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鬼情未了(14)
“四百两沓,你卖不卖。”
靳茉带着肯定语气的话在老板脑海里来了个托马斯回旋全套。
老板努力睁大他原本并不大的眼睛,结巴问道:“你你你说什么?四百两沓?”
靳茉表情淡淡的:“嗯,你卖吗?”
老板歪嘴冷笑:“怎么可能卖,我脑子又没进水!你这顶多买8张!区区四百,想买我两百张?!!做梦!”
靳茉被老板指责,也没什么反应,眼神毫无波动,语气淡淡道:“笔感超好的a4纸,我在网上四百块可以买一万张,但只能在你这买两百张功效差到不行的符纸,大概真是我脑子进水了吧。反正随便画着来玩,在哪儿不是画?”
靳茉伸手压了下鸭舌帽,声音低沉道:“况且,要是真能画出本事,不需要画在符纸上,符一样有效。”
靳茉朝老板点头:“打扰了,我再去别的店看看。”
靳茉说罢就要往一旁的符纸摊位走去,结果刚走没两步,靳茉就被摊位老板的一条手臂拦住。
“这位小姐,借一步说话,我看你真有心买,我也是真有心卖给你。”老板神神秘秘道。
靳茉被口罩遮掩住的嘴角缓缓上扬,她点头,声音依旧不带感情:“好,谢谢老板。”
最后靳茉以五百元买了两沓符纸,加她随手从老板休息桌上顺手的《驱鬼咒语大全》。
老板:“小姐,这书您可不能拿走啊!”
靳茉随意翻了翻:“网上买的吧,就这质量,用不着二十吧?当随品随了给我吧,我懒得去网上买了,还得等好几天才能收到货。”
老板苦笑:“小姐,这真不是在网上买的。”
靳茉点头,将书和两沓符纸一块扔进书包里,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二十二块,一把塞在老板手上。
“别卖惨了,这钱你拿着,自己再去买一本,当我谢谢你了,下次画完了再来找你多买些,拜。”
靳茉快步离开了符咒摊,留下老板一人站在摊前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五百二十二块,最后将钱折好放钱包里,牵起嘴角继续呦呵着。
不过怎么说,他没亏就是了,小赚,也是赚。
“跳楼大甩卖!跳楼大甩卖!上好的符——”老板刚开始呦呵,就见那靳茉返了回来。
“怎么,还想买什么?”老板凝眉问道。
这女人杀价杀的太狠,他得小心应对。
靳茉点了点头,指着一旁小盒子里的朱砂。
靳茉:“朱砂怎么卖?”
老板眨眼:“最差的?”
靳茉摇头,指着一小堆颗粒粗细均匀细腻的朱砂,声音淡淡的:“这种怎么卖?”
老板瞧了一眼:“这种帝王细砂便宜,二十元一克,一百克起卖。”
靳茉伸手压了下帽檐,还没说话,就给老板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老板,您这价,是往天上开吗?如果是这种颗粒砂,我倒是愿意接受您出的这价。”
“做梦!我这颗粒极品砂那是一百一克,低了别想打它的主意。”老板瞪大眼吼道。
他们这行买的人不多,但一般要么不开张,一开张就吃一个月,但遇上像这女人这么杀价的,别说一个月了,能吃三天都是节省。
靳茉瞥了他一眼,这老板太诳人了,价格往高处叫。
靳茉没搭他的话,只是指着那个最初的帝王细砂道:“一克五元,你愿意卖我就要,不卖我就走人。”
老板瞪眼:“你别欺人太甚!”
靳茉:“你没亏本,有得赚。”
老板:“我摊位费,人工费不是钱吗?”
靳茉眼神漠然:“卖吗?”
老板:“……”
最后靳茉以五百元买了一百克朱砂,还随手顺走了一只画符专用笔。
老板在收了靳茉的钱后,捂着胸口气都喘不过来。
杀价杀的太狠了,是个狠人啊!
