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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第 105 章 三合一


西省方言种类繁多,  十里不同音,崖子村的方言出了村,哪怕去山下的小镇都没多少人听得懂。

        只有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人,  才能听得懂村长刚刚说了什么。

        姚铃和保镖们来自京都,  能听得懂这里人带着浓浓口音的普通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村长刻意压低声音切换成了方言,  他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唯有绣芬,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十几年岁月,哪怕再过半辈子,  她都能听得懂崖子村的方言。

        村长刚刚的话,每一字每一句,  全都被她听入耳中。

        村长打算安排几个人假冒跛腿,  迷惑他们一行人。

        真正跛腿的女人,  正关在麻子家中。

        那个麻子,绣芬记得,是一个脸上长满了肉瘤斑点的男人。

        他比绣芬大十来岁,当年一直很想娶绣芬,只是他手里没钱,  绣芬的养父母并没有同意。

        之后麻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姚大姐的身上。

        那个时候的姚大姐虽然跛了脚,但有着一身的力气,  十分凶悍泼辣。

        她不同意,麻子也拿她没办法,又把目标转移到了绣芬身上。

        不久后,  绣芬父母收了沈勇的钱,绣芬就被送走了,自那之后再也没回过崖子村。

        怎么也没想到多年过去,姚大姐最终很可能还是落到了麻子的手中。

        而且听村长这话,  他们还将姚大姐给关了起来。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竟然要这样对待姚大姐。

        不过好在,经过这么一番曲折的打探,他们总算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了!

        沈惠惠的手被绣芬紧紧地捏着。

        明白绣芬肯定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她的表演任务已经完成,沈惠惠索性眼睛一闭,又一次“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村长安排的几个伪装跛脚的男人一一上阵。

        大老远的,他们就假装自己瘸了腿,一瘸一拐艰难地来到姚铃绣芬沈惠惠面前。

        可惜不论这些人怎么叫,沈惠惠都晕得明明白白,怎么也醒不过来。

        目击证人昏迷不醒,这事自然没法进行下去。

        村长见状,连忙对姚铃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崖子村不对,今天这事要是抓不到凶手,我这晚上睡觉都没法踏实了!要不这样,这时间也不早了,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下山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万一车翻了出了事故,我们可赔不起。”

        “既然今天凶手没抓着,不如你们就在我们崖子村过一晚上。不仅苹果不收你们的钱,这晚饭住宿,我们崖子村全包了,明天一早,等小姑娘休息好了,再重新找人,一直到找到凶手为止,如何?”

        姚铃看沈惠惠“昏迷不醒”就知道,她们一定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此时村长这一番话,正合她意,当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保镖将导游放开,重新回到姚铃的身后。

        村长见保镖收手,也让村民们纷纷收起武器。

        接下来,由村长带路,带着姚铃绣芬一行人回到了村中心。

        许多偏远落后的乡村还维持着宗族制度。

        一村之长,有时候不仅仅能够管理着整个村庄,更是全村的话事人,大家长,甚至村长的话都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这样的身份,在村子内的待遇自然不会差。

        村长的家位于崖子村最中心,整个崖子村的村民房屋,都环绕着村长家建立,从建筑上就可以体现了村长在崖子村的权利。

        这里大多数村民的屋子,都维持着老旧的模样,偶尔一些房屋新修,也就是盖上了一层水泥,勉强有个楼房的样子。

        唯独村长的家,不仅高达三层,而且好几栋连在一块儿。

        房屋前方,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此时已经摆上了圆桌,铺上塑料红布。

        后厨的柴火熊熊燃烧着,炊烟袅袅间,一碗碗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有荤有素,有肉有菜,甚至连山里较为少见的鱼都有。

        “都是乡间野味,和城里人的饭菜没得比,招待不周,各位小姐多多见谅……”村长乐呵呵地对姚铃绣芬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此时除了村长之外,其余的所有村民双眼都紧紧盯着桌上的饭菜。

        有些馋的,更是直接吞起了口水,拿着筷子的手动来动去,极力克制着自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村子越小,规矩越大,村长就是所有人的天,他没有动筷,没有人敢伸出手先吃。

