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小枫哥哥
韩枫立于虚空之中，波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韩枫眼眶微微红肿，看着眼前已经暗淡了的星核。
没有量子通道出现，也没有量子能量波动，这枚星核已经失去了韩枫熟悉的气息。
希儿身边的耀星声音沉闷的说道“这枚星核…已经‘死’了。”
听到耀星的话，希儿看向韩枫的背影，也许是被韩枫的情绪所以影响，也许是因为心疼，希儿的脸上也浮现悲伤。
“小枫哥哥…”
韩枫看着寂静无光的星核抬起手，想要将其握住：“爸，我带你回家…”
可是还没等韩枫的手触碰到星核，整个世界泡就晃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希儿有些胆怯的看着四周。
“不好！”耀星突然开口说道：“小枫小心，它们要来了！”
“咔咔…”
碎裂的声音自韩枫头顶响起，原本坚硬的世界壁垒在失去了星核之后，变的脆弱起来，此时因为外界的原因，裂纹逐渐在壁垒上蔓延。
“咔啦！”
韩枫头顶哦的世界壁垒彻底破碎，一双大手，随着涌入的量子能量向着韩枫面前的星核抓去。
“小枫哥哥小心！”希儿脸上闪过慌乱，连忙呼喊道。
抢先一步，韩枫握住了已经失去了光芒的星核，随后韩枫被随之而来的一双大手紧紧捏在一起。
“小枫哥哥！”希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旁的耀星微微晃动剑身：“希儿，不用担心，那家伙不会在这种攻击下出事的！”
耀星的话音还没做落下，漆黑的火焰变从那双巨大双手上升腾而起，顿时凄厉的吼叫声从破碎的世界壁垒之外传出。
下一刻，剑光乍起，一双大手直接在剑光下变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在碎块中，韩枫一手紧握暗淡星核，一手提着火焰长剑。
韩枫自碎块之中迈步走出，律者武装缓缓附着在韩枫的身上，韩枫抬起头看向天穹外，直视着那一双巨大的星光眼眸。
韩枫抬起手中火焰长剑，漆黑的火焰涌动，恐怖的高温向四周席卷，耀星连忙挡在希儿的身上，莹莹星光自剑身涌出，形成圆形光幕将自己和希儿笼罩在里面。
“真是的。”耀星抱怨到：“注意一下身边啊，笨蛋！”
希儿担忧的看着韩枫，此时的韩枫让她感到陌生，那身上升腾的气息不在温暖，如同站在火山口一般，炙烤的人无所适从。
世界壁垒彻底破碎，随着掉落的碎片，韩枫看到壁垒外的场景，原来，被吸引来的量子生物不仅仅是一只。
一只酷似骷髅，一只酷似章鱼，一共两只巨大的量子生物围绕在崩坏的世界泡外，对着韩枫虎视眈眈。
“所以说是它们么…”韩枫轻声喃喃道。
转过头，韩枫看着希儿轻声说道“希儿，可以保护好自己么？”
听到韩枫的话，希儿一愣，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小枫哥哥，希儿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啧。”心湖之上，‘希儿’睁开眼睛：“真是麻烦。”
“喂，胆小鬼。”‘希儿’开口说道：“接下来交给我吧。”
“哦。”希儿闭上眼睛：“另一个我，就拜托你了。”
“是是是。”‘希儿’睁开眼睛，殷红的眸子看向韩枫：“要干什么就去干吧，我不用你担心。”
“抱歉希儿。”韩枫转过头看向欲欲跃试的两只量子生物：“我需要发泄一下。”
“耀星，保护好她，如果有意外，带她离开。”
耀星弯了弯剑身似是点头：“我知道的。”
韩枫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一双异色眼眸染上星光：“你们不该来的，不过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话落，韩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两只量子生物，摧枯拉朽般，将两只量子生物解决。
站在大小不一的尸体碎块中，韩枫身旁漂浮着两颗硕大的蓝色晶石。
“结束了。”耀星散去星光光幕，松了一口气一般。
