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执迷不悟(7000字)
周永安和柳清扬两人看向明落尘。
对于他们的举动,裴兮雨看得有点奇怪。不过这种场面,娇滴滴的小姑娘可能会怕,她赶紧伸手虚掩上病房的门,并小声和明落尘说:别怕,只是走个过场。
虽然只是一眼,但明落尘已经看完了。
面对裴兮雨的安抚,她扬起微笑,我不怕。
裴兮雨感觉被明落尘的笑容治愈了,她想摸一摸明落尘的头,后面想想没摸。
明落尘率先坐到了沙发上,周永安和柳清扬自然也跟着坐了下来。
她既然不着急,那他们也不需要过于急切。
客厅里,周永安和裴兮雨聊着阮少行这几天的事。
因为儿子是周永安送进医院的,所以裴兮雨对周永安很客气也很感激,她把儿子这几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死死活活的,所以家里老夫人和老爷子才想着请人来作法。
裴兮雨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明落尘三人的表情。
这种事,不是谁都信的。
阿姨,阮少行这样死死活活,是第几次了?明落尘等两人说完话才开口。
裴兮雨刚想回答,病房里一阵惊叫,跟着是一群人乱糟糟的声音,接着招摇撞骗的大仙和仙婆夺门而出,嘴里念念有词,人不是他们害死的。
不用怕,是少行他又死过去了,很快就活过来了,我去看看,你们坐。裴兮雨嘴上是这么说,可人还是慌忙地走进了病房。
医生护士这时候连门也没敲就进来了,他们走进了里面的病房。
周永安和柳清扬面面相觑。
明姐,我们要不要现在进去?柳清扬问。
不用,他要死活够那么多次才好救。明落尘淡定地坐着。
没多久病房里传来了欣喜声音,不一会儿医生护士出门,裴兮雨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走到周永安三人面前,不好意思,少行他刚睡着了,可能不太方便探视,你们下次再来?
明落尘还没等到裴兮雨的回答,她又问了一遍,阿姨,阮少行这样,是第几次了?
裴兮雨觉得明落尘只是好奇,她数了数次数,第七次。
没有下一次了。明落尘站起来,她看着裴兮雨说:这种事,过七不过八,阿姨,再有下一次,阮少行必死无疑。
裴兮雨没想到明落尘会说这样的话,脸色瞬间难看,这位同学,你怎么乱说话!
她刚才看着小姑娘还挺喜欢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她说话挺直的,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周永安马上解释,其实我们过来,是阮少行的意思。
少行的意思?裴兮雨不相信,少行这几天都在我们眼皮底下,他做什么我们都知道,而且他这几天没说过一句话,他怎么叫你们过来?
编理由也不是这么编的,裴兮雨心想。
阿姨,是真的。我和阮少行视频,他眨眼睛了。柳清扬跟着解释,但他解释得不清不楚,还不如不解释。
裴兮雨倒是知道儿子和柳清扬视频的事,我见过少行和你视频,可是,眨眼睛是你们之间的暗号吗?
柳清扬想说没暗号,然后想想,点头,是的,因为我们经常一起玩游戏,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就眨眼睛暗示。我和阮少行中午连视频,他冲我眨了眼睛。
柳清扬说得自己都信有这么一回事。
明姐让他问清楚,他就问了,但他怕阮少行答不上来,他提出眨眼睛的回答方式。因为每次视频都怪怪的,偏偏阮少行又不说话,太为难他了。
当时他话才说完,阮少行就朝他眨眼睛。
他是午餐时间和阮少行开的视频,挂了视频他立即给明落尘打电话。结果请假的时候被盘问了一通,舅舅表示他也要过来,于是他和明姐的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柳清扬的话让裴兮雨半信半疑。
周永安适这时补充开口:我带阮少行去附属医院看医生的时候,明落尘说过他有灾,当时我没重视这个情况,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我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柳清扬听他说到这个就来气,明姐还特地让我告诉你,结果你却不重视,怪谁呢。
周永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臭小子,还上脸了。
舅舅,你是不是心里在偷偷骂我?柳清扬感觉鼻子有点痒。
周永安不搭理他,对裴兮雨说: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都希望阮少行好。
裴兮雨其实又多信了几分,因为周永安和柳清扬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明落尘的眼神,有种让她说不上来的神秘。
她突然有感,如果不相信小姑娘的话就真的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必死无疑。
阿姨,既然你们连那种骗子都请回来了,那对有些事多少是信一点的。明落尘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骗人。
我们家都信一些,可之前我没听周老师说过少行有灾的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少行还有救吗?
