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次boss战
“嘭！！！”
一把两米长、十厘米宽纯钛合金棒球棍重重砸在青灰色的水泥地砖上，顿时，碎石飞溅！
“……赣！”
栾泽豪不费吹飞之力地又躲过一击，但是还是爆了句粗口。
无他。
因为飞溅的一块碎石从他脑门穿过去了。
然后被判定为了致命伤害……
眼瞅着对方又要一记重击打过来，栾泽躲避的同时，心思也转起来：“不行，不能再跟他拖着了……再拖的话，时间根本不够回公司。”
虽然可以在时间结束前从街上的通道回去，但……
他也还在组织的监控下。
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离开公司公司出现在外头呢？
想想都觉得很麻烦……
至于栾泽在跟谁打架？
那肯定是——帝丹高中门口的保安。
——是的。
栾泽已经离开了组织的地界，靠着强大的记忆力，找到了帝丹高中的正确位置。这还多亏了早上出来前他瞅了一眼地图。
有些让栾泽出乎意料的是，他接近帝丹高中后，原本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建筑和路面，竟然缓缓渐变，变为了比现实色彩要寡淡许多的、带了明显灰暗的颜色。
系统给出了解锁地域的提示，让栾泽有了点别的猜想——结合宫野志保（生化博士）不出十八层的行为，他可不可以大胆推测：魂体其实是有地域限制、或者领地观念的？
之前的黑红大街上，全部的魂体都显示为那六个问号家伙的属魂，可以看作那边是六个问号的领地；
而这边，一路过来，反而没见到什么属魂。
还都是有名有姓的个体魂，样貌也跟现实一样正常，比黑红小可爱正常一百倍——就是同样没有沟通能力，还同样喜欢盯着栾泽看……
不过，在这里出了点意外：
本来嘛，栾泽就是想趁机看看，魂界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什么样。
结果刚想走进校门。
一个本来在保安亭外头练棒球的保安大叔，突然就个子拔高，手里的棒球棍也一下子成长为两米二、巴掌宽的钛合金球棍……
额，或许也可以叫狼牙棒？
【？？？属魂-斗魂-杉山新（初等），命值：97】
“嘭！”
保安属魂大概是想阻止栾泽这个外来者非法进入校园。
通红的双眼和体表生长的毛发，让他看起来格外接近狼人。
“我说保安大叔，你让我进去会死啊？”
栾泽只觉得牙疼。
他跟这个保安耗了十分钟了，才堪堪靠着掐脖子弄掉了对方十点命值……
没办法，对方手上的武器蛮不讲理，狠起来自己都敢打。
但栾泽不敢接……或者说他接了几下，魂力哗哗掉。
……秋豆麻袋！
栾泽突然停下了脚步，直勾勾地看着保安逼近他，用力爆锤自己脑门：“我傻啊！我开个自动恢复，不就能跟他耗了吗？”
果然，人傻钱多…好感值多。
只要合理运用，别让自己一次死个一百多次……
那就绰绰有余！
脑子清明的栾泽顿时不跑了，迎着棒球棍冲上去，而后身子一歪，从棒球棍侧面闪躲过——别问他为啥多，问就是身体本能。
但狂化的保安属魂大概没想到栾泽突然变勇了，愣了一下，随机发现栾泽往他脸上跳过来，马上抡起球棍往自己脸上砸。
——真算起来，刚才他掉的10命值，有一半是被自己的球棍砸掉的。
栾泽在棍子挥过来前爬上了保安高大的身体。
这家伙突然狂暴后足有三米高。
感受到身后的凉意，栾泽下意识一激灵，抓住保安的衣服从他肩膀上翻到背部，跟个考拉一样扒住了他的衣服。
……“噗！”
棒球棍打了个寂寞。
不仅没打到栾泽，还把自己的肩膀打出了凹陷。
这一下直接让他自己的命值减了3。
“有戏！”
栾泽眼睛亮了亮。
这大个子其实并不聪明，自己就是之前太怕了，才一直执行放风筝政策……
不过。
栾泽也注意到，保安受了伤之后，身上会有明显的伤痕。
可……
“为什么我不会受伤呢？”栾泽心里有这个疑问。
但暂时，没人能解答这个疑惑。
所以，他还是专心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应对这个大聪明身上。
栾泽还想试试就这么趴在大聪明的背上，看看会不会被打到——事实证明，那两米二的棒球棍确实不是盖的。
保安属魂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害，将棍子抡起来就往自己背上砸。
