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困境中的双子·交换
“……柯南,”阿尔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低沉,“这次的麻烦完全是我这个哥哥不中用,麻烦你了。”
“啊?说什么胡话呢?”柯南愣了一下,无奈道,“你和米伽的事情我不是早就说会帮忙了的吗?更何况,你们两个这种状况,完全不能说是自身的原因啊。”
让这对兄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根本问题的基因,不是他们自己想改变的,那些贪图他们身上实验数据的变态,也不是他们想招惹来的。
“快走吧!我从那封信里隐藏的密码上看出了米伽的去向,这个密码不是很难,米伽肯定早就解开了。”
“嗯,走吧!”阿尔用力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家,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就跟着柯南一起跑远了。
“新一和阿尔已经出发了,新一果然没有放心阿尔一个人去,从一开始他就说会参与这件事的,那个孩子像来不会食言。”
“嗯,两个人的话也能互相照应下吧,不过……”
“怎么了?”
乌丸诸冥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窗帘,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入室内,照的人暖洋洋的。
他对着手机道:“那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他们是想要活捉米伽和阿尔,但若是不行,死的估计也会要。”
白羽阳司早就停了手中书写的动作,他想了想道:“派去的人都已经在路上了,只能尽量保护他们,但是像你说的那样,这件事最后只能让他们兄弟去解决……”
“要是这件事不能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话,”乌丸诸冥接上话头,叹了[kou]气,“但凡其中一个出了什么事,另外一个都会直接废掉。”
现在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已经不需要特意去扮演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白羽阳司点了点头,随即才想起乌丸诸冥看不见,道:“这件事他们两个必须去,也没有躲到他人背后的选项了。”
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必定还有把这两个少年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实力,只要他们找到这次陷阱的门上去,或者是在抓住西村和盛后威胁他把全部事情都说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哪怕米伽和阿尔不想好好商量,大人也能按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和平共处。
这就是顶头上司情绪稳定的重要[xing],不然局势哪有这么清晰。
可是这么种情况,并不适合米伽和阿尔。
这种事关乎他们的[xing]命,一切都是未知的,没有人能体会到米伽心里那种必须面临着要么死要么杀死兄弟的恐惧究竟如何折磨人,米伽根本不敢完全把这种事托付给其他人,自己在那里坐享其成。
他没有想要杀了阿尔就万事大吉,他是在不顾一切想找到可以挽回这件事的方法。
还有大概就是,之前的米伽真的以为乌丸诸冥和白羽阳司会是宿敌那样拼死搏杀,所以也一样配合着把自己和阿尔也想搞成那个样子,好让阿尔因为震惊和难过不至于发现事情真相。
可是现
在好了,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是演的,他努力了这么久阿尔对他的态度也没有走到他希望的那样,米伽心里应该也挺崩溃的。
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三言两语定制好了让部下一起去合围那些人想调米伽去的那个地方的计划。
这回他们肯定不能亲自出动,现在还有其他人盯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不过可靠的部下还是有很多的。
“对了,烧酒……”说起部下,白羽阳司忽然想起了担任着重要角[se]的某人。
乌丸诸冥坐回办公桌后:“是被FBI带走的,看着那个场景,完全是对方把他的宠物装包里就把他和两只水豚一起带走了,没什么反抗的过程。”
这话说得感觉哪里怪怪的,或许改成把烧酒装包里绑架了,水豚跟着主人一起跑了才更合理一些。
“柯南和晖无还和赤井秀一有联络……”白羽阳司讲了狛守晖无告诉他的情况。
乌丸诸冥道:“烧酒那家伙是想玩无间道吧。”
