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强强联手终不敌
段天涯来到万疆拜见过皇帝之后,就被皇帝留在了宫中居住。
因此,皇帝临走前吩咐宫紫宸,要他亲自把段天涯送入宫中安置。
尽管段天涯一再拒绝,宫紫宸还是执意要送,段天涯也就随他去了。
经过上次的救命之恩后,宫紫宸对段天涯已无丝毫敌意,反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其为人。
二人分别乘坐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将军府,往正北的皇宫方向而去。
萧景璃送走他们两人后,便命人关了大门,带着蔓泥冬泥,朝着自己的潇湘阁走去。
不知怎的,她忽觉心中一阵不安,心脏跳动的频率格外高,萧景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后,纵身一跃,先去查探了父母的住处。
蔓泥冬泥不明所以,但也跟随其后而去。
主院内一片寂静,只在外守夜的小丫鬟手中,提着一盏昏黄油灯。
萧景璃立在父母卧房之上,仔细感应了片刻后,听到他们的呼吸悠远绵长,又查看了四周,确定并无异常才离开。
蔓泥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萧景璃刚欲回答无事,心头却更加慌乱,这种毫无缘由的不安使她有些烦躁。
忽而,萧景璃似乎想到了什么,步子一顿,连忙吩咐:“李易封,随我去找阿宸。蔓泥速去通知姬月容与我们会合。
冬泥,稍后你隐于暗处,见势不妙,立即拿这块令牌进宫,求皇上派柳前辈来助阵。”
萧景璃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但能让她感到不安的,不是父母,那便是宫紫宸了。
可宫紫宸与段天涯同行,还有童雀和月影及大批暗卫在,若这都能遇险,那即便是与段天涯武功相当的她去了,怕是也很难抵挡。
这边,宫紫宸和段天涯的马车,已行至将军府百丈开外。
某处房顶上的两师徒蹲守许久,终于等到了目标。青鸟说道:“师父,后面那辆马车中的就是太子。”
“哦?谁的车驾还能走在他前边,皇帝老儿不是早回宫了吗?”
“方才据殿下那边的暗卫来报,那人是昨日刚进京的大渊皇帝。”
“哈哈哈!李蝉翼的传人竟也出现在了这里,待老夫干完正事,倒要顺便试试那小子的蝉翼剑。”
话落,老者抽出背后的长刀,轻飘飘的从房顶下落。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老者看似不慌不忙,周身也无一丝杀气,可前方马车内,正斜卧于软榻的段天涯,却忽然寒毛直竖。
他下意识的从腰间抽出轻薄绵软的蝉翼剑,直接从车顶一跃而出,挥剑斩向来人。
老者本已瞬息之间来到宫紫宸的马车上方,于半空之中挥刀欲劈,未曾想段天涯反应如此之快,他不得不变换方向,将那不起眼的一刀挥向段天涯。
霎时间,两人隔空使出的劲气相撞,老者稳稳落地,段天涯却喷出一口鲜血,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眼看就要狠狠跌落到地面。
这时,晚一步反应过来的月影慌忙跃起,一把接住了正在下落的段天涯,两人回到地面,月影搀扶着段天涯急声询问他的伤势。
直到此时,后知后觉的宫紫宸和童雀才连忙赶来,分散跟随在宫紫宸四周的暗卫也纷纷现身,护在他们周围。
宫紫宸二话不说,直接抓起段天涯的手腕为其探脉,顷刻间又放下,快速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就亲手喂进段天涯口中。
这一连串动作刚刚完成,对面老者就戏谑的笑道:“你小子倒是挺着急,老夫本打算灭了那什么太子再去陪你玩玩,没想到你跳出来的倒是快。”
段天涯不语,默默盯着老者手中那柄朴实无华的刀看了几眼,而后才道:“大荒山的青铜刀圣?”
“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见识,是李蝉翼告诉你的吧?说来听听,那老废物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前辈当真要听?”
