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痛并快乐着
他疯狂地将那些肉食塞进自己嘴中，牙齿此刻像是研磨机一般，不管是什么进嘴就被瞬间碾碎，沿着食道进入胃部。
大量的食物进入胃部被迅速消化，张药一刻都不敢停歇，那种强烈的饥饿感正在一步步侵蚀他的理智，这次的消耗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原本他这是算作两次突破的量，如今看来这一份很有可能还不够！
就这样往嘴里不断地塞东西，足足塞了一炷香的时间，将买来的所有吃食补药全都吃完了，这才勉强缓解了这份饥饿。
张药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他此刻什么想法都没了，就一个字：累。
此刻突破后的喜悦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后怕，如果自己没有准备这么多补品，那等待的自己的会是什么他完全不敢想象。
他走到院子里喘口气，如今自己已经铁皮了，是时候练些拳脚功夫了，不然自己根本无法面对山匪。
而且还得多赚些银钱，铁皮都这样了，那要是突破玉皮岂不是要上天，他算是怕了没有十足的准备他不可能贸然突破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师傅将淬炼身子的药液换了新的，众人将那大盆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药找到万少立：“万哥，教我些打架的法子吧。”
晒太阳的万少立闻言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不跟他们争了，这药液可灵得很。”
张药不可能跟她说自己已经突破了，只能编了个理由说道：“我天赋太差了，还是跟你学些保命的手段好。”
“哈哈哈，老弟，你这想法绝对没错，他们这群人就会死练，一点用都没有，来来来先跟我过过手。”
说着万少立带着张药来到个宽敞点的地方，两人对立而站。
“不用说一二三，你直接对我出手就行了。”万少立十分自信的说道。
张药闻言直接踏步向前就是一拳轰出去，他收了些力，自己突破铁皮这气力大了不止一倍，全力出手的话很容易被发现问题。
他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东西，下一刻就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一痛整个人直接被捶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打架还走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万少立脸上的笑容散去，此刻他变成了一名严师。
咳咳咳！
张药咳嗽着，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哪怕万少立是石皮这一掌也让他十分吃不消，若是真正交战他此刻已经死了，他先前还以为自己杀过人就很强了，现在才意识到那只是取了巧而已。
万少立将他拉了起来严肃道：“打架、搏杀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击败对手，想要击败对手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咱们就一条命丢了就真没了，不要听那些说书的扯什么，光明磊落、手段大方，光明磊落的人都成了他书里被随意编排的假人了，只有放弃底线才能脱颖而出。”
张药被万少立这番话点醒，说实话直至刚才他都有一种我拥有系统我是主角的念头，他前世没少看网络小说，其中那些主角一个个手段潇洒、帅气逼人让他十分向往，先前梦兰教的事情也只是让他有些紧迫感而已。
如今万少立这一巴掌真是切切实实给他打回了现实，自己不是什么主角，拥有的系统也没有那么无敌，自己终归还是个普通人，要是就这样被干死了，有一百个系统也是空了。
“我明白了。”
“我说的这话放到外边兴许会让人家笑话，但是对咱们来说这就是救命的手段，能活下来，谁敢笑话咱一巴掌过去谁还敢言语。”万少立低声道，显然他也觉得这理念与自己平日里塑造的文化人的身份不符。
“说回来，你觉得搏杀的制胜条件是什么。”
“勇气？”
“屁的勇气，你有那股子劲，人家比你厉害，你冲上去该死还是得死啊。”
“第一个条件就是对敌人的了解，你要是连对方抬抬屁股就知道他是拉屎还是放屁，那要弄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可遇不可求，你不是神仙什么消息都能弄到手，所以第二个条件就是抗揍。”
“抗揍？”
“没错，你能抗一刀，你的对手能抗三刀，就算你的手段再厉害，只要你不能瞬间杀了他，那最后败的依旧是你，只要你能抗住对方就是神仙也能让你弄死，而且他要是发现自己弄不死你，慢慢自己的心气也就被磨没了，心气没了就容易出现破绽。”万少立苦口婆心的说道，他拍了拍一旁的木桩子。
“看见这东西了，你要是跟他一般硬，谁能打动你，看见你都想跑了，而且这江湖上可没有什么讲规矩的主，大部分的危险都来自偷袭，这要是暗地里来几发暗器你受得了吗。”
张药听着确实很有道理，将容错率拉满了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那能抗又分成几个部分，一方面是你这身体结不结实，那另一方面就是你怕不怕痛，要是捅你一刀你就疼得直抽抽，有再结实的身子也没用，所以我教你的东西也不多，就是教你怎么变得抗揍，等你学会了这些，再学那些拳脚也会容易很多。”
“多谢师兄。”
“别说废话了，正好我这几天没怎么动手，痒痒了都。”
张药一听深感不妙，果然到了中午，他鼻青脸肿地跟着万少立去领药喝了。
师傅见了他这模样笑了出来：“好好学，少立这拳招都快赶上我了。”
“嘶~知道了，师傅。”
一眨磨眼儿的功夫就到了晚上，张药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这脱下衣服来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拳印、掌印、脚印鲜明无比。
张药感觉对方不是在教自己，更像是在打沙包，他吸着气用水洗着自己的身子，洗完了也就半夜了，累得不行的他，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起床身上除了些酸痛感之外，那些伤势竟然都恢复了，这让他惊喜不已。
“这就是铁皮的好处吗。”他活动着身体，打了套拳脸色涨红，全身血气翻涌，好不舒爽。
吃过早饭，众人又在盆前大排长龙了，张药则是继续跟万少立对练，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嘭！
一声闷响，万少立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好小子，你这一身皮骨是真硬啊。”
如今的张药已经可以反击几次了，不过终归还是挨打得多，在这种强压下身体的本能也会被磨练出来。
“行了行了，不练了，我看你这伤势不轻休息会儿吧。”万少立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是他有点受不了了，让张药抡了几拳这手腕都有点肿了，再这样下去他这手臂非得废了不可。
张药也知道，但是他并没有拆穿，毕竟没什么不要，他也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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