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拷问
“土御门雄大，男，三十七岁，3级阴阳师，隶属于荒川区天柱分部、长尾小队，队长长尾谷秋子，是位5级神道巫女...”
瑟提低头看了眼照片。
确实是那夜他记忆中的宽脸男子。
于是对着身旁的魔女大妻秋乃道：“不错，和我在天柱内查的资料一样，就是这个人。”
大妻秋乃此时身穿一套和瑟提差不多同款的黑色风衣作战服，道：“所以腕豪你打算去找他？不过为什么叫上我。”
“嗯，肯定要去找他，至于为什么叫上你，其实是让你背锅的。”瑟提如实道。
大妻秋乃：？？？
瑟提看着她错愕的神情，解释道：
“当时这场车祸差点把我人撞死，之后又逃之夭夭，原本还有可能归于是场意外，现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场蓄谋已久的暗杀。
“之前你也说过，在怪人协会内查不到我家那笔欠款的消息，而你在怪人协会的地位估计还挺高，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大概率就不是怪人协会的放的，那么就只有天柱的可能性最大的。
“如今既然遇到了天柱成员对我暗杀线索，自然要顺着这条路继续查下去，看看究竟是天柱内哪些人要对我不利。”
听得魔女频频点头，眼冒金星道：
“腕豪你真厉害啊，居然已经分析到这种地步了...不过，这和让我背锅有什么关系吗？说好了，如果说那种特别黑的黑锅，我可不背。”
瑟提笑道：“哈哈，哪有什么特别黑的黑锅，你想啊，探查与拷问途中，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我现在在天柱内的身份又这么特殊，天柱还欠我钱和灵器呢，不能堂而皇之的对天柱内的人用刑。
“因此需要有个人来帮我出面顶一下，你反正是怪人协会的，回头还能拿着他们去领功劳，何乐而不为呢。”
“是哦...”大妻秋乃点头。
瑟提于是躬下身子，道：“来，我背你飞过去，省时间。”
随着相当有料的魔女挤压上来，瑟提托着她柔弹的腰下浑圆，道：“坐稳，准备起飞。”
双腿猛地发力。
瑟提踩踏着空气，翱翔于天际。
“哇哦，这就是飞行的感觉嘛——”大妻秋乃搂紧瑟提的脖颈，触感越发绵弹得惊人，她身子有些僵，却依然在放声享受。
“恐高？”
“有点，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蓝天，与这种飞行的感觉。”
瑟提笑道：“那就快点升到圣者吧，到时候就能自己直接飞咯。”
“不不，还是这种被背着的感觉好，有安全感。”大妻秋乃藕臂在瑟提的脖颈前打转，说道。
“是嘛。”瑟提没有多言。
找准荒川区的方向，一路翱翔过去。
突然，魔女低声说句：“腕豪，我老师想见见你。”
瑟提反问：“你老师是谁，也是怪人协会的吗？”
“嗯，一直没和腕豪你说过，我老师其实是怪人协会的色欲天王...你不要误会，我从来没和老师聊起过你的事情。”大妻秋乃怯生生道，不断于背后观察着瑟提的表情。
哈？又是個半神，我这是捅了半神窝了嘛...瑟提腹诽句。
按理说在常人那里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的半神，但瑟提已经碰到了许多次。
比如浅草寺清水康，伊藤家的小富婆，如今再加上魔女背后的色欲天王...
