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说我是男扮女装,王爷您信么
“嗯,好!”端木栩清笑着应下,就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做什么大鱼大肉的也不太可能,毕竟时间有限,到处翻看了一下,见还有一大锅没动过的米饭,就简单炒个蛋炒饭好了!
厨房守夜的厨子听见动静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清公子啊?您这么晚还要做吃的?要做什么?小的给您帮忙吧!”
“嗯,行,那你帮我烧火吧!”这古代的灶她是真用不惯,掌握不了火候,有人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只是个蛋炒饭,但栩清依旧做得很认真,炒的金黄的鸡蛋和胖胖的大米饭颗粒分明,再点缀上碧绿的葱花儿,然后,还煮了个鲫鱼豆腐汤,撒上一把香菜,唔,完美。
这不知算夜宵还是早餐的一顿饭,又香又好看,王爷吃饱了再去上班,就不用饿着肚子站在朝堂之上了。
端木栩清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待我好,那我便是要更加尽心回报才安心。
龙靖修在书房里看从兵部带回来的一些册子,听到脚步声的同时,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想:这小东西果然是有些用处的。
饭菜很合胃口,靖王很快就吃完了,在端木栩清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问道:“你那铁棒,是个什么兵器?”
栩清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很明显,他问起了,想糊弄过关是肯定不行的:“王爷稍等,我去取来给你看。”
“不是一直带在身上?”靖王漫不经心的再问。
端木栩清被噎住,好吧,果然不好糊弄,她手伸到身后,再回来,手里已经拿着电棍了:“就这个,王爷请看。”
靖王看了她一眼,接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这是如何让敌人近身不得的?”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的问题?我总不能演示给你看吧:“这是暗器,保命用的,原理就跟麻沸散差不多,只要我打开,对方撞上了,就会全身麻痹。”
靖王回想那日,小东西举着这个,靠近他的人确实瞬间倒地不起,原来是上了麻沸散的暗器:“能否多做些出来?”
端木栩清想扶额:“不行,这个材质特殊,而且很难很难做……”说着说着,她没法自圆其说了。
靖王点点头,也没再强求,将棒子还给了他:“下去休息吧!”
从书房出来,端木栩清松了一口气,还好靖王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编说辞了。
她不知道的是,靖王之所以没有再细问,是因为他见多识广,见过许多的能人异士。
既然已经确信端木栩清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她拿出些新奇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栩清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急着睡觉,洗澡换衣服之后,就开始熬药,二哥和四弟都有内伤,需要吃药,也需要营养。
天亮她找管家安排了辆马车,带着汤药和早饭,又往刑部跑。
到了大牢,只见泽洋和林杨一人搬了把长凳靠在父亲他们的牢房门口睡觉,说不动容是假的。
听到脚步声,惊醒的二人睁开了眼睛,泽洋起身:“怎地又来了?”
栩清对他笑笑,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食篮:“给你们送早饭。”
林杨笑着接过:“算你有良心。”然后两人拿着属于他们的那份早饭,出去吃了。
端木善澄看得出来,妹妹跟靖王府的人,相处非常的熟络,他很想问一问,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昨天大厨房剩了很大一锅米饭,栩清全都做成了蛋炒饭送过来。
徐念慈脖子受了伤,说话声音嘶哑,很吃力:“小三,药也送了,以后莫要再来了。”
“母亲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给王爷惹麻烦的。”家人们都在这里,还有人要暗杀他们,他们受了伤,端木栩清怎么可能不来?怎么放心得下?
“小三,你给为父说实话,你与王爷?”后面的话, 端木鸿瀚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栩清知道,势必要有个说辞让家人们安心:“父亲,从小我就极少出门,只能天天关在院子里,我从祖父那里拿了许许多多的医书来读,这次护国候身中奇毒,不管是太医御医还是民间大夫都束手无策,误打误撞,我曾在祖父的医书上见过这种毒,也是运气好,真给侯爷解了毒,王爷问我想要什么,我就说了,请他帮我们家伸冤。”
端木家的人听了很是惊讶,是这样吗?
