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零章 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面对这么矢志不移坚百折不挠的女朋友,杨景行都被水滴石穿了,他都开始相信:“应该有喝倒彩的,只不过我没听到。”
终于见到曙光,何沛媛顿时兴奋得紧张:“为什么?为什么没听到?”
“因为叫好的太多了。”杨主任已经逐渐入行:“其实我倒想听一些不同的声音。”
何沛媛切:“那你怎么没听到?”
“听不到。”杨景行大言不惭:“就像人眼看不到水中的杂质。”
何沛媛哼:“你肯定选择性失明失聪,只看好的不看坏的。”
“有时候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杨景行又动摇了:“媛媛,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何沛媛从来不怕鬼敲门,反而期待:“什么?问!”
“就是……”杨景行明显心虚:“客观真实的媛媛是不是跟我眼中的媛媛一样那么漂亮、温柔、聪明、勇敢、孝顺、进取、纯洁、可爱、善良,是不是真的一点缺点都没有?”
“没有,有!”何沛媛毫不犹犹豫脆声断定:“我一点优点都没有,一点也不漂亮,也不温柔。”
杨景行还有指望:“那纯洁可爱呢?”
“也没有,全没有!”何沛媛予以沉重打击:“一点点一丝丝优点都没有。”
杨景行顿时颓丧了:“看来我真是选择性失明症,那之前可能……”
何沛媛再次强烈肯定对方:“你怀疑得对,早就该怀疑我了,我就是又丑又粗陋,我小气我狠心!”
“但是你依然是我老婆。”杨景行显得多专情:“不管你有多少缺点……”
“可别委屈自己了。”何沛媛好着急的:“抓紧,抓紧,该怎么办怎么办,别再活在怀疑之中了。”
杨景行赶忙说明:“不是怀疑你,我怀疑的是自己,不敢相信我能拥有这么好这么全面发展的女朋友,书里不都那么说么,凡夫俗子看见仙女了都要擦擦自己眼睛,原谅我这个凡人吧。。”
“仙女你个头!”何沛媛用嚷叫掩饰哼笑声:“……好,你现在知道了,说吧想怎么办?”
杨景行当机立断:“保持病情……”
“别乌鸦嘴!”何沛媛的声音像是真不高兴了:“说什么不好?”
杨景行换个说法:“反正媛媛在我眼中将一直这么美下去,还会更美。”
何沛媛又哼一声,狠气祝愿:“你肯定能好,康复痊愈!”
杨景行叹气:“媛媛,你知道我刚刚耳朵听成的是什么?我听到的是你说我的病肯定能好,虽然我知道你说的应该是好不了……”
“少不要脸!”何沛媛出离愤怒了:“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你冤枉我!”呜呜作哭。
杨景行疑惑了:“你到底说的是什么?”
“冤枉我!”何沛媛更伤心了:“我巴不得你快点好。”
杨景行尝试用正经和温柔自救:“好了你也还是我老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偶尔短暂正常过,看到过真实的媛媛,但是我才不怕呢。”
故事怎么惊悚起来了,何沛媛好像有些怕怕了:“什么时候看到过?”
杨景行小心吐露秘密:“有一次,我看见媛媛把我手机都摔坏了。”
何沛媛肯定震惊了,好一会没说出话来,然后就是哇哇大叫:“杨景行你无赖,你说清楚,那次是谁的错在先?行!好!是我的错,我不讲理,我不温柔,想怎样吧?”
“不是不温柔也不是不讲理。”杨景行至今还窃喜:“媛媛在我眼中一直都聪明伶俐,但那次终于让我看到了笨笨的一面,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跟老婆用上了情侣电话,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何沛媛气愤承认:“是,我笨,我傻,你找聪明的去!”
杨景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那一次,平时都比我聪明,出的难题都有让我毫无办法。”
愤怒之后是伤心,何沛媛简直悲痛:“你说我笨。”
杨景行解释:“就那一次,人非圣贤,芝麻蒜皮的小事方面难免有疏忽,这也不是不完美,反而是完美的点缀……”
“反正我就是笨。”何沛媛想客观认识自己吧:“你说,我什么时候最丑?”
杨景行叹气:“那我真没见过,媛媛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何沛媛很虚心的:“那我什么时候不温柔过?”
“没有。”杨景行图省事:“都没有,就是因为看到的都太完美我才怀疑自己嘛。”
可何沛媛已经记仇了:“反正我就是笨。”
杨景行叹气:“那我就是蠢,都被笨笨逼到墙角了。”
短暂安静,何沛媛终于喘过气:“你肉麻死了!”
杨景行感叹:“为了生活,都不容易。”
何沛媛就幸灾乐祸咯咯咯笑得可开心了:“那你为了生活还对谁肉麻过?”