瑟提扭头对上大妻秋乃的清澈双眸，问道：“所以你能在怪人协会查到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因为这位半神老师咯？”
“是的，像是之前查询永吉海斗，就是我偷偷用老师的账号查的，但好像也因此导致老师发现了你的存在。”
瑟提点头：“原来如此，倒确实跟我有关...不过，她这种人物为什么要见我？”
大妻秋乃目光稍有躲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说是有什么事情想和你谈谈，但具体的老师没有和我说。”
“好事坏事？”
“嘿嘿，当时我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然后老师说：‘自然是好事’。”
“好事...”瑟提往上跟托了托大妻秋乃的臀儿，笑道：“你老师不会是和你一样天天犯病吧？”
大妻秋乃故意笨拙地朝瑟提的耳畔吐了口热气，口嗨道：
“也是呢...要不要试试师生并？”
“好啊好啊。”瑟提连忙点头，随即装作要将魔女从背后翻到正面，道：“那就先试试学生吧！”
大妻秋乃顿时身子僵硬，死死抓住瑟提的脖颈。
愣是不让瑟提得逞。
“你勒死莪算了...开个玩笑而已，我还不懂你这个口嗨怪。”瑟提道。
大妻秋乃这才红着脸松手，将脑瓜重新搭在瑟提的肩膀上，吹着清风，说道：
“不过腕豪，我确实不太推荐你这时候见老师，虽然我知道老师人挺好的，但是她毕竟是色欲天王，最近你的风头又这么盛，我怕她对你不利。”
“噗...你这卖老师卖得挺干脆啊，这么为我着想...等以后我必然倾囊相授，以报恩情。”
“嘻嘻，好呀，我等着你的精兵悍将。”大妻秋乃咯咯笑道。
只要不动手，对于这种口嗨怪，越陪她口嗨，她越喜欢。
于是瑟提继续道：“届时我先把软件升级成硬件，之后再做会填空题，容你多多包含，最终咱俩就日复一日的不断循环。”
闻言大妻秋乃也兴致勃勃，忙追问道：“什么是填空题啊？”
“俗话说的好，狡兔三窟，窟内为空。”
“哈哈哈，我懂啦，腕豪你真是个人才！”秒懂的大妻秋乃拍着瑟提的肩膀狂笑。
待其笑完。
瑟提也说着正事：“我其实也不打算这时候会见位9级半神，不过既然你老师都开口了，回头找你麻烦怎么办？”
可大妻秋乃却摇摇头，道：“我见过你吗？”
“哈哈，是，没见过，咱俩什么时候见过面啊。”瑟提同样秒懂。
大妻秋乃转而道：“不过腕豪，今天也该旧日遗产探索了吧，要不先缓缓，我怕老师在我身上装了什么跟踪设备。”
“可以，定位还没结束呢，要到今天晚上...先把手头的这件事解决掉再说吧，前面就是荒川区，快到了...”
......
荒川区，天柱分部。
“就是那个男的...”
瑟提和大妻秋乃在旁边蹲点许久，终于看到了那位宽脸男子从荒川分部走出。
虽然对方身穿阴阳师法袍，可模样与瑟提那晚见到的几乎一致。
所以瑟提很轻松就能判断出，确实是那晚开车撞自己，从而留个假手机号逃逸的人。
之后还特地把车给卖掉，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早有图谋。
看着土御门雄大坐上驾驶位，开着车准备离开。
瑟提与大妻秋乃戴上兜帽与口罩，赶忙在后面跟随。
同时瑟提说：“不要离得太近，阴阳师有式占，感知非常灵敏。”
大妻秋乃却摇摇头：“没事，自从4级后，我的噬梦魅魔形态可以一定程度影响到阴阳师的感知，对方不是才3级嘛，咱俩可以放心靠近。”
说完，瑟提发现身前的大妻秋乃明显长高，风衣后的的臀儿同样挺翘了不少，似乎还能隐隐约约看见根小尾巴。
“可以，不愧是能干的百变魔女啊...”瑟提笑着夸句。
随即不再担忧被发现的问题。
与大妻秋乃一起，快步踏在道路上，紧跟不远处土御门雄大的车辆。
如今道路上车流如织，相当拥挤，所以土御门雄大车开不快，在一处红绿灯更是大排长龙的停了下来。
路边都是摄像头。
如果以瑟提自己来的话，那必然只能耐心等待土御门雄大途径至无人区域才能下手。
不过好在身旁有魔女这个背锅侠。
怪人协会行动的，和他这个天柱英雄有什么关系呢？
用黑风衣兜帽以及烂大街的口罩将自身特征全部隐藏住的瑟提，紧跟魔女大妻秋乃的步伐，趁着人流，溜进了土御门雄大的车上。
咔嚓——
随着后车门被打开。
土御门雄大瞬间回头，宽脸厉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
可刚与魔女泛着粉红色的眼瞳直视。
他严厉的神情逐渐呆滞，双目失神，泛着粉光，时不时嘿嘿笑上两声，与那精神病院里刚放出来的没有两样。
瑟提关上车门，对魔女竖了个大拇指，道：“厉害啊！一秒催眠，你这能力在本子里都是无敌的存在。”
“嘿嘿，我还是更喜欢时空暂停。”大妻秋乃依然不忘口嗨。
瑟提看向土御门雄大，转而道：“接下来他还能正常开车吗？”
“我控制着他开就行，腕...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把他调成知无不言模式...”大妻秋乃眸中粉红色更盛，土御门雄大也果然机械性地回身，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瑟提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可土御门雄大却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瑟提再度扭头看向魔女，从对方只露出的眼瞳中看出抹尴尬。
后者挠头答道：“阴阳师的灵魂有点强韧啊...你还是尽量问些具体的问题吧，回答是否的那种，比较容易些。”
“好。”瑟提点头，于是继续问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土御门雄大’？”
“是...”