可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王爷为何对清儿如此看重,只得信了,暗暗感叹是端木家先祖保佑。
看着父母哥哥们安心了,端木栩清也开心了,接下来就是等,等皇帝过生日,等审案,等王爷和侯爷替端木家伸冤。
当然,这其中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拿回属于她端木堂的东西。
端木栩清仔细斟酌之后,决定就把行动的日子定在皇帝生辰那日。
姓苏的公公和姓付的御医,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主子过生日,他们肯定是要伺候在身边的,所以那日两人必定都是不在府里的。
因着皇帝快要过寿,靖王这几天也是每日进宫,日落回府。
端木栩清依旧给二哥熬药,但她不自己去送了,因为每次去,都要被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轮流说教一番,好在小松子考虑得周到,在府中安排了个侍卫,每日往牢里跑一趟,送饭,送药。
每天能得到家人安好的消息,端木栩清待在王府也很安心,能够安心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犒劳靖王。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回府后直接到清风苑用晚膳,成了靖王的习惯。
端木栩清也习惯了算着时间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她依旧是不分尊卑的跟王爷同桌,对此,小松子已经习以为常了,主子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反正最后他也能跟着包餐一顿就够了。
一转眼,到了皇帝生辰的前一日,下午小松子来找端木栩清:“主子今儿个不回来了,你晚上不用准备晚膳了。”
“哦,好的!”这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有点像……
不等她往下想,小松子又问:“明天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入宫去?陛下过寿,可热闹了。”
栩清摇摇头:“我不懂宫中礼仪,还是不去了,万一不小心冲撞哪位公主娘娘的,那可就不好了。”
“那倒也是!”小松子点点头,然后小声道:“宫里的女人呐,个个心眼儿都跟那蜂窝子似的又多又小,你不去也好。”
“四羊他们都会跟王爷一起去吗?”栩清问。
“铭扬跟主子进宫,泽洋林杨出京办差去了。”对端木栩清,小松子已经非常信任了,有什么事也不瞒着他。
“焰阳呢?不是让他好好休息吗?怎么这几日除了换药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人?他是不是又不听我的叮嘱,偷偷跑出去了啊?”
小松子皱眉看着她:“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栩清莫名其妙。
小松子翻了个白眼:“刑部那边虽已加强护卫,但王爷还是下了令,除了咱们王府的人,一律不准其他人探监端木家的人,可难保有人动歪心思,所以这几日,焰阳都在大牢替你守着呢。”
端木栩清心中惊讶:“焰阳这几天不在府中的时候,都在大牢里?护着我家人的安全?”
“嗯!那日我说要告诉你,他说他自己同你说。”
“他……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吗?都说了要卧床休息。”栩清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动,温暖,自责,担忧……
“是王爷让他去的?还是他自己要去的?”她接着问。
“王爷本是让泽洋留下,但焰阳说,林杨一个人离京办事无人接应,不妥,所以他去守大牢,让泽洋跟林杨一块儿去办差事。”
“可他的身体……”
不等他说完,小松子摆摆手:“他们几个啊,跟咱主子一样的,从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儿,每回儿受伤了,我都说要躺着,要养着,结果没一个听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在,就绝对是能爬起来飞檐走壁打打杀杀的。”
说起他们,小松子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磨破嘴皮子的老嬷嬷,可依旧没人听他的,好气哦!
“不过现在好了,咱府上有你,有大夫了,栩清啊,以后你没事就多做点各种药丸子,止血的,解毒的,治伤的,给他们随身带着,没事就吃两颗,还有还有,那有毒的丸子也做点,带着,有备无患……”
小松子话是多了一点,但人真的挺好,心也很细,栩清应:“嗯,好,我记下了,过两日就开始做,你和四个羊,一人一份救命小锦囊,可好?”
“嗯,好!不对不对,王爷呢?你不能把主子忘了啊?王爷的要是最好的才行,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暗害咱们王爷,咱得防着。”
“好好好,都有,行了吧……”栩清笑着应下。
心中盘算,明天天黑就出发,先去苏府,再扫荡付家,等有了足够的积分,就可以使劲嚯嚯了,给四羊准备各种药丸子,还要兑换最贵最好的祛疤凝胶给王爷使用。
为了这次行动,端木栩清做了充分的准备,今日的皇宫是如何热闹,她毫不关心,午饭后就等在屋子里,待太阳下山,便闪身进了系统的操作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换上了提前备好的丫鬟装,梳了简单的丫鬟发髻,万一倒霉,行动的某个时候暴露了,她也可以趁黑装作自己是府上的丫鬟,从而蒙混过关。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女儿装扮,端木栩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做个女孩子啊?