有。
明落尘回答了裴兮雨,她朝病房走去。
裴兮雨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有拦人。
明落尘都进了,周永安和柳清扬自然也要跟着进去的,裴兮雨反而是落在了最后面。
阮老夫人和阮老爷子知道有人来探病了,但他们没见过明落尘,甚至连周永安和柳清扬也没见过,他们好奇三人的身份。
他们和阮家其他人都看向裴兮雨,眼神询问,明落尘他们是谁。
这位是少行的班主任周老师,这两位是少行的同学。裴兮雨简单介绍。
阮老夫人一拍大腿,你就是少行的班主任啊,哎呀,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孙子肯定没了。
老夫人客气,应该的。周永安彬彬有礼。
周老师结婚没有,有对象没有?阮老夫人自来熟,开始打探周永安的个人情况。
阮家人,包括阮老爷子,连带明落尘和柳清扬都愣怔了。
这话,应该在这里出现吗?
谢谢老夫人关心,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周永安回了个阮老夫人失望的答案。
这样啊,怎么这么早就被人定下了。不过也是,你长得又高又俊,多少女孩子心仪的对象。阮老夫人一脸可惜加感慨。
你这老婆子,能正经点吗?阮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
阮老夫人哼了一声,就你最正经,结果呢,找来的什么骗子!
说得你找来的不是骗子一样!阮老爷子不甘示弱顶回去。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阮家人感觉脸火辣辣的,丢光脸了。
阮齐走到父母面前,怒斥,你们闹够没有!
你才闹,你是谁儿子啊,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阮老爷子呛声。
阮老夫人叉腰,你是谁生的,还教训起老娘来了?
阮齐缩了缩脖子,回头,朝妻子裴兮雨露出没辙的表情。
他这儿子的身份,没用。
最后还是裴兮雨出面搞定了两位老人,他们一下又成了恩爱夫妻,开始担心孙子的情况,长叹短嘘。
爸,妈,这位同学说,少行这种生生死死的情况只有七次,过七不过八,再有一次必死无疑,你们信吗?裴兮雨见状,复述了明落尘的话。
两位老人一听哪里还坐得住,阮老夫人先出声,真的吗,少行再来一次会死?
七次已经过了,下次死,是真的死,不会再活过来了。明落尘说。
老头子,你听说过这个情况吗?阮老夫人慌神了,她看向阮老爷子。
阮老爷子也慌神,你都没听过,我怎么可能听过。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从哪里听来的?
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从哪听来的说法。明落尘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看到的。
俩老用眼神打量明落尘,他们信了!
小姑娘,你有阴阳眼?阮老夫人表情一喜。
阮老爷子跟着一笑,小姑娘,你跟哪位大师学过?
明落尘没有多说,只说平时的话,我会算天算地算凶吉,也可以帮忙消灾。像他这样的情况,消灾后就没事了。
少行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阮老爷子的眼神很虔诚。
他光是听明落尘几个算字,就觉得这小姑娘肯定有真本事。不管怎么样,他信她。
他被人借了运数,死煞缠身,七生七死。
阮老爷子好像听懂了,运数是能借的吗,那我孙子还能活吗?
