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库劳会战
1254年4月10日中午红色日瓦丁‧库劳外城
四月十日，经过东拼西凑，佩汀哈洛和波耶们勉强凑出了一千人的部队开抵库劳。然而士气普遍低落，若非佩汀哈洛的声望和号召力足够，不战即溃也非不可能。为了避免这支厌战的大军惹事，维兰波耶以宵禁为由封锁了城门。千人部队在城外由加斯提亚波耶指挥重新建筑起新的防御工事，形成城外有城的奇特景象。
亚罗格尔克与贵银的大军数天后如预期般出现在北方，双方遥遥相望。看来贵银家族也已经穷途末路，凑出六百军力打算来个玉石俱焚。
为了掌握敌军最详细的动态，每天都有十多支斥候队在方圆十里逡巡。而维兰波耶安置的间谍也每天派遣快马传讯。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最后一次传讯中，间谍提到诺德精锐尽出。两千人的大军在萨哥斯也完成了集结，预计两天后将抵达接应先抵达的亚罗格尔克国王。看来，贵银家族就等那时发动总攻。所以佩汀哈洛唯一的胜算就是在两天内击溃这支贵银最后的部队，打翻诺德人的如意算盘。
“诺德人就两千了，再加上贵银，我们根本就没胜算…”“不如就偷偷逃走吧”
“如果只能再活两天，我实在好想要喝杯纯度超高的哥尔切卡”
消极的耳语在军中流传着，佩汀哈洛都听在耳中。尽管为了提振士气，她也和部队一起住在城外堑壕中同甘共苦。只是成效依然有限。对此，佩汀哈洛找来瓦洛亚商榷
“夫人，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瓦洛亚信心满满地模样让佩汀哈洛踏实许多，他知道瓦洛亚一定有办法了：“我想加深这些部队与库劳居民之间的联系，当然，还要狠狠地把我们的敌人变成妖魔鬼怪”
“怎么做？”佩汀哈洛精神一振，倒是有点新鲜
隔天早晨，库劳四门大开。城内居民无论妇女或儿童都带着亲手烤的面包、乳酪、干肉与水果组成队伍在各堑壕中穿梭。维吉亚士兵们惊喜之下，心中更是温暖。当他们远离家乡来到这个城镇打这场战斗时，本来心中记挂着的只是不知所谓的民族大义。然而到今天，他们才意识到原来这座城镇中满满都是与他们家乡一样的人。霎那间，这场战争顿时有了意义。
夜里，维吉亚各军官都拿到了一张军情。每个战壕、每个营区的直属军官都对着部队说明上头所写的：“穷途末路的贵银因为接连战败，兵源不足。所以那六百人中有超过半数都是无主佣兵。这些佣兵之所以愿意为已经没有经济能力的贵银上阵，就是因为亚罗格尔克默许他们在进城之后，可以大肆抢掠…”
军官严肃地说明让维吉亚士兵们对此又惊又怒，谁都不愿意让早上那群善良的人们被这些无主佣兵所蹂躏。这场战争对他们而言，不只有意义，更有了非战不可的理由。
“我们就算死，也要尽全力挡下这帮土匪！”
“要赶在诺德人来之前打败他们才行！女王陛下怎么还不让我们出战啊？”
“军士！我们何时出战”
1254年4月11日上午红色日瓦丁‧库劳外城