‘希儿’看着韩枫撇了撇嘴：“怪物一般，都已经到达如此程度了，竟然还能变强。”
在尸体碎块逐渐变成量子能量重新融入量子之海的过程中，韩枫收起两个硕大晶石转过身子。
手中火焰长剑消散，韩枫轻出一一口，看着已经被瓦解的差不多的世界泡，韩枫抬起手。
看着手中的暗淡星核，韩枫眼中再次浮现伤感，紧紧握紧，抬起头看向希儿。
挤出一抹笑容，韩枫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看着韩枫，‘希儿’叹了一口气：“真是的。”
一把握住耀星，‘希儿’向着韩枫走去。
耀星剑身一颤：“别这么粗暴啦。”
没有理会耀星，‘希儿’走到韩枫的身边，抬起手握住了韩枫的手。
微抬眸子看着韩枫，‘希儿’晃动着手中的耀星似是威胁一般：“这会可不要再把我丢出去了。”
韩枫轻轻摇了摇头：“不会了，这次我会握紧‘希儿’的手的。”
“这还差不多。”‘希儿’低下头，看着快要被蚕食殆尽的世界泡：“已经是最后了。”
“是啊。”韩枫神色伤感。
“我们回去吧。”
“好。”韩枫点了点头。
世界泡彻底消失在量子之海中，一瞬间，如同掉进海水般的感觉传来，两人一剑消失在茫茫量子之海中。
某个世界泡中，一名身披黑色长袍的白发的青年走在路上，湛蓝色的瞳孔看着四周的的街道，清冷的嗓音响起：“还真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嬉笑声传来，青年挪动着视线看了过去，当看到熟悉的校服之后，青年冰冷的面容有了些松动。
“千羽学园么，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抬起头看着被夕阳染的橙红的天空，青年轻轻叹了一口气，清风吹开青年额前的碎发，却没有吹走他的愁容。
“多久了…”
……
德丽莎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灰蛇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在天穹市，这家伙明明被丽塔杀死了！”
姬子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是替身？”
灰蛇沙哑的声音响起：“死亡不过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路上的死亡。”
“各位，不用如此惊讶，蛇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生物。”
红色的义眼闪烁，德丽莎突然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虽然之前的交易被一个小姑娘搅乱了片刻，但是交易就是交易，不应该因为外界的原因而中断。”
“哪怕是身陷地狱，签订的契约我也会爬出来履行。”
“契约？”德丽莎不满的看着灰蛇：“你根本没有交给我情报，还惹来天命，害的我们被追杀了一路！”
“如今，你却要向我索要报酬！”
灰蛇淡淡的说道：“很抱歉，天命的行动可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至于情报…我不是已经交给你们了么？”
德丽莎瞪着灰蛇：“那个小女孩脑中的情报已经被格式化了！”
灰蛇看着德丽莎开口说道：“你们私自带走人形机，就等同于带走了情报，至于如何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得到什么，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在我看来，交易已经成立，作为报酬，我会从你们那里得到我想要的。”
灰蛇话落，通讯瞬间被切断。
这时，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操作员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报告！休伯利安周边发现数艘战舰的热源！”
“什么！”德丽莎震惊的说道：“怎么可能！尽然凑到这么近才发现！”