小姑娘,这种情况还能救吗?阮老夫人问完,捂着心口直呼要死了。
明落尘点头,能,只要你们付得起酬金。
多少钱?两位老人异口同声。
五十万。
我给!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阮老夫人连心口也不捂了,瞪着阮老爷子,这点钱你也和我抢,你这个为老不修的!
阮老爷子大叫一声,好像叫得越大声他越有理一样,你这个糟老婆子,这点钱我给怎么了!
眼看两人又要大吵一架,甚至还要动手,裴兮雨比他们快一步转了钱,并出声劝说。
兮雨,我们有钱。阮老爷子降了音调。
对,我们有钱的,你的钱留着自己用。阮老夫人也软和了语调。
裴兮雨笑而不语,她怕再说下去,俩老又要吵起来了,她是知道他们的。
阮齐见妻子压住了父母,他终于有机会问明落尘,同学,我儿子这情况,真的能救吗?
能。明落尘走到病床边,随手从包里拿出了一道符。
她还没做下一步,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一声叫喊,差点没把她的耳膜给叫破。
俩老看到明落尘手上的符纸,更相信小姑娘能救他们孙子了。两人痴迷地看着明落尘,甚至还想走到明落尘身边问她拿符纸好好看看,裴兮雨快一步拦着人才没再闹笑话。
阮家其他人对裴兮雨都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他们是晚辈,只要开口说什么都会被教训,只有裴兮雨才能镇住两位老的,这么多年,一如既往,毫无例外。
明落尘避开了俩老的眼神,她有点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柳清扬和她说了阮少行的情况后,她已经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明落尘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符。
一张符不足以驱散阮少行身上的死煞,不过却能看到,他身上的死煞之气在消散。
阮老爷子想开口说话,阮老夫人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他呜呜了两声,表示明白了,让她放手。
阮家人视线来回,提心吊胆,他们生怕俩老坏事。但他们更好奇,明落尘这么做,结果会如何。他们盯着阮少行,一时间看不出这么做有什么用。
病房里仿佛时间静止,过了大概十分钟,床上躺着的阮少行睁开了眼睛。
明落尘对上阮少行毫无波澜的眼睛,她看他是看陌生人,而他看她,同样陌生。
阮少行很安静,他的视线在明落尘身上移开后,毫无焦点地看着天花板。
病房里残留着香火味,众人看到眼前一幕略微激动。但激动过后,他们恍惚不解。
他们怎么就激动了,好像阮少行只是睁开了眼睛。
明落尘看着阮少行身上的死煞气越来越少,她叫柳清扬过来帮忙。
明姐,我要做什么?柳清扬蠢蠢欲动。
把他扶起来,抓稳。
她和他,能抓得稳。
周永安以为只是柳清扬一个人,他让他走开。最后扶着阮少行的,是他父亲,阮齐。
您扶稳抓紧了。明落尘对阮齐说。
阮齐觉得自己还能扶不稳抓不紧儿子?不可能的。
他朝明落尘点头,让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
明落尘见他这么自信,没有补充说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小截香,这是她回道观,从香炉上拿的。
香是她手搓的药香,对驱煞很有用。不过这种香对严如雪是没有用的,他身上的煞气是凝天地自然形成的煞,而阮少行身上的煞,是人为的。
明落尘点燃药香,病房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众人同时感觉身上轻松许多。
这是什么香,真好闻。阮老夫人舒服地闭上眼睛。
药香。明落尘随手拿了个苹果,她把香插在上面,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药香熏得人昏昏欲睡,明落尘朝阮齐说了声,抓稳了。
阮齐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在他手里开始剧烈地挣扎,他差点没抓稳。
阮少行像是囚兽要挣脱出笼子那般,眼神凶煞,嘴里还发出嘶呜声,双手十分用力,样子十分吓人。
别说是阮家人,就是周永安和柳清扬都吓了一跳。
明落尘淡定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她出声提醒阮齐,一定要抓稳了。
阮齐不知道儿子哪来的力气,总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人抓稳,但他怕出意外,叫了弟弟过来帮忙。
阮少行的二叔阮全站在旁边看不觉得,直到他动手才发现阮少行的力气是真的大,怪不得哥哥一个人看着很费力的样子。
阮少行突然间不挣扎了,阮齐和阮全俩兄弟同时松了一身气。
他只是缓缓,你们真的要抓稳了。明落尘再次开口。
阮齐俩兄弟手上不由地加了力气,果然下一秒,阮少行再次剧烈挣扎,他开始朝两人呲牙咧嘴,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
少行,我是你二叔啊。阮全说。
阮少行看都不看他一眼,拼命地想要挣脱父亲和二叔的禁锢。
他现在没有意识,你们只要抓稳他就行了。明落尘伸手,趁阮少行闹腾的时候,拿出了他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看到想阻止,但他们互看了一眼,压下惴惴不安的心。
明落尘没有摘下阮少行的玉佩,她看了几眼,这玉佩被人换了。
什么!
