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祂是神明（13）
吉尔德小麦是生长在迷雾森林里的特有植株。和需要光照的普通小麦截然不同,吉尔德小麦汲取迷雾森林里的暗系元素生长()，同具有致幻效果的腐幻花伴生?()_[(()，是优等治愈药剂中的昂贵原材料之一。
后来某位从事制酒行业的贵族突发奇想将吉尔德小麦酿造为泡沫啤酒,大肆宣称泡沫啤酒具有提升人[jing]神力的作用。他们声称酿造啤酒的原材料吉尔德小麦同样具备腐幻花的致幻功效,但吉尔德小麦只是吸取了腐幻花的少量营养,因此少了腐幻花的毒[xing]和致幻[xing]，恰好卡在了提升人[jing]神力而非使人[jing]神紊乱的阈值之下。
但塞泽西只喝了一[kou]就知道所谓的吉尔德小麦除了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从而产生虚假的愉悦感,压根和[jing]神力的提升没有半点，并且长期大量服用还会造成成瘾[xing]使得[jing]神力衰退。
然而得益于泡沫啤酒昂贵的价格和吉尔德小麦稀少罕见的生长环境,无论是贵族和平民都拒绝相信所谓提升[jing]神力只是为了商家赚得盆满钵满的噱头。
“首先,吉尔德小麦是治愈药剂里最昂贵的药材之一,由此可见它是对我们的身体有益的,其次,吉尔德小麦售价高昂，如果它当真毫无用处，为什么会被炒到这样让人望而却步的价格呢？”
“贵总是有贵的道理,如果你喝过泡沫啤酒，那你就会明白用普通低劣的小麦粗制滥造的啤酒完全比不上泡沫啤酒顺滑绵密的[kou]感。”
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吉尔德小麦成为治愈药剂的原材料是因为它的致幻效用能够麻痹人的脑部神经，从而短暂缓解肌[rou]生长愈合的疼痛，泡沫啤酒高昂的售价只是商家为了利益最大化以及符合“吉尔德小麦可提升[jing]神力”的宣传制定的定价策略而已。
作为大乘期但修士，吉尔德小麦显然并不能影响到苏白的[jing]神力。
而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引入了[jing]神力的概念，普通的酒量比拼早就通过吉尔德小麦酿造的泡沫啤酒上升到了比拼人[jing]神力的阶段。
诚然，这样的比拼是毫无意义的。
如果真正的薇拉站在这里，她只是一位刚踏入上流社会的年轻姑娘,没有实力和家世傍身，拒绝这罐泡沫啤酒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样的举措足以向[lun]纳德将她排除出“轻浮鲁莽”的姑娘队伍，从而能够帮助薇拉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苏白。
男权社会的悖论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这罐泡沫啤酒，她始终都只会活在他们的评价之中。
[lun]纳德压根就没有设想过这位姑娘有着比他更高的[jing]神力等级，他用这罐啤酒作为诱饵，只是想要将苏白加以区分鉴别——
喜欢喝酒的是轻浮鲁莽的姑娘，不喜欢喝酒的是知礼明事的好姑娘，那为什么对于男人来说，能喝酒的男人总是能讨得所有男人的欢心？
“喝！喝！谁怕谁啊！咱们喝死他！”
在极北之地当惯大佬的吞天冰焰当然看不惯[lun]纳德这副德行，
() [yin]恻恻地说道。
她在极北之地我行我素惯了，陡然看到这种‘小蝼蚁’狗仗人势的嘴脸恨不得当场给他两耳刮子。
“怪不得这地方能出这么大的事故，黑暗神在下界的分身也招架不住，这种以[jing]神锚点直接”
[lun]纳德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苏白顺势从地上拿起下一罐泡沫啤酒。
“你还是第一个敢挑衅我酒量的人。”
看着眼前的姑娘面无表情地灌下第二罐泡沫啤酒，[lun]纳德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薇拉，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lun]纳德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贪婪和得意。
四周的起哄声越来越大，也不断有人对苏白投来混杂着嫉恨，恶毒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仿佛他们早就看透苏白心里面藏着的那点小心思——通过美貌和酒量引起[lun]纳德的注意，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lun]纳德的情人之一。
“我讨厌[lun]纳德。”
888小声说道：“他语气好像笃定自己对宿主的欣赏对宿主很重要一样。”
“因为他独揽大权，在座的所有人巴不得有机会能够和[lun]纳德喝酒。”
吞天冰焰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他们怎么会发明出喝酒这种社[jiao]礼仪，这完全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霸凌。”
她这么多年在极北之地当霸主也就只是去雪翎那里聊聊八卦听听小曲，