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出发,今天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明日的自由吗?
从靖王府出来,没走多远就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虽已经到晚上,但依旧是热闹非凡。
端木栩清人在系统内,带动整个操作间前行,穿梭在这人山人海之中,所有的人和物还有景,在她眼中都是半透明状,她可以看清所有人,身边的人却看不见她,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好像是置身其中,又好像是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一路走来,非常顺利就进了苏公公的府邸,即使见识过王府的占地,可到了这里,她也不得不骂一句:该死的太监,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还搞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
这样阁那样院,十步一花园,三步一亭台,绕来绕去都快给她绕晕了,还没能找到仓库,偏偏又没法问路。
没辙,她只能冒险一试了,趁着夜色,找了几个没人的地方小心翼翼从系统中出来,做上记号,然后再进系统里往前走,继续找。
有一次,明明看见周围没人,可刚出来就被个神出鬼没的老太婆叫住了,还要给她分配工作让她去干活儿,把一袋衣服送去哪个哪个夫人的院子。
还好她提前做了丫鬟打扮,也没让人起疑,接了任务转个身就把手中衣服丢进鱼塘里去了,啊呸,一个太监还有夫人?野猪插两根葱就能装大象了不成?
最终,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老太监的仓库,等到夜深人静,就开始动手了。
这个狗太监,不知道贪了多少,这仓库感觉比靖王府的仓库还要饱满。
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简直要把她的眼睛都闪瞎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栩清告诉自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东西就好。
又转了一会儿,终于找到存放药材的房间了,真的是满满一屋子啊,箱子,柜子,架子,没有一个是空的。
这个端木栩清就有点为难了,她也不知道哪些原本就是老太监的,哪些又是后来从端木堂掠夺来的。
站在架子前思量片刻,不管了,那就全是我的了,谁让你骂我爹打我哥,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不要给的吗?
然后,苏公公仓库里的所有药材一夜之间全部凭空消失了,人参须须儿都没留一根儿的那种。
完了她一口气跑出苏府,累得满头大汗,这才有空看积分,六万六千六百分,端木栩清乐了,果真是666啊,好样的,下一站付府,付御医,期待你给我的惊喜哦。
因着是御医,随时要为皇帝服务,所以付家的府邸离皇宫的北门非常的近。
付家没有苏府那么大,端木栩清很容易就找到了药房所在。
可付家学医的多,这大半夜了,都还有人守在药房里捣鼓各种草药和瓶瓶罐罐。
她在操作间里等啊等,等得都有点昏昏欲睡了,才见那人收起东西吹灯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锁门。
可这锁与不锁,对她来说有区别吗?反正在她眼里都是半透明的。
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了,她才从系统里出来,啥也不看,直接开干!
一顿操作猛如虎,除了刚刚那个少年配药的柜子,端木栩清将整个药房全部清空,付家八千两买下端木堂,堂中所有东西都被他们收入囊中,不用补差价的吗?
从付家出来,栩清看了看挂在操作间墙上的时钟,都凌晨一点过了呀,果然,月黑风高,是干大事的好时机啊!
看看积分,可把她小心脏狠狠撞击了一把:六万加八万,她现在是拥有近十五万积分的土豪了。
一夜暴富的感觉啊。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部分是苏家和付家的,可谁让他们不仁在先的,再说了,她不还给付家留了一点儿嘛!