这下,不管是俩老还是阮家其他人,都又惊又怕。
怎么被换了,不可能被换啊,这玉佩从少行戴上后就没摘下来几次,而且每次摘下来也只是换绳子而已。阮老夫人想要靠近病床,被阮老爷子拉住了。
你拉着我干什么!阮老夫人气愤。
阮老爷子一脸凝重,你别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这玉佩可是阮家祖传的,这都被换了,你居然还坐得住!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玉佩不是原来那块,少行给你看过?阮老爷子问。
阮家人齐齐地看向明落尘,他们也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阮家的祖传玉佩是传男不传女,阮少行是阮家这一辈的孙子,玉佩是从阮齐手上传下去的。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能外露的,除了阮少行主动给外人看,不然谁也看不到这块玉佩。
没看过,但这块是死人玉做的,你们家不至于把死人的东西戴身上吧?
明落尘没有了解过阮家,但从进门到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阮家的人挺迷信的。他们气运不差,所以有些东西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一眼能看出来。
阮老爷子说,我们家绝对不可能戴什么死人玉!这玉佩是我们家祖传的,一代传一代,从不沾死人身,这可是祖训。
明落尘在众人目光中走出病房,跟着她拿了一把刀进来,阮家人再吓到。
小姑娘你要做什么,你拿的可是刀子,千万小心点。阮老夫人看她走向孙子,着急万分。
我会小心的。
明落尘动作干脆利索,用刀子割断了阮少行脖子上玉佩的绳子,玉佩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拿着玉佩走向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他们想伸手拿,被她躲开了。
你们只能看不能拿。
俩老按耐住内心的焦急,目光落在了玉佩上。
阮老爷子戴了玉佩几十年,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祖传的那块,放心了。
不对,他放的什么心。这块是假的,那,真的那块呢?
老爷子,这不是我们家的玉佩啊!阮老夫人拉着阮老爷子说。
阮老爷子胡乱地点头,嘴里不断重复,不是这块,不是这块......
明落尘知道俩老看完了,她拿着玉佩在病房里找东西。找了一遍,都不合适。
柳清扬见明落尘似乎在找什么,明姐,你要什么?