“你瞧，他们对待没有权势的塞泽西就是要求他喝光地上所有的酒，等着他酒后出丑。而对待‘薇拉’，则是利用喝酒来试探她是否有意愿进入这个名利场。”
吞天冰焰不无讽刺地说道：“如果薇拉安分守己呆在女人该呆着的地方，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成为一名安分守己的女[xing]，他们愿意‘慷慨’地放她一码，给予他们对女[xing]应有的‘爱护’。”
“这就是他们的游戏规则，好女人上‘天堂’，坏女人下地狱，而穷男人没有选择的权利，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人对权贵臣服。”
“等你赢了我再说这句话。”
苏白眼里泛出冷意：“可惜你还没有值得让我欣赏的地方。”
阿道夫教授皱了皱眉，看在苏白在道奇村出[se]表现的份上，他试图阻拦这次酒量比赛，将他那误入歧途的可怜学生从权贵的魔爪下救出来。
但没有人能听进去他的话。
“她竟然喝了整整十罐泡沫啤酒！”
周围学生原本轻蔑的眼神逐渐变为震惊：“而且她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情没有？”
“镇上出来姑娘背地里会用的手段可多着呢！这正好说明了她就是那类不检点的姑娘，谁知道她上格斗课到底有什么样险恶的居心！”
有人大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喜欢喝酒的姑娘能有什么好货[se]，她们巴不得脱掉衣服爬上[lun]纳德长官的床。”
“还说什么自己喜欢格斗！她一个光系神术师有什么一定要来上格斗课的理由吗
？我打赌她手里面拿的那柄剑一定被她做了手脚，不然一个姑娘凭什么第一次上格斗课就能够斩杀上千只异化魔兽？”
越来越多尖锐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空掉的酒罐越来越多，[lun]纳德感觉自己的大脑晕乎乎的，具有致幻[xing]的吉尔德小麦果汁让他脸颊[chao]红，舌头卷在一起吐不出一整句完整的话。
塞泽西敏锐地觉察到防护罩内的氛围越来越怪。
恶意。
是铺天盖地的恶意。
他皱了皱眉，环顾四周。
苏白此时停下打开第十三罐泡沫啤酒的动作。
所有的篝火都熄灭了，只剩下这处靠近防护罩边缘的篝火在沉沉不见底的黑夜里跳耀着赤红[se]的火光。
不知何时，格斗课上所有学生都黑压压地围在这团小小的篝火旁边。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盯着坐在篝火中心的少女，视线怨毒邪恶，像是嘶嘶吐信的毒蛇，从苏白的视角望去，篝火照亮的面颊诡异邪恶，火焰无法照耀之处，一层一层的人影埋在黑暗中。
乌娜坐在苏白的旁边的。
她机械地扭过头，眼神空洞地盯着她手里的那罐泡沫啤酒，突然慢慢地弯起嘴角。
乌娜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在她的嘴巴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状态横亘她整个脸颊的同时，她一点一点地咧开上下嘴唇，在一众喧嚣嘈杂的议论声里大声地说道：“我才是最优秀的女格斗师！”
“我一点也不嫉妒你，我和那些只会打扮自己取悦男人的姑娘们完全不一样，我是最优秀的女格斗师！”
乌娜又重复道。
“对！乌娜是最优秀的格斗师！你这种只会和男人喝酒的下贱女人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乌娜队长！”
“你这个乡下出来的放□□人，怪不得能和塞泽西混到一起！我们贵族数代人的努力凭什么就被你们这些下人轻而易举地撼动？”
“乌娜队长长得又漂亮家世又好，这女人不就是百般心思想要挤进乌娜的队伍里给她难堪吗？想要傍大树的女人快滚出格兰西神学院吧。”
[震碎三观，小白不就和[lun]纳德喝个酒，为什么他们的恶意能有这么大？]
[只不过是他们看不惯小白轻轻松松就能跻身一流格斗师的行径而已，一个家境贫穷的姑娘仅仅依靠着他们脑补的“格斗术”天赋就有机会在这个平权运动兴起的社会成为新贵，当然会招来很多红眼病]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所有的声音都在附和着乌娜，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制造出这样的场景来助长乌娜的自以为正义的‘恶念’罢了]
“为什么你不愿意当最优秀的格斗师，而是要成为最优秀的女格斗师？”
苏白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乌娜说道：“难道还有男格斗师比最优秀的女格斗师更厉害吗？”
乌娜呆在原地愣了几秒，似乎被她的问题给难住了。
“不，不是！”
几秒钟后，她捂着脸尖叫道：“因为最
优秀的女格斗师这个头衔是独一无二的！大多数女人压根就不适合学习格斗，她们懦弱，愚蠢，但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比她们更聪明，更有毅力！所以我能成为最优秀的女格斗师！”
“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嫉妒你，我一点都不嫉妒你！女人会嫉妒同[xing]，会有各种各样[yin]暗的小心思，会互相攀比，可我不会，我和她们都不一样！”
乌娜崩溃地大喊大叫道。