        “很丰盛,费心了。”姚铃道。

        “哎,哪里哪里,让各位受惊,是我们崖子村的不对,你们没有怪罪我们就好。”村长说着,拿起筷子正式宣布道,“开始吃吧。”

        说完后,他第一个拿起筷子夹菜。

        村长动了之后,紧接着那些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纷纷拿起筷子,等这些人开始吃了之后,年轻人才敢夹菜。

        整个院子里,坐了将近三十个人,然而除了姚铃、绣芬、小方和沈惠惠之外,完全不见女人的踪影。

        仿佛整个崖子村都是男人构成的,从来没有女人出现过。

        在这个全都是男人的村落中,姚铃绣芬几位女人,就像是异类一般突兀。

        她们在山上之前就吃过泡面,来崖子村一路颠簸,大家的体质比沈惠惠好一些,没那么精神不济,但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了胃口。

        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后,便没什么人再动筷。

        村长看在眼里,笑了一下后没有说什么。

        用完晚饭后,村长慢悠悠地起身,带着人来到一栋独立的房子内。

        一栋楼里,一共有八间房,正好够姚铃一行人住下。

        司机住在一楼,四名女性都住在二楼,房门外还有保镖守着。

        沈惠惠从头到尾一直在装晕,直到村长带着人都走了,确定四周是安全的,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九十年代经济虽然落后一些,但在某些时刻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此时此刻,只要确认四周没有人偷听,那么他们的谈话就绝对安全。

        不像后世,又是录音笔,又是针孔摄像头,走哪都得防备。

        她在心中感慨着,姚铃见她醒了,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沈惠惠昏迷之前,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是和姚晴有关的吗?”

        绣芬当即将她听到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姚晴很有可能在那个麻子的手中……”姚铃道,“从进入崖子村起,我就没见过脸上长满肉瘤的男人,就连刚刚吃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乍一看上去,崖子村人口一共不到三十人,但通过村长的话判断,他至少还隐藏了好多个男人躲在村庄里……”

        “他在刻意找借口让我们留下过夜。”

        “我们是为了找姚晴不离开崖子村,他留我们在这的目的是什么?”

        小方猜测道:“我们的车已经被他们看到了,又知道我们是城里来的,有没有可能贪图钱财,想要绑架勒索?”

        “这种钱,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对。”姚铃皱眉,“车子,保镖,他们都看在眼里,肯定猜出了我们的身份非富即贵。如果他们是流窜到城市里的歹徒,拿到前后打算亡命天涯,那还说得过去。但我们现在在他们的大本营里,就算把钱拿走,我们的父母,家族里的人,随时可以派人过来把钱重新拿走啊。”

        “那……他们不会想要灭口吧?!毕竟村子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会不会那些女人都被他们给……”小方说着,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也不太可能。”姚铃道,“通过村长的话判断,姚晴还活着,也许村子里的女人并没有死,大多数都被藏起来了。至于我们,他们杀了我们不划算,绑架勒索实现的可能性都很小,杀人的罪名更大,而且还不一定能拿到钱,就得进去吃牢饭了,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小方一听,顿时也迷糊了:“那他们到底想要干嘛。导游从一开始不收钱,村长请我们吃饭,免费提供住宿,只想要留我们在这里过一晚……总不能让我们住一晚后,回去帮他们宣传旅游吧。”

        “今晚他们一定会动手的。”绣芬道,“崖子村很穷,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一口肉,今天那一餐,对村子里而言,可以说比过年还要丰盛了……”

        这一点大家都十分认同,吃完饭的时候,那些人盯着肉时嘴馋的模样,不像是伪装的。

        一大碗肉,姚铃绣芬等人没吃几口,不到几分钟就全被村子里的年轻人一扫而空,足以侧面反映崖子村的贫穷。

        “吃饭的时候,麻子他们没出现,少吃这一口肉,一定会有更大的好处在等着他们。村长那些话不是对我们说的,是对麻子他们说的,是要他们做好准备,也是要他们安心。那句话里的肥羊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绣芬道。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今晚别睡了?我要不要拿着刀随时准备啊。”小方看着窗户外黑漆漆的村子,犹如一张血盆大口,仿佛随时要将他们吞没,她有些惊慌地道。