杨景行继续:“媛媛就是我的生活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对别人肉麻少了吗?”不过何沛媛先不追究,前面还有问题呢:“我问你,如果你真的康复了,发现我真的又丑又凶又恶你怎么办?”
杨景行嘿:“我愿意为我的选择性失明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何沛媛听出来了:“后悔了?”
杨景行语气不太好:“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换任何一个人敢说我媛媛又丑又凶,我会当成是对我人格尊严的侮辱。”
何沛媛呵呵挑逗:“你怎么样?”
“我有的是办法,我让他为说出这种话后悔一辈子……”杨景行吹着又丧气了:“唉,也弥补不了这种天大的冤枉啊。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一点音乐才华也没有,你会怎么想?”
何沛媛欢迎之至:“好哇,说得对呀。”
杨景行叹气:“我们病到一块去了。”
何沛媛咯咯咯:“少不要脸,你有什么才华了?”
杨景行叹气:“算了,不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媛媛有多可爱。”
“不说就不说。”何沛媛不屑:“谁稀罕。”
杨景行叹息:“可惜啊可惜,我最爱的人不能跟我一起欣赏我最喜欢的东西。”
安静了好几秒,何沛媛再开口变得正经真挚而友好了:“喂,你不觉得肉麻呀?”
杨景行哼:“我无愧于心,肉麻个什么?”
何沛媛也哼:“肯定跟她们说了无数次了才那么熟练。”
杨景行委屈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知道自己选择性失明。”
“哦!哦!”何沛媛恍然大悟:“到我这就怀疑了是吧?别人就不怀疑!只有我值得怀疑?”
杨景行半天说不出话来:“……惨了惨了,等我理理。”
何沛媛才不肯等:“说呀,你说呀!”
杨景行很勉强:“是这样,不是都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次运气,好运是有限的,你看我,遇到一个又遇到一个,再遇到一个,每一个女朋友都那么好,一而再再而三,我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
“现在想起别人的好了吧?”何沛媛欣慰:“更念念不忘了吧?”
杨景行铤而走险:“就是因为这种念念不忘,对以前念念不忘的时候我明确地知道自己现在拥有更多的幸福,而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都是因为对现况不满才怀念以前,所以我特别感谢生活,感谢媛媛给与我这种幸运难得。”
何沛媛又被气着了,又嚷起来:“我还得谢谢了?”
“不是,不是你。”杨景行舌头都理不顺:“我感谢,我谢谢,我谢谢所有人,更谢谢媛媛。”
沉默了一下,何沛媛还是嫌弃:“少说得冠冕堂皇,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会诡辩。”
杨景行加把劲:“更是真心话。”
何沛媛明察秋毫:“真心想她们是吧?”
杨景行说明:“是真心感谢。”
何沛媛哼:“触什么景生什么情了?”
“没有。”杨景行委屈:“是你说起来的。”
何沛媛纯粹是义气:“我帮你回忆帮你怀恋,让你在纽约的夜晚上有个感情的港湾。”
杨景行很喜欢:“那你叫我声老公就够了……”
“臭老公!”何沛媛凶狠狠的:“破老公!”
杨景行还哈哈乐:“好老婆香老婆。”
何沛媛也无聊:“又失明了吧。哎,有个故事你看过没……什么声音?”
“门铃。”杨景行坦荡荡:“应该是尤老师,等我下。”
杨主任拿着电话去开门,外面就是尤老师,拿了几张打印纸显得歉意:“估计那边传真有问题好久没弄好,让他们给我发邮件我打印出来了。”
“不着急。”杨主任不在意:“先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
尤老师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关上门,杨景行连忙问电话那头:“什么故事?”
何沛媛问:“什么东西打印?”
杨景行边看边说:“学校搜集的几个推文几个短评。”真是难为浦音国际钢琴艺术心中的加班老师们了,三张打印纸上总共不到五百个单词,而且还有不少一看就是出自普通听众,所以也有几段简体字正体字的。
“这么快?你好大的架子呀?自己不会看?”何沛媛先批评再命令:“读给我听。”
“没什么内容。”杨景行着急:“你说什么故事?”
“你先读!”何沛媛很强硬又看穿:“被骂了吧?不敢读吧?”
杨景行呵呵:“我翻译一下……奇妙的搭配,先喝伏特加再吃甜点,菜最后才上。《杨景行第二交响曲》激活了我的味蕾。”
何沛媛好鄙视的:“就这样?谁呀,打的什么比方?”