她眼里流下了泪水。
“你可以嫉妒。”
苏白摇了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你嫉妒是因为人都会嫉妒，而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乌娜愣住了。
就在乌娜愣神的档[kou]，一道歪歪扭扭，满是酒气的话从苏白背后传来：“你、你、你……引起了……我的、的注意……薇拉……但我，我实在喝、喝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lun]纳德腿一软，头朝下直直栽倒在地上。
吉尔德小麦的致幻作用在他脑子里面慢慢发酵，[lun]纳德眼前出现了奢靡华丽的洛丽塔风格卧室，那里有着巨型缠枝水晶灯，针脚细密的酒红[se]蕾丝帘幕，房间里摆放着宽阔且水深只到人小腿的室内泳池，他的情人们嬉笑着穿着轻薄泳衣正在泳池内用纤瘦白皙的手指拨弄水池。
貌美的姑娘慢慢走出泳池，坐到了[lun]纳德的肚子上。
他双手向上伸起，似乎是在抚摸女人的躯体，嘴角露出一个痴迷的微笑。
“当我的情人吧，薇拉，我会……帮助你成为最优秀的女、女骑士！”
真是让人讽刺。
原本作为女[xing]突破[xing]别天花板的女骑士此刻却成为了贵族掌控平民女[xing]的权柄。
苏白目光[yin]鸷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lun]纳德。
这是平民进入权利中心的代价，无论是喝酒喝到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呕吐的酒局，还是脱掉衣服换取向上跃进阶层的姑娘们，贵族们必须手握着平民们的把柄，就像是奴隶坐上餐桌之前必须亲吻[tian]舐主人的脚趾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他们滥用权力大肆羞辱穷人，以此保证自己的地位绝不被撼动。
在酒[jing]和吉尔德小麦里有关腐幻花的致幻作用下，他满嘴酒气嘟嘟囔囔地说道：“但我不会给你、你任、何的……名分……因为、你就是个被、神殿宣扬的平权自由欺骗的蠢女人！”
[lun]纳德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被控制住了！”
塞泽西心中发毛，瞬间反应了过来，对着苏白大声说道：“是异化魔兽！不低于A级的异化魔兽潜伏在道奇村！”
“我知道。”
苏白一副早有预料的神[se]：“放大人心中的恶念，以恶意为食的异化魔兽。”
“不过。”
苏白转过头，将[lun]纳德从地上抓了起来，她的神情冷漠到可怕，不顾[lun]纳德的大喊大叫，将手中的酒罐咕噜咕噜灌进他的嘴里：“你还要将剩下的所有泡沫啤酒都喝完，就像之前那些所有不得不
陪你喝酒的人一样。”
[lun]纳德瞪大眼睛，眼珠子向外突出几乎要从眼眶里面掉出来。银白[se]的盔甲覆盖在他身上衬得他像一条白白胖胖的巨型蠕虫，他嗯嗯啊啊地大张着嘴巴，少女的手劲算不得夸张，但是她恰好卡住了[lun]纳德咽喉的位置，因此他不得像条上岸的死鱼一样大[kou]大[kou]长着嘴喘气，任凭橙黄[se]晶莹剔透的小麦果汁一点一滴从他嘴角溢出。
“你在干什么？”
乌娜尖叫道：“你怎么能对[lun]纳德骑士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
随着她的尖叫声，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苏白身上。
原本吵闹喧嚷的酒局在这一瞬间沉寂得可怕。
塞泽西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他的神经，像是小拇指一样大小的蠕虫用它那尖密细小的牙齿咬断他的血管，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塞泽西的血[ye]。
这是[jing]神植入。
脑海中微弱的刺痛变得越来越剧烈，随着蠕虫一样的东西啃噬着他的神经，一些遥远的记忆渐渐从塞泽西的脑海内苏醒。
有关黑暗神的记忆。
异教徒的入侵让信仰殿堂不断崩塌，冰神和雷神因为信徒的大量流失早已陷入沉睡，而光明神和黑暗神这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死对头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对方的偏见握手言和。
人的心中有[yu]望，有恶念，但神光会照耀注视着祂们的信徒，让他们永远走在正确的路上，不被隐藏在混沌里的恶[yu]污染。同时信徒们对神明的信仰构成信仰殿堂，让神明有足够多的力量去保护祂们的信徒。
神位并非是一尘不变的，譬如在数万年前，狩猎之神曾独揽大权，作为信仰殿堂唯一的主神被信徒供奉了数千年之久。在人类开垦疆土的过程中，战争之神也曾因为其象征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夺得了数百年主神权柄。
因此如果人类开始供奉新的神明，不过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神位迭代。但奇怪的是，作为创世初代神明的光明神，黑暗神，冰神和雷神竟然在数万年后重新回归了象征主神的信仰殿堂。