        姚铃看向沈惠惠。

        装晕找个借口套话,顺道留宿在崖子村的这个主意是沈惠惠想的,看她此时不慌不乱的样子,一定还有别的主意。

        沈惠惠也在思索姚铃和绣芬的话,道:“崖子村想把我们留下,在今晚动手,我们也想留在崖子村,趁着深夜把人救出来。不同的是,我们明确知道,崖子村的目的是我们,而崖子村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来崖子村是做什么的。”

        沈惠惠说着,看向绣芬:“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中有一个人从小在崖子村长大,不仅熟悉崖子村的口音,更是对这里的地形农户,了如指掌。”

        姚铃道:“你的意思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我们先下手为强?”

        “我们人数比崖子村的人要少,真正动起手来,我们不占优势。”沈惠惠道,“时机很重要。”

        姚铃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以他们现在的人数,要去对抗整个崖子村,显然是不现实的。

        只有等崖子村的人先行动,人员分散,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他们趁着崖子村的人不备,反向动手找人,才是唯一的机会。

        “晚上别睡了,穿好衣服和鞋子,背包放在手边,一旦崖子村有动静,我们立刻行动。”姚铃说着,转过身给大家分配武器。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惠惠,你的背包呢?”姚铃问道。

        “装晕的时候掉了。”沈惠惠道。

        姚铃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些备用的工具递给沈惠惠。

        在沈惠惠拒绝之前,姚铃先一步道:“我的包比你们的重,多放了些重复的工具,帮我分担一下。”

        沈惠惠闻言,自然不好拒绝,一边接过一边道:“谢谢。”

        几人整顿了一下,确定万无一失后,便吹灭了蜡烛。

        崖子村这样的村落,连水都要去水井里打,更不用说电了。

        房内唯一的光源熄灭,房外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唯有姚铃腕间的夜光手表在黑暗中,发出绿色的光芒。

        时针一点点地前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便到了半夜十一点。

        姚铃绣芬几人坐在一起,小方靠着沈惠惠,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就在她即将睡着的那一刻,突然,一声沉闷的爆破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大声震耳。

        即将睡着的小方整个人猛然惊醒,大叫一声从床上弹跳而起,姚铃绣芬和沈惠惠也纷纷站了起来。

        透过窗户缝隙,只见一团火焰在村口处燃烧,偶尔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像是有人在放鞭炮一样。

        四周一片漆黑,连星星和月亮都被乌云遮住,天地间一片黑暗,唯独那一团橘色的火焰格外显眼。

        伴随着火焰燃烧,灰色的烟一点点飘出,不一会儿就飘到了崖子村的上空。

        姚铃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有点像是鞭炮的味道,不过鞭炮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是农民利用鞭炮自制的土炮?那个燃烧的位置是……”

        她话音未落,两个崖子村的村民便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

        才刚到院子门口,便被一楼的司机和保镖拦了下来:“什么事?”

        “不好啦不好啦,你们的车子要爆炸了!!”村民面色惊恐地大喊道,“火烧起来了,这么大团,人都没法靠近,你们的车子就在旁边,要危险了!”

        “村子里的孩子不懂事,在草堆里玩火,现在是秋天,那干草哪禁得起少,哗啦一下火就起来了!现在已经快烧到村口了,你们的车子就停在那儿!”

        司机一听,脸色一变。

        这年头的车子还是烧油的,再加上车子内部结构特殊,一旦有大量的火将车辆包围,把车子加温到一定程度,爆炸是迟早的事。

        他们身为司机,保护车辆是他们的职责,万一两辆车都炸了,卖了他们都赔不起!

        再说了,崖子村位置偏远地势险要,所有人在来之前,都跟姚铃签了协议。

        姚铃清楚地将此次危机告知,不论是保镖司机还是生活助理,都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

        在这样危险又偏远的地方,没有车,和没了双腿一样。

        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出这里!

        “那个车子我们见都没见过,也不会开,你们赶紧过去,把车挪一挪,不然炸了我们可不负责啊!”村民着急道。

        司机点了点头,当即穿上外套跟着村民朝外走去。

        其中一个村民带着四个司机朝村口走去,另一个村民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对保镖道:“你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帮帮忙?”