“不知道是谁。”杨景行抢救面子:“听这个,天才显而易见,耶米玛说的。”
何沛媛还是稍微斟酌了再下结论:“关系户,有什么了不起,不算。”
杨景行读下一条:“期待很久的,久到已经让人差不多忘记的轰动,当它突然出现,以我没有想象过的形态出现。”
何沛媛简直怀疑:“就这样?什么跟什么嘛?你翻译的什么?”
杨景行给自己贴金:“艾门德考金的,明天应该有他专栏看。”
何沛媛还是关心的:“他去了?那你没说。托马西尼有没有?”
杨景行找一下:“没看见,他应该没社交账号。”
何沛媛再问:“戴维斯呢?”
“也没有……”杨景行还是惊喜:“这有段吹的,耶罗米尔在下半场说音乐会让人害怕,我懂他的意思,我听海菲兹也会被他以最轻松的姿态完成最难的技巧而折磨,我很骄傲地这么说,我想指挥家也是。布朗斯坦说的。”
“他?”何沛媛很不放在眼里:“小提琴家懂什么?那么年轻一点都不权威,而且也不算吹。”
杨景行哈哈乐:“媛媛还有个优点,谦虚。”
“少来。”比气愤更明显的笑,何沛媛又趾高气昂:“继续!”
杨景行都不好意思了:“又是个关系户,纽爱的长笛演奏……”
其实根本不算是乐评,除了吹牛也没什么实际内容,而且何沛媛也看出来了,秦老师他当然多少会给杨主任留个面子,难听的真话肯定不会收集的。
对于不用翻译的那些内容,何沛媛还是保留了基本的尊重和信任,但是也觉得跟男朋友没啥关系,那些华人肯定是因为《我的祖国》才热泪滚滚才骄傲自豪。
什么什么?有超过六分钟的掌声?观众还一次又一次向作曲家致敬?何沛媛对这位吹牛的同胞演奏家也失望了,不对,肯定是杨景行在借别人的名誉说谎:“……你保存好,拿回来给我看我就信你!”
杨景行好笑:“不用,明天你就看得到报道,今晚上。”
“好!”何沛媛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没有怎么办?”
杨景行豁得出去:“没有我就不给你带礼物,有你就不准拒绝。”
男朋友好狠呀,何沛媛似乎犹豫了,然后还是硬气:“行,你说的!那你说有几次跟作曲家致敬。”
杨景行说:“也没几次,两三次。”
何沛媛要求严谨:“两次还是三次,二和三不分吗?”
杨景行只能尽量以旁观者角度向女朋友客观中立地描述一下两个小时前艺术中心的情况:“……一会看前面一会又转过来,有些人转过来有些人没转过来,我回礼回了两次。”
何沛媛认定:“那就是两次,还一次又一次那么夸张。”
杨景行不要脸:“一次又一次就是两次。”
“那谁都可以说一次又一次了。”何沛媛简直为行业陋习操心,再想起来:“当时……文团他们在干嘛?”
杨景行说:“跟大家一样。”
何沛媛难以置信:“他也一直鼓掌呀!?”
杨景行也不确定:“不知道他休息没,估计没有,今天挺积极的。”
“当然积极。”何沛媛沉吟一下:“你应该先跟唐青打个招呼听听他的看法。”
杨景行多高端:“作品已经完成,看法什么的就不着急了。”
何沛媛又批评:“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没这样呢?我看你急不急!”
杨景行嘿:“老婆说得对,我以后注意。”
“然后你就……算了。”何沛媛突然想起来:“几点了?十二点零八分。你饿不饿?还能叫吃的吗?”
杨景行说:“没了吧,也不饿,没美女就没胃口。”
何沛媛又忧愁了:“我怎么跟王蕊说?她刚还打电话问了。”
杨景行建议:“有什么说什么。”
“好假!”何沛媛被连累的感觉:“哪有那么长的掌声?”
杨景行就:“那就说勉强还行,谦虚点。”
“不行!”何沛媛的声音有跺脚的抖动感:“回头又要说我装,上次就说我跟你学会了,气死我了!不想理她!”
杨景行也头大:“那怎办呀,你就说……”
何沛媛不指望男人:“你早点洗了休息吧……老公辛苦了。”她自己都不习惯这种温柔话了。
杨景行可没忘记:“你说的故事呢?”
何沛媛嘻嘻,还得酝酿一下讲故事的情绪:“问你,你知道女人想要什么吗?”
杨景行承认:“这方面我是蠢材。”
何沛媛开始:“从前有个皇帝,发出皇榜来向全天下征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女人想要什么……听过没?”
