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 阿塔尼斯:让我看看是谁害死了了泽拉图
进入乌尔纳神殿后,阿塔尼斯率领的达拉姆部队带头走在最前面,部队中有两三百人,其中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的人数各占其中的一半。懷
走在之后的是奥古斯都的精英皇家卫队,包括两支额外的塞塔战场急救队医疗兵(Field Response Theta)和歌利亚机器人布瓦克连队(Bulwark Company)。
而由科罗拉里昂智能人格载体亲自指挥的净化者军团士兵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人数更多,大约有一千多名机械战士和大型机甲。
科罗拉里昂执行官向奥古斯都保证过,他会多带一些精锐战士进来。
“相互之间保持距离,提高警惕,前进!”雷诺穿戴着一身天堂之魔涂装的指挥官动力装甲走在前面,腰间挂着一把柯尔特左轮,弹夹里填满了杀伤力惊人的空心弹,而他身后的奥古斯都也是差不多的装束。
在雷诺的命令下中,一个皇家卫队连队快速地从其身侧跑过,后面紧跟着手持红十字肩盾的医疗兵。
他们正站着的地方距离洞开的乌尔纳神殿大门已经有好几千码远了,可这条长长的走廊却好似仍然没有走到尽头。
这里的道路很宽,天花板离地面大概都有几百英尺,足够让奥丁机甲在里面轻松地施展拳脚。两边的立墙面上清晰地勾勒着栩栩如生的雕刻和壁画,生动形象地表现着宇宙和星辰。道路上螺旋纹和闪耀的翡翠色水晶随处可见,壮观而迷人。懷
这样的长廊在乌尔纳神殿中有成千上万道,连接着无数壮观的阶梯和门廊。
“真古怪。”
泰凯斯嘴里嘟囔着,一双眼睛转个不停,始终没弄明白这个乌尔纳到底是个啥。不过要说是来挖什么外星神器之类的东西,这事儿他倒是熟。
“这地面好像是活着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乌尔纳神殿中的岩质地板无比坚硬,却又像海绵那样柔韧,就是踩着合金战靴一路狂奔都弄不出多少声响。
“我们在科普卢星区中的萨尔那加神庙里面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但感觉上又不太一样。”奥古斯都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前,琢磨着其中可能暗藏玄机。
这座雕像深深地嵌入右侧的墙体之间,其雕刻的模样与细节都宏伟而细致,好像是古代的鬼神。在这段长廊中每隔一段就有一座这样的雕像伫立着,仿佛金字塔墓穴中守卫法老棺椁的木乃伊战士。懷
奥古斯都尝试在雕像上找到被埃蒙腐化的痕迹,但一无所获。
“泽拉图,你见过吗?”他问泽拉图说。
“没有。”泽拉图承认说:“我猜测,萨尔那加们共同建造了乌尔纳并分工完善于其中的每一处细节,这是他们各自对艺术与美学不同见解的展现。”
“陛下,前方发现出口。”奥古斯都的指挥频道里在这时传来皇家卫队连长维吉尔·凯恩(Virgil Caine)的汇报声:“达拉姆星灵已经进去了。”
“继续前进,保持通讯畅通。”奥古斯都从眼前的雕像上收回目光,抬动双腿,动力装甲伺服传动装置随即开始运转。他有段时间没穿这身盔甲了,可用起来的话还是驾轻就熟。
这么说着,奥古斯都却有意放缓了脚步,直到后面的净化者执行官科罗拉里昂跟了上来。
科罗拉里昂的智能人格载体是一具相比于净化者普通军团士兵更为高大的机械狂热者,身着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白色执行官仪式战甲,背负着如同日冕般的太阳能光环。此时能够看得出来,古代净化者的战甲艺术风格与旁边塔兰达尔的有所不同,棱角更为锐利也更具压迫感。懷
由于曾经活跃过的年代距今已经十分久远,净化者星灵还在使用星灵帝国早已废弃的技术。通常来说,这些技术都意味着更强大也更危险。
在科罗拉里昂身后,步伐严整的净化者军团士兵裹挟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如墙如林般前进。每一名军团士兵都能够加载一位古代圣堂武士的智能人格,仿佛他们高尚而伟大的英魂时隔数千年再一次回归战场。
