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角博弈
沈充来到了一号楼，一路上看到雇佣兵们到处巡逻以及把守各个进出口。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灯光灰暗，李懿跟多闻还有持国正在等着他。
“就等你了，坐这张椅子吧，我们准备开始。”李懿看到沈充进来，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
“就我们四个吗？没别的人了？”沈充边入座边问道，他发现秦江雨不在心里还是有一丝丝说不出的喜悦。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谁？”李懿知道沈充心里想什么。
“我只是问问而已。”沈充回答道。
“秦江雨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参加我们这次会议。”李懿直接说道。
沈充听完不再开口，他现在明白李懿还是没有完全信赖秦江雨。
就在这时，多闻说道：“他已经在加密频道上待命了，我们都进入吧。”
“频道xtjhfpsss，密码sk，都加入进来吧。”持国说道。
沈充随即输入密码加入了这个纳米频道，发现频道里除了他们4个还有一个人。姓名ID不详。
这时神秘人开口了：“我已经通过他们户头资金的流向挖掘出他们在亚奇克萨城里租住的寓所资料，但是有8个地方，分散在城市各个区域。”沈充听出神秘人的声音用ai处理过，显然他不想在这个频道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们一定也知道正在被跟踪调查，所以才会租八间公寓用来扰乱我们的视角。”持国。
“之前每个卫星城的落脚点，都有我们派出的杀手克隆体登门暗杀，所以对方应该知道我们能掌握到他们的具体住所。”多闻。
“那些杀手克隆体后来都怎样了？”沈充忍不住问道。
“全部被奉先解决掉了。”神秘人。
这时李懿用一个眼神制止了沈充的进一步提问，因为她希望会议能够集中讨论重点，避免在沈充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明天上午我们是不是要分派人手去这八个公寓调查？”沈充依旧问道，不过这次说的却不是废话。
“不行，这样极不明智。”持国。
“我们的优势就是人多，如果分开成8队，那就有可能被对方一路路吃掉，且亚城本来就大，要是对方打起游击来，一个月都未必能抓住他们。”多闻。
“现在我弟弟身边有几个人？”李懿。
“除了奉先，还有三个赏金猎人，这三个人之前有条船，来这里以后船不知道开哪里去了，他们还到黑帮那里花钱雇了三个人：马克·布里吉斯，40%改造人，重枪手。石川谦，45% 改造人，单分子太刀高手。还有彼得·乌菲莫切夫 ，50%改造人，机械重拳士。”神秘人说完还在频道里上传了这三个人的资料。
“他们去哪个黑帮雇来的这三个人？”李懿问。
“是一个叫巨轮滚滚的黑帮组织，主要从事亚奇克萨城的色情以及娱乐行业，城里60%的娱乐场他们都是大股东。头目是个华人，姓名不详，外号球哥。”神秘人回答。
“啧啧，华人居然能在大多数人说俄语的地方混出头，挺不容易。。。。哎呀。。”沈充正在频道里有感而发，突然被李懿重重踢了一脚，忍不住哎呀一声。
李懿短暂关闭掉纳米频道，对沈充怒道：“开会部署行动你严肃一点，如果通话时间过长很可能被监听你懂吗？蠢猪。”
沈充尴尬地点点头，他内心反复咀嚼蠢猪这两个字是不是多少带点打情骂俏的味道。
李懿再次打开频道。神秘人继续说道：“这几个人是球哥派去负责他们在亚城的安全，一周时间可以拿到一年的薪水。”
沈充心想：“这一家人做事都爱用钱砸。豪门的习惯。”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三个人身上下手，追踪到他们具体的位置。”李懿说。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去找这个球哥，通过他定位到那三个打手？”持国问。
“没错。”
“可是人家收了钱，未必会反过来跟我们合作吧。”沈充问。
“这个球哥从事的是灰色产业链，而不是什么走私，成瘾品，人口买卖，假体买卖这种违法产业。证明他是一个圆滑的人，像他这种人，绝对不会对外人讲什么原则。”李懿说。
“确实是个好方法。”持国。
“这个球哥他人在哪里？”多闻。
“一般白天他会在自己的寓所休息，我稍后把地址传过来，他身边常年跟着7-8个保镖。晚上他就出没于自己的各个场子。”神秘人。
“这么看来白天找他更方便。”持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边先结束吧，再下去就有被监听的风险，你继续深入挖掘他们的情报，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李懿。
