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失踪的波风水门
火影办公室。
在几分钟前，自来也就已经带着千手绳树，返回了千手宅邸，只剩下纲手与八云在办公室对峙。
纲手眼神复杂，十分空洞。
现在的她十分纠结。
脚下的地板满是破裂的痕迹，放在桌上的文件被暴动的查克拉撕碎，纸屑堆积在办公室的角落中，墙上挂画的玻璃界面也因为查克拉的暴动而碎裂。
八云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按理说他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至强的力量，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这个世界的底层颜色。
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开心。
这是种很奇怪的心情变化，就像现在...他虽然又一次杀死了大蛇丸，可却没有感觉到多少开心，尤其是他能感受到纲手心中的悲伤。
大蛇丸模拟出的亲情，对于纲手而言是实实在在的亲情，哪怕...真正的千手绳树已经，但她也失去了那个手腕强硬，完美的弟弟。
虽然，八云说那是大蛇丸假扮的绳树，可纲手却不愿意想象这种说法，说到底还是两年早息相处的记忆在影响着她。
“以前的绳树真的是大蛇丸么？”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纲手这才消化了刚才所发生的全部事情，虽然恢复了冷静，可悲伤依旧从她身上氤氲的散开，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你也应该知道他不是绳树。”八云回答。
“没错，我知道。”
纲手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是的...从八云第一次言明绳树体内存在大蛇丸的灵魂时，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弟弟。
“可...哎...”
“可他却符合你心中完美的弟弟形象，更加的乖巧懂事，尤其是那阳光的笑容，具备着极强的欺骗性。
并且他还帮助千手一族重新踏上了巅峰，他的所作所为...以及长久相处自然诞生的亲情，让你忽视了真相。”八云分析道。
纲手没有在接话，她只是往办公室外望去，遥远的望着天上的云朵，目光涣散没有任何神采。
这种颇为绝望的眼神，仿佛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那个人具备绳树所有的记忆，甚至能够回忆起小时候我们第一次发生冲突，能够回忆起我们共同生活的全部经历....你怎么就能说他不是绳树？”
纲手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木然的反问道。
“同你的亲近无不过是伪装，大蛇丸的目标永远都是永生，那些让感动的瞬间和时刻，只是让他走上永生道路的阶梯。”
“当他足够强，自然会抛弃阶梯。”八云说。
纲手猛然站起身，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能拿出任何证据么？”
“不能，可我想象我的直觉。”
八云只能能够确定千手绳树的情况，那是因为他具备着灵魂之眼能够观测灵魂的特殊视界，这个能力无法与纲手共享，自然不能被当做证据。
“你的直觉...我...”
纲手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当愤怒熄灭后，当从虚假的世界回归真实时，她的内心却极为混沌。
她不知自己是该喜悦，还是该悲伤。
如果说八云唤醒的绳树真的是绳树，那她应该是极为欣喜的状态，可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海就会浮现出这两年的点点滴滴。
这些记忆如同挥刀斩出痕迹，总是会在眼前浮现，尤其是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现在重新回忆却颇为揪心。
“我不知该怎么办。”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纲手有些疲惫的靠着沙发上。说出来了句十分不符合身份的话，威风凛凛的女武神展现出来了柔弱的一面。
“大蛇丸伪装再真，那也是假。”
“可是我找回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千手绳树。”
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纲手忽然很认同八云所说的这句话。
可伴随着原本千手绳树的消失，重新攀登至巅峰的千手一族，有很大概率会重新走上下坡路。
这也是她无力改变的结局。
八云相信纲手终究会想通，毕竟消失的只不过是大蛇丸寄生在绳树身上的灵魂碎片，对于千手绳树本身没有任何害处，反而会因祸得福。
未来灵魂强度会提升许多，幻术抗性也会提升。
“啊…烦啊，烦啊。”
纲手现在既有真正绳树回归的喜悦，还有…失去原来那个绳树的伤心很痛苦。
这对于她而言…是种反复折磨的过程。
八云拿出储物卷轴内的水壶喝了一口，静静等待着纲手重新恢复理智。
他相信征战半生的纲手，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沉寂太久，她肯定能够相通，明白到当初大蛇丸看起来好心的复活仪式，不过是他永生计划之一。
“呼…”
纲手深深地呼气，调整状态，表情也渐渐收敛。
在刚才与八云对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稳定自身不断翻涌的情绪，现在终归收获了些许成就。
现在的她已经基本认同，原本的千手绳树是大蛇丸假扮这个事实，也相信了八云的诸多说法。
“按照你的说法，大蛇丸最初就在设计。”
“没错…”八云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获得绳树的身体？”
纲手又生出了些许不解，她无法理解大蛇丸为何要占据绳树的身躯，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自身的恶趣味，这其中必然有着她无法理解的缘由。
“因为实力…绳树拥有最浓郁的千手血脉，再加上宇智波斑的血脉，两者的融合…就能让血脉产生类似于返祖的变化，让人的实力大幅度提升。”
八云想了想回答道，这是结合自身对火影体系的理解，以及大蛇丸的目标而进行的分析。
“千手与宇智波有着共同的祖先么？”
纲手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她没想到有着千年仇怨的两族，在很久以前竟然是同族之人。