栾泽避之不及，被球棍贯穿了个结实……
……而保安属魂的背也被他自己打出了一大条凹陷，露出衣领的脖子根处还明显出现了淤青甚至渗血。
“这是不怕活生生把自己砸死吗？”栾泽眼皮一跳，注意到开始持续‘-1’的魂力，赶忙一骨碌从保安属魂的背上翻下来。
后者反应慢了一拍。
在栾泽已经爬下去之后，又给自己背上来了一棍……
看得栾泽都觉得疼。
【？？？属魂-斗魂-杉山新（初等），命值：79】
“有戏！”
对方逐渐下降的命值，令栾泽眼前再次发光，狞笑着在球棍的挥击下……
再度爬上了保安属魂的背——
“看打！”
“嘶——这一招天马流星棍竟然打掉了我百分之三的血量！实在不可小觑！”
“吼吼吼~看来我也得拿出真本事了！”
……
光听声音，可能还有人会以为这是两个人在打的势均力敌。
但实际上……
这就是栾泽在帮保安属魂配音。
——此时，或许因为正直学生上班时间，加上附近两条街上没有什么可以给社畜们工作的地点。
所以，即便学校门口的动静再大，也没有其他魂体接近。
不过栾泽还是隐隐担心，这个保安身后那三个问号的魂体boss会突然出现……
‘战斗’一分一秒的过去。
保安属魂的命值也被自己打的越来越低。
这让栾泽很怀疑，这大聪明是怎么活下来没被阴死的……
【？？？属魂-斗魂-杉山新（初等），命值：57】
【……命值：35】
【……命值：21……】
栾泽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对方的‘血条。
他注意到，当命值下降到二十左右的时候，保安属魂出现了一点，力竭的症状：
动作变得迟缓，挥舞的球棍落下的力道也远没之前那般大，已经不足以杂碎地砖；
血红的双眸也有些暗淡无光，怎么看，都像是要升天的模样。
但是，栾泽并没有因此小觑，依旧执行放风筝政策，爬上去，爬下来，看着保安属魂自己打自己，再爬上去，爬下来……
‘当啷——’
就在某一刻。
保安属魂挥起自己的武器，准备朝站在地上的栾泽砸下的时候。
高高举起的右手忽然一阵颤粟，紧接着，脚步踉跄……身形一个不稳，他的手就稍微松开了些许。
这样的小失误，导致他没能握住自己的武器。
银色的棒球棍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圈。
保安属魂似乎能意识得到，这个武器对自己很重要，马上放弃了攻击意图，弯下腰，打算捡起球棍。
结果……
“咚！”
弯下的腰再也没能直起来。
这个大聪明就这样以头抢地，再起不能——扑街了。
但……
“这怎么还有命值？”栾泽看着保安属魂的信息，略有些郁闷。
难道……是假死？
还想垂死挣扎一波？
栾泽顿时起了警惕。
不过显然，他高估了这个大聪明的智慧，同时也确定，系统是个非常智能的存在——倒地保安属魂的命值初始是7，接着缓慢下降，到只剩5的时候：
【初等属魂-斗魂（杉山新）失去抵抗力，可选择吸收或收复。】
而这时候，对方的命值还在下降。
直到，归零。
【初等属魂-斗魂（杉山新），已死亡，是否吸收？】
这个提示，跟栾泽之前遇到的情况略有不同。
因为，之前在出现第一个弹窗的时候，栾泽就选择吸收了。
还是第一次遇到命值自然降低到0的情况……
“果然，以后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想收复还是个问题。”栾泽若有所思，因为命值降低的太快，几乎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吸收！”
——当然，白给的魂力，傻子才不要。
随着他做出选择，倒在地上的庞大躯体顿时化为了一阵青烟——包括那掉落的超长球棍，让想嫖装备的栾泽顿时熄了念头。
【吸收：属魂-斗魂杉山新（初等），魂力上限+5】
【当前魂力：26/26】
“5点魂力？”栾泽砸吧砸吧嘴，“咋感觉有点亏……”
这时间，都够他弄死十几只末等属魂了……
唔，就是弄死也拿不到魂力。
……说到时间。
栾泽恍然一惊，“卧槽！等等，现在过去多久了？”
玩球了，刚才光顾着戏耍这个大个子，忘记注意时间……
希望还来得及赶回制药公司！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栾泽当即撒开脚丫子，开始不顾外头街上齐刷刷盯着他的魂体一路狂奔。