符纸、符咒书、朱砂、画符专用笔,一共花了一千零二十二元,让靳茉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包里还剩不到两千,她要省着点花。
靳茉以一百元一把的价格,买了最便宜的桃木短剑三把,花了三百。
差不多了,其他的东西便宜的无用,贵的买不起。
靳茉满载而归,刚回到家,栾翱将就从木簪里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靳茉。
她在木簪是可以看到全貌的,刚刚靳茉杀价的全过程,她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栾翱将喃喃道:“曾经你身为最尊贵的帝王,一掷千金不在话下,如今,竟……”
“没有。”靳茉牵着栾翱将在沙发上坐下,浅笑着反驳道,“我不曾一掷千金过,向来都是精打细算,除了娶你那一次。”
虞卫后宫就只有栾翱将一人,宫女太监也少,除了太后病重需要选用上好的药材贵了些,也没花什么钱,可以说,虞卫是当时最清廉勤政的皇帝。
但文武百官多数不喜她的清廉,因为她的清廉,也让她加大力度整治贪官,百官们的私帐可谓是越来越少,单单是月俸,怎么能维持的了他们的开销呢!叛君之心日益增长。
“呵呵呵……”栾翱将的笑声将靳茉的思绪从回忆里牵扯出来,她看着靳茉,摇了摇头,“仔细一想,确实是,虞卫是我见过最为百姓着想的皇帝了。”
靳茉忍俊不禁:“谬赞,史书上——”
靳茉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上的笑也愣住了一瞬,但很快,不过一眨眼,靳茉又接着说了起来:“史书上夸人都是像你这么夸的,最近是不是看科普看到这些了?”
栾翱将表情微凝,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学的。”
靳茉伸手轻轻拍了拍栾翱将的头发:“好,你最厉害,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我再洗。”
栾翱将点头:“行,那我先去洗。”
栾翱将去卧室拿上睡衣走进厕所,很快,水流声便传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靳茉沉默地拿出手机,在搜索栏里停顿了很久,输入了“虞卫”二字,点击“确定”,界面跳转。
【虞灵帝,虞卫,虞朝第二任皇帝……】
死而志成,乱而不损,极知鬼事,不勤成名,死见鬼能曰灵。
虞卫嘴角勾起,不知该笑还是该怨。
新帝可真有本事,不但将她的功几乎全数抹去,只留下了过,还给她冠了个“灵”字谥号。
虞灵帝,好一个虞灵帝!
虞卫在栾翱将的鬼魂现身后,就怀疑这个是她原世界延续下来的世界,她偷偷地去搜了她自己,就看到了“虞灵帝”这个谥号,当看到她这个谥号后,她明白自己无需往下看,也能知道她在历史留下了怎么样的骂名。
但好在,她搜“栾翱将”时,史书上留下来的都是美名。
虞卫很庆幸,她保住了栾翱将。就算让栾翱将恨她怨她,她也不后悔自己将真相隐瞒。
“咔嚓”厕所门被打开,栾翱将包着自己厚重的头发走了出来。
“靳茉,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靳茉飞快删除搜索记录,推出界面,将手机关屏。
栾翱将的头发太多太长,以前靳茉爱不释手,现在看到这一大包的头发,忍不住为其担忧。
重不重?
靳茉从电视柜下面拿出吹风机,坐在扶手上,插/上插头,朝栾翱将招手:“过来坐,我帮你吹头发。”
入秋的天,温度本来就不高,栾翱将也知道单单是靠自然干,她今晚可以不用睡了。
栾翱将乖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等靳茉帮她用吹风机吹干。
“呜呜呜——”吹风机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客厅响起,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栾翱将靠着靳茉,闭目休息,靳茉静静地帮栾翱将吹。
头发太多,吹了很久才吹干,等靳茉关吹风机时,栾翱将已经靠着她睡着了。
靳茉将吹风机随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栾翱将打横抱起,稳步走向卧室。
“唔……吹完了?”栾翱将惊醒,猛地睁眼发现是靳茉,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双臂搂住靳茉的脖颈,在她锁骨处蹭了蹭。
将栾翱将轻轻放在一米二宽的床上,靳茉故意打趣道:“我们家电费最近好像用的比较快?”
栾翱将愣愣地看着靳茉,伸手指着自己:“你在嫌我浪费你的电?”
靳茉眨了眨眼:“我可没说啊,我先去洗澡了!”
靳茉飞快拿起睡衣,脚底抹油般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砰——”她逃进了厕所。
“嘭”栾翱将一记重拳打在厕所门上,“你是不是后悔养我了!”
