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凡人与神 七百四十五章 班师
就在大军班师，原路返回的时候。
阿布列克斯帝国首都瓦登道夫，帝国皇宫，帝国皇帝彼得一世的卧室。
在一把大号的镶金皇帝靠背椅之上，坐着帝国皇帝彼得一世，他身穿着一件紫色衬衫和白色马裤，外面披着一件金色长袍，脸色不太好看地靠着靠背。
皇帝病了，胃痛折磨着彼得一世的神经，可他还是强打着精神理事。
春季带来的瘟疫和流言传遍了帝国全领，恐惧感笼罩着民众和帝国的军队。
许多大贵族迫切地需要支援和资金来重建他们的领地，可皇帝手中的现金流已经接近枯竭，如果不是至高王因为这次没能支援到帝国而慷慨解囊，那么彼得一世是真的要被迫动用自己的私人财富了。
“陛下，梅特涅回来了。”
这个时候，皇帝的内务大臣大步从外面走近：
“他带回来了最新的消息，您要见他么？”
“让他到这里来吧。”
彼得一世皇帝知道卧室不太方便见人，但是他没办法，他病了。
很快，阿内公爵引着皇帝特使梅特涅从外面进来，梅特涅马上就要行礼，彼得一世却伸手：
“不用了，梅特涅，就像你看到的，我的状态不好，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坐。”
梅特涅把他的谈判成果和彼得一世皇帝说了，双方达成的条约没有超过彼得一世皇帝给的最低底线。
彼得一世听了之后比较满意：
“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我们预想的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梅特涅，这对我们、对瓦登道夫领和对帝国都是一件好事。”
“好事？陛下，请恕我不这么认为。”
梅特涅忍不住说道：“您知道那支联军返程的规模么？大约五万人的返程军队居然有接近一万米长！
我的手下稍微点算了一下，该死的夏尔人，他们总共组织起了一支拥有超过四万辆马车、驴车、骡车、手推车的巨型队伍，每一辆车里面都塞满了各种食物、行李和战利品！”
“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至少两万人跟着军队随行，他们大多是士兵家属、商人、小贩、无家可归的平民，许多女人当了煮饭婆，带着她们失去父亲的小孩一起随军。”
梅特涅接着强调道。
“看来我们的菲奥娜小妹妹又是收获颇丰的一次远征啊。”
彼得一世皇帝笑了笑，他没有如梅特涅想象的那样有什么回应，而是很淡定地靠着靠背椅：
“没事，无非是东边起火，西边刮风，北面来了一场大暴雨，至少阿布列克斯帝国依然屹立不倒，还有什么事，梅特涅，说吧。”
“陛下，还有一件事，处理瓦尔特伯爵为首的后勤贪腐官僚，抄没家产的清单出来了，总共抄得矮人金币三万多枚，金加隆合共三百万多枚。
其他的不动产、古玩珍宝和地窖物资折价大概还有二百万金加隆。”
梅特涅想了想接着说道：“奥图斯公爵和外交大臣阿玛德斯、内务大臣他们对这笔钱如何使用产生了争执。”
“我就知道。”
说起这件事彼得一世皇帝就来气：“我知道运输到北方有很多困难，我也知道长距离运输路上不安全，外加上各种克扣，可一路上大半沿河，运输损耗怎么也不可能达到37%的程度！
查理曼在上啊，瓦尔特那个无耻之徒果然利欲熏心，该杀！”
“瓦尔特已经认罪，只求陛下放过他的孩子。”
梅特涅低声说道：“这也是众多贵族们的意思。”
“知道了。”
彼得一世皇帝想了想，只能强调道：“关于争吵，梅特涅，你去传个口信给宫廷大臣们，那就是军需用度和赈济难民优先考虑，至于我的私人用度还有那些官僚们的欠俸，这些可以暂时缓一缓，饿不死他们，也饿不死我的！”
“是！”梅特涅心悦诚服地低声应是，彼得一世皇帝永远是如此克己奉公、大公无私。
尽管上位的手段有些令人不齿，但是作为皇帝彼得一世无疑是合格的。
“这次你也去看了夏尔的军队了吧？觉得战斗力怎么样？”
皇帝随口问道：“有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是如何作战的？”
“这个没有。”
梅特涅有些遗憾地说：“厄伦格拉德荒原十分不安全，所有人都建议我不要随便出城，但是...”
“但是？”皇帝注意到梅特涅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这是什么？”
梅特涅从铁盒子里面取出了一块蜂蜜蛋糕：“这是蛋糕，陛下。”
“我说了，梅特涅，我不饿，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彼得一世感觉自己胃痛发作了，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这不是献给您的，陛下，这是夏尔近卫军们过生日用的蜂蜜蛋糕。”
梅特涅将铁盒子送上：“味道很不错，由随军伙食团烹饪，而且一路上都没坏。”
“....”
彼得一世皇帝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接过了蛋糕，闻了闻，然后用手指扣了一点放入嘴中，轻轻咀嚼。
卧室内只剩下了皇帝咀嚼的声音，梅特涅安静地看着皇帝，他知道以彼得一世皇帝之睿智，应该可以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良久，彼得一世终于说话了。
“我有个问题，梅特涅，你能回答我么？”
“陛下请说。”
“为什么夏尔总是能够越打越富，越打越有钱，而我们阿布列克斯帝国却是越打越穷，越打越窘迫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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