息了。
洗脚盆都没有端出去,就放在床边,想着明早起床后再端出去把洗脚水倒掉。
被子遮盖下的空间不大,两人在里面一阵天旋地转。
衣服被一一丢了出去。
吱吱嘎嘎,阵阵响声。
日上三竿,陆远和苏璃烟心满意足地拾起昨晚丢在床下的衣服。
睡眼朦胧的陆远还差点踩到了昨晚未端出去的洗脚盆。
陆远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抖擞了几下。
苏璃烟在床上用被子捂着,等哥给她递衣服。
陆远把地上的衣服分开,媳妇儿的衣服放在床上,自己的衣服则是在床下直接往身上套。
苏璃烟先拎着小的衣服穿身上,粉红色小块衣服就跟个布似的,遮不住多少东西。
陆远早早就穿好衣服,坐在板凳上,拄着头看向自己的媳妇儿。
为了不让哥等待的时间太久。
苏璃烟将外衣一搭一系,穿好衣服就挽着陆远出房门了,连妆容都没有。
苏璃烟并不怎么稀罕化妆。
陆远挽着媳妇儿下了楼梯,去了一楼大堂。
陆远点了炒香菇、羊肉炒、绿豆汤、香米饭,还有店家赠送的一碟小咸菜。
菜齐后,二人就吃了起来。
陆远起的比较晚,此时驿馆的大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
众亲信也早早吃过饭了,去干喂马等杂活了。
正在二人吃得香甜的时候,从二楼房间走来了一个年长的人。
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陆远跟前,拱手喊着:“陆大人、陆大人”
陆远停下手里的筷子,打量下面前的人。
此人不是在鲁王管辖的封地里面,当知县的那个人嘛。
当时哭得稀里哗啦、老泪纵横的,还给自己跪了两个。
陆远跟他同属一个布政使门下。
陆远拍了一下脑门,拉开旁边的凳子,示意着对方坐下。
陆远客气地说道:“都是小县城的知县,这里哪有什么大人啊?”
这位知县才缓缓坐下,说道:“陆大人,竟然在此处相遇。”
陆远把这位知县委托他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这位知县要是知道自己压根没有为他说情,不会学那通天河里的老鳖背后给人来一刀吧。
没等陆远开口,这位知县叹了口气:“哎,在那里当知县,我是一事无成啊,这次都不知道来汇报什么,又不敢乱说什么。恳请陆大人求求那布政使大人,把我调走吧。”
陆远应着:“其实咱跟那布政使关系也没有多好,到时候咱给你帮衬两句吧。”
知县立马起身拜了又拜,再三感谢。
陆远在泰宁城,混得怎么样,这齐鲁省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还把陆远当成了布政使大人的自家亲戚。
陆远送走了知县,吃过早饭后,就跟苏璃烟回屋了。
“媳妇儿,咱这小舅子怎么还没来啊,今下午就该到我去面见布政使了吧。”
陆远算着日子,自己的小舅子也该来了吧。
“砰砰.”
“侄少爷!”门外有一亲信在叩门说道。
“何事?”陆远回了一句。
“是侄少奶奶的亲弟弟来了,正在一楼大堂前台呢。”
陆远拍下手,说道:“想啥来啥,快把他领上来吧。”
“是,侄少爷!”
苏璃烟看见苏昌良,给了自己弟弟一个抱抱。
苏昌良则是推了推自己的姐姐,心里想着:搞什么,当着姐夫面呢。
苏昌良当真是不领情,这香甜的美人抱,有人惦记还惦记不着了。
这个当亲弟弟的是一点都不稀罕呢。
陆远开口说道:“小舅子,还好你赶来了,要不这下午的汇报,咱可真就抓瞎了。”
“姐夫,路上耽搁了些,好在及时赶上了。”
这马还有拉稀的时候,自然是不如陆远骑着摩托车快些。
苏昌良从背后的行囊里取出三本厚厚的公务簿,说道:“姐夫,这就是泰宁城今年的所有事务记载。”
陆远拿起最顶层的一本公务簿说道:“今年,我们有干这么多吗?”
苏昌良自信地说道:“有啊,有啊,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呢。”
陆远随意地翻了翻,这些写着都是自己当县衙做的一些实事。
“灵石矿除行子.”
“泰宁城建厂“
“民以食为天,培育杂交作物.”
“协助副总兵宋驰剿匪“
“小麦收割机帮农民收粮.”