此时，她的心中生出了更多的疑问，既然是同族人，那么又是因何而分裂，又因何而血战千年。
“千手和宇智波的祖先是六道仙人的两个孩子，大蛇丸的想法便是打算重现六道仙人的血脉，这样不仅可以大幅度提升实力，还能…获得千年寿命。”
八云继续回答道，曾经他实力弱小时，这是忍界最大的隐秘，是他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可是现在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也就不再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而且大筒木血脉又不是稀罕的玩意，毕竟森雅子身上就流淌着更为纯粹的大筒木血脉。
“大蛇丸成功了吗？”纲手问道。
“这个嘛，只能说是成功了一半，两种血脉确实在他身体内已经开始融合，可是这个融合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完成。”
大蛇丸的融合就是没有任何引导，让两种血脉凭借着本能进行融合，这样的缺点...就是不仅融合的时间更长，也存在着诸多暗处隐患和危险。
总之，这项技术八云领先了大蛇丸无数年，有可能穷尽他的一生也无法追上的那种差距。
“绳树只需要熟悉身体的力量，再学习木遁忍术的结印后，所能爆发出的实力应该只会稍微逊色些大蛇丸掌控身体的时候。”
虽然因为大蛇丸的原因，千手绳树苏醒的时间拖延了两年，可这两年时间又让他获得了接近六道级的强大身躯。
这就是…福祸相依。
“绳树，也能达到曾经大蛇丸那个层次么？”
显然现在…纲手已经相信了八云的话。
“当然。”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大蛇丸为什么不选用爷爷的身体进行复活，如果按照血脉浓度的话，他应该才算得上是近百年千手一族的最强者。”
纲手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答案也更简单。
“因为大蛇丸打不过初代火影大人。”
数次裂魂，屡次重击已经让大蛇丸的灵魂变得十分虚弱，他可以通过一些布置去影响千手绳树，可却无法影响拥有钢铁意志和强大灵魂的千手柱间。
“原来如此。”纲手恍然大悟道。
“这次回归，既然…你已经有把握完美解决这件事情，你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这个问题让八云一愣。
“没想到。”
这两年八云在海贼世界和一拳超人世界，已经习惯了去下达命令，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完全的随心，从未与任何人去进行商量。
哪怕是与革命军的首领，蒙奇·D·龙相处，他也是处于主导地位，而现在回到忍界...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件事情需要与纲手商量。
“你会在意脚边蝼蚁的想法么？”
“当然不会！”
“不爽的话，随时可以碾死的生命，他的想法或者意志...又有谁会真的用心会听从，革命军所谓的自由与和平，也不过只是廉价的口号。”
八云忽然想起了伊姆的话语，他的理论听起来十分扭曲邪门，但又仿佛是某种残酷的真理，他告诉八云强者就该主宰一切，其他人的想法或者意志无需理会。
“不不不，那样的道路太过孤单。”
“主宰一切的王，注定不会用同行者。”
脑筋急钻，八云仿佛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他身上确实存在着很多的限制，这些限制大多是他自己安装在自己身上，让他不自于在强大的实力中迷失自我。
让他记住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安定。
这是八云穿越忍界最初定下的目标，或许在渐渐强大的过程中，他早就已经迷失了最终的本心，可纲手的问题却让他产生了自我反思。
“没想到是什么意思？”纲手追问道。
“大概就是...怕你拒绝，所以就忘记问了。”
八云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挠了挠头。
这是他以前经常做的小动作，可最近他却很少在做这个有些腼腆...或者少年气的动作。
“我怎么会拒...”
纲手猛然间止住了话语，她扪心自问...大蛇丸假扮绳树的那些日子真的让她无比的开心，哪怕现在回忆起那时的记忆...也会是这个答案。
不得不说...大蛇丸的演技很完美，那是换个世界足以评为影帝的程度，教科书级别的演技。
“那明媚的笑容，阳光的气质确实不符合大蛇丸本身的人设，可他却将阳光男孩的这个形象演的十分生动形象。”八云说道。
“人设是什么？”
“大概就是身上的标签吧。”八云回答道。
“那你说说自来也身上的标签？”
纲手来了兴致向八云询问道。
【浪人】、【名师】、【好色】
“这个分析倒是有点道理，老头子，曾经说过，自来也就像无拘无束的风...从不遵守规则，向往自由。”
纲手所说的老头子就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那我身上的标签呢？”纲手又问。
【奶量惊人】、【怪力】、【好赌】
“奶量惊人？”
八云猛然一惊，连忙想着该如何糊弄过去，毕竟当面夸奖老师双峰傲人，很可能会奖励一击天守脚。
“奶量可以理解为治愈能力，奶量惊人...大概就是形容老师是个特别厉害的医生！”
“我明白了，这是对我的赞美。”
纲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好，有杀气。”
八云瞬间调整位置，躲闪过纲手的偷袭。
“臭小子，你真以为我没发现你在偷瞄什么吗？”
纲手的拳头落在空中爆发出剧烈的轰鸣。
轰的一声，巨响在办公室内炸开。
两人的关系仿佛变得亲密了许多，生疏感渐渐从两人之间消失。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八云有些心虚的笑着回答道。
纲手正打算说话，一名暗部忽然从阴影中浮现。
“火影大人...派我去释放水门大人，可那间牢房内部却没有任何人。
监管者说...三天前，他还见过波风水门.
这几天内唯有火影进入过牢房。”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纲手挥了挥手，这名暗部成员的真实身份是最近回归的千手族人，忠诚度自然不需要怀疑。
“波风水门，在监狱内部...失踪了。”
纲手的脸上变得有些凝重。
“怪我冲动了，早知道就拷问下大蛇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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