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咒·血祭13 复活前夕。
游戏内。
惠视线触及衣摆处的褶皱,眼底像是燃起了一团难以磨灭的火焰,甚至根本不顾眼前浑身布满咒纹的男人有多可怖,他如同歇斯底里一般,眼白处都蔓延着狰狞的血丝。
在虎杖悠仁昏迷后,从其身体中苏醒的两面宿傩原本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位惠,同样的体质与气息,甚至是同样的咒力波动,却要比另一位伏黑惠更像是从鲜血中挣扎而生。
阻止对方离开的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惠便以极快的速度运作咒术,杀意铺天盖地。
两面宿傩兴致高涨,丝毫没有恼怒,反而还愉快的大笑,动作间轻松化解,犹如逗弄小兽般,甚至还言语调侃着,“太慢了。”
两者在审讯室内无法大展身手,却足以轰灭室内的桌椅,一招一式之间,木质桌椅便化为齑粉。
下手不知轻重的两面宿傩自然不会在意对手的情况,几招下来,惠便因为彼此过大的实力差距而口中吐出鲜血。
惠的面庞愈发清冷,他擦去了唇边的血液,不知疲倦地死死盯着两面宿傩。
像是要发泄一般,惠再次攻击而去。
两面宿傩只觉得眼前的惠更像个无人管束的疯狗,他难得起了闲心准备口头上刺激挑拨几下,“没有主人的狗,咬不到人啊”
“是吗”
惠开口了,浸润过血腥气的嗓音里无端透着一股嘲讽。
下一刻,两面宿傩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那原本捆绑着惠的咒绳竟然再次运作,在不知何时的间隙里,从套牢他的单腿一直到捆束住他的四肢。
“哈,”两面宿傩恍然间反应过来,他危险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刚刚惠的动作间并不是毫无理智的疯狂,而是有计划的让他往咒绳所在的位置靠近,在他注意力转移的时候,一气呵成,捆缚于身。
“可惜了小鬼,”两面宿傩动了动身子,意欲挣脱咒绳,“这东西对我没用”
惠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鼻音。
“怎”两面宿傩顿住,他这才觉得身上咒绳不对劲,这种束缚之感要比普通咒绳更强,竟然让他一时无法挣扎开。
此时,两面宿傩的脸色变差了起来,从来没遭遇这种情况的他下一刻甚至想领域展开,把这可恶的小鬼拉进去揍一顿。
然而惠却是根本没有心思和两面宿傩在这里耗时间,他解决完碍事的人后,直接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走前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话。
“被咬了的家伙,连狗都不如。”
游戏外。
鹤里输入一行字嘲讽完nc两面宿傩后,然后让惠马甲赶紧装完x就溜。
正常来说她马甲是打不过人家的,但谁叫她氪金了呢。
这下不仅立足了人设,还能成功溜出咒术高专,氪金道具真让人上头。
此刻,系统提示音响起。
nc两面宿傩对您的印象从“有趣的另一位惠”变成了“该死的小鬼”。
“他真的,我哭死。”
鹤里假惺惺抹掉了眼泪。
没想到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这位nc两面宿傩都没想搞死她的马甲,好感度竟然还上升了,甚至更感兴趣了。
“不会是吧”鹤里吐槽了一句后,决定让惠马甲少和这位接触了,免得让游戏系统给马甲赋予几个奇怪的称号。
游戏内。
据咒术界的辅助监督汇报,东京在某区域内罕见的大量聚集着咒灵,但咒灵在以极其可怖的速度移动着,一路向北。
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以及恰好来此学校还未离开的京都校区学生们也纷纷出动了,但这些咒灵无论有无神智,都不主动攻击人类,它们更像是有序被谁召唤着,才朝着同样的方向,争先恐后地赶去。
“可恶”密密麻麻黑压压的犹如蚂蚁群般过境,站立于高楼之上观察着底下的钉崎野蔷薇,只觉得头皮发麻,“难道我们只能这么看着”
从学校里出来的伏黑惠也觉得棘手,他攥了攥手掌,愈发用力,“我们对付不了的,五条老师已经在赶过去了。”
伏黑惠想到只留了虎杖悠仁一人在学校内看着审讯室里的那位少年后,他不由得眉心微皱,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安。
而此刻正站在街头近距离目及这种情况的禅院真希捏紧了武器,神情冷凝,“它们没有主动攻击周边的人,难道是被谁操控了”
这句话不约而同的让她身边的胖达与狗卷棘想到了某一位男人的身影。
但早在几年前,那位叫做夏油杰的咒灵操使就已经死亡了才对。
“不会的,”即使嘴上这么说,胖达心里都有些无法确定,“应该不是那个人。”
狗卷棘沉默着,他不由得把衣领拉得更高,遮挡住了半张脸。
咒灵们移动的速度远超人类,甚至有的比咒术师更快,而更高等级的咒术师已经在赶去源头的路上了。
此时此刻,正在独立领域之内的几位咒灵,纷纷颤栗般,从位子上站起了起来。
真人不可思议地捧着脸,他露出几分沉醉感,“有谁有谁在呼唤着我”
而另一位头型独特胜似火山的咒灵漏瑚也转动着眼珠子,情绪格外高涨,“上一次这么兴奋真的是久违了”