        “我们是保镖,保护小姐,车子跟我们没关系。”保镖当即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那个车子四周都是火,铁皮被烧得通红,人都没法靠近。”村民道,“我们村子没通自来水,平时用的都是山泉水,山泉水源源不断,大家没有蓄水的习惯。现在着火了,水都供不过去。这整个村庄里都堆满了干草,火要是不及时灭了,一会儿就烧进村了!”

        见保镖犹豫不决,村民道:“也不用全去,来两三个人跟我一起去灭火,剩下的人保护你们小姐总行了吧?万一火越来越大,整个村子被烧,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被活活烧死,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再说了,现在全村人都在努力灭火,哪有谁还会来你们这边,还有什么事比命重要啊……”

        村民话音未落,下一瞬,村口又发出了轰隆隆的爆破声。

        声音一道比一道大,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被烧炸开了一样。

        村民一一被惊醒,提着自家的盆就朝外头冲去。

        燃烧的爆炸声,村民的尖叫声和村长的指挥声等等,一同在崖子村内彻响。

        一阵又一阵的烟雾被风吹过来,从村口一路覆盖到了崖子村全村。

        呛人的燃烧气味充斥于鼻间,仿佛再不灭火,下一刻所有人都将面临火灾的蔓延。

        保镖似乎也有些慌了,他们低声商量了几句,最终又派出了三个人跟着村民一起去灭火,剩下两个人留守在院子内。

        眼看着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保镖,沈惠惠立即道:“准备开始了。”

        说完,绣芬和沈惠惠立即将下午在镇上买的大袄子提了起来,在绣芬的指挥下,借助椅子和晾衣杆,将衣服挂在了房间的正中心。

        她们这边刚摆放完毕,姚铃和小方便拿着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不久后,又是一阵浓烟袭来。

        两枚打了麻药的银针透过竹筒,朝保镖的脖颈精准地飞射而来。

        保镖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当从脖子上拔出针头的那一瞬间,他两眼一瞪,刚想大吼示警,下一刻,两个不锈钢铁盆砸在了他们头上。

        本就中了麻药的保镖被这么一砸,顿时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地倒在地上。

        “呦,白天不是很威风吗,再动手啊,再掐人啊!”手拿不锈钢的导游嗤笑一声,踹了保镖的肚子一下。

        保镖浑身一抖,发出了一声轻哼。

        踹人的导游还以为他要醒过来,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看到保镖又晕过去了,导游这才放下心来:“这可是花大价钱买的麻药,一阵下去,猪都能睡个三天三夜,就凭你,睡死了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好了别啰嗦了,赶紧办正事。”另一个村民说着,忍不住抬起头,朝二楼的窗户望去。

        只见二楼的蜡烛又重新被点燃,蜡烛的光通过人照在油纸做的窗户上,投下了几个妙曼的剪影。

        四个住在二楼的女人,似乎在睡梦中被吵醒,临时披上了厚厚的大袄子。

        虽然大部分身型都被大袄子藏住,但还是有个别清晰的曲线落在了窗户上。

        “侧着身体的这是谁,奶-子可真够大的!”

        “应该是最漂亮的那个,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年纪了,但身材最好,胸大腰细,白白嫩嫩……”

        “那个主事的妞也不错,头发又黑又长,跟绸缎似得,要是能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嘿嘿嘿嘿……”

        “得了别想了,最漂亮的两个肯定是村长的,剩下的两个等兄弟们爽完了,看看有没有机会试试吧。”

        “一个晚上,时间长着呢,总能轮到我们。”村民猥琐地笑着,把昏迷的保镖搬到一旁角落,然后将院子的门打开。

        早在隔壁等候已久的村长等人鱼贯走了进来,确认四个司机和三个保镖都被调走,剩下的两个保镖都被放倒昏迷不醒,整个院子只剩下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村长赞赏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做得好!一会儿有好处,肯定少不了你们。”

        两人一听村长这话,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其中一个人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朝二楼看了一眼。

        都是男人,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村长哈哈一笑,带着人沿着楼梯走到二楼,暴力将木门推开。

        “小姐,外面出了点事,我们特意来保护小姐——”村长话说到一半,直到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他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身后的人不明所以地探头一看,当看到房间里燃烧的蜡烛和挂起的衣物,顿时懵了。

        “人呢??刚刚不还在房间里吗?”村民一愣,看了看房间内的景象,又退出房间,来到走廊上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

        四道妙曼的剪影,竟然是用大衣拼凑出来的!