“是，大小姐。”神秘人。
通话挂断后，李懿抬手示意持国去把会议室的灯调亮，沈充也不明白之前为啥会议室那么昏暗，不过这些细节不重要。
“明天上午，你跟康小姐还有秦江雨，带几个佣兵，去会一下这个球哥可以吧？”李懿对沈充说道。
“为什么要秦江雨跟着？我跟康盈带3-5个人完全能够搞定。”沈充不屑地回道。
“秦江雨足智多谋，身手了得，带上他一定对你有帮助，你别再跟我抬杠了。”李懿回答。
沈充只能点点头，接着问道：“我怎么去跟这个球哥交涉呢？”
“你只要让他给你那三个保镖的具体方位就行。”李懿说道。
“用什么方法？揍他一顿吗？”沈充又问道。
“动动你的脑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打算树敌？当然是花钱啊，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具体怎么谈不用我教你吧？如果你不会，就让秦江雨交涉好了，你跟在后面听着。”李懿最后故意那么说，她很明白沈充目前的软肋。
果然沈充怒了，生气道：：“有秦江雨什么事？用得着他去交涉？我自己给你搞定，让他跟在我后面听着才是。”
“行，随便你，记住，有了具体方位，我们马上开始下一步行动。”李懿忍住笑说道。
“哼，那我先休息去了。”沈充说完起身打算离开，不过他心里希望李懿叫住自己留他在身边，可是李懿并没有开口，而是简单的宣布了一下散会，就从另一道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星月时间7月1日上午10点30分，沈充，康盈，秦江雨，宗政弘，连同五名佣兵，驾驶一辆中型悬浮客车，从李懿的行馆出发去执行昨晚布置的任务？
临走前，李懿给了沈充一张授权芯片，接着嘱咐道：“这里是我私人通过电子银行给你的授信，里面的钱随便花，务必从那个叫球哥的人身上挖掘到有用的信息。记住我的话，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别莽，也不用节约。另外，我父亲他们租住的八间公寓，我也给你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出来了，分别用A-H进行编号，你路上慢慢看。”
沈充接过芯片随即插入了假体的读卡器，然后说道：“八间公寓，我在想你父亲会不会摆空城计？”
“不会，他是很谨慎的人，况且他也明白身边耳目众多，随便冒险无异于垒卵。”李懿回答道。
“好的，我让小孩帮我设置了一个动态密码频道，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进入交流。保持联系。”沈充说完转身准备出发。
李懿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注意安全，我父亲不好对付，遇到状况一定先找支援，别蛮干，别跟秦江雨意气用事。”
沈充点点头，本来他听了李懿的关心还想亲她一下，无奈不远处康盈他们几个边等边看着。所以也只好赶紧跑过去会和。
路上，宗政弘打开了所有的电子设备，把李懿交给沈充的电子地图投射了出来。上面标注了球哥此刻的住所，联系接头方式，以及之前编号过的八间公寓。
“这八个地方够分散的，如果真要一个个找太费时间。”沈充看着地图说道
“还容易打草惊蛇。”秦江雨在一旁补充道。
沈充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秦江雨不以为意，随后接着对康盈说道：“康小姐，联络球哥就交给你了吧，这上面有了联系方式以及接头暗号。”
“没问题。”康盈一边回答一边在纳米频道准备拨通中间人的电话。
一旁的沈充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开口说道：“我说秦教官，你不要忘了谁才是本次行动的。。。。。。。。头。”他迟疑了半晌本来想自称总指挥，只觉得不妥，又想自称领队，但是觉得太俗，所以憋了几秒实在词穷，就说自己是头！
秦江雨憋着笑正色回答道：“那自然是你啊。作为助手的我不正在帮你安排琐事么？头儿你需要思考的是整个战略布局。”
沈充当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讥讽，也不甘示弱回怼道：“嗯，既然你明白自己的位置，之后希望你不要擅自开口。”
秦江雨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神情说道：“可是这些佣兵，都受过特殊训练，需要专家来指挥。”
“作为本次行动的带头人，我不太习惯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沈充回道。
“嗯，任务过程中你会有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你有能力指挥这些人，这是一定的。”秦江雨说道。