就连为赵姨、宋姨平冤一事就记录在册。
陆远看后甚是欣慰,这苏昌良真是个干仕途的好材料。
“好,甚好,咱小舅子就是有本事,在县衙里做这小小管事属实有点屈才了。”
“这要多谢姐夫的帮衬着。”苏昌良从容地说道。
苏昌良成长得如此之快,苏璃烟也是看在心里的,为他高兴极了。
下午的时候,苏璃烟和亲信们都留在了驿馆。
陆远仅带着苏昌良一人去了布政使办公的地方。
府中前厅内,站着七八个人,都是前来汇报公务的知县及其下属。
上午吃饭与陆远交流的那知县也来了,竟然跟陆远是同一批。
布政使一来到前厅就扫见了陆远,唯独冲着陆远笑了笑。
陆远看着布政使大人这莫名其妙的笑容,上次与布政使见面都过去好久了。
陆远心里想着:“咱俩有这么熟嘛?还对着我笑,该不会贪恋我的帅气吧。”
按照以往的规矩,各地知县都要先呈上自己的公务簿。
公务簿上面记载着所管辖县城内的各种事情。
苏昌良代陆远递交了上去。
这四五个县城的公务簿依次排开,陈列在案牍上。
不用细瞧,就能看得出泰宁城的公务簿是最厚的,足足装订了三册。
反倒是鲁王境内的那知县呈交上去的只有很薄的一册,
这知县倒是个实诚人,哪怕你是吃喝玩乐了,哪怕咱就是没搞什么实事。
好歹多写点嘛,咋那般实在。
布政使用手捏起这没有几页的公务簿,举到跟自己的眼睛这般高度,瞧着这册公务簿的厚度。
布政使用手使劲一捏,本就不厚的一册本子被压缩得更单薄了些。
这一番操作下来,像极了老师在检查学生作业的样子。
布政使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位知县说道:“你,这是就弄个了封皮给我瞧嘛?”
这位实诚的知县听后,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在鲁王的封地里,想要办点事情实在是太难了,处处都有王爷的人来掣肘着他。
布政使连里面的内容都没看,就甩在了跪在地上的这位知县跟前。
本就跪在地上的知县看着面前地上的公务簿,更是压低了头,小腿肚子都在打转儿。
布政使翻阅了其他人的公务簿,唯独没有翻阅陆远的。
布政使把每个被查阅到的知县多多少少都训斥了一番。
而后,布政使又是挨个考察了一番,询问了不少问题
“县城常住人口多少啊?”
“水田、旱田多少亩?”
“今年税收多少?”
诸如此类的问题,布政使心里也是有数的。
干到他这个官职,也有其他途径可以了解这些。
所以被问话的知县们也不管胡说八道,不清楚的就是不清楚。
每年布政使问的问题都是变着花样的问,除非是真的了解的人,要不然很难回答的面面俱到。
被问起话来的这些知县当中,反倒是公务簿做得最薄的那位知县对答入流。
可见,这位知县真的想为民做事,却有做不了事。
当然,里面也有不少鱼目混珠的懒知县,被布政使又是一通训斥。
陆远和苏昌良就站在一旁,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陆远心里想着:“妈耶,这些问题,问咱,咱也答不上来啊,不过自己的小舅子应该是清楚的。”
布政使挥挥手,让下人把这些人赶了出去。
是罚俸啊,还是降职啊,这些都没有说。
等其他人,走后。
布政使一脸笑呵呵的模样,走到陆远跟前,说道:“陆知县,上任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做了这么多事情呢。”
布政使一边笑着说,一边端着公务簿看着。
陆远拱手道:“我个人所做甚少,主要是大人领导的好,再就是咱这管事儿的替咱打点的好。”
这里的打点,不单单夸苏昌良做事做得好。
前日,受了打点的布政使看着陆远旁边的年轻小伙,说道:“是个俊才,堪大用。”
布政使放下手里的公务簿说道:“你叫什么?管什么?”
苏昌良毕恭毕敬说道:“回大人”
苏昌良将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告诉了布政使。
布政使说道:“这样,我现在任你为泰宁城知县。”
苏昌良听后,则是连忙拒绝道:“大人,万万不可,咱只是个小小管事儿,这知县做不来的,还是陆知县做得。”
陆远听着这番话,感情是把自己给撸了,给自己的小舅子升了上去。
前几日,给你送的礼品,你是一样不拉地全留下了。
本想着让你少训斥两句,给点面子。
这可倒好,把咱这官职都给撸了。
陆远心里想着:“这样也好,无官一身轻,自己可以专心去搞些别的,搞搞枪炮啊这类的。”
这县衙公职,陆远看得倒不在乎。
如果陆远的太爷爷知道,还能把官职干没了,非气的爬起来抽他几鞭子。
这当官、当官,不就是老一辈人对下一辈的念叨嘛?
苏昌良内心是极为拒绝的,再怎么着也不能抢了姐夫的铁饭碗啊。
布政使看着苏昌良不领情,倒是也不跟他一般计较,说着:“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吧,后续会有人找你对接的。”
苏昌良看了姐夫一眼,想要让姐夫出面再劝一劝,让布政使改改主意。
苏昌良虽然也想着升官,但不想着占了姐夫的官职。
陆远则是摇了下头,眼神暗示着苏昌良不要再与布政使大人执拗。
苏昌良无奈告辞。
苏昌良走后,布政使令下人给陆远上茶,并安排了座位。
下人走后,前厅里就剩下了布政使和陆远两人。
陆远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吹了一口后,又放到了桌子上。
布政使开门见山地说道:“陆大人,直说了吧,这泰宁城的知县你是当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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