“我们星灵有许多方法能从灾难中幸存下来,但只有净化者永存。”好像是读到了奥古斯都内心的想法,科罗拉里昂便如此对他说:“每当我们需要这些伟大的战士加入战斗时,就会访问他们沉睡于净化者议会中的人格。”
净化者仍然把自己当作星灵,当作圣堂武士,否则他们就不会顾及塔萨达尔的情面。
“执行官,感谢您的支援。”奥古斯都与科罗拉里昂走在一起,泽拉图和雷诺也紧随其后,只有泰凯斯狐疑地打量着科罗拉里昂的净化者军团士兵。
泰凯斯一贯不喜欢星灵,机械星灵就更别提了,当然这儿不会有人在乎他的意见。
他家皇帝是真能处朋友,普通的星灵这么处得来,就连机械的也没有放过。懷
“再一次见到你,奥古斯都·蒙斯克,你的话语还是让我如沐春风。”净化者塔兰达尔一上来就很热情地跟奥古斯都等人打招呼:“泽拉图,老朋友,见到你真让我感到高兴。“
“詹姆斯·雷诺......我的好朋友!”他走上前去跟雷诺拥抱,却一不小心把对方提了起来,双方都很尴尬。
塔兰达尔比古代净化者要有“人情味儿”一些,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古代的净化者们对外界缺乏信任,很少与其他人交流沟通的缘故。
严格意义上说,净化者星灵可以分为三派,古代净化者、格拉修斯净化者和缺乏独立人格的人工智能机械。
格拉修斯净化者来自于星灵帝国重启后的净化者项目,这一批净化者则自称为格拉修斯之子。而曾被最高议会下令前往格拉修斯录入人格的可不止菲尼克斯一个,只是许多人格都未曾被唤醒。
至于第三类则是量产的机械战士,而虽然没有独立的人格,其人工智能模拟水准所达到的高度依然令人瞠目结舌。
等到科罗拉里昂,奥古斯都才在皇家卫队与净化者战士的保护下继续向前走去。他们沿着一段宽大的阶梯穿过一道优雅的巨型拱门,眼前便豁然开朗。懷
与其说是巨大的石窟,倒不如说是以巨人居所的门厅与中庭。
层叠的几何体立柱支撑着宏伟的穹顶,其上满是令人惊叹的精美涡旋雕饰和充满艺术气息的象形文字,古老的墙桓上点缀有闪闪发光的蓝色水晶簇丛。就好像是一座艺术展览馆,大尺寸的方尖碑、雕像、神龛、圣坛和雕刻于穹窿立壁之上的宏伟壁画无可争辩地展现着属于萨尔那加那个时代的辉煌。
唯一问题在于,萨尔那加在建造这里时或许并没有考虑采光和照明的问题,以至于其内相当昏暗,只能以地面上的水晶充当光源。
也有可能是这里曾经敞亮通透,但自远古时代萨尔那加诸神们在乌尔纳中的残酷战斗打得昏天暗地,也就不复昔日荣光。
阿塔尼斯和他的达拉姆星灵部队正在前面不远处探索,一边行走中一边用手中噼啪作响的灵能利刃照明。
“我滴娘啊。”泰凯斯打开头盔面罩,瞪大了眼睛四下打量。
“看起来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大厅。”奥古斯都打开了动力装甲上的探照灯:“乌尔纳像是一颗星球,真想象不出来它里面究竟有多大。”懷
“前面有一座神庙,阿塔尼斯他们正在那一边。”雷诺指了指前边:“我们也去看看。”
“去看看吧。”奥古斯都左右雷诺泰凯斯,更有科罗拉里昂与塔兰达尔护法,精锐皇家卫队护卫四周,自然是不怕的。
走在这大厅之中,举目所见都是仪式性的宏伟建筑,尽显威严。
在一众净化者和泰伦帝国英雄的陪伴下,奥古斯都来到了大厅中的那座神庙前,拾级而上。
这座神庙并不大,但修得气势磅礴,雕刻华丽的檐壁之下与华盖神龛之中都雕刻一副长长的绘卷。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的灵能利刃照耀着这些雕刻于其上的巨幅壁画,好似黑暗中的篝火。
“萨尔那加的预言。”泽拉图走在前边,端详着这些壁画:“一则预言串连着另一则预言,这是命运。”
“还挺有格调。”泰凯斯吐槽说。懷
“泰凯斯,他们该给你在这儿立一座雕像。”奥古斯都说。
“这里有一则预言——是关于泽拉图的。”这时,阿塔尼斯的副官赛兰迪斯执行官低喊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赛兰迪斯正站在第一幅壁画前,解读着这副雕刻其中的含义,心灵语言中展露着她难言的诧异与惊骇:
“泽拉图将被诛杀于此地......”