乌丸诸冥的语气并没有多么诧异,白羽阳司听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一开始他就在帮你我传递消息,”白羽阳司解释了之前他为何会和烧酒单独见面,“如果他是卧底叛徒,那早就应该把你我的事情告诉给那些人了。”
“……不过,我也无法完全肯定烧酒现在在想什么,”乌丸诸冥皱眉道,“他时而是需要[jing]神引导的[jing]神错乱患者,时而是很有主意的[jing]明人,时而又是毫无章法到处乱撞的疯子,这么多年下来这个规律谁也不能很好的把握。”
“但是你还是了解他的。”
在乌丸诸冥脑海中回忆起的,是那次在双生子事件中,跌落悬崖后满身是血,在那里摇着他询问一个答案的烧酒。
“我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烧伤,只有那张脸还能看,带着那身伤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怎么找到了组织的地方,就倒在外面,捡回来以后恢复的飞快,[jing]神朝着混乱方向的变化也很快,”乌丸诸冥捏了捏鼻梁,似乎有些头痛,“他给诸伏景光下过毒,给浅野新他们传过信,答案似乎很明显了,但是对于烧酒来说不能这么概括。”
乌丸诸冥一字一句道:“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
乌丸诸冥果然是了解烧酒的。
他的了解和狛守晖无的不同,他不知道烧酒最深处的过去,但是任人为用这点他很清楚。
烧酒这种家伙,能听乌丸诸冥的话的原因,究其根本必定是因为乌丸诸冥[jing]神上的强大。
白羽阳司道:“我会让晖无也过去,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会被烧酒一边倒压迫的人了。”
“这两个人,”乌丸诸冥的语气相当不满,“早就应该彻底说开了,没仇就皆大欢喜,有仇就结结实实打一架,不行的话拎起刀照着脑袋招呼,大不了把人关个多少年,或者是直接一刀下去事情彻底结束,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白羽阳司叹了[kou]气:“那你和烧酒的那个约定你觉得现在还作数吧?”
“作数,()”乌丸诸冥在这件事上语气十分肯定,有的人还是会有一个无法打破的底线的。()”
白羽阳司顿了顿,无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乌丸诸冥看了眼手机,他明明没有听到白羽阳司的笑声也没有看到笑脸,却还是问道:“你在笑什么?”
白羽阳司也并不奇怪:“也没什么,想到差不多布置完了,难得有这么简单的可以直接打电话的时候,下次要是可以见面谈就更方便了。”
乌丸诸冥挑眉道:“你想的倒是方便了,长官先生。”
乌丸诸冥故意把尾音拖的长了些,用着打趣的语气。
【阿尔和米伽千万别给我刀这里来不然暗杀编剧!】
【米伽只是想活下来他又没有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们满足他一下怎么啦!】
【boss说得对,晖无和烧酒大不了出来打一架,不然总是在这极限拉扯得拉扯到猴年马月去啊】
【烧酒和晖无似乎都没有下定杀死对方的决心,就……哎我很茫然】
【但是阳冥推依旧在嗑糖,看我cp的默契,父母爱情的就是很安心,总之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来秀一[kou]啊!】
米伽的脚步停留在这一大片工厂前。
他没有见过这里,找了好几圈才看到正门在哪里,米伽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先去找找别的入[kou]。
“还真的是金发啊,互换了发[se]的双生子?”
米伽即将离去时,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米伽一愣,猛的回过身,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的树下,看到了一个男人。
或者严格来说,这也是一个少年,他看起来和米伽的年纪大差不差。
米伽被喊出了发[se]的由来,不由得皱眉道:“你是谁?”
“我是西村盛一,”少年微笑道,“爷爷怕您迷路,派我来接您。”
米伽顿时愣住:“西村和盛有孩子?他不是在电视上公开发表过自己是不婚主义,要把一切都奉献给国家的吗?”
西村盛一点了点头:“那是爷爷,但我不是亲生的,我是爷爷受了启发后从孤儿院被捡回来的。”
米伽:“孤儿院?你……”
“我也有个兄弟,米伽君你……乌丸米伽君,我的情况和你倒是有些相似的,”西村盛一有些别扭的喊着米伽的全名,虽然礼貌依旧到位,声音却不由得沉了下去,“所以我特地被委派来接您。”
“相似?”米伽握紧双拳,沉声道,“你怎么会觉得,你能用别人的痛苦去概括自己?”
西村盛一缓缓道:“我并没有这么认为,但是和您说话的时候我必须这么说明,这是爷爷说的条件,要是不遵守我会有麻烦的。”
“西村和盛到底想干嘛?”
