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极限，超越极限
意识世界中。
符华的话算是在韩枫的心上砸了沉重的一锤，让韩枫在思考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第一缕太阳光洒进山谷之中，韩枫也随之醒来，好像回到了当初刚刚来到圣芙蕾雅的时候一般，韩枫穿着练武的短打，绕着山谷不断的跑着。
这具身子照比韩枫真实的身子孱弱无比, 让韩枫久违的感受到了劳累的感觉。
汗如雨一般从韩枫的脸颊话落，低落在地摔得粉碎，韩枫的步伐逐渐放慢，直到停在原地。
扶着膝盖，韩枫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汗水从脸上话落的感觉，韩枫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开始了其他锻炼。
锻炼结束，韩枫晃荡着发酸的身子走回自己的茅草屋，过了片刻，韩枫褪下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短打，穿着里衣向着山谷中的石潭走去。
蹲在石潭旁，韩枫掬起一捧水，拍打在脸上，清凉的感觉顿时让韩枫的疲惫消退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轻出一口气，韩枫低下头看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子，水珠顺着下巴低落砸在水面上，泛起的波纹将倒影打乱。
韩枫看着不断泛起的波纹轻出一口气，伸出手将水面彻底拨乱。
看着波纹不断的向着远方飘荡，韩枫喃喃的说道：“明明是井中月，梦中花, 却是如此的真实。”
站起身子，韩枫缓缓握紧拳头：“现在既然没有出去的办法，就先如班长所说的来吧。”
话落，韩枫转过身向着草房走去。
清晨逐渐过去，阳光铺满了半个山谷，一个窈窕的人影来到山谷前，纤细的手臂挎着一个大大的竹篮，诱人的香气从中向着四周扩散。
此时谷中的练武台上，韩枫罕见的握上了长枪，韩枫手握银白长枪，不断的挥舞着，依旧是符华交的基础枪法。
自从剑心被封，缺少了剑心的加持，韩枫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武艺上的生疏。
在这套基础枪法打完，韩枫收枪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轻轻拍掌的声音响起，让韩枫一惊，连忙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林朝雨笑眯眯的站在练武台外，轻轻鼓着掌。
“好俊俏的枪法。”林朝雨开口说道：“这还是小师弟在握剑之后第一次握枪呢。”
“朝雨师姐…”韩枫看着林朝雨叫了一声。
林朝雨挽着竹篮向着韩枫走去：“小师弟怎么想起练枪了？”
韩枫闻言看向手中的白银长枪：“昨天班…师傅和我说了很多。”
嘴角微微抿动，韩枫接着说道：“趁现在, 我想把我丢掉的东西找回来。”
林朝雨闻言笑了笑：“很好啊, 不过在这之前, 还是要填饱肚子的。”
说着, 林朝雨将手中的竹篮拿下塞进了韩枫的怀中。
韩枫连忙伸出手将竹篮抱住，诱人的香味从盖着白色帘布的竹篮中飘进韩枫的鼻子。
韩枫耸了耸鼻子，腹部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饥饿感让韩枫一愣，看着怀中的竹篮不由得有些微微出神，自从成为律者之后，这样的感觉他就再也没有感觉过了。
林朝雨看着韩枫笑着说道：“小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样，饿的总是那么及时。”
说着，林朝雨伸出手，将韩枫手中的白银长枪拿了过来：“先去吃饭的，只有肚子填饱了，才有力气练习不是么？”
话落，林朝雨带着长枪向着一边的武器架走去。
石桌上，林朝雨带来的早餐已经被拿出摆好，韩枫看着眼前的食物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方面是饿了，一方面是眼前的食物真的很香。
林朝雨坐在韩枫的对面，看着韩枫轻轻笑着，过了片刻，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这让进食的韩枫停顿了一下，随后看着林朝雨不解的问道：“朝雨师姐，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林朝雨看着韩枫幽幽说道：“赤鸢师傅吩咐过我了，不要过多的打扰到你，师姐我啊，只能在给你送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你。”
“可你却只顾着吃，还吃的那么快，你是不是很希望师姐我快点离开这里啊？”