果然，这一回土御门雄大点头回答了问题。
瑟提开始继续提问：
“队长是否叫做长尾谷秋子？”
“是...”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实施过暗杀普通人的任务？”
“有...”
“什么任务？”
土御门雄大又不回答了，连身子都似乎颤抖了些。
后方的大妻秋乃连忙上前，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随着抹淡粉色的虚幻能量再度浸润入土御门雄大的脑海，颤抖才稍稍止歇。
她扭头对瑟提说道：
“有点难搞啊，这家伙应该卡在3级许久了，并不是个普通的3级阴阳师，一边分心控制让他开车，一边回答问题，我刚升4级的能力有点承受不住。”
闻言瑟提点头，并未苛责魔女，道：“那先控制他开到个无人的地方，把他捆起来，专心拷问。”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瑟提那么变态，一升级就是巅峰，哪怕是异能者升级，也需要一定时间适应等级的变化，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
...
荒川区，旧三河污水处理废弃分厂。
此地因荒废了有段时日，周围钢筋与粗大水管皆蒙上了层厚厚的水锈，代表着已许久无人前往。
瑟提将土御门雄大捆到根铁管前。
身后的魔女似乎是控制着一路有些累了，鸭子坐在水泥地上，隔着口罩也能喘着白气。
“没事吧，要不先歇歇。”瑟提回身向魔女关切问道。
大妻秋乃摇摇头，眸中粉红色更盛，道：“不是累，异能使用久后，容易犯病...腿软...”
懂了...瑟提笑道：“原来如此，回头我帮你止止水。”
“略～我怕针。”
大妻秋乃吐吐粉嫩的小舌头，然后直视眼已彻底陷入梦魔催眠的土御门雄大，说：
“ok，这回你应该能问些具体的问题了。”
“呵，我东京大蟒蛇不是开玩笑的...”瑟提笑着反驳句，旋即也进入认真模式，蹲在土御门雄大身前，问道：
“对于普通人的那次任务，任务目标是谁？”
土御门雄大面容呆滞，嘴角流着口水，模糊答道：“瑟提...修斯...”
果然是专门奔着我来的，并不是普通的车祸...瑟提问：
“谁派你做的任务？”
“...队长...”
他口中的队长自然就长尾谷秋子，荒川区分部的5级神道巫女...
瑟提与脑海中回忆良久这号人物，也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她啊。
“长尾谷秋子为什么派你来用车祸伪造暗杀瑟提修斯？”
“不知道...”
“长尾谷秋子和瑟提修斯有什么仇吗？”
“不知道...”
“你之前听说过瑟提修斯吗？”
“没有...”
一问三不知啊...瑟提的眉头稍稍皱起。
很显然，土御门雄大就是个小角色，纯粹的枪手而已，知道的很有限...
那该怎么问呢？
要不再去把长尾谷秋子给抓起来？
突然。
瑟提想到了点，于是问道：“瑟提修斯只是个普通人，一次暗杀不成，为什么你没有继续补刀。”
当时他还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后面获得腕豪技能变成1级，3级阴阳师也有太多无声无息的方法把他杀掉了。
土御门雄大则模糊不清道：
“...夜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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