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小会考核
回到院子，万少立正鼾声大作，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张药叹了口气。
他不是很想去麻烦刘宜卿，如今土城麻烦事儿多，这些家族肯定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自己这时候跑过去多少有些不长眼了。
但是除了刘宜卿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靠得上的人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张药疑惑起身快步赶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一名束发男子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此人正是先前石德小院中的一人。
“你是？”张药疑惑对方为什么来找自己。
对方笑道：“我见兄台身手不凡，特意前来结交一番。”
张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有些不解，自己都那么羞辱你的同伴了，怎么如今还跑过来找自己，莫非这其中有诈？
对方看出了张药的不信任连忙道：“我与他们并不熟，只是他们想拉我入伙儿而已，不过刚才他们那番嘴脸着实可憎，有武无德乃是小人，我见阁下实力不凡，可有兴趣进入小会，我若是能引荐你也拿些好处。”
“小会？”张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这些人口中的小会是什么玩意。
“小会是城主所创建的一个小组织，大家在小会内以武会友，交流武艺，若是能被城主看中未来不可估量。”
张药闻言眼神一亮，他原以为小会是石德那些人自己的一个小组织而已，没成想这竟然是城主创立人，他思索了一番觉得可以试试，不过他不可能空口白牙就这么信了对方的话。
“对不起，我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
男子被拒绝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道：“你不来，可是我们的损失啊，算了，人各有志，若是日后改了主意，就来元华丹楼找我。”
“一定。”
将对方送走后，张药来到刘宜卿的家中，此刻对方正躺在椅子上，周边丫鬟端着茶水、糕点、果蔬伺候着。
张药一看这架势有些无语，合着自己这白担心了。
“阿药，来来来，尝尝这莲花谷的花糕，一口下去你人都飘了。”说着刘宜卿示意丫鬟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张药。
张药取了一块花糕，通体粉红色上面印着些花瓣的纹路，掌心大小，入手有些柔软光是看起来就十分可口，一口吞下糕点直接化开了，芳香、甜润在口中绽放开来，温和不冲的香气混着些微微的甜味让张药瞪大了眼睛。
刘宜卿看着张药的样子嘴角上扬：“怎么样好吃吧。”
“真不错！”
“这一块儿花糕，折合银子三十多两呢。”
“咳咳咳。”张药闻言一阵咳嗽，这一口得吃了普通人家几年的伙食了。
“哈哈哈，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儿啊。”刘宜卿也是摸透了张药的性子，他要是没什么事，真就跟失踪了似的，半天瞅不着人影。
“没什么，我在外面听说土城里有个什么小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哦，那个啊，土干阳弄得什么组织，都是些散修、公子哥混迹的地方，里面净是些找乐子的人，我跟你说过土干阳是个武痴，还特喜欢广纳贤才，这小会就是让他挑选好苗子的，我们这边也有不少人进到里面，遇到个好苗子自己就挖了走了，现在小会里乱的不行，哪边的人都有，那土干阳也不管。”
张药没想到五老竟然也在里面，还挖城主的墙角。
“我想进小会里去看看，不知道有什么法子？”
“那简单啊，我带你进去就行了。”
“你们这些人说不准早就被其他几家盯着呢，你给我个路子，我自己想办法进去。”刘宜卿作为刘家的重要人物，一言一行说不准都被谁盯着呢，自己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那也行，一会儿我想办法给你找个接头的，只要你能过了他的考验就能加入小会，我找的这人可不知道我的身份，考验过不了你可进不了小会。”
“成，没问题。”
之后两人又吃了些糕点，一直等到刘宜卿的手下回报才停下。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蛋吧，再这么吃下去，非得把我吃光了不行！”刘宜卿看着张药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狼吞虎咽的吃着花糕有些心痛。
张药憨厚一笑，接过了那手下手中的牌子和衣服。
“你到了地儿，什么都不用说，出示牌子就会有人考核你，还有这衣服一定不能丢了，考核通过了会在你这衣服上镶牌子，小会认衣不认人。”刘宜卿严肃叮嘱道。
