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隐喻小宛宜小晚 硬撩医生叹一生
邱牧阳看小宛触电般离开,一时迷惑不解:“你好像知道我,我色名远扬若此?”
小宛欲言又止:“我……”
邱牧阳说:“我的确与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一样,但实在想不起,我来庆北不过3个月。”
小宛说:“三个月,你就让一个女的为你寻死觅活,确实厉害。”
邱牧阳心想难道小宛知道自己与江小爱或顾影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直接问询:“宛儿,你好像知道我一些事情?”
小宛说:“知道一点点,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怎么知道的,秘密。”
邱牧阳说:“好,我不问,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全名了吧?”
小宛调皮地说:“有机会吧,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邱牧阳一时兴趣索然:“太晚了,睡吧。”
小宛说:“你讲了一个凄切的故事,只是还没讲怎么消灾免难呢。”
邱牧阳说:“凌晨一点了,睡吧。”
小宛说:“那我给你奖赏亲亲,你给我讲好不好?”
邱牧阳一愣了,这是什么情况?不会小宛要借题发挥,诱敌深入吧?美人计不是这么玩得。
小宛拽邱牧阳胳膊:“转身,脱衣服趴下”
“趴下?”邱牧阳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唯命是从,很顺服地俯身趴了,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关键时刻自己还是要伪装成正义凛然、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宛轻轻撩起他的衬衫,后背一片紫红,中间一道红印更是醒目,她忍不住轻轻去探:“邱阳哥,疼吗?”
邱牧阳说:“不疼,只是火辣辣的。”
言毕,邱牧阳便感到她的发丝垂下来撩了后背,些许麻痒,却不想又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自背部由下及上徐徐吹送,顿觉酥痒难耐,灼疼感大减。
小宛说:“哥,轻点没?”
邱牧阳说:“别以为你长得仙姿玉貌的,就有仙家法术,哈口气就能好,除非我神经错乱。”
小宛微然一笑说:“哼,人家还没使出看家本领呢。”说完,头又附了邱牧阳的伤背。
邱牧阳平心静气,安然享受。
良久,小宛躺下身来,得意地直视邱牧阳:“怎么样?这个奖赏咋样?这样亲亲就不疼了吧?”
“这就是亲亲?”邱牧阳心里想着,不禁惭愧而无奈地笑了,嘴上却说“好多了,成了心慌意乱了。”
小宛见他忍痛强颜欢笑的样子,不免动容:“哥,谢谢你,不是你们在,我们三个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让你为我们受了伤,我心里好难受。”
邱牧阳说:“不是我给你献歌,你们就不会上台,不上台或许就没此时了,也怪我。”
小宛目不转睛望了他:“你招人喜欢的确是有原因的,都这样了,还替别人开脱。”
邱牧阳苦笑一下,心想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是什么原因才有现今的场景,不是因为你面前人色胆包天、贪欢逐乐才有的所谓邂逅相逢,继而招引祸端,躲避于此吗?怎么轻而易举地就忘掉阴暗面,直奔闪光点去了?
看他表情无奈,小宛说:“有自信,却不傲娇,有种亲切,却无媚俗,有诙谐,却不猥琐,正气凛然,却又蜜意柔情,能诗文、会武术,难道不招人喜欢?”
邱牧阳说:“夸人的时候,最好嘴下留情。”
小宛一笑:“你要做我姐夫,我一百个赞同。”
邱牧阳说:“越说越不着边际了,睡觉。”
小宛说:“哥,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念的女子?想见却不能见的?”
邱牧阳沉思片刻,却不睁眼,:“有。”
小宛说:“说说心情。”见他一动不动,晃晃他肩头:“说嘛。”
邱牧阳说:“已然肝胆裂摧频,又使心魂误丽人。除却万般伤痛处,惟能思念傍忧身。”
小宛复诵道:“‘除却万般伤痛处,惟能思念傍忧身’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邱牧阳说:“对,肝胆欲裂,体无完肤,唯存思念。”
小宛立时沉默不语,许久方郁郁地说:“不知我这一生能不能遇到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
邱牧阳说:“能,但你需要改个名。”
小宛立刻抓了他的手说:“就说让你给我讲讲,我怎么消灾免祸的,不然我不会让你睡。”
邱牧阳无奈只好胡诌:“你知那董小宛为何命运多舛?因她是水命,初有财,也可有情,但会随流水一去不复返。她周日沉溺于秦淮河畔,必受其制,最终香消玉殒,天命难违。”
小宛点点头,半是倾心、半是崇拜,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邱牧阳接着说:“你取这‘宛’字,便脱不了这种命运,你生活中必须远离水,但凡与水有关,也会如同董小宛一般,命运多灾多难,或初不受财富所累,不为情扰,但身体恐难康健。”
小宛便问:“那怎么破解?”