靳茉站在厕所里的洗漱台前洗脸,眼里的笑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栾栾,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古玩街花了一百二十八,买了有你的木簪。”
捶门声蓦然停下,过了好一会儿,栾翱将别扭的声音传来:“算你识相,这次我就放过你,你早点洗完来睡觉。”
靳茉笑道:“好。”
“哒哒哒”厕所外的拖鞋声逐渐远去。
靳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很是愉悦。
这一世的她,不用肩负起一个国家,她可以只娶一个妻子,而没有人天天参奏。她可以大笑,可以睡懒觉,也可以带着栾翱将满世界地跑……
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曾经遥不可及的梦,现在都实现了。
等靳茉洗完澡出来时,整个宿舍安安静静的,她走进卧室,发现栾翱将背对着门口侧躺着,一动不动,大概是睡着了。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靳茉走过去拿起手机,没看见学校领导发什么重要指示,便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靳茉悄悄上床,探头在栾翱将侧脸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晚安,栾栾。”
靳茉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让栾翱将忍不住沉溺其中。
身后靳茉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栾翱将倏然睁开双眼,只见眼眶早已发红,她想哭。这一次,她如愿留下了透明的清泪,而不是之前只是魂体时的血泪。
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
虞灵帝,灵帝……虞卫从始至终兢兢业业,清廉勤政,除了杀她父兄外,她想不到她还有什么罪名,何以至此被套上“灵”字谥号!这可是恶谥!
她也搜了自己,都是的美名,最后还是因为不屈虞灵帝的暴/虐囚/禁,投湖自尽。
史书记载里,她是明晓事理的栾贵妃,而虞卫是宠幸奸臣、枉杀忠臣、苛刻文武百官、贪图后宫美色的虞灵帝。
栾翱将擦掉泪痕,隐下所有情绪,转身抓住靳茉的衣袖,低着头声音平稳道:“当初是你派人在我身上捆绑石子,沉湖淹死?”
这话说出口,栾翱将自己都不信。
原本沉入睡乡的靳茉迷迷糊糊地将栾翱将抱在怀中,低头亲了下栾翱将的发丝,声音迷困低沉道:“栾栾,我永远不会害你,永远不会……害死你的太监,我已将他千刀万剐,来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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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在大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杀害栾翱将的太监处以极刑。
“谁指使他的!站出来,我可保你家全尸!否则!全部碎尸万段!!”
虞卫疯了,栾翱将死后,虞卫要疯了。
她好累,作为皇子时,为了母妃,不得不争;作为皇帝时,心胸宽大了些,想要天下百姓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路可走,有家可住,衣食住行不必忧愁,她清廉勤政,兢兢业业,废寝忘食。
可是到最后,他们竟然连她最爱的贵妃,都要杀害,她只有一位妻子啊,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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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一世,你我共死,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靳茉坚定道。
栾翱将在靳茉怀里点头,她紧紧地抱着靳茉:“我信。”
婚契已生效,她与靳茉生命共享,一个死,另一个绝不独活。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相拥着睡了过去。
再次沉睡之际,靳茉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把明天要送来的大床悄悄退了吧,床小,栾翱将逃无可逃,两人总能抱在一起睡,万一床大,栾翱将不给她抱了,怎么办?
靳茉带着小小的纠结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床,栾翱将乖乖地回到木簪,陪靳茉去上课,中午靳茉打了两份饭回教师公寓跟幻化成人身的栾翱将一起吃饭。
“嘟嘟嘟……”两人正在吃饭,靳茉就接到了家具城的来电。
“您好,请问是靳小姐吗?我们是xx家具城的配送员,现在在这灵城四中的校门口,保安大叔非说要听到您的声音才能让我们进去给你送货。能麻烦您能跟这位保安大叔讲讲吗?”配送员道。
靳茉:“抱歉,麻烦您把手机给保安大叔,我跟他说一下。”
等她们解决完午餐,敲门声正好响起,靳茉走过去从猫眼处看到是配送员,开门将他们迎了进来。
两米乘两米二的大床,还有尺寸相同的床垫和红色的床上四件套。
等两名配送员离开后,栾翱将把四件套全部拆了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嘟嘟……”手机震动,靳茉拿起来一划,收到了学校领导的消息,中午召开紧急会议,明天早上市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进行检查工作,无论是班主任还是任课老师都要去开会。
靳茉看了短信后叹了口气:“学校开会,我要先走了。”
栾翱将点头:“你去吧,我等会儿把这四件套晾好,顺便把家里打扫一下,我下午就不陪你去办公室了。”
靳茉点头:“家里很干净,不用打扫,就辛苦你把四件套晒一下了。”
栾翱将点头:“好。”
靳茉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三张红票子和一把备用钥匙递给栾翱将:“钱和门钥匙你拿着,要是饿了,食堂门口有家小卖部,你知道的,到时你就拿着这钱去买吃的。”
栾翱将:“不用,我不出门。”
靳茉还是把钱塞给了她:“过两天我就带你去买手机,有手机会方便些。”
靳茉不仅想给栾翱将买手机,还想给她办身份证,让她完全融入这个社会。
靳茉走后,栾翱将把家里里外都打扫得一干二净。看着冷淡简约风的布置,栾翱将抓起靳茉给她的两百,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校领导的讲话,真的很没有意思,长篇大论,就是围绕着在市教育局领导面前展现学校有多关心热爱学生,学生有多努力认真学习,老师之间和谐相处,学生之间互相帮助……
这个会开到下午上第一节课前五分钟才解散,来不及回公寓,靳茉就要赶去上第一节课。
今天下午她满课,忙得很。
终于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下课铃响起,当靳茉喊出“下课”二字后,学生们一窝蜂散了。
靳茉也累得够呛,但她还是先去食堂打了两份饭才回公寓。
站在门口,还没掏钥匙进门,靳茉的眉头已经蹙起。
她感知到这房子里没有人。
“咔咔”靳茉飞快开门,大步走进宿舍,将餐盒放在柜子上,满房子去找栾翱将。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没有,没有……栾翱将跑哪儿去了!
