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回 天逞恶洛怀泽殒命 遭报应…
几个差役会意,故意将大杖在手里掂了又掂,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来。直吓得孙亮汗毛倒竖,扑通跪倒在地,口里喊道:
“别、别打,我交代。苏颜便是洛怀泽,他的变身手术还是我与师傅钟天和一道做的。事后,他要杀了师傅,是我百般哀求,洛怀泽方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不过却狠心将师傅的双眼刺瞎,嗓子毒哑,耳朵毒聋,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后来师傅突然不知所踪,也不知生死如何了?”
洛怀川闻言,冷冷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之色道:
“钟先生被我救走了,如今跟他的女儿钟颜生活在一起。若不是他有眼无珠收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洛怀泽见自己最信任的孙亮也出卖了他,不顾屁股疼痛,咬牙站起身,奋力抡起巴掌,啪的打在孙亮的脸上,又啐了他一口道:
“无耻的小人,亏我将你当做亲兄弟般令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居然也背叛我。记住,下辈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罢,又转向洛怀川,咬牙切齿道:
“没错,一切坏事皆是我干的,然你又能奈我何?我就是瞧不起你,打小便鄙视你这个小磕巴。
今日栽在你手里我认了,下辈子你可别落我手里,否则我会将你撕成碎片喂王八。想杀我,我偏不成全你。”
话音未落,拔出袖管中的匕首自裁了。就在他身子歪歪斜斜倒下去的时候,嘴里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洛、洛怀川,我恨、恨你……”
苏觅柔见状,大叫一声,当即疯了。诸多疑点也随着洛怀泽的离去,烟消云散了。
谭巽见状,吩咐人将她抬了下去,对着洛怀川道:
“洛掌柜的,如今三足鳖案已真相大白,照理说洛怀泽打从你手中所得脏款理应悉数归还。不过本官却无权处置此事。而应由此案的始发地开封府主理发放。
至于其他人贩,本官自会依律处置,绝不漏掉一人,这一点还请洛掌柜的暂放宽心。”
洛怀川因大仇终于得报而异常欢心,连连躬身致谢,因手中已无有足够的银两支付那二人的酬金,只好暂向沈麒麟求借。
沈麒麟豪迈道:
“二哥,莫说借了,那怕是开口要,小弟也绝不含糊。不过你打算如何处置苏觅柔母子?”
一句话问得洛怀川瞬间哑口无言,思虑片刻道:
“二婶娘再有不是,毕竟还是堂姐怀月的生身之母,理应将其带回东京交由她照顾。至于洛怀泽么,既然已经受到了报应,我看还是寻个地方好生将其安葬了吧。”
就这样,谭巽将一干人犯依律处置后,为防令狐孤使诈,由左逸尘亲自看押在县衙一间独立的屋子里。
沈麒麟见诸事料理完毕,附在洛怀川耳边嘀咕了几句。洛怀川闻言,面上现出一丝为难之色道:
“这如何使得?”
谭巽见二人似有话讲,遂问道:
“二位有何话,不妨当面说出来,本官也好替你们拿个主意。”
洛怀川闻言,近前一步道:
“大人,如今婶娘疯了,洛怀泽业已伏法,然其名下尚有诸多产业并不违法。我意暂请大人找人代为照看,待其妹洛怀月前来处理。”
谭巽闻言,不由面现为难之色道:
“非是本官不帮洛掌柜,只是这涉及银两之事若所托非人,岂不反帮了倒忙?故还是由你寻个妥当之人自行处理比较好。”
这时,耳闻孙亮言道:
“洛掌柜的,洛怀泽的产业皆是由我替他打理的。我愿将功赎罪,将各处买卖铺号罗列出来,一并交与怀月小姐。”
言罢,见洛怀川未言语,又指天发誓道:
“是我丧尽天良,做了此等糊涂事,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为求得一丝心安。你若不信我,大可派人押着我一道前往。之后再回开封府受罚。”
谢三见洛怀川面露为难之色,遂主动请缨道:
“二哥,我量这小子也不敢使诈。只不过他如今乃是触犯律法之人,即便我可以随着他去各处盘点,也要谭大人同意才好。”
谭巽闻言,略一沉吟,对着洛怀川道:
“既然如此,本官便枉开一面,让萧捕头与谢三押着孙亮一道行事。”
洛怀川再三表达感激之后,与沈麒麟跟着扬镖主回到了扬雄镖局。邵雍与魏胜闻说他们回来了,急忙来到前厅打听情况,闻说一行人惊心动魄的经历,少不得一通唏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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