        角落的窗户被打开,室外的浓烟飘进来,冷热空气对碰后受热不均,在气压差异力的作用下,形成了小风。

        有人运用了美术审美,用蜡烛和衣物制造出光影效果,拼出了性感妙曼的剪影。

        有人利用了简单的物理知识在室内形成小风,令剪影轻微摆动,像是四个人依偎在一起睡觉一样。

        从室外看,逼真无比的人影,只有等到推开门后才发现,竟然全都是假象!

        “中计了,她们不在里头,她们跑了!”村民反应过来,大喊道。

        村民的喊声迅速在小院内传开,后头排队等着吃香喝辣的村民一听,顿时懵了。

        “怎么可能跑了,不是一直在里头吗?”

        “对啊!影子都还在呢!”

        “她们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来,怎么会提前跑?”

        “整个院子都是我们的人,一直都盯着,哪有机会跑啊。”

        “你们刚刚有看到四个女人逃出去吗?”

        “没有!”

        “不会是村长自己想要享福,不让我们快活吧……”

        “——闭嘴!”村长面色阴沉地盯着蜡烛和衣物,拄着拐杖怒吼道,“不信邪的自己进来看,难道我还能当着大伙儿的面,把四个女人都独吞了不成?!”

        后面的村民见村长发怒,顿时纷纷闭上嘴巴。

        村长阴沉地道:“整个崖子村都是我们的人,她们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我们的手掌心,通知下去,全村找人,务必要把这几个女人找到,今晚必须要下手。”

        “这几个女人有钱得很,刮一层油下来够崖子村吃喝好几年了,等有了孩子后,以后就是我们崖子村的摇钱树,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村民们纷纷应下,转身下楼走去,结果才刚走回到院子里,却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村口传来。

        紧接着,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逃了回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动手了……刀子……”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好好说!”村长呵斥道。

        那一路逃过来的村民苦着脸道:“那几个司机还有三个保镖,一到村口就动手了,直接掏出这么长的刀子,上手捅人了!”

        村长脸色一变:“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刀,你们都没有防备吗?!”

        “有啊,当然有,大家都拿着锄头和铲子呢!”村民道,“不知道那刀子从哪来的,好像是从腰带里抽出来的?软的一下子就变成硬的了,一刀砍过来,锄头一下子就断了……还有好几个人的手都被划伤了……”

        村民断断续续地说着,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村长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人手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器,锄头都能被砍断,这显然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等这个村民说完,就在这时,一旁的另一个村民又惊叫了一声。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管不住你的嘴巴就拿针缝起来!”村长大骂道。

        那惊叫的村民指着地上道:“这……刚刚那两个昏迷的保镖……不是放在这儿吗,怎么不见了……”

        大家一愣,纷纷朝地上一看,只见原本应该躺着保镖的地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空了。

        村长这回也有些被吓到了:“那两个保镖呢?去哪了?那个麻药,你们确定打进去了吗?”

        “确定啊,大伙儿都瞧见了的!”

        “你们刚也看到了,对吧,那两个人晕过去,我还踹了好几脚,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时候,有个胆小的村民忍不住幽幽道:“难道我们……撞邪了?”

        “闹鬼?”

        “不会吧……”

        “不然这些事情怎么解释,你们看,楼上的影子还在呢。”

        村民们闻言,朝二楼看去。

        二楼的蜡烛还没熄灭。

        伴随着村口的火势越来越大,热流涌入,室内的风速变大,四道女人的影子就像活过来一样,直接在室内轻轻摆动起来。

        刚刚还觉得妙曼无比的身影,此刻却透露着几分邪异,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世界上要是有鬼,厉鬼索命,第一个死的就是我,还轮不到你们!”村长怒喝道。