舰桥上和绯玉丸打闹的烛突然停了下来，撇过头看向蒙蒙白云，烛眯起了眼睛。
绯玉丸站起身子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吼！”烛吼叫一声，瞬间张开了翅膀，扇动着翅膀，烛猛地腾空而起。
“喂！”绯玉丸看着空中的烛：“到底发生了什么？”
烛吼叫一声，听明白意思的绯玉丸神色一变：“敌袭？！”
烛张开嘴。崩坏能在口中汇聚，下一刻，赤红色的龙息喷吐而出，将云层冲破，击打在隐藏在云层中战舰上。
如同是信号一般，云层中，围绕在休伯利安周围的战舰齐齐驶出云层，向着休伯利安围去。
舰桥上，守在小女孩身边的爱茵斯坦神色突然一变。
“人形机的量子计算机启动了：”爱茵斯坦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明明已经被我锁定了！”
顿时，脸舰桥上的警报变的更加吵杂，整个舰桥都闪起了红色的危险标识。
“不好！”爱茵斯坦连忙挥出虚拟键盘：“灰蛇这家伙正在通过量子计算机入侵休伯利安！按照这种速度，休伯利安就危险了！”
特斯拉见状连忙喊到：“鸡窝头，快点切断联系！”
“已经没有意义了。”爱茵斯坦摇了摇头：“程序已经注入完成了。”
德丽莎闻言瞪大了眼睛。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如同一桶冷水直接泼在了众人的脸上。
“武器系统停止运行……
侦测系统停止运行……
动力系统停止运行……
高度下降中…
高度下降中…
休伯利安进入停泊状态，开始迫降…”
特斯拉看着眼前的一片红的屏幕一跺脚：“可恶！各个功能区都被锁死了！”
甲板上，一个硕大的阴影遮住了月光，让绯玉丸抬起头，让和战舰战斗的烛也抬起头。
“这是什么？！”绯玉丸惊讶的看着休伯利安上的硕大舰船：“移动堡垒么！”
舰船底部在此时打开，一个又一个硕大的方块从空中落下，向着休伯利安的甲板上摔落。
绯玉丸见状光芒躲避，烛张开嘴，一发全力的龙息喷吐出，命中这个移动堡垒。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移动堡垒歪斜着舰身快速离开这里。
舰桥上的德丽莎也发现了甲板上的情况，连忙对着爱茵斯坦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清理甲板上的东西。”
特斯拉闻言挥散眼前的屏幕：“我也和你去！”
看着跑出舰桥的两人，姬子咬紧嘴唇，素手握拳敲打在腿上：“可恶…”
爱茵斯坦看着眼前的状况，皱紧眉头：“没用办法了，动用那个吧！”
话落，爱茵斯坦将身旁的球形机器人抱了过来，在它的身上按下一个按钮后松开了它。
“Eins，接入休伯利安。”
球形机器人飞到舰桥的终端之前，数条数据线从球形机器人的身体中伸出，接在了终端之上。
爱茵斯坦双手不断的在虚拟的键盘上敲打着，用这个球形机器人代替了休伯利安的系统进行工作。
一瞬间，休伯利安的机能得到了恢复。
姬子看着惊讶的说道：“竟然还能这么做。”
爱茵斯坦闻言开口说道：“这只是应急的手段，长时间的话，Eins承受不住的。”
看着主控系统，爱茵斯坦惊讶的说道：“没想到灰蛇的速度这么快主控系统都已经沦陷了！”
爱茵斯坦皱着眉头操作着：“等等。灰蛇的入侵速度降下来了，发生了什么？”
这时，电梯门被打开，布洛妮娅和温蒂跑了出来。
“爱茵斯坦博士，发生了什么？休伯利安的系统怎么沦陷了？”布洛妮娅在爱茵斯坦的面前落下，皱着眉头问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布洛妮娅。”爱茵斯坦看着布洛妮娅说道：“麻烦你连接休伯利安的虚拟数据空间，协助我进行工作。”
“布洛妮娅明白。”布洛妮娅点了点头。
抬手轻点耳侧，宝蓝色的护目镜弹出，耳垂上的耳坠亮起，布洛妮娅闭上了眼睛。
“神经连接已同步…”
布洛妮娅的精神沉入休伯利安和Eins共同构建的虚拟空间中。
在黑暗中，布洛妮娅的耳边响起灰蛇沙哑的声音：“不要打扰大人工作，布洛妮娅。”
四周亮起，布洛妮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灰蛇说道“你知道布洛妮娅的名字？”