“我知道了。”
“还有那地方鱼龙混杂，说话注意着点，说是不看出身，你要是真得罪了人，指不定怎么给你穿小鞋呢。”
“嗯。”
这种道理张药自然是明白的，刘宜卿婆婆妈妈了一大堆，最后说的张药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放自己走。
换上衣服，走后院出去，沿着那下人说的路线，快步前行，他走的不是巷道就是小路，一个人都碰不着。
很快就到了他们说的院子前，这里与其说是个院子，更不如说是个操场，围墙只是些木头栅栏，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场景，木桩、假人、石墩乍一看张药还以为自己回到武馆了呢。
推开木门，两名正在打桩的壮汉回头看向张药。
张药也没废话，掏出令牌给二人过目。
“你先施展些拳脚给我们看看。”对方将令牌丢了回去说道。
张药走到个空地方，开始耍拳，其实他也不会什么招法，总不能把内练法的姿势用出来吧，这是先前万少立教给他的一套花架子，用处没什么但是看起来很是唬人。
两名壮汉在张药动了几招后就看出来了这拳法的华而不实，脸上期待的表情变为失望，在他们看来这又是一个稍稍会些拳脚的普通武者而已，介绍这种武者进入小会，那奖励对他们来说就是蚊子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行了，行了，你跟我过两招，只要能撑过十招就算你通过考核了。”
“好。”
双方对立而站，张药有些紧张，随着一声令下，对方双拳直冲张药面门而来。
张药不敢大意，操动着脚步躲闪后退，双方就这样你追我赶硬生生怼到了墙边，那人见张药一直躲闪只觉得好笑，这还是第一个被他打的抱头鼠窜的武者呢。
啪！
退无可退张药伸出双臂抵达着对方的拳头，三息之后对方收手。
“速度不慢，身体结实，行了算你通过了。”壮汉虐完菜心里还挺爽的，便大发慈悲的算张药通过考核了。
不过靠在墙边的张药有些懵逼，这就结束了？他原以为对方那些招法都是试探，打在自己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还说对方厉害，一直等着他露出破绽祭出杀招呢，感情那已经是对方的正常力道了。
他作为乡下来的，一直听人讲土城的条件如何如何，怎么如今遇到的都是这种糟烂货啊？
在张药走神之时，那壮汉已经将一块黑色的牌子拿火烤融，然后拍在了张药身上：“这是你的牌子别弄丢了，有这牌子你才能算是小会的成员，要是丢了可就一切作废了。”
“知道了。”张药摸了摸那有些发烫的牌子回过神来，这考验怎么如此儿戏。
就在此时，外面又进来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样子，不过一身白蓝粉三色相间的服装配上那匀称的身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对方走来，带来一阵清香，那香气让张药精神一振，眼清目明。
还没等对方开口，两名壮汉像是豺狼虎豹般直接窜了上来，壮硕的身躯将张药挤到了一旁。
“姑娘，来这里是想加入小会吗。”
“嗯，我听人说你们这儿是干这个的。”女子的声音带着些清冷的意味，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三人心中营造出了一种清冷高雅的形象。
张药看着两人的猪哥像，就感觉他们三人是仙山之下的泥土子，那女子则是名山仙宗的亲传弟子，双方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张药看上对方了还是怎么样，对方给自己来的最直观感受就是如此，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连土城人都不是。
“姑娘，您是从哪儿来的？”壮汉明显也觉得对方不是土城人，开口问道。
女子微微皱眉：“不是说小会，遮面示人不显真容吗，怎么这还要打听来路？”
“哈哈哈，我就是多句嘴，你当没听见算了，想加入小会很简单，施展一段拳脚，然后撑过我十招即可。”因为张药还在这里，所以壮汉也不好擅自改变自己的考核要求，要是让对方知道了他这里考核能不能过全看心情，那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混。
“嗯。”女子轻嗯一声，随后取出腰间断剑开始挥舞，在场的三人都是糙汉子，谁也不懂剑法，全当看跳舞了。
不得不说哪怕不看脸，光看体态身姿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张药一直觉得古代那些皇帝看妃子跳舞啥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今日他好像知道其中的乐趣在哪里了。
“可以了吗。”女子舞了快半柱香的剑了，那两名壮汉都看傻了，一直没喊停。
“可以了，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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