        大家一听村长的话,顿时清醒过来。

        见村长还活得好好的,村民们顿时就心安了。

        “都是这几个女人玩的把戏,是我们小瞧她们了,不管她们准备做什么,人一定还在崖子村。”村长说着,吩咐道,“小马,你带十个人去村子里找人。骡子,你去通知麻子他们,让他们抄上家伙去村口,今天晚上,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是。”

        “明白。”

        村民一一点头应道,当即四散开来行动。

        ……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远处,绣芬带着沈惠惠、姚铃和小方一同离开院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村民赶过来调虎离山的时候,沈惠惠绣芬就已经快速将室内布置好。

        趁着村民劝说司机和保镖,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绣芬带着其余的三个人,从小院后头翻墙离开。

        农村房屋布局混乱,时宽时窄,许多道路都被杂草盖住。

        好处是,一旦有人熟悉地形,摸黑带着人逃离,混乱的布局和杂草,也能最大化将人的身型隐藏起来。

        几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一边摸黑远离小院。

        身后的动静不小,几人虽然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但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当看到村长带着一群男人进她们房间,甚至还提到生孩子、摇钱树等等词后,四人基本就能猜出村长和村民的打算了。

        他们不打算杀人,也不打算绑架,而是想了个更加龌龊恶臭的办法。

        趁着夜晚,一群男人对四个女人下手,毁了她们的清白,甚至可能逼她们怀上孩子,然后以此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

        九十年代虽然已经迎来改革开放,但人们思想上对女人的束缚,却一直没有解开。

        贞洁和清白,往往用来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

        当一个女人出事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不是谴责凶手,而是将罪责怪到了女人身上。

        已经遭到伤害的受害者,不仅在事后迎来二次伤害,而且各种流言蜚语,往往伴随着这个女人一生。

        为了避免后续恶果发生,许多女性被侵犯后,不仅得不到正义的伸张,反而会被身边人劝说。

        竭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事情隐瞒下来,只要藏好了,不被人知道,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而崖子村的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想在她们身上捞财。

        “还以为是什么阴谋诡计,原来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姚铃冷笑道,“我姚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品行,其次是能力和技术,什么贞洁清白,见鬼去吧,他们敢勒索我们姚家,我扒掉他一层皮!”

        见沈惠惠有些惊讶地看了自己一眼,姚铃立刻道:“怎么,不信我啊?惠惠,我告诉你啊,什么贞洁清白,狗屁都不是,别被这种破烂玩意儿束缚住,今儿就算我们真栽在这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能力,是技术,是智慧。”

        说着,她又特意看了绣芬一眼:“我说得对吧。”

        绣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要是以前,绣芬可能还会有些犹豫。

        但现在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农妇了,点头认可道:“姚铃说得对。”

        姚铃得到认可,立即对沈惠惠道:“你这么聪明,可别把路子走歪了。”

        “我知道。”沈惠惠轻声笑道。

        她来自未来世界,观念只会比姚铃绣芬要更加开放。

        什么贞操清白,这种东西可威胁不到她。

        只是沈惠惠没想到,姚铃竟然也是这样想的。

        绣芬经历了不少事情,对于这些早就看开了。

        姚铃今年二十多岁,作为大家族的女性,尤其是刺绣这种传统工艺,很可能会更加保守封建。

        没想到姚铃的观念这么先进开明。

        这和人从小成长环境有关,从姚铃身上可以看得出,姚家的家风是极好的。

        其实四人当中,最忐忑不安的是小方。

        作为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孩,当意识到村长他们的意图后,小方简直要吓坏了。

        村长看起来一把年纪,比他爷爷还要老。

        村长身后那群男人……一个比一个猥琐丑陋。

        大晚上的,村长带着这么一群男人进四个女人的房间,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去后只有跳河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小方还沉浸在这份恐惧中,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了姚铃那番话。

        作为姚家首席,新一代门面,姚铃一旦出事,整个姚家名誉都有可能受损,正常来说,她应该比自己更怕清白受损。

        没想到姚铃的反应和小方想象中截然不同。

        再看绣芬和沈惠惠的反应,也都是憎恶多余担忧恐惧。

        小方一愣,只觉得三人的观念与自己认知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又忍不住令人心生向往。

        她在心中回味着姚铃的话,许久之后,在小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忍不住缓缓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赞同了姚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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