“没。”杨景行迫不及待:“快说,我也想知道。”
说有一个老巫婆能回答天下所有的问题,于是一位勇士经历了千难万险找到这个老巫婆希望得到答案。老巫婆答应给出答案,但是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这个勇士娶她为妻。
何沛媛绘声绘色的:“勇士高大帅气阳光,可巫婆又老又丑,可是勇士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巫婆告诉他。答案就是,女人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杨景行惊诧:“不就是想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吗?说得这么好听。”
“这不是重点!”何沛媛也有点闹不清了:“也是重点!主宰命运并不等于贪心好不好……”
小小争论一番,杨景行心悦诚服接受了女朋友的观点,承认主宰自己的命运就是终极答案。
何沛媛就继续故事:“勇士是非常遵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娶巫婆他就会做到,而且不管她多难看也不会有二心。可是在婚礼这天晚上的洞房里,勇士却发现巫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又绝色的姑娘……”
杨景行不服气:“有我眼中的媛媛绝色吗?”
“听我说。”何沛媛沉浸在故事里:“其实这个姑娘就是巫婆,只不过这个巫婆受过诅咒,白天丑陋晚上漂亮,不过也可以晚上丑陋白天漂亮,对半分的,她让勇士选择,自己到底是白天好看还是晚上好看。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杨景行认真听了:“让她主宰自己的命运,自己选吧。”
“哼。”何沛媛气鼓鼓的:“你怎么知道?”
杨景行理所当然:“不说了吗。”
何沛媛提醒:“如果巫婆选择白天好看,那你晚上在床上就要面对一个……”
杨景行嘿:“我跟媛媛都是白天。”
好哇,你杨景行居然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大吵一架充分教育之后,何沛媛才结局:“……白天晚上都非常漂亮,这是作为勇士对承诺遵守和对女人尊重的奖励!”
杨景行懂得:“有点教育意义,有所收获。”
何沛媛问:“什么收获?”
杨景行汇报:“我没经历过这么重大考验就得到一个全天候都非常漂亮的老婆,一定要好好珍惜。”
何沛媛兴头上了:“还有一个版本要不要听?”
这次男女对换了,男人想要的也是主宰自己的命运,女勇士面对一个集天下男人缺点于一身的胖懒脏臭巫师,漂亮的女勇士也让巫师自己选他的命运,然后巫师就选择了永远地胖懒脏臭下去。
杨景行积极表现:“意思是说男人不懂知恩图报吗?”
“一点意思都没有……”何沛媛叹气焦心:“意思是男人就喜欢那种生活状态,哎呀,你懂不懂?”
杨景行连忙:“懂了懂了懂了。”
“一点意思都没有。”何沛媛很是抱怨:“我找半天连一只脏袜子都没找到!”
杨景行起疑心了:“老婆你在哪?”
何沛媛又嘻嘻:“你猜。”
杨景行诧异:“你……没陪你妈?”
何沛媛怨愤:“他们不管我了!”
杨景行着急呢:“那你中午吃什么?”
何沛媛不讲究:“我煮饺子吃……本来可以回家的,谁叫你这么晚!”
杨景行还抱怨呢:“你好好待在家嘛,难得周末能陪陪爸妈,平时都被我占了。”
“你还知道。”何沛媛都委屈,“以后我都回家吃晚饭。”
杨景行想办法:“你去楼下吃点,去那边新开的,先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我们再去。”
“一个人不想去。”何沛媛好像终于动身了,有开门的声音了,“我先洗的被套,床单还没烘干。”
“老婆你别这么贤惠。”杨景行说得好听,“可以一起洗。”
“不想。”何沛媛有自己的讲究:“老公,我买了新洗衣液和柔顺剂,烘干的床套又香又暖,好舒服。”
杨景行卡壳了一下:“老婆现在别说这个,容易引起联想。”
“流氓。”何沛媛轻切批评:“少想歪……你快点休息,睡不好了。”
杨景行叫:“我现在怎么休息?我去机场看看。”
“你去吧。”何沛媛咯咯笑:“老公乖,今天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日子,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洗了上床,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今天所有的事情,总结一下,一会就睡着了,明天后天在辛苦一下。我在家等你。”
杨景行义正辞严:“对我而言媛媛才是正经事,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你了。”
何沛媛轻声利诱:“你答应我现在就去洗澡,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本来想等你回来的。”
杨景行连连答应。
何沛媛悄悄话:“我还洗了一样东西,粉色的,小小的,紧紧的,你猜。”
杨景行半天说不出话:“……老婆我想你。”
“我也想老公。”何沛媛还是解释一下:“好漂亮,我不敢在家洗晒……我就知道老公一定会载誉归来的……我要给你一个湿湿的热吻。”
杨景行喘气了:“老婆……”
“不说了不说了。”何沛媛柔声娇烦:“例假刚来,不想想这些了。老公你乖乖的,我等你回来。”
杨景行积极表现:“老婆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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