“发生什么了”
身影从暗处而来,习惯性穿着僧侣服饰的男人,不着痕迹的询问着。
“很奇妙又很舒服,”真人面上浮现古怪红晕,他直接抬手戳进了自己的脑部,手指用力转动,“感觉思维不受自己控制了,是谁在呼唤我”
羂索细细看着眼前一切。
他不由得眼底氤氲出一片暗意。
直到面前这些咒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纷纷从领域内离开,要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后,羂索自己都尚未察觉出,他手中转动的佛珠已然被他捏碎,一手齑粉散落于空气中。
“原来是这样”
羂索低声喃喃着。
那位始祖,看来也到这里了。
那么他得做点什么了。
羂索循着脑海中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记忆后,锁定住了就读于东京咒术高专,目前状态是正与乙骨忧太一同身在国外的少女。
鹤里。
这个名字并不会波动羂索几分情绪,因为他深知这个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鹤里,所以他不会干扰对方的生活。
但很显然,同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位始祖和诅咒师惠,不一定如他所想的一样。
他甚至可以推断出,之前诅咒师惠渴望用人类血祭,如此急迫地只为了复活她的话,一定还需要一位人类女性的身体。
那么远在国外的少女很可能是最佳的人选。
“复活啊”
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鹤里为了复活五条惮,与他的一系列交易,羂索略感讽刺的唇角微扯。
看来他也得收集一些材料了,毕竟复活五条惮也意味着可以继续和她做交易。
他深信,对方还是会与他站在同一阵营的。
五条悟站在了高空之中。
他早已撩开了黑色眼罩,而于他脚下的大量咒灵却是不知疲倦地还在往北聚集。
如此超出常规且失控的情况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干脆全部干掉”甚至想着直接用大范围能力,一下子解决这么多咒灵的五条悟,已经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是多么令人颤栗。
但很显然,他暂时不能这么做。
毕竟路上的人类太多了。
直到五条悟一路瞬移,大致找到了聚集处后便停了下来,他目之所及的是一片靠海的区域。
但因为咒灵的数量过多,像是腐烂的淤泥堆积,过于恶心,甚至都让人无法看清海边的建筑。
五条悟不耐地朝着下方而去,大量咒灵之间的咒力构建让他的六眼飞速运转着,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迫使他额头隐隐作痛。
他直接抬手灭掉了周围一圈的咒灵,面无神情的听着它们哀嚎着,像是在说什么
“王”
五条悟觉得古怪极了。
他当然已经不是那种还看少年ju的年龄了。
直到五条悟继续一路袚除咒灵,一路向深处而去,他发觉自己正站在了一片临海的乡村前,但可惜咒灵已经压断了乡村门口的牌坊,里面如同黑压压的一片,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腥臭的血气。
明明这些咒灵没有在路上伤害人类,却聚集于此处,上演着血腥饕餮的盛宴。
五条悟甚至有一瞬间把里樱高中的事件与这一次连串了起来。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五条悟踏足于这片染着鲜血的土壤之上,已经有数不清的咒灵被他袚除,直到那村落中央,数只形状古怪的咒灵似乎在簇拥着什么,嘴里甚至喃喃着“大人、大人”
“哈,被我找到了。”
五条悟不由分说地抬起手,就要作出“茈”这一大范围的杀招之时,然而一阵比他的术式更快的可怕波晕,甚至有种敌我不分的架势,那本簇拥聚集着的咒灵们像是被打散的垃圾,四处迸溅。
他猝不及防被打断了术式,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被波及了后退几步。
而他只能艰难的从四分五裂的咒灵残躯之中,模糊看到了一位站立在那,高大却漆黑的背影。
再等他上前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本来前仆后继的咒灵们却像是熄了火,纷纷又散去。
后续统计,这座靠海的村落里,无一存活。
游戏外。
已经让虚马甲收集了一部分灵魂,鹤里在此之后让惠马甲与对方成功汇合。
而她远在国外的复活工具人也准备于八月份的盂兰盆节回到日本,去往大阪淀川参加烟火大会。
“要开始了”
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在线。
鹤里此刻操控着已经坐在飞机之上的工具人“鹤里”,屏幕里的她正闭目养神,而坐在她身边的nc乙骨忧太不经意说着“真希他们说在机场接我们。”
“要不要干脆吓唬他们一下”本在闭目养神的她睁开了眼睛,“就说我其实没有回来,就你回来了”
nc乙骨忧太甚至脑回路和她莫名的连上了,还半推半就的,“不太好吧但肯定很有趣。”