“切。”沈充发现自己在口舌上争不过秦江雨，便不再跟他纠缠，毕竟李懿刚才就叮嘱他不要意气之争，以免情绪波动影响判断。
他两这边一来一回怼了几句，那边康盈已经联络好了球哥，随后回头说道：“他现在就叫我们过去跟他碰面。”
“那事不宜迟，加快速度。”沈充边说边催促驾车的佣兵。
很快他们就到了球哥的公寓大楼边，沈充安排宗政弘以及五名佣兵留在车上，他跟秦江雨还有康盈上去见球哥。
“头儿，我建议，我们的车不要停在这所公寓的停车场，毕竟这是他的地盘，每辆车进出我想他都很清楚，如果谈崩了退路再被封死就麻烦了。”秦江雨对沈充说道。
沈充听了心里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为了保证自己气势上不落下风，于是头也不回的反问他：“那你认为停哪里好？”
“来的时候我研究了地图，30米外有个超级市场，那里车库大，而且30米对我们来说距离正好，信号也不容易被监听，干扰。”秦江雨回答道。
“行，就这么安排。”于是沈充听从秦江雨的建议，让他们把车停远。临行前宗政弘给了沈充一些干扰器，让他遇到紧急状况就撒出去，这样他这边随时可以远程攻击对方的电子设备来进行支援。
不一会儿，三人走近了那栋公寓大楼，楼下的机器人安保迅速对他们进行了全身扫描。扫描器在发现他们没有携带重型武器后，立即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开启大门放行。进入大厅，他们看到豪华的装饰和高科技的设施，墙上安装的智能显示屏不停变化着色彩鲜艳的广告宣传，周围环绕着不断传来的机械嗡嗡声和人们的议论声。
在得到进入权限后，三个人上了电梯，同时也开通了纳米频道开始私下交流。
“这安保机器人跟摆设一样，我们随便加个信号模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刀枪进来了。”沈充。
“月球的科技水平是星界最落后的。”秦江雨。
“一会最好不要动刀动枪。”康盈。
“那就看头儿的谈判技巧了。”秦江雨。
“嗯，你就在后面乖乖看着，别插嘴。”沈充。
闲聊间，三人顺着电梯直达顶层，越过了一扇扇现代简约的门，来到了球哥的豪宅。一进门，只见门两边各站着5名身材高大的保镖，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制服，携带者重型武器。走过一小段走廊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整个空间非常大，但是客厅的布局十分得当，让人感到舒适自然。家具也是非常奢华的，要么是镶金带银，要么是晶莹剔透，每一件都流露着贵族般的气息。客厅中央的沙发特别引人注目，它鲜艳多彩，仿佛一幅生动的油画，令人过目难忘。客厅的一面是大型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美丽到令人窒息的自然景观。这个景象显然是使用复杂的AR技术投射出来的，将整个客厅装点得更加绚丽多彩。
球哥穿着睡袍正躺坐在中央的沙发上，虽然体型不是很肥但是脑袋却又大又圆，脸上戴个巨大的墨镜，脖子上挂着特别粗的贵金属项链，十根手指上套满了各种宝石戒指，还夹着一根电子烟。两边各依靠着一个皮肤白皙，金发碧眼，身穿比基尼的辣妹，正在不停地喂他吃零食。样子十分滑稽，甚至有点点可爱。
“哟，新面孔，新客人，快请坐。”球哥看到沈充他们进来，扯着略微沙哑的嗓门高声说道。
沈充他们三个随即坐到了球哥的对面，双方隔着一张大茶几。随后球哥吩咐两边的美女起身去客厅里的酒吧台里取杯子跟酒来倒给他们喝。
“初次见面，不用太客气。”沈充微笑着说道，随后伸手过去。
球哥礼貌地握了握沈充的手，笑着说道：“是初次见面，我虽然对你们不了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肯定什么？”沈充问。
“就是你们很有眼光，初到此处就知道找我合作，哈哈哈哈。”球哥一边说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
两位美女此时也端着酒走了过来放在沈充他们三个面前，随后就直接坐下，分别依偎在秦江雨跟沈充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他两都有点不自在。
“喂，你们两个有点礼貌。”球哥开口对两位美女佯怒道：“赶紧回房间去床上躺着，等老子谈完正事再来抽你们。”
两个女人也不回答，只是微笑着乖乖起身，离开了客厅。
“言归正传，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球哥突然正色道。
