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回 假归西怀川戏张元 赏功臣…
侍卫得令,呼啦上前欲擒住米擒山魁。未想张元动作更快,打从袖口中抽出一柄匕首,一刀扎进他的后心。
口里还不忘言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在酒里下毒,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不手刃了你,难以向洛掌柜的交代。”
米擒山魁捂着胸口,强忍疼痛,慢慢转回身,一把薅住张元的衣领质问道:
“你、你,原来你……”
张元一面假意露出愧疚的神情扶住他,一面以极低的声音在山魁耳边道:
“山魁,你暗中勾结姓洛的算计我,当真以为我张元是傻子么?既然如此,你二人何妨一道下去做个伴。”
言罢,吩咐人抬着山魁的尸身,对着胥偃道:
“不劳胥大人费心,未想到使团中竟然出现了此等顽劣之徒,当真有损吾祖颜面。如今本使已无颜立与这大殿之上,告辞了。”
罗衣轻一见,也觉得再留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便也跟着各国使节离开了。
此时大殿之上鸦默雀静,与洛怀川交好的朝臣,程琳、夏竦、韩琦、胥偃及老臣韩亿等纷纷凑到近前,焦急地查看他的情况。
此时张茂则业已带着御医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正欲为洛怀川搭脉,却见他眼睛一睁,人已站了起来。
这一幕惊得仁宗顿时语塞,继而握着他的臂膀转忧为喜道:
“原来小师父是在演戏,我还会为那酒水里真有毒呢。”
未想洛怀川却歪着头,一脸坏笑地反驳道:
“谁说那酒里没毒了,有毒,且是剧毒呢。”
“既说有毒,你如何好生的站在朕的面前?哎呀,小师父,快别打哑谜了。速与我说说究竟为何?”
“之前太史炯哥哥中了西夏人的毒针,陷于昏迷。安国公主无奈,只好去求罗衣轻,要他设法向张元求回解药。这才使得太史哥哥活了一条命。
五公子将设计玲珑归西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稳婆在她身上搜到的解药。当张元提议向我敬酒之时,我便预先吞下了解药。”
张茂则闻言,咔咔眼睛,不解地问道:
“洛掌故的既服下解药,又为何还要装死呢?”
“哦,张元杀我之心不死,我何不成全一下他的虚荣心呢?就当陪他消遣了。哈哈。”
洛怀川不紧不慢的讲着,却听得仁宗头皮发麻。想不到背后联合张元设局绑架自己之人竟是昔日曾宠爱的梳头女。
就看仁宗面色极不自然的坐回到御座上,调整了一下情绪,望着殿下站立的怀月、怀婉、洛怀川三人道:
“今日与辽厨对战大获全胜,扬我国威,皆仰赖三位之精湛厨艺。朕欲厚赏三位,又不知当赏些什么方和诸位心意。
不如便由汝等各报一心愿,朕无不照准。怀月姑娘,便由你先来言好了。”
洛怀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言道:
“多谢官家一番美意,此番比试民女仅是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无有功绩可言。况能为国争光,实乃民女之幸,何要酬劳?”
言罢,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仁宗见状,少不得褒奖一番,将目光落到了怀婉身上:
“但不知洛大人有何心愿,不妨讲出来,朕一定成全。”
怀婉闻言,心里早已打定主意,遂言道:
“官家,臣这段时日经生历死,颇觉心力交瘁,恳请您许我辞去典膳之职,归家静养。”
“什么?你说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将适才之言再说一遍。”
仁宗闻言,不由心里陡得往下一沉,急切地追问道。
此时的怀婉心已伤透了,索性仰起头,与仁宗四目相对,一字一句的言道:
“官家,即便再说上十遍八遍,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天下芳草无数,官家昨日不是刚采了一朵么,又何必非留我这朵开不了的花呢?”
这句话令仁宗登时不再言语,知道自己临幸张宓晗一事被她知晓了。不过又不甘心失去他,遂言道:
“洛大人辞官,朕不应允。然可许你暂时出宫调理,待有召唤,仍需随时应诏。”
言罢,以手拍打着大腿,内心对醉酒宠幸张宓晗一事懊恼不已。
洛怀川见气氛尴尬,遂开口转移话题道:
“官家,此番张元返夏,必不会善罢甘休。为防他日处处被动,草民建议成立弓骑营,训练弓弩手,以对战他们的铁鹞子军。”
程琳闻言,紧忙附和道:
“洛掌柜的所言极是,臣也有此建议。”
向来反对此事的张士逊今日也被张元的嚣张气焰气的够呛,遂也高声言道:
“老臣建议由禁军中选拔擅骑射者,由狄青做统领,为我大宋训练出一只能战胜西夏贼子的铁军。”
枢密院的几位老臣见状,又岂敢落后,登时纷纷附应。仁宗见朝臣心情激动,大手一挥道:
“好,便命狄青做总教头,洛怀亭、太史炯、太史丹做副教头,选精兵十万,成立弓骑营。”
言罢,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洛怀婉,站起身转向后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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