于是乎,鹤里便在飞机抵达后,让工具人悄咪咪拖着行李箱从另一个出口离开,而nc乙骨忧太非常上道的正常往前走。
游戏内。
此刻距离咒灵聚集后的屠村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即使咒术界人心惶惶,但是找不到五条悟口中所说的能够引起如此大事件的人后,便不了了之。
机场内,特意头上绑着粉红色带子,上面写着“issyou”的胖达,那身躯往接机处一站,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而狗卷棘则是举着个粉红牌子,他看似没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跃跃欲试。
只有禅院真希在那吐槽“接机像是在接偶像们一样,也只有五条老师想得出来。”
“到时候忧太和鹤里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无良教师竖起大拇指给予了肯定。
直到熟悉的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后,胖达激动地上前,一下子用力揽住了乙骨忧太的肩膀。
“你也没多少变化啊,忧太。”
乙骨忧太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禅院真希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询问着“鹤里呢”
对于撒谎不甚娴熟的乙骨忧太组织着语言“她要晚一点回来”
“是吗”然而禅院真希上下扫了一眼乙骨忧太,直接把人家看得慌张起来,她才露出想吐槽又不知道从何处吐槽的表情,“可是,你拖着的行李箱不是鹤里的吗”
于是众人都看见了行李箱上被工作人员贴着的转运标签,上面有着显眼的“鹤里”两字。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破的乙骨忧太挠着头打着哈哈,他这才拿起手机要拨通鹤里的电话。
然而无论乙骨忧太怎么拨打,电话那头却是一直不接。
刚开始几人还以为鹤里手机静音,乙骨忧太表示在飞机上时两人说好了,她会在免税店那等他们,然而等他们一波人赶了过去后,却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几人的电话打了下去,却都没有接通。
意识到不妙的禅院真希立刻给老师和其余人打了电话。
“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来接机的伏黑惠在旅店里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往了机场,他听清楚学长学姐们的解释后,当场就转身开始一个个地方找寻。
学生几人也分开找,乙骨忧太同样自责的找了起来。
机场的人来人往,如同大海捞针,乙骨忧太在转到了不知第几个出口附近,终于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他连忙跑了过去,正要焦急开口,看到的却是她恍惚间不知在看着哪里的模样。
“鹤里”乙骨忧太询问着,“你刚刚去哪了”
鹤里的目光晃动,她揉捏着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模糊,“刚刚我好像看见了惠,他说来接我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表现的就像是”
像是不耐又厌烦一样,只有浮于表面的冷淡。
觉得心里不适的鹤里当场甩开了对方的动作,然而那时候,对方却是不动声色的说着“即使再像,也比不过”
后面那句话鹤里没有听清楚。
接着不知为何,对方就走了,而鹤里莫名觉得额头作痛。
想到这,鹤里脚下步伐不稳,乙骨忧太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意识到她身体不适后,乙骨忧太便细心地继续扶着她,低头询问着她行李箱放哪里了。
而不久也找到他们的伏黑惠视线触及两者的姿态后,掩盖着情绪走了过来。
“怎么了”
“惠,你之前就来接她了”想到了鹤里话语里的内容,乙骨忧太不动神色地询问着伏黑惠。
“我我可是你们打电话了才赶过来的。”
伏黑惠刚觉得不耐,却是下一秒想到了什么。
那位已经从审讯室内逃走的少年。
无意中脸色变得凝重的伏黑惠视线于四周看了一圈,直到触及乙骨忧太身旁的鹤里,她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脆弱的模样。
“学长,把她交给我吧。”
伏黑惠握住了鹤里的手腕,意欲把人带过来,然而不知为何,乙骨忧太却收紧了臂力,使得伏黑惠根本无法带动她半分。
他的视线逐渐与对方交错。
而乙骨忧太好似清亮的漆黑眼底却含着不明的意味,但他睫羽忽闪,又仿佛恢复成了原本那种无害的模样,“不用了,还是交给我好了。”
伏黑惠默了默,眼眸微漾。
两者之间的氛围莫名凝滞,而此刻,头晕阵痛的鹤里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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