韩枫闻言嘴角抽了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这不是朝雨师姐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吗。”
听到韩枫的话，林朝雨眼眸晃动了一下：“你尝出来了么？”
看着韩枫，林朝雨撑着桌面向着韩枫伸出了手，一边轻轻抚摸着韩枫的脑袋一边顺道：“看来，就算你神魂受损，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忘记呢。”
韩枫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朝雨，再看到她眼中的悲伤，一时说不出来什么话，只好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菜。
吃饭连带着休息的时间很短暂，林朝雨带着空掉的竹篮走出山谷，照比来时好像开心了许多。
临走之前，林朝雨对着韩枫说道：“小师弟，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走出山谷。”
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一点出来”一般。
在林朝雨离开不久之后，符华来到山谷中，看着一剑一剑挥舞着基础招式的韩枫，符华默默的点了点头。
听到符华的脚步声，韩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着符华看去：“班长，你来了。”
“嗯。”符华应了一声。
看着韩枫挥汗如雨的样子，符华轻轻一笑：“突然有了一种回到圣芙蕾雅的感觉。”
韩枫对此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看着韩枫，符华轻出一口气：“我知道，我一直欠你一句解释，一声道歉。”
“但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这些话，还是由本体来说比较好。”
“所以，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韩枫闻言轻笑一声：“好。”
绕着韩枫走了一圈，符华开口问道：“这具身体怎么样？经过一天的熟悉，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韩枫闻言抬起手握了握拳头：“这是属于人类的身体，虽然要比平常人类强大许多，但相比我那律者的身体，却如蝼蚁一般。”
“但是这种感觉…”韩枫眼眸微微晃动：“很好。”
看着韩枫，符华开口说道：“在这里给你这具身体，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明确的极限。”
“虽然律者的身躯也有极限，但是相较于人类身躯的极限，律者身躯的极限是很难达到的。”
“这里并没有一城的崩坏能给你吸不是么。”
符华走到武器架之前，将一把无锋的精钢长剑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弹在剑身之上。
听着剑身泛起的清鸣声，符华接着说道：“既然这具身体有了明确的极限，那么你也就有了明确的目标。”
符华转身看着韩枫说道：“那就是，达到它，并且突破它！”
“来吧，小枫。”符华一荡手中的长剑：“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极限在哪里！”
话落，符华摆出剑势，等着韩枫握剑来袭。
虽然符华没用动用真气，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让人无法动弹的威势。
在韩枫的眼中，眼前已经没有了符华的身影，有的是一个红衣巨人，巨大的双手带着肃杀之气，向着自己抓来。
没有了剑心的加持，面对这种滔天的威势，韩枫有了一种松开手中长剑，转身逃离的想法。
但这种想法刚刚泛起，韩枫的心就轻轻一颤。
“呵…开什么玩笑！”
没有松开长剑，韩枫反而握的更紧。
韩枫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自己第一次握剑，符华说道话。
“三尺青锋在手，身前无人！”
铮铮剑音自韩枫心底泛起，眼前的红衣巨人的身影逐渐消失，露出单手握剑的符华。
看着韩枫眼中的莹莹剑光，符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一肃，厉声道：“来！”
符华话落，韩枫身形瞬间消失，来到符华的身前，手中长剑以刁钻的角度向着符华刺去，却被符华轻描淡写的挡下。
剑刃交击，韩枫神色认真无比，眼眸剑光微微，符华神色淡然，眼中含笑。
两人的身形快速闪动，金铁的交击声不断的在山谷中回响，最终，韩枫手中的长剑被符华挑飞，结束了这场比斗。