邱牧阳诡魅一笑说:“你五行缺金、缺火,唯靠近金、火,便可消灾免祸。”
小宛问:“我怎么做才能有金、有火?”
邱牧阳慨然一笑:“别离开我这个太阳左右即可,金火兼备。”
小宛失望地起身:“绕了一晚上,在这里等着呢?就知道你瞎说,撩人的。”
邱牧阳擒了她的手:“你改成‘晚上’的‘晚’,小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小宛立时挣开了他的手,坐到对面床上,沉思默想,继而钻入被子下,只露了眼睛望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
翌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清新的空气拂来,令人心清气爽,意态闲适,便仿佛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韩若冰、邱牧阳把小宛和韶音送上出租车,两人是要去见百合,至于还要再逗留一天,还是直接返回延庆市已不是韩若冰和邱牧阳考虑的事情,他们需要立刻返回昊北楼。
邱牧阳问韩若冰是否是功成身退,韩若冰却不答言,反问邱牧阳。
邱牧阳摇摇头:“着实不忍心,仅只拿到电话号码,连全名都不知道。”
韩若冰说:“我却知道全名,韶音,全名莫韶音。”
邱牧阳说:“宛儿呢?”
韩若冰说:“不知道,三个女子还是很有默契,不说他人,一如我们一样谨慎。”
……
红太阳歌舞厅的事情还是被谢雨文、郑北知道了,事情的泄露来自郑北的行刑逼供。
原本,对邱牧阳和韩若冰一早的结伴回昊北楼,大家是满怀期待,顾盼有情的,谢雨文一早就站在窗口望着大门,见两人出现在门口,便一溜小跑下来迎接。
但正当三人上楼时,却听到孟凡千屋里霹雳咣当一阵打砸抢的声音,孟凡千的咆哮声随之传来,声如洪钟、振聋发聩,继而便是郑北的哀嚎声。他昨晚早早返回,不知为何一早便和郑北起了冲突。
谢雨文忙说:“冰哥,快去看看,别让老二把郑北打坏了。”
韩若冰叫着,老二,你干什么?竟然打女人?快步奔了过去,谢雨文也紧随而去,惟邱牧阳因背伤慢慢悠悠一步一步挪去。
开门时,却是另一幅场景,郑北正骑在孟凡千身上闭着眼睛哭喊着狅扇他大脸,郑北扇一下,孟凡千叫一声,场面劲爆,催人泪下,耐人寻味。
邱牧阳由抱臂以观的韩若冰肩头望过去,不由幡然大笑,随之痛苦地叫了一声,声音惊动了正在火拼的两人,两人才犹豫了一下,恋恋不舍地腾身而起。
大家便又围了邱牧阳问长问短。
邱牧阳说:“不妨事,刚才看小嫂子对二哥行刑没忍住,一笑牵动了后背的肌肉,有点疼痛而已。
郑北说:“老二,你先陪老三去医院,回来再收拾你。”
孟凡千贱贱地说:“好的,媳妇,回来呢再给我按摩哈。”
……
庆北县人民医院,外科,还是那个医生,何洁。
何洁问:“怎么又是你?”
邱牧阳说:“为了见天使姐姐,不惜以身试法、舍生取义,哦,椅子,舍生取‘椅’。”
“趴下!”何洁面无表情,她明白面前的小伙子,也只是寻开心逗自己一下而已,作为一个还算绰约多姿、天生丽质的女子,什么场面没见过?遇到的色胆迷天的好色之徒肯定不少,被撩的经历也是不胜枚举,各具特色。
而何洁却看不出邱牧阳的‘特色’,他色胆包天却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猥琐感觉,你明明知道他在撩拨你,明知他在别有用心,说出的语言沾腥带荤,甚至有些‘卖弄风骚’,但你始终感觉不到他的猥琐、下贱。从他的语气中,你能感觉到他也仅仅只是在撩拨,就像梳理一只小猫的毛发,却并没有要买它回家的意思。
“哎呀……姐姐下手轻些,小生已经痛入骨髓,头脑发热。”
“头脑发热?太阳穴疼?”