“磨磨唧唧的跟那废物东西一样,要说就赶紧说,不说老夫就动手办正事了。”
“师父他老人家曾告诫过晚辈,我若在外行走,唯一要提防的老一辈强者,就是前辈您了。”
“哈哈!没想到李蝉翼竟如此忌惮老夫,难道在他心中,老夫比秦战天还要更胜一筹?”
“咳咳……不不不,前辈误会了,师父说其他老一辈的强者都自恃身份,只要不惹怒他们,他们一般不会主动出手对付小辈。
唯青铜刀圣是个例外,此人厚颜无耻,卑劣至极,连刀圣的名号都是自封的,行事更是从无底限,见了他当速速远离才是。”
原本满脸得意之色的青玄,闻听此言霎时暴怒
“小子,你找死!”
话落,他站在原地未挪动一步,却又是隔空一刀甩出。
这一次的刀气不再如方才低调,几乎化作实质般滚滚而出,挟带着风雷之势,向着段天涯这边无差别攻击。
挡在前方的几个暗卫毫无招架之力,刚一接触到那股汹涌磅礴的力量,就被切割出无数条伤口,而后瞬间倒地,生死不知。
然而,尽管他们以命相抗,却仍未挡住这惊天动地的一刀。
只见刀势不减分毫,依旧朝着后方段天涯几人而去。
段天涯,宫紫宸,月影及童雀,四人站成一排,纷纷使出自己最强的招式抵抗。
奈何敌方虽名为青铜,可实力无疑是王者级。他们四人即便联手应对,也仍被残余刀气扫中,各自掀飞出去,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萧景璃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面倒的场景,她来不及上前查探那几人的伤势,与李易封并肩而行,合力攻向那老头。
萧景璃经过老黄一事后,激发起了上进心,闲暇之余,几乎都在练功,有时在府中与李易封切磋对练,有时入宫请柳前辈指点。
因此,萧景璃已将秦战天的玄元功练至九成火候,只差一步就能圆满,飞雪剑诀在柳前辈的指导下,威力也提升了许多。
李易封亦是不弱。他当初得秦战天指点后,便一直留在萧景璃身边效力。虽名义上是暗卫,但萧景璃出门其实也甚少带他,大多数时间,李易封都在潇湘阁研究自己的家传武学。
经过这么久的摸索,以及跟萧景璃的对练,他终于练成了最难两式中的其一,武力值不可同日而语。
可尽管如此,萧李二人全力出手之下,依旧被青铜随手一刀就给挡住了。
萧景璃见事不可为,并不恋战,带着李易封就后撤到宫紫宸几人身前。
还不待她询问几人的伤势,青铜就诧异道:“玄元功?难不成你这丫头便是秦战天的关门弟子?”
“是又如何!我师父师娘已经在入京的路上了,若你还想多活几年,还是安分一些,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少跟老夫来这套,你当老夫是吓大的不成!看在秦老头的面子上,老夫可以不杀你,识相的赶紧走。”
“呵!你都要杀我未来夫君了,你说我能就这么撇下他走人吗?”
“臭丫头胡说些什么,你不过一个武林盟主,他要娶的可是……奶奶的,原来秦战天的徒弟还有这层身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若是想明白了最好,我师父师娘这次进京,就是要来参加我们大婚的。师父的脾气不用我说你也了解,要是让他知道你在京城胡作非为,怕是不能善了。”
“哼!休要搬出那老东西来震慑老夫,只要老夫做的干净,他便找不到我头上。既然你与这小子关系匪浅,那就一起上路去吧。”
话落,青铜一个纵跃就来到萧景璃身前,长刀近距离的斩下,萧景璃以尚方剑横挡,李易封亦抬起巨剑相抗。
双方刀剑激烈交击之下,一道强劲的气流扫向四面八方,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顷刻间碎裂,骏马受惊,长长的嘶鸣一声后迅速逃走。
而那两道年轻的身影直接向后抛飞出去,在半空中被宫紫宸与段天涯分别接住。落地之后,宫紫宸飞快取出药丸让他二人服下,以帮其稳住体内混乱的气息。
青铜却不看他们,只低头抚着长刀上的一处豁口,喃喃自语的说道:“尚方剑,天下第一神兵果然不同凡响。”
萧景璃问向段天涯几人:“你们可还有一战之力?”