韩枫双手手臂颤抖不已的跪倒在地，身上的好像被水水淋了一边一样。
在刚刚的战斗中，在与符华无休止的对攻的同时，韩枫还要忍受符华那雄厚的气势威压，导致如今，韩枫身体接近极限，跪倒在地。
符华手持长剑来到意识已经模糊了的韩枫身边对着他轻声说道：“还能站起来么？”
韩枫闻言，咬紧在牙关，已经无力手臂撑着地面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撑起。
站直身子之后，韩枫晃荡着身子看着符华，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符华伸出手，将向着地面倒去的韩枫搂在怀中，不顾韩枫身上粘腻的汗水，符华伸出手理了理韩枫贴在额头上的刘海。
看着韩枫微皱的眉头，符华轻声说道：“做的很好，小枫，你坚持的比我想得还要久…”
“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傍晚十分，韩枫猛地醒了过来，全身传来的酸痛差点没让韩枫再次晕过去。
坐在圆桌前，淡然喝着茶水看着竹简书的符华看向了韩枫，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笑。
“醒了嘛。”
韩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看向符华，韩枫开口问道：“班长，我睡了多久？”
符华看了一眼窗外说道：“差不多一天了。”
韩枫闻言抿了一下嘴，随即韩枫挪动身子准备下床。
这时，符华站起身子来到韩枫的身前：“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着，符华将手中的竹简扔到韩枫的怀中。
韩枫连忙伸手接过，看着手中的竹简，韩枫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符华一手背在身后淡然的说道：“这是一套拳法和配套的身法。”
低下头看着韩枫，符华接着说道：“我要你今晚将其学会，明天，我会用这里面的招式与对练。”
韩枫闻言一愣，随后将手中的竹简展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和人形，韩枫嘴角抖动了一下：“班长，你确定，是一晚上？”
“对。”符华点了点头：“你不光要掌握，还要精通。”
话落，符华转身径直离开：“刚刚朝雨来过了，她带来的吃食就在桌子上，饿了就吃吧，我明天再过来。”
走到门口，符华停下身子：“对了，修炼也不要落下。”
说完，符华径直离开。
看着符华离开，韩枫叹了一口气，随后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份拳法身法。
看着看着韩枫就入迷了，直到天色暗下，肚子发出抗议一般的声响，韩枫才抬起头。
挪动疲惫的身体，韩枫来到桌前，打开食盒，一边吃着里面凉了的饭菜，一边看着拳法身法。
等到韩枫将其吃透，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
盈盈月光之下，韩枫走去草屋，拖着疲惫的的身子拉开拳架，随后拳风涌起，伴随着身法，韩枫的身子一时间模糊起来。
雷电一般的光芒闪动，韩枫的身子以一化七，有又在远方合为一体。
月色下，韩枫握紧拳头：“还不算熟练，再来！”
随着一遍又一遍，韩枫逐渐掌握，雷电闪起，韩枫身形闪动，每出一拳都犹如晴雷炸响。
但就算如此，对于符华所说的精通还有一些距离。
天蒙蒙亮，韩枫收起了拳架，微微喘息，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韩枫向着草屋走去。
“该修炼了。”
外界。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梅看着桌子上的韩枫开口说道。
“没错。”凯文清冷的声音响起。
另一边，八重樱的神色愈发的憔悴，看着桌子上的韩枫担忧不已。
怀中，绯玉丸与凛相拥而睡，小手拉在一起，听着妹妹的呼吸声，八重樱的心中算是有着些许慰籍。
梅轻出一口气，看着韩枫身上已失去了色彩的羽毛说道：“凯文，准备吧，这一次，就算是老朋友，你也不准留手。”
“我明白。”凯文看着韩枫轻声说道。
然而就在凯文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无声的波纹从韩枫的体内涌出，锋利的感觉让靠近他身边的两人齐齐向后退去。
波纹消散，梅和凯文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看着没有了反应的韩枫，梅抬起手臂看着被切开一条口子的袖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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