“瓦洛亚，你真是个人才”佩汀哈洛由衷赞道，仅仅一天，士气就从谷底窜上了天。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智略！
“我只是动点小聪明”瓦洛亚谦逊道：“大家在等您”
佩汀哈洛从凡娅手中接过维吉亚贵族盔，在九虎的护卫下大步出帐。城墙上、阵地中同时暴起欢呼声与采声，佩汀哈洛不禁怀疑是不是用这样壮盛的士气就能把对面吓垮。
库妮丝卡牵着战马来到，佩汀哈洛轻盈地跃上马背
“为了维吉亚！”没有多余的阵前演说，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就点燃了所有波耶和士兵们的热情。
“呜啦───！”全军欢呼，大地仿佛一震。
多鲁瓦波耶与泰沙波耶父子俩担任前锋，两百名维吉亚轻步兵爬出堑壕，列阵往北前进。库穆巴波耶亲率百余弓箭手跟随其后，当然没有少了流焰箭。
西阵地开起栅门，法提斯与佩汀哈洛，各领着数十名维吉亚骑士掩护大队左翼，随时可以冲击敌阵。但马穆恩波耶同时领着百名维吉亚卫士赶上佩汀哈洛的队伍。
“马穆恩波耶？你不是负责阵地防御吗？”佩汀哈洛疑问道，她知道这个马穆恩打从一开始就不太服她。现在主动上前助阵，让她大感奇怪。
“我请维兰叔叔让我出阵的”马穆恩回答：“每个维吉亚波耶都说，马穆恩平日是个讨厌鬼。但如果真的要选战友，马穆恩永远是首选。我觉得我能帮上你”
“真不害臊”佩汀哈洛莞尔，这马穆恩也够别扭了
“…”马穆恩被这一取笑，不敢再多废话
“但雪境白衣的第一勇士，我很高兴得到你的认同”佩汀哈洛补了一句，让马穆恩波耶反而腼腆了起来
流焰箭占近距离优势的齐射，让贵银军都是一阵混乱。燃烧的长竹箭落在帐篷与粮草，大大地混乱了贵银军。
“不要乱！快点灭火保持阵势！”拉尔恰波耶气急败坏的指挥着，却看见自己的姪子哈瑞斯波耶正点起骑兵准备出阵
“哈瑞斯！你在干什么！他们就是要我们冲出去！”拉尔恰喝道
“我要去把那些鬼东西拆了！”哈瑞斯波耶嚷道，一声长哨，领着百名维吉亚骑士冲出。
“他们出来了！放箭！”库穆巴波耶下令，维吉亚弓箭手撒出箭雨。哈瑞斯波耶的冲锋被稍稍延迟，但好斗成性的贵银猛士并不愿意屈服，维吉亚骑士耐着箭雨硬挺到泰沙波耶的轻步兵阵前。轻装的维吉亚骑手就没那么幸运，不长眼的乱箭射穿了鳞甲背心，将他们射落马下。只有一部分骑手靠着轻装马速逃过。
而正如瓦洛亚刻意抹黑的军情中，贵银确实使用了雇佣军参加这场战斗。重装的雇佣骑兵与轻装的雇佣骑手跟随在哈瑞斯波耶嫡系的两翼。分左右同时攻击泰沙波耶的轻步兵阵势，要逼的轻步兵往后溃逃，顺便冲乱弓箭手的阵势。
泰沙波耶手持手半剑和一干亲兵抵御骑兵的冲锋，显然十分吃力。多鲁瓦波耶的状况也有些危急，谁都没想到这个哈瑞斯波耶竟然如此强悍的发起不畏箭雨的冲锋。
“走吧！”佩汀哈洛解下战弓，遥遥射出一箭。一名维吉亚骑士前额中箭倒撞下马。女王领着自己的九虎和禁卫营直接冲往正夹击本队的雇佣骑手们。法提斯波耶与马穆恩波耶两人也率队紧跟，抢先发起了冲锋。