“爷爷想要做的必定是大事,”西村盛一笑道,“因为我已经杀了我的兄弟了,米伽先生您现在也面临着这种难题,所以才要格外认真吧。”
西村盛一把最关键的那个信息
() 说的轻描淡写,要是不仔细看的,甚至都会注意不到。
米伽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他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这么做,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面临着和他一样的问题,也可能就是被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态度震惊了。
西村盛一看到他的神[se]就知道说的话被他听进去了,于是朝着前方一伸手:“那就是正门,我来带路。()”
米伽跟在这个人身后,犹豫了几秒钟,便果断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路上两边的那些工厂完全没能分散米伽的注意力,他看着西村盛一的背影,忽然道:你为什么杀了兄弟?③()”
“……因为他挡了我的路,”西村盛一缓缓回过头,“他的提议太天真了,不听爷爷的话,我和他会一起回去睡马路。”
米伽神[se]复杂:“不是他挡了你的路,是你的[yu]望在膨胀。”
一开始从孤儿院被领走,想的会是想和兄弟一起在这里活下去,生活比在孤儿院的时候要好就好。
后来想的是自己要得到一切,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
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谁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白羽阳司放下了给神骨空雾的电话。
神骨空雾最近这些天很少出门,就是去一去咖啡馆也就回来了,顺便帮咖啡馆招了个新的员工。
榎本梓和毛利兰他们询问安室透去哪了的时候,神骨空雾会笑着道:“他去拯救世界了,所以辞了个职。”
“不会吧,神骨先生别开这种玩笑啦!”
神骨空雾说的一直都是真的,可惜基本没人会信。
神骨空雾挂断电话后,没有继续选择他的点心,而是从二楼他的卧室衣柜下方,翻出了一把小提琴。
诸伏景光看着神骨空雾拿着小提琴回来,惊讶道:“你还会拉小提琴啊?”
“很久以前学的,有个人说他有空就教我了,”神骨空雾简短的解释了一句,拿出保养的很好的小提琴,摆上姿势时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还记得多少。”
事实证明神骨空雾记得很牢,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形成了肌[rou]记忆,完全是信手拈来。
这个曲子很好听,诸伏景光很确定这不是他的滤镜加成。
他看着神骨空雾垂下眼帘专心致志的去拉着手中的琴。
神骨空雾的优点不光是长得年轻,而且从他开始往下数一直到降谷零这里门下的人长得都挺好看的,也是难得,真的容易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是外貌协会的。
直到一曲完毕,神骨空雾放下小提琴,看着手里的乐器叹了[kou]气:“是不是不怎么好听?”
诸伏景光连忙道:“没有啊,很好听的!”
“小光,是不是你在……”
“我可没有闭着眼睛夸,”小光笑道,“真的很厉害的,空雾,你之前一直没提起来过,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个特长。”
神骨空雾坐了下去:“因为教我的人不是什么没好的记忆
() ,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再摆弄这些了。”
小光愣了愣:“空雾,教你的人是……”
“西村和盛年轻时是个半文盲,他对这些文绉绉的事情像来不怎么感兴趣,我和他说话时就不谈这些,所以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神骨空雾耸耸肩,谈起这件事神[se]难免有些怀念,“是乌丸莲耶。”
这个答案虽然让人震惊,可想想都是神骨空雾了,倒也还算正常。
神骨空雾的手翻动着小提琴,像是在检查那上面有没有什么损坏。
他边低头找着,边道:“你现在对乌丸莲耶了解多少?”
小光:“不算特别多,像他那样谨慎到整个组织只有一两个人见过他真面目的,在我进组织之前就被乌丸诸冥杀了,很难查到什么。”
小光说的话还是有所收敛的,他并不知道神骨空雾对那个死了的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神骨空雾轻笑一声:“他的真面目没什么好见的,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硬要说的话,参考一下贝尔摩德吧,嗯,想象一个混血面目的男[xing],线条比贝尔摩德硬一些,年轻时也是金[se]头发的家伙。”
小光:“嗯?后来他不是金发了?”
神骨空雾随[kou]道:“可能是遭天谴了吧。”
小光:“……”
这根本不是在怀念乌丸莲耶吧?!