灰蛇转动手中的雨伞：“你一直都在蛇的注视之中，我对你了如指掌。”
布洛妮娅平淡的看着灰色：“恶心…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请你离开休伯利安的系统。”
灰蛇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不知道自己对抗的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的古老你没有办法想象，我们的力量也是如此。”
“在人类还没有意识到生命只是一连串信息表达时，蛇已经向我们揭示了真理。”
“对我们来说，世界就是流动的信息集合体，读取、操纵、改变。
你的记忆也一样，不相信？我来证明给你看”
灰蛇话落，四周的场景忽然一边，突然亮起的火光让布洛妮娅微微眯起眼睛。
感受着灼热的温度，布洛妮娅看向四周，看着四周的景象，布洛妮娅瞪大了眼睛：“这是…”
“没错，这里就是圣芙蕾雅。”灰蛇突然出现在布洛妮娅的身边。
“这里是你视为家的存在，现在，它正在燃烧着，哭泣着。”
“这…”布洛妮娅眉头微蹙：“不可能，这只是幻觉。”
“没错。”灰蛇开口说道：“这就是幻觉，是根据你脑中最害怕的事情映射而来。”
“你和德丽切背叛了天命，天命随之而来，摧毁了家一般的学园，杀死了无辜的学员。”
“这股恐惧在你的内心真实存在，它比现实更让你疯狂。”
布洛妮娅看着身旁的灰蛇，皱紧了眉头：“他……真的能够看到布洛妮娅的内心？”
“呵。”仿佛是知道了布洛妮娅的心中所想，灰蛇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一切，在我的面前，你无能为力。”
瞬间，四周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
四周尽是洁白的花圃，咸湿的海风缭绕在布洛妮娅的鼻腔。
“这里是…新西兰？”
“新西兰，第四律者，这段记忆怎么样。”灰蛇出现在布洛妮娅的身边转动着手中的雨伞。
布洛妮娅握紧了小手。
“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因为崩坏能而失去了双腿的行动能力。”
“她和你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相似，而且，差一点也死在了那个人，你的母亲可可利亚的手中。”
布洛妮娅沉默的看着灰蛇。
灰蛇回过头看着布洛妮娅：“哦，看来你已经累了，乖乖躺下吧，孩子回到你的童年，回到你真正的故乡。”
四周景色再次变化，满天的风雪和洁白的雪原映入布洛妮娅的眼中。
“这里是…”布洛妮娅眼睛微微晃动：“西伯利亚…”
“没错，这里是你的故乡，在第二次崩坏中被大肆破的西伯利亚。”灰蛇出现在布洛妮娅的身后。
“这里把你从无辜的幼儿锻炼成了残酷的童兵。”
听到灰蛇飞花，布洛妮娅脑中闪过尘封的回忆：“希儿…还有孤儿院的大家。”
“回想起来吧，你所经受的那些实验，还有你被夺走的心爱蝴蝶。”
“希儿…”布洛妮娅咬住嘴唇。
“布洛妮娅…的情感中枢早就损坏了，布洛妮娅根本感不到痛苦。”
“那只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灰色绕着布洛妮娅走动：“有些情感和大脑无关，它们深入灵魂，让你无法忘却。”
“好好体会一下来自记忆的报复吧！细细品尝一下自己无能为力吧！”
四周的空间阴暗下来，两人出现在数据模拟的空间中，布洛妮娅跌坐在地，灰蛇迈步走到布洛妮娅的面前。
“这些记忆虽然已成过去式，但是它们从未消失。”
“它们一直缠绕着你，来吧，好好感受一下它们的痛苦。”
“咕……”
布洛妮娅要紧嘴唇：“痛苦…”
忽然四周突然一亮，一道纯白的身影挡在了布洛妮娅的面前，清朗的嗓音响起：“不许欺负我家布洛妮娅！”
“唉？”布洛妮娅抬起头，看着熟悉的背影，眼神晃动：“小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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