几人不管伤势如何,皆纷纷回应:“有!”
“那行,咱们一起上,不用与他拼命,只需拖延上一些时间,等柳前辈前来便可。
至于暗卫,你们就不要上前枉送性命了,躲在一旁抽冷子放弩箭就好。”
而后,萧景璃这边六人联手,再次迎向他们生平第一次遭遇到的强敌。
然而,他们六人虽在年轻一辈中已属顶尖之流,但面对这种纵横江湖多年的老前辈,依旧是不敌。
只见青铜挥动右臂,手中长刀向着六人横扫而出,刀风之凌厉,似虚还实,竟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无差别的轰向六人。
六人连近身围杀青铜的机会都无,就被那霸道无匹的一刀打散,不受控制的再次倒飞出去。
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不知从何处跃来一个黑衣女子,持刀就追着宫紫宸而去。
她选择的时机太巧妙,正在踉跄后退的宫紫宸,方才被青铜那一刀打的失去重心,如今还未及落地,可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其余几人惊呼出声,萧景璃再次被深深的恐惧包围。
然而,不等黑衣女子的刀来到宫紫宸近前,就被一根几乎肉眼难见的冰丝缠绕住。
黑衣女子恨极了半道坏她好事的这人,抽刀而出,就与姗姗来迟的姬月容战到了一起。
眼看宫紫宸脱离危险,萧景璃刚欲松口气的同时,青铜的刀便直劈她的头顶。
萧景璃此时才刚刚稳住身形,但她反应也不慢,飞仙步运转之下,她瞬间离开原地,出现在几米开外。
要说以萧景璃如今的轻功之快,虽打不过青铜,但逃命的把握还是有的。
可是这里有她在乎的爱人和朋友,她明知不敌,也得一往无前的迎难而上。
青铜一招落空,不急反笑:“嘿嘿,臭丫头,武功不怎么样,倒是有一身好俊的轻功!”
而后,不待萧景璃回应,他再次出刀,斩向今夜的首要目标——宫紫宸。
宫紫宸亦是不敢再硬接青铜的招式,身形快速变幻,堪堪躲过一击,只见他原本站立的泥石地面上,已被凛冽刀气劈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六人再次会合,精神高度紧绷的等待青铜下一波攻击来临。
青铜已然失去了耐心,为避免秦战天将来找他算账,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若再拖延下去,引来大批官兵始终是个隐患。
青铜杀意骤升,他不容许有任何见过他的人活着离开,今日在场之人通通都要死,断不能让那个昆仑那两个老东西,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乎,青铜的长刀不断颤动,一股股冷冽可怖的气息喷礴而出,他整个人仿若置身于一场猛烈的风暴之中。
这边的六人,作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自然是有不输于人的傲气,他们并未被青铜的气势吓退一步,反倒是被激的战意愈加高昂。
双方乍一接触,刀光剑影之间,只听嗤啦啦割破空气之声响起,在这漆黑的夜里,映射出绚烂夺目的光芒。
那边,正在与青鸟缠斗的姬月容和蔓泥两人,不自觉的看向光芒散落之处。
这一看……她们的心几乎凉了半截。
只见那处小战场中,唯一还站着的,就只剩下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其他人都已被打落在各处,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姬月容和蔓泥惊呼:“小姐!”
两人急于上前查看萧景璃的伤势,怎奈青鸟不给她们机会,她们只得拼了命的与青鸟继续厮杀。
残余的暗卫们也再顾不得其它,慌忙跑到宫紫宸面前,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
老者一时间并未再出手,只因他看似无碍,持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且有鲜血不停的顺着长刀低落。
他轻叹一声:“不愧是秦战天与李蝉翼的传人,老夫的徒儿,不及你们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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