这队雇佣军们本来以为佩汀哈洛的禁卫营只是助阵壮声势，谁知道这一国之君竟然把自己当成骑兵在用，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马穆恩波耶的维吉亚卫士凶狠地将骑手们一一砍倒。这样拦腰急袭，雇佣骑手们的阵型瞬间被切成两半，前段在这种凶砍气势下一触即溃，已有几个小队正逃回阵地。后段则在法提斯的部队的冲锋下苦苦支撑。法提斯挥着重剑在战场上穿梭，很少有雇佣骑手可以挡过一招，重剑砍破了他们的轻甲，直接在身躯上斩出缺口。若有举剑硬架者大多数都直接被法提斯的臂力砍下马背，死在踩踏之中。
“手下败将！”哈瑞斯波耶突然冲到，给了法提斯一记重砍。法提斯旧伤未愈，重剑被砍落。正要抽出后备兵刃时，另一斧又砍到。法提斯一夹马肚，闪过这招。连忙回马抽剑应战，但手臂酸麻，竟然一个没拿稳将剑又掉入地下
“法提斯波耶，我来”马穆恩波耶拦在法提斯面前
“上次如果不是佩汀哈洛那个臭女人帮你！你也打不过我！”
马穆恩懒得废话，一个箭步冲上，举斧就往马背上的哈瑞斯波耶砍去。哈瑞斯波耶知道马穆恩步下功夫了得，在马背上反而会有不少死角，连忙翻身下马。
哈瑞斯的坐骑被马穆恩这一斧斩成两段，但是哈瑞斯阴狠地在马血飞溅中艇剑刺出。马穆恩胸口中剑，呕血急退。然而哈瑞斯波耶却追击而上，而几个贵银骑兵发现少主下马，纷纷举拢而上。马穆恩受伤中还惊险地闪过几个骑枪冲锋。
“马穆恩，吾友。这些骑士我来应付，你专心作战”法提斯拖着重剑赶到
马穆恩心下踏实了不少，应了一声便抡起月刃斧迎上。
哈瑞斯波耶长剑直劈，马穆恩波耶连忙举斧架开，然后回身猛地横斩却斩了个空。原来哈瑞斯早就料到马穆恩这一招，早已先矮身避开。长剑更刺中马穆恩下颔，若非马穆恩闪得快对决可能早就结束了。
“你不要以为靠月刃斧打得赢我，我才是维吉亚真正的月刃斧高手”哈瑞斯踹开马穆恩，剑指前胸喝道。
“是吗？那这招如何？”马穆恩从地上尸身拾起另一柄月刃斧，双手舞了个花。竟然是双斧技！他抹去血迹、昂然摆出架式。
“你都没事干在学这种花俏的招式吗？”哈瑞斯波耶冷然道，但心里也有些忌惮。因为这样的招式实在是太华丽了。
“谁叫我没朋友”马穆恩咧嘴一笑，双斧狂风暴雨般砍上。哈瑞斯苦苦支撑，勉力维持不要露出破绽。但是马穆恩才不在乎什么破绽，几个交错飞快的攻势后忽然双斧一扣，竟然锁住了哈瑞斯的长剑。马穆恩波耶抬腿一踹，将哈瑞斯波耶踹得踉跄后退。正当这贵银第一勇士慌忙起身时，马穆恩左斧重重地往他前胸砍落；然后右斧顺势剁在他大腿将他击倒。
另一边，佩汀哈洛此时领着部队冲到了亚罗格尔克大阵前方。而罗德拉波耶亲自率队出阵拦截。
“都是你这女人！把维吉亚弄得分崩离析！”罗德拉戟指就骂
佩汀哈洛挽弓一箭射出当作不友善的回应，罗德拉身前的一名维吉亚卫士中箭身死，几乎要贯穿身躯。罗德拉气得脸色铁青，吹起口笛发动攻击。数十名维吉亚卫士手持重兵器涌上。
“扛住！”伊格尔吼道
“呜啦──！！”维吉亚步兵举着筝型盾上前相抗，维吉亚卫士的月刃斧挥砍起来破坏力十足，不时可以听见盾牌碎裂的声音。伊格尔战斗斧较长在人群中施展不开，身上已经多了不少伤口。