神骨空雾抬起头,复杂的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要去杀另一个人才能破局,这不是和那两兄弟现在面临的境地一样嘛,”
“我挡了乌丸莲耶和西村和盛的路,所有我一定要被除掉,后来乌丸莲耶挡了乌丸诸冥的路,也一定要被除掉,这是个好轮回啊,”神骨空雾有些讽刺的笑了笑,“都是命中注定的。”
【不能这么说,空雾你做的够好了,明明是那些人对不起你啊啊】
【空雾只是一直想看着世界和平的同时多吃点好吃的,他又没要天上的月亮怎么啦!】
【哦哦哦在空雾的回忆里看到乌丸莲耶年轻时的轮廓了,虽然不是全脸但是能看出脸能打,好吧我就放弃他老了以后的样子,果然贝姐那边的血统很牛[bi]】
【那空雾和乌丸莲耶是忘年[jiao]喽?总不可能真的也一百五十岁吧(单纯)】
【卧槽这是个问题】
【但是乌丸莲耶真的把至关重要的实验体诸冥都给空雾带着了】
【扭曲的血糖??】
【无所谓反正已经噶了,这么说吧,老公还是噶了的好】
神骨空雾思索良久,得出结论在心中对系统道:“我是不是成功搞出自己的配平对象了?”
系统:“……对你成功了,差不多。”
“差不多?”
“死都死了,而且你俩也算是深仇大恨……”
“那我再加把火,我不用和活人有一段就万事大吉了。”神骨空雾摩拳擦掌,眼中写满了“老公你就安心去吧”的兴奋感。
系统目瞪[kou]呆。
诸伏景光一直听着神骨空雾的话(),他感觉到神骨空雾的想法还没有完全说出来。
神骨空雾沉默了好一会儿?()_[((),忽然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就像是在饭后随[kou]聊起的一件小事的语气道:“说实话,当年把我炸的太狠了,我到现在还是有很多记忆都十分模糊,包括我是怎么认识的乌丸莲耶和西村和盛这里,简直就像是我自己也不想回忆起来。”
诸伏景光道:“不想回忆的话,也不用非得强求。”
神骨空雾看着腿上的小提琴,摇了摇头:“你有体会过吗?眼睁睁看着某人从一开始的样子变得面目全非,你还记得你曾经看到过的,你以为是真实的那个人,可是某天突然回过神,你会开始怀疑那个形象到底是他变化之前,还是一开始就是伪装出来的,可我明明记得许久之前他邀请我的样子,一开始说着我们的想法会很合拍的是他,说着我想活得更久但是不能违背人[xing]像我承诺的是他,说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适合官场赞同我不去的人……在后来和另一个人合谋,想要把我杀的连骨灰都不剩。”
诸伏景光没法说出来,他很幸运,他的朋友都没有什么变化,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固执的样子。
在重伤之后刚刚恢复的那段[ri]子里,还在一个人艰难求生的神骨空雾在想什么呢?
神骨空雾对白羽阳司他们说的以前的情感全都变成了恨意,是为了让自己的学生弟子放手去做吧,可是憎恨越强烈,也就证明曾经投入的情感太多了不是吗?
神骨空雾忽然抬起头,道:“小光,今天不做点心了吗?”‘
诸伏景光顿时一愣。
神骨空雾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专心的等着诸伏景光的回答。
神骨空雾能吃这点众所周知,现在也是诸伏景光做的点心和菜越来越符合他的[kou]味,总的来说,是被诸伏景光养刁了。
不管神骨空雾是想故意转移话题还是怎么样,最起码能够证明,那些人不管再怎么刻骨铭心都是过去时了。
他们不会知道想要杀死的神骨空雾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诸伏景光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神骨空雾看着他跑进厨房,一直盯着那边看,久久都没有回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叹了[kou]气,自言自语道:“所以现在这样就是对的吗?”
没人知道这个时候的神骨空雾在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神骨空雾低下头,低声道:“西村和盛,我真正的朋友里,现在只剩下你还活着了,你又打算给我看什么戏码?”
西村盛一将米伽带进工厂深处。
西村盛一指着那些厂房中的某一块空地,道:“成年的那天,我在那里杀了兄弟,你还有多久成年?”
米伽的神[se]充斥着厌恶和戒备:“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来这里是因为你们说会把‘钥匙’[jiao]给我。”
“……爷爷说他现在比起生死,对于组织和公安的憎恨更强烈,所以让你拿组织的秘密来[jiao]换钥匙,是吗?”西村盛一叹了[kou]气,“你就这么答应了吗?你那么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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