由于太焦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系统随后跳出来的各种提示。
…………
白月制药公司。
“大概，就是这些了。”
宫野志保的十八号实验室。
卡提萨克坐在宫野志保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合上本子，“还有什么疑问吗，雪莉主任。”
他的淡漠似乎是天然的，也不算多淡漠，就是看起来有些呆板。
雪莉跟卡提萨克似乎还挺熟悉，闻言摇了摇头，“不，差不多了……呵呵，你或许察觉不到，他的一些小动作，足够我研究一天了。”
卡提萨克略微偏头，“您的研究，有什么进展了吗？”
宫野志保耸了耸肩，“你指哪个？”
“药物，和……这位栾先生。”
“你倒不用对他那么客气，他暂时还就是一个实验体而已。”宫野志保打了个哈欠，语气略有些抱怨，“进展的话，药物还是有些问题，副作用的效果暂时无法抵消，目前还在加紧人体实验……
啧，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现在那些警察抓得严，用来试验的人体都不好搞到手。
关于灵魂……虽然得到了那一位的研究许可和支持，但，一时半会就有成就，那必然是痴心妄想。
你师傅那边又怎么样了？”
她话锋一拐。
“师傅还是老样子。”卡提萨克抬起脑袋想了一会儿，才严谨地说，“我过来之前，药物的研究也卡在了瓶颈，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解决。”
“他最好别解决。”
宫野志保冷笑了一声，“真搞不懂，那一位为什么还要让他去研究另一种药物，明明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到。”
卡提萨克有些茫然，“或许，是希望雪莉主任你不要太辛苦？”
“……行吧，你去忙吧。”
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想跟卡提萨克继续说话……哪怕这个男孩十分温和敦厚，但，对方的问题在于，每次跟人说话都get不到点子上。
跟谁都一样。
算了，反正在过一段时间，人也要回去他原本的组上。
宫野志保刚出声请人出去，转头就看到监控屏幕上，突然出现在走廊的栾泽。
卡提萨克也注意到了。
不过，他暂时还不知道栾泽会有凭空消失的本事，只是看见‘实验体’大摇大摆地在走廊上溜达，有些疑惑——他以为栾泽会被关进小黑屋呢。
“雪莉主任，怎么了么？”
“……不，没什么。”宫野志保回过神，嘴角勾了勾，“卡提萨克，麻烦你把这个家伙叫过来，就说是我说的。”
“哦，好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去叫人，但卡提萨克是个老实人，朴实地点点头，离开了实验室。
…………
刚从里魂世界归来的栾泽，还处于回味状态。
他感觉自己去了很久，但好像又啥都没干……
很空虚。
——即便系统跳了很多弹窗。
但，栾泽暂时还在回忆自己这两个多小时的经历，暂时没功夫去理会那些堆了一层又一层的消息提示。
“……哎，还是太弱了啊。”
栾泽总结了一下自己没能探索尽兴的原因。
就像是某游戏开地图，因为太弱，导致没办法前往一些区域……但是你有明确知道那些区域里，定然有秘密，有道具。
不仅碰不着，看都看不到。
实在扫兴……
失神间，他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谁啊——哦，小卡啊，咋了？你咋还在这？”
栾泽还以为卡提萨克是用来监视自己的一次性使用品。
卡提萨克坦诚道：“雪莉主任让我喊你去她的实验室，在十八号。”
栾泽：“……”
哦吼。
差点忘了……
关羽要过五关斩六将，他要是想以后继续进入里魂世界，也得先过了宫野志保那一关才行。
已经有些颓丧的心情更郁闷了。
在卡提萨克疑惑的目光下，栾泽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宫野志保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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