鲍罗汀连忙冲到伊格尔身边，手挺标枪飞快攅刺。将几个冲上的维吉亚卫士击杀。阿列克谢则拎着月刃斧和十多名维吉亚轻步兵发起敢死冲锋，硬是杀开血路冲到罗德拉波耶身边。罗德拉波耶何等郁闷焦躁，佩汀哈洛这群卫士竟然成功地缠住了他的步兵精锐。但偏偏又甩脱不开，只好陷入残酷的血战中。
“夫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有什么计画吗？”瓦洛亚挥舞着佩剑削开企图将他拉下马的游击射手。
“我要生擒亚罗格尔克！结束这场战争！”佩汀哈洛又射倒两名雇佣剑士。此时敌兵越聚越多，佩汀哈洛险象环生。乱军中，她耳后劲风声到。她揪住缰绳翻落马鞍。在马肚下避过了这支冷箭。佩汀哈洛知道鲁迪波耶一定在附近。
“是谁教您这种骑术的！法提斯吗？”瓦洛亚惊讶地看着佩汀哈洛翻落马鞍躲箭后又灵活翻回马背的神技，不禁完全傻住了。
“我只是学东西快了点，没什么好惊讶的”佩汀哈洛显然完全忽视瓦洛亚的大惊小怪，看准不远处的防马栅后方挽弓就是一射。果然，防马栅后闪出的贵族武士就是鲁迪波耶！
鲁迪波耶再次回箭，佩汀哈洛伏鞍躲过。更使出一招美技，翻下马腹后从该处再回箭。鲁迪波耶哪料得到佩汀哈洛连在倒挂马肚下都能射击。下腹中了一箭
，踉跄退开。但是他可没那么幸运。因为他绝望地看到四个神射手正对着他拉弓。
姬斯卡、柳德米拉两人射中他前胸，让他跌坐在地。凡娅对着他近距离补上一箭，让鲁迪波耶呕血不已。但这位波耶顽强地抽出匕首想起身同归于尽。德米特里适时地一箭将他的手钉在防马栅的木桩上。
鲁迪波耶已经痛到快要昏过去，迷茫间，他看见一个俏丽的维吉亚女剑士冲到他身前。
“这是为我弟弟做的！”她说着抓起鲁迪波耶的另一手，用匕首钉在防马栅木桩上。鲁迪波耶痛苦的嘶吼声连亚罗格尔克都听得到。先前嚷着要部队冷静作战的拉尔恰听见儿子的哀号，再也按奈不住。点起兵马围上佩汀哈洛。凡娅与姬斯卡两人领着十多名游击射手勉强射住阵脚，为本队争取到了一点重整的宝贵时间但仍然无法阻止拉尔恰的贵银武士大举冲上的态势。库妮丝卡和瓦洛亚都被迫下马，和禁卫军迎上前抗敌。
数百维吉亚将士就这样在亚罗格尔克阵前舍身搏杀，情况惨烈。而佩汀哈洛的人马本来数度遭遇截击，部队早已经大大折损，现在反而成为孤军。陷入以寡击众的困境。而前线败退下的贵银军很快又投入了截击佩汀哈洛的战斗中，让佩汀哈洛的状况更加危急。
马穆恩波耶与泰沙波耶联袂领着数十名维吉亚步兵要赶来救援，却苦于佩汀哈洛过于深入，一时之间冲杀不到。库穆巴更吹起告急的口笛，瓦里西恩与贝尔加鲁连忙率了两支骑兵从防区内奔出。想要赶在佩汀哈洛遇险之前就回女王！
没有箭了！
佩汀哈洛在腰后箭袋摸了个空，心中叫苦
“我还剩下一点点，将就用吧”叼着烟草的柳德米拉连忙递上自己的箭袋，抽出维吉亚军刀与筝型盾护卫在佩汀哈洛身边，而德米特里更早就箭支用罄，手持军刀加入了步兵的阵列中。
佩汀哈洛苦笑，柳德米拉只剩下三支箭而已。