找个东西砸玉佩。
明落尘话说完,柳清扬让她等着,他跑出客厅,拿来了不知是谁的保温杯。
阮老爷子想要开口认领,明落尘接过保温杯蹲下,对着玉佩用力一砸,玉佩碎裂,保温杯也掉漆了。
玉佩碎裂的时候,阮少行大吼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明落尘继续砸第二下,第三下,一共砸了七下,阮少行也跟着吼了七声。
阮少行吼的第一声是很有力气的,但一声比一声更无力,最后一声,完全变调,而他叫完后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阮齐叫了儿子一声,手不知道如何安放,继续扶抓着。
放他趴下来。
明落尘开口,阮齐俩兄弟立即把人放趴下,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趴着。
病床边有垃圾桶,明落尘踢到合适的位置,她动手把阮少行拉出床边,用力在他身上拍了三下。
昏过去的阮少行再次睁开眼睛,他趴在床边大吐特吐,味道熏得众人恨不得远离病房。
幸好病房里还有药香味,众人才没有离开。
阮少行吐完后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无力地动了动手指,水,我要水。
这几天阮少行又死又活的一句话都没说过,他这时一开口,阮家人激动不已。
阮家人一窝蜂涌上前围住了他,明落尘退开位置让给他们一家人。
病房里叫得最大声的应属阮老夫人和阮老爷子,两人坐在阮少行的一左一右,一口一句孙子心肝,孙子宝贝,柳清扬听得尬尬的。
怪不得阮少行总说他爷爷奶奶对他最好,但他也最烦他们,真是甜蜜的负担。柳清扬这下懂了。
阮家人轮番关心了阮少行,还是阮老爷子想起明落尘他们,视线才从阮少行身上回到明落尘这。
阮少行刚才没注意,看到明落尘和柳清扬,甚至还有周永安时,人比爷爷奶奶他们还要激动。
扬哥,救命啊!太可怕了,我要死了!阮少行叫喊出声。
胡说八道,你死了,你让奶奶怎么办?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俩老在孙子旁边大叫,把阮少行叫得一脸菜色。
阮少行,明姐已经救了你,放心吧,你死不了。柳清扬开口回答他。
我没事了?阮少行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摸不到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玉佩,一脸慌乱,玉佩呢,我的玉佩呢?
他一说玉佩,阮家人也急了。
少行,你说,玉佩你是不是给别人看过?阮老爷子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还特地强调,不是我们家的人,你还给谁看过玉佩?
阮少行想要隐瞒,他话还没说,阮老夫人就告诉他,玉佩被人换了。
换了?阮少行不相信,他继续否认,我都没有给别人看过,怎么会换了?
少行,你老实交代,玉佩你给谁看过,那可是祖传的玉佩,我们阮家的命数全系在上面的。阮齐站在儿子面前,不容他说谎骗人。
阮少行终于承认了,我给我女朋友看过。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的?
俩老又开始了,阮齐头疼地打断父母,爸妈,你们能先不出声吗?
俩老瞪他。
你除了给你女朋友看过,有摘下来给她吗?阮齐接着问。
阮少行眼神飘忽,没有回答。
他这副样子,阮齐只想找棍子打一顿。
从你记事起,我们一再和你说,玉佩除了我们家人,你都不能给外人看,而且不能随意摘下来,你当成耳边风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玉佩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玉佩不见了,找不回来,你也别想继续当你的阮少爷了,我们家没你这个罪人。
阮少行没见过父亲说这么严厉的话,他不敢隐瞒,唯唯诺诺地点头,摘下来了,借给她戴了一天。
你说什么!阮齐怒吼。
阮老爷子听了孙子的话,双眼一闭昏了过去,阮家人乱套了。
明落尘上前按人中,阮老爷子幽幽地醒过来,他抬手想给阮少行一巴掌,可手上没力气,他只能嘴里不断地说:造孽啊!
她说她最近很背,我不是心疼她吗,然后就给她戴了一天。阮少行小声地说。
阮齐想打死儿子,你心疼她,你还要不要命了!
阮少行说,我要啊,但她是我女朋友,我总不能不心疼她吧?
柳清扬一向和阮少行玩在一块,没听他说过女朋友的事,阮少行,你女朋友是谁啊,没听你说过。
阮少行犹豫,他总觉得玉佩不是女朋友拿的,她把玉佩还给我了。
还的是块假玉佩,真的那块肯定在她手上!阮老夫人气愤地说。
不可能!阮少行还是不信。
执迷不悟。明落尘走到他面前,要不要我帮你算个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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