“伊万·瓦尔查诺夫。”康盈回答道，不等球哥再开口，她继续说道：“我们一直都是伊万的稀土供应商，常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哦？他一个地产商还搞这些干嘛？”球哥问道，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
“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有跟月球的一些企业做这类生意。我们从来不过问客户的下游渠道，这是基本的行商规则。”康盈回答道。
“嗯。。。”球哥点点头，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在亚城，伊万·瓦尔查诺夫也算是有点分量的人物，既然是通过他转介到中间人的客户，自然不能怠慢。但是就凭康盈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所以他私下发信息让手下去找伊万的人确认一下。几秒钟后接着说道：“我们从事的行业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我能帮到你们什么。”
康盈看切入正题了，就使个眼色示意沈充去跟他交涉。沈充心领神会，随即说道：“几天前，有人找你雇了三个打手是不是？”
“纠正一下，不是打手！是安保人员，找我雇保镖的人太多了，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三个？巨轮滚滚的其中一项业务就是提供合法的安保措施保障雇主生命财产安全，毕竟这世道不太平，你说对吧。”球哥得意地说道，一边说一边人又靠回沙发靠垫，神情略显得意。然后他抽了一口电子烟继续道：“所以，你得说具体的名字。”
“马克·布里吉斯，石川谦，还有彼得·乌菲莫切夫。”秦江雨看着手机上的资料补充道。
“哦～～。。他们三个啊，对，是我亲自指派的，来雇佣的小妞指定说需要最强的保镖，钱不是问题。所以我有印象。怎么了？他们三个有谁跟你们有仇？”球哥说道。
“我是要找他们的雇主。”沈充回道。
“哦？那这可不好办啊。啧啧。”球哥叹着气说道。
“只要你把他们三个的定位告诉我，我可以付双倍的雇佣金给你。”沈充说道。
“可这不是一点小钱的问题，做这一行也有规矩，要是告诉你，传出去我信誉受损，整条业务链都有可能断，损失的可是一年上亿星币的生意，你们赔不起。”球哥说道，语气中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傲慢。
沈充心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看来撒钱还真不一定能搞定。随后开口说道：“那有没有折中一点的办法呢？上门也是客，我们的钱你就不想赚吗？”
“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既然你们跟伊万熟，可以找他帮忙，或许他能动用警局的关系帮你们找人。”球哥说道，这时他已经收到手下情报人员发来的暗讯，告诉他伊万那边回复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三个人，于是想打发他们快点走。
“可我们并不想惊动警察，这里面牵扯很多私人恩怨。”沈充说道。
球哥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随后说道：“什么恩怨别对我说，我不想知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如果有其他需求，只要支付相应的报酬，我都会尽力满足。”
“这么看来是谈不拢了啊。”沈充换了个口吻说道。
球哥不再回答，而是高声招呼门前的保镖：“来，礼貌的帮我把这三位客人送出去。”随后他又露出坏笑对沈充说道：“为了表示歉意，今晚你们去我的场子玩，一律六折，够意思吧？”
沈充站起身来，伸出移植康卓的左手做出握手的姿势说道：“非常感谢你的慷慨，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球哥也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并握住了沈充的手。突然沈充用力一拉，把球哥整个人从茶几对面被拽了过来，然后掐住球哥的脖子。而与此同时，秦江雨甩出两颗轻型EMP电磁脉冲弹，球哥的那几个保镖瞬间被电磁炸眩晕，身上的假体以及武器都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康盈则用右手拔出匕首抵住球哥的舌头，让他无法合拢自己的嘴巴，接着左手掏出一个宗政弘给的电子干扰器，放进之前她自己的酒杯里，然后拿起酒杯灌进球哥的嘴里。
“这是一个微型炸弹，只要你乖乖听话，炸弹会随着粪便排出。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康盈狠狠地说道。