靳茉将手提包往沙发一扔,握着手机和钥匙就跑出去了。
靳茉先是跑去了食堂门口的小卖部,结果找遍了都没找到人,正处放学之际,学生们纷纷结伴离校,靳茉只能边跑边找。
这段时间靳茉能感觉到,她的能力正在慢慢减弱,最明显的就是她的感知力,在公共场合放出去嘈杂喧嚣,完全感应不到她想寻找的人。
靳茉张着脑袋四处眺望,往校门口跑。
刚跑到校门口,就看见栾翱将抱着四个小盆栽走了进来。
靳茉停止奔跑,弯腰顺气,随后迈腿朝栾翱将走去。
“靳茉!你怎么来了!”
靳茉站在栾翱将身前,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训斥的话在喉咙绕了一圈,最后咽下,只是伸手帮她拿过两个盆栽,无奈道:“你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些盆栽?”
两人边走边聊。
栾翱将点头:“家里看上去有些简单,我就想买些盆栽,摆着也好看,有活力些。”
突然,靳茉顿住脚步,抓着栾翱将的手停了下来,朝栾翱将张开手心:“你身上,是不是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栾翱将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怨气。
栾翱将眨了眨眼,而后点点头,将盆栽抱在怀里,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靳茉。
“在我买盆栽时,有一位西装革履的老爷爷也在买盆栽,我见他一脸死相,就跟他随意聊了聊,他说最近每次回家,都有一种气喘不过来的感觉,而且一觉睡醒后,整个人比不睡觉还累。”
“最后他给了我这个,说希望有人能帮帮他,说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靳茉眉头紧蹙,她拿起那张名片,只见名片被施了个符咒,靳茉立马想将那名片扔了,但名片突然显现出两个血字。
【救我】
靳茉看着那两个血字,蹙起了眉头,突然,血字化作一道血光,想要窜进栾翱将的眉心,速度极其快。
靳茉急忙想拉栾翱将避开那道诡异的血光,但栾翱将反应极快,自己一偏头,避开了那道凡人肉眼不可见的血光。
但栾翱将身后有结伴回家的两位女孩,女孩浑然不知,还在跟同伴说说笑笑。
眼见血光即将飞入其中一位女孩眉心,一条手臂挡在了女孩眼前。
血光猛地窜进靳茉的手臂,消失不见。
“哎呀”
女孩的脸撞上了靳茉的手臂,她后退一步,揉着鼻子,满脸疑惑,不解道:“靳老师?您在这,是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这是她教的高一二班的两个女孩。
靳茉摇头,快速收回手臂,背在身后:“没事,你们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两个女孩点头,朝靳茉挥手:“好的,靳老师再见。”
“靳茉!你干嘛拿手去挡?”两女孩走后,栾翱将冷着脸走过去一把抓住靳茉的手,左右检查,没看出有什么伤口。
靳茉摇头:“放心,我没事,那东西伤不到我。”
栾翱将皱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靳茉沉默了下,摇头:“我没事,晚点我找黑白无常来问问。”
栾翱将咬紧下唇:“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去买盆栽,就不会遇到那老人,也就不会收他的名片,更不会让你受伤了。”
靳茉浅笑:“这点小东西伤不到我的,别担心了,我真没事,走吧,我买了晚饭,我们回去吃饭,我饿了。”
栾翱将不信:“你真没事?”
靳茉无奈:“我真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在栾翱将看不到的地方,靳茉在名片上伸手一抹,将名片上的跟踪符抹去了,然后将名片揣兜里。
这人很危险,必须去会会。
名片上,清楚地写了地址,似乎生怕靳茉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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