“这里……在乌尔纳?”
众人闻声都大惊失色,奥古斯都也连忙带人走了过去。
“这是你吗?泽拉图。”看着壁画上所描绘的景象,雷诺的瞳孔微微放大:“这就是预言?”懷
奥古斯都看过去,壁画刻画的很模糊,与精美著称的萨尔那加黄金曲线倒是差别很大。他反正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但也认得出那上面刻画的场景——
阿塔尼斯怀抱着已经魂归虚空的泽拉图,低头不语。
“赛兰迪斯!”阿塔尼斯闻言,急忙赶了过来:“谁害死了泽拉图?”
“这不是真的......”赛兰迪斯看向阿塔尼斯,无需任何话语,卡拉之中的哀伤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阿塔尼斯看了看壁画,转头看看自己的执行官长袍,又又看了看壁画,终于震惊地喊到:“是我?”
“是我亲手杀死了泽拉图?”
“为什么?”懷
“不!这不可能!”
阿塔尼斯说话之间竟因为极度震惊而连连后退,不可置信地、满怀绝望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像那上面正沾染着泽拉图的鲜血。萨尔那加、乌尔纳以及预言对星灵而言都意义非凡,因此此番所见对他们的触动可比对人类的要大得多。
毕竟别看奥古斯都和雷诺这帮人面上还算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可是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要跟神灵干上一架的狠人。
“......”泽拉图看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
单看这副壁画还看不出来什么,但对于深入研究萨尔那加预言的星灵而言,它仍然有其他方面的解读。
预言中泽拉图的最终命运似乎已经注定,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塔尼斯。
他的生命将由阿塔尼斯亲手终结。懷
但没人知道在那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他们又都经历了什么。
泽拉图看着其他的壁画喃喃自语:“混合体降临,群星暗淡,无尽黑暗终将到来。”
“泽拉图,这绝不是你的命运,也绝不该是你的。”奥古斯都也不知道泽拉图都明白了个啥。
“是啊,阿塔尼斯怎么会对泽拉图动手,他们可是好......”雷诺想说他们可是好兄弟,但不知怎么的没说的下去。
只有好兄弟泰凯斯瞅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默默地把泽拉图拦在身后。
“这是否说明达拉姆星灵有可能会分裂。”赛兰迪斯给出了自己的解读,反正她实在想象不出阿塔尼斯和泽拉图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
泽拉图和阿塔尼斯的导师塔萨达尔亲如手足,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可谓相当之好。懷
听赛兰迪斯这么一说,阿塔尼斯麾下的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你不要再说了,赛兰迪斯。”阿塔尼斯转身看向自己麾下的战士们:
“一定是埃蒙在捣鬼!”
赛兰迪斯你说话不看场合的吗?
“阿塔尼斯说的对。”奥古斯都声音坚定地安抚众人:“说不准是埃蒙让混合体现雕的,以作嘲弄。”
原来时间线中阿塔尼斯来到乌尔纳并看到这副壁画的时候,卡拉早已被埃蒙腐化,泽拉图也在艾尔为切除他的神经束斩断其与卡拉的连接而付出了生命。
而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懷
乌尔纳中的预言的确尽数应验了,但细究之下便可发现,不论是泽拉图之死还是萨古拉斯的毁灭,其上所描绘的事件都由埃蒙暗中干预。
嗯,按照埃蒙的尿性,接下来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已经准备好跳出来取泽拉图的性命,以“证实”预言。
埃蒙预言了这一切,然后亲自实现。
“不就是一幅画吗?”泰凯斯嗨了一声,不以为意:“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他们真有这么厉害。不然,我立马改信萨尔那加,让他帮我付清欠脱衣舞俱乐部的钱。”
泰凯斯是个实诚人,欠款总是记得要还的,除非真“忘了”。
说话间,似乎是感受到泰凯斯的存在亵渎了这里,惊天动地的怒吼随之在乌尔纳神殿中响起。
扭曲的怪物们嘶吼着,在门廊的阴影里如蛇如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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