球哥略显惊慌地高举双手，大声说道：“行行，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这时他的保镖也从晕眩中恢复了过来，立刻举枪对准了沈充他们三个。
“你们疯了，看不到我在他们手上？你们的武器都被emp炸过，万一故障走火怎么办？快放下。”球哥着急大嘶喊道。
十个保镖依言放下了武器。
沈充掐了一下球哥的脖子说道：“让他们十个排着队，去厨房等着。”
“可是厨房太小挤不下他们十个啊。”球哥委屈地回答道。
“挤不下也得挤，哪怕爬到窗户上都行，要么把重力装置关了，堆叠起来。”沈充厉声道。
球哥转头对十个保镖喝道：“你们听到没有，还不照做？一帮废物。”
十个人只好乖乖进了厨房，秦江雨走过去把门关上，随后贴上电子干扰器，远程配合宗政弘把门锁死。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重新谈谈刚才的生意。”沈充微笑着把球哥放开说道。
球哥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咳嗽了两下。然后扫了他们三个一眼说道：“跟我来吧。”
说完把他们带到了复式公寓的二楼，其中有个房间里摆满了电子设备，球哥坐到电脑前，用他那肥肥的手指灵活地敲击键盘，调出所有手下的资料，接着找到沈充他们要的三个人的实时信息。
“喏，他们三个24小时具体活动轨迹就是这里附近。”球哥指着屏幕说道。
康盈随即记录了数据。
“好的，把你的收款账号给我，按照约定，我付双倍佣金给你。”沈充说道。
“这。。。不用了吧。就当交个朋友。”球哥镇定地说道。
“我说要就要，快点。”沈充一副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好好。”球哥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弹出账号：“他们的价格是2万星币一天，七天就是14万一个人，三个人就是42万。”
沈充随即把钱转给了他，接着说道：“85万星币已经转过去了。我们这次可是愉快的交易，事后我想你也不会为难我们吧？毕竟你也说了这交易不光彩，传出去你可是要损失一年上亿的业务哦。”
球哥当然明白沈充硬要付钱的目的，弄的他只好忍气吞声，这种出卖客户资料的行为，真传出去也是百口莫辩。随后尴尬的一笑。
“可是那十个人的嘴我可管不住。”沈充接着又说。
“没事，我们谈话的时候有隔音磁场，他们听不见。”球哥说道。
“那我就替你放心了，否则你有什么损失我也过意不去。”沈充笑着说道。
“好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当我们没见过，在此拜别吧。”球哥站起身，做出一副恭送他们的样子，心里却想“好个替我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行。那我们就告辞了，合作愉快。”沈充他们边说一边打算离开。
“哦，对了，如果找到他们三个人，可以帮我顺手把他们干掉。”球哥突然话锋一转，一脸坏笑道。
“他们不是你最棒的手下吗？为啥要我帮你干掉他们？”沈充不解地回道。
“像他们这样的人，每年我都能招募到十个八个，根本不稀罕。但是我给他们都重金买了保险，我看三位身手不凡，一定不是普通商人，干掉他们我只要拿到保险金，包你们在我场子里面免费吃喝玩乐一个礼拜。”球哥说道。
“呸！你真够毒，够市侩的。谁给你打工真是到了血霉。”沈充啐道。
“生意人嘛，都这样，别介意，不过我对客户向来都是服务周到。”球哥笑着说道。
康盈走上前去，“啪”的一声重重扇了球哥一巴掌，她自己也一直就职于安保公司，看到球哥这么不把手下的保镖当人看属实气愤。球哥被康盈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但是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反而贱贱地傻笑着，毕竟此刻对方手上握着自己的性命。
沈充正待再挖苦他几句，突然纳米频道里传来宗政弘的声音：“我刚才收到一串摩斯码，是彩波阿姨发来的，她现在人就在亚城雪梨街的图库餐厅，希望我们马上过去跟她会面。”
“她为啥不直接跟你通话？”沈充。
“既然她没有回地球而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事发生，我们要不先过去跟她碰面吧。”康盈。
“那事不宜迟。”沈充。
于是他们撇下球哥，匆匆离开公寓楼，到底是什么变故让莫彩波出现在这里，沈充心中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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