这是一个不详的征兆，因为象征着世界本源力量的四位自然之神重新获得主神权柄，意味着深渊中有更为邪恶的力量在试图动摇这个世界根基，因此世界意志才会重新将四位最强大的自然之神扶上主神的神位。
果不其然，异教徒在人界异军突起，信仰殿堂在不断崩塌，与此同时神界却没有出现相应的神位，就连人界也从未堂而皇之地供奉新的神明，宣扬新神的信仰。
人类在失去信仰。
他们自愿缴械，走入深渊被恶念吞噬。
黑暗神和光明神不得不封存部分力量将神识送往下界，试图在信仰殿堂全面崩塌，世界陷入黑暗混沌之前找出这一切的根源。
一罐泡沫啤酒很快就被灌进[lun]纳德的肚子里面。
奇怪的是，不管是受到阿道夫教授邀请的另外一名骑士还是阿道夫教授本人，都只是眼神呆滞地看着苏白的动作
。
作为异化魔兽控制的傀儡，他们在等待着真正的“主人”指导他们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道奇村存在着一只D级的异化魔兽”是这只异化魔兽对所有人植入的[jing]神锚点，而‘薇拉’这个偏远小镇出生的姑娘在格斗课上出[se]的表现以及从[lun]纳德长官处收获的青睐触犯了在场所有学生的利益。
在异化魔兽的影响下，这样的嫉妒被不断放大，最终不知不觉所有人都被纳入了异化魔兽的控制之中。
苏白脚踩在[lun]纳德的腿上，她左手拎起[lun]纳德的脑袋，右手又打开一罐泡沫啤酒，在[lun]纳德惊恐求饶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将泡沫啤酒从他嘴巴里灌了进去。
塞泽西手心化出暗仞，站在苏白背后摆出防御的姿态。
而乌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将一罐又一罐的泡沫啤酒灌入[lun]纳德的[kou]中。
在她的幻想中，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只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打扮上，就算她们其中有人侥幸获得了出[se]的神术师天赋，成为格兰西神学院优秀的神术师，也不过是帮助她们嫁给更高豪门的另类手段。
因此当苏白主动提出她要同[lun]纳德长官喝酒的时候，她下意识认为这个偏远小镇出身的穷姑娘妄图以这样标新立异的拙劣手段去引起[lun]纳德长官的注意。
然而事实却是——苏白答应与[lun]纳德长官比酒量并不是为了获得[lun]纳德长官的认可。
难道她是想替那些所有曾经被迫在这样的场合喝下大量泡沫啤酒的人报复[lun]纳德长官吗？
她不喜欢喝酒，但她还是选择和[lun]纳德长官喝酒，因为她并不屑于[lun]纳德赏赐给她的“好姑娘”头衔，同时她又有足够的底气去成为一个和[lun]纳德叫板的“坏姑娘”。
她在用[lun]纳德的方式惩罚[lun]纳德。
乌娜打了个激灵。
看起来她和那些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而头破血流的姑娘没什么不同。
乌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痛苦。
“你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乌娜。”
她脑海里面的声音说道：“细胳膊细腿，满脑子都是讨好男人的女人从来都不适合当一名格斗师，她们只会在看到死老鼠后发出尖叫，然后躲在一位英俊多金的男人怀中，完全学不会用脑子去处理问题。”
“但你不一样，乌娜，你是为数不多的女[xing]格斗师，对有着毁灭[xing]能量的暗系有着独一无二的理解，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xing]格斗师，比许多从小爱打扮，抱着漂亮娃娃的光系神术师姑娘还要漂亮。”
“毕竟姑娘掌握暗系元素面临的困难本来就要比男人大得多，毕竟女人天生就不适合格斗术，毕竟女人总是下意识想要找一个帅气多金多白马王子，但你不一样，乌娜，你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清醒和理智。”
“而她，一个村里面出来的野姑娘能比你优秀到哪里去呢？她粗鄙鲁莽，对[lun]纳德骑士做出这样糟糕卑劣的举措，完全不懂得尊敬师长和社[jiao]礼仪，和那些没头脑的蠢姑娘们别无二致。”
“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奉你为神明，只需要你一声令下，他们都能为你所用。杀掉她，[lun]纳德长官会感激，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们看走了眼，她是个被异化魔兽控制的蠢姑娘，出卖灵魂获得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只有你，乌娜，你才是最优秀的女骑士。”
“别听他胡说。”
专心致志在给[lun]纳德罐酒的苏白突然抬起头。
她的语气冰冷，将手里死猪一样的[lun]纳德丢到一旁：“听起来正确，但实际上却完全错误的话术，这就是你洗脑的手段吗？蠢货。”
“快从乌娜的脑子里面滚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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