抬头,端木栩清对着天空的明月发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不利用系统优势损害好人的利益,至于坏人,那就看心情,看情况了。
天边一颗流星划过,仿佛是明月给她的回复:嗯,准了。
端木栩清自己都笑了,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心情好得很呐!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穿着女装,不用束胸,也不用裹腰,感觉全身血脉都畅通无阻,可比穿着男装的时候舒服多了。
穿男装她不仅要将前胸裹紧,还得用更多的布条将纤细的腰肢裹粗,这样看上去才协调,那种被束缚的感觉,真真儿是难受,有时候胸闷,连呼吸都受阻。
难得的自由,又是在宁静的深夜,街上空无一人,栩清突然想出来走走。
如是想着,也就真这么做了,意念一闪,她整个人脚踏实地的出现在了北大街上。
穿着柔软的绣花鞋,踏着月光,呼吸着凌晨新鲜的空气,她慢慢往靖王府的方向走去,那里,现在是她的家。
突然,听到身后方有动静,她第一反应是转身进了街边的小巷子里。
是一辆马车?这哒哒的马蹄声,在深夜寂静的街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里离皇宫北门不远,今天又是皇帝老儿过寿,去吃酒的王公贵族深夜出宫回府,也是正常的哦?
栩清探了个脑袋出去看,这马车走得也太慢了吧?马儿就像无人驾驶似的,晃晃悠悠。
再仔细一看,端木栩清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这马车怎么这么眼熟?自己坐过啊,靖王的专属座驾。
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晃悠?赶车的小松子呢?
昨天问他是不是也会跟王爷一起进宫赴宴,那家伙还好得瑟的说,自然是要去的,王爷进宫,马车得他亲自驾驶,别的人没那个资格。
还说什么马车里面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地毯是哪里哪里进贡来的纯白毛毯,别人驾车他不放心,可别给弄脏了……
可现在,人呢?
端木栩清思量的这会儿功夫,马车已经越来越近了,她看清这确实是王爷的座驾,也确实是无人驾驶。
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其中一匹拉车的马儿都换成了王爷平常骑行的黑曜,非常通人性的一匹马儿,又怎么可能大半夜的拉着车子到处溜达呢?
正不解的时候,马车从她身边路过,一道痛苦,压抑的低吟从马车里传出来。
是王爷?他受伤了?
事发突然,端木栩清甚至忘了自己此刻穿的是女装,直接冲了出去,准备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意念一闪又进了操作间。
本想拆了头发裹个胸换了衣服再出去,可是靖王的状态好像非常糟糕,他的脸色很是不对,满脸充斥着痛苦的克制,好像是中了什么毒,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醒了。
不行,若是因为自己换装耽搁了解毒,毒素攻入心脉或大脑耽误了救治,那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王爷,王爷!”端木栩清从系统中出来,跪坐在半躺的靖王身边喊他。
果然,这人已经没了正常的意识,只闭眼咬牙努力压制毒发,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龙靖修,她莫名有点心疼,原来战神也不是无敌的。
什么也顾不得了,手搭上他的手腕,然后——端木栩清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裂开,这……谁特么这么缺德啊?
这么异常的情况,这么痛苦的模样,她以为是什么不得了,会要命的剧毒,哪知道——就是有人馋他的身子,想跟他这样那样,我滴个天啦,果然,不管是男的女的,长得太好看,都危险啊!
端木栩清一脸无语,好吧,这也算中毒,需要解的,她闭眼开始看治疗方法。
看着看着就皱眉了,刚刚她想得太简单,这毒有点顽固啊,两种解决方案:一,顺应药性发泄一下,无副作用。二,配合镇定或麻醉类药物,静脉注射一千三百毫升促代谢中和毒素的点滴,八到十二个小时后,毒素排出体外后就不会再燥热难安了,副作用,三至五天的精神不佳。
一千三百毫升点滴,这不得两三个小时才能输完啊?
端木栩清没好气的看了眼前男人一样,平常不挺厉害的吗?大杀四方,气质昂扬,怎么也会被女人算计……
还没吐槽完,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猩红的双眸盯着她,给栩清吓得一个激灵:现在告诉龙靖修,自己是男扮女装,他会不会信?
可很明显,她的担忧多余了,靖王此刻意识和视线都是模糊的,在他眼里,眼前的只是个宫女之类的人。
他隐忍而又艰难的说了一句:“走!”
今日父皇过寿,所有的皇子都留宿宫中,晚宴他多饮了几杯酒,就寝之前红嬷嬷送来醒酒茶,因着是母妃身边可信之人,他不做多想,喝完便歇息了。
可没过多久便全身似火烧一般难受,只想身边有个女子可以任由他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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