“不是,弟弟一见姐姐就头脑发热,啊呀……”
“看来,这次你吃大亏了,伤得很厉害!”何洁见那一道伤痕已经泛紫,紫中有青,便把右手手套脱了,食指中指分与两侧,沿伤痕徐徐滑动,或轻轻按压。
邱牧阳只感觉她手冰润清凉, 酥麻的感觉,划过时,如轻轻宠物狗舌头的舔舐,按下时,却如老鹰抓兔。
“啊嘶……姐姐,你在干什么?需不需要让我二哥拉上窗帘,放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曼曲吗?”
“我的老天,受不了了,老三,我出去等你哈。”孟凡千掩面出了诊室。
何洁瞥了一眼孟凡千的背影,眼角似乎弯了一弯,但很快又伸展开了,正色凛然地说:“唉,太令人失望了,竟然没伤到骨头!”
“啊,姐姐,别,你要仔细检查,我觉得我已无药可救!除了你的似水柔情! ”邱牧阳似乎对她的检查意犹未尽。
何洁说:“你能撩就撩,不能撩,别硬撩哈。”
邱牧阳说:“对其他女子我无欲无求,只是见你才无法控制硬撩的!”
“啊……哦……嘶……”,邱牧阳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腾起,袭遍全身,不由得长吸一口冷气,在5秒后呼出去的那一刻,脑袋依然“嗡嗡”作响,太阳穴、耳根也纷纷响应,勃然疼痛:“姐姐,今天,我最终还是落你手里了!”
何洁说:“忍着。”
“没想到白衣天使下手这么毒辣。”邱牧阳无可奈何,似乎受到教育,使他深刻认识到,选择才是重中之重,不能随便撩拨搭讪白衣天使,因为你的命脉始终抓在她的手中:“白衣天使变身时,她就是巫婆!”
“别瞎说,这是云来推手,因纵指如刀,又称芒刀手,疏结通瘀,古法传承,现在没几个人会了,你能体验到,是你的福气”说完,何洁食指与中指并拢,大拇指轻撑食指一侧,成刁手芒刀,推拿而去,迤逦而行。
“啊……哦……嘘……”邱牧阳疼得眉头紧锁,钢牙猛咬,强闷一口气,直到芒刀手走完,才呼了出去:“姐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撩你了,我承认我第一次失败。”
何洁说:“第一次失败?你撩过多少了?”
邱牧阳说:“小爷生来胆气壮,撩的美女一箩筐。”
何洁问:“得手的有几个?”
邱牧阳说:“一朵鲜花未曾取,实话俺就嘴上狂。”
何洁说:“看来你还算不得好色之徒。”
邱牧阳说:“休要小看我,我是色中饿鬼。”
何洁说:“就你?你和其他男人不同。其他男人接近你,和你搭讪、聊天,撩拨你,可不是闲着没事干哄你开心,安慰你受伤的心来的,真实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那点事,找机会睡了你。世间哪有真爱,都是欲望。”
邱牧阳说:“姐姐我感觉你好悲观,令人心醉情迷的爱情还是存在的,有一往情深、有忠贞不渝。”
何洁说:“若有忠贞不渝,你现在在做什么?”
邱牧阳欲言又止。
何洁说:“别动不动就把爱挂在嘴边,认清现实吧,真爱你的人,句句不提爱,却可以做尽爱你的事,不爱你的人,说尽了爱你的话,却做着伤你的事,人都是虚伪、自私的,世事莫强求,太多的投入,恐怕得不偿失。”
邱牧阳说:“这是多么痛的领悟?看来姐姐受过伤。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人自私、虚伪,反过来讲,姐姐便是无私的?假如不是,也是在这人性里沉沦,也是意有所图,具体到感情世界,最终还是欲望让你自己没把控住,给了男人机会, 你若是个石头,男人会去碰吗?男女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欲望,都在为或远或近,或大或小的目标去付出、去获取,从而自我满足、自我肯定。人世间没有高尚到登峰造极的人,也没有卑劣到无以复加的人,人无完人,重在认识自己的不足,也看到他人的长处,与人和谐相处。人这一生,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保持一份清醒,也就是活得通透一些就好,不必较真。”
在邱牧阳说话时间,何洁已取了云来神油给他慢慢擦拭:“看来,你小小年龄,姐姐我,却没你活得通透了?”
云来神油药效开始显现,邱牧阳背部时而疼如刀割,时而灼热如火烧,火辣辣蔓延全身,他只得咬牙强忍。
何洁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久,邱牧阳方咬牙蹦出一句话:“我……我觉得……我已经不配……嘶呼……和天使姐姐说话了!”
何洁说:“我挺喜欢你对人一生的说法的,你再说说。”
邱牧阳心说,还说啊,疼死小爷了,白撩了,这女子简直薄情寡义,毫无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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