“三支箭，对神射手来说绰绰有余了”柳德米拉看出佩汀哈洛的心思，平静说道。佩汀哈洛虽然已经贵为女王，但对于这个启蒙她箭术的少妇一向敬重，点头称是。
“你需要多远？”柳德米拉问道
“两百五十码是我的极限，有效射距两百左右”佩汀哈洛据实以告
“那至少要推进到一百五十码才能绝对命中”柳德米拉算了一下：“来吧夫人，下马！我陪你推进去！”
佩汀哈洛翻身下马，抽出手半剑紧跟着柳德米拉
“想去哪！”拉尔恰波耶一斧砍到，柳德米拉被砍翻在地。正要撑着盾起身时又被一旁的维吉亚轻步兵赏了一锤，顿时头破血流。佩汀哈洛赶忙上前，一剑斩掉了那轻步兵的整只手，扶起柳德米拉向己方退去。
拉尔恰冰冷的斧面这次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将冷汗削碎成飞散的水珠。佩汀哈洛还没回过神，无法接受自己差点就身首异处的事实。但反应更快，她抄起箭袋在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挡下了往腰际砍到的另一斧。
箭袋破裂，箭支齐羽削断。佩汀哈洛却抓紧了这机会一剑将拉尔恰刺下马。手半剑刺穿了维吉亚精锐甲，直入腹部，更在地上跌碎了肩膀。
“可恶…箭没了”柳德米拉恨恨的道
佩汀哈洛看见了不远处瘫坐在防马栅桩旁奄奄一息的鲁迪波耶，扶着柳德米拉上前，顺手从鲁迪胸膛抽下一箭。鲁迪波耶双手被钉，早已经放弃哀号，只是象征的哼了一声。柳德米拉不禁失笑，索性就坐在这可怜波耶的身畔稍稍休息，也不管四周混战如何惨烈，慵懒地点起烟草。凡娅赶到她身侧，连忙替她止血
“撑着，我们快要赢了！瓦里西恩波耶来救援，感谢圣父他赶上了”
“听起来不错啊”柳德米拉松了口气，吹起烟圈
佩汀哈洛撞开几个举盾的轻步兵，闪过两个维吉亚卫士，绕过正被拉下马堕杀的哀号骑士，德米特里和姬斯卡分左右护卫着她。佩汀哈洛冲上粮车，一名维吉亚游击射手举着标枪刺到，枪间刺穿了甲缝，让她痛的踉跄倒下。德米特里纵身上前，军刀斜斜一挥，几乎将那名轻步兵脖子砍断。
姬斯卡扶起佩汀哈洛，连忙检视伤口
“没事！”佩汀哈洛推开姬斯卡，踏步拉弓。
“夫人！太远了！不可能的！”德米特里嚷道
“已经有太多人劝过我这句话了，但我从来没有听进去。这是我为什么能够在这边，成为你们女王的原因”佩汀哈洛拉满弓，染血的倒刺箭扣在弦上。
“所以，别对我说不可能！”
亚罗格尔克被突然射到的劲箭射穿右肋，仰跌在地。所有亲卫都慌了手脚，谁也没看到有射手靠近，这距离大大超出了正常飞箭能及的范围。
“亚罗格尔克死了！”佩汀哈洛的部队齐声高呼，贵银军仅存的士气瞬间崩溃，尽管亚罗格尔克立即站起表示并无大碍，但部队已经无法再战，军士吹起撤退的口笛，步兵列起阵势向后方撤去。
佩汀哈洛还想再追，若不是那倒刺箭因为先射过鲁迪波耶有受到折挤，导致无法笔直命中目标，刚刚一定是直接命中脑门的夺命神技。但己方也吹出了速速撤退的口笛，不得已只得收兵退走。
贵银军死伤过半，女王部队突然的撤退让他们错愕不已，但更松了口气。
而佩汀哈洛负伤退回阵地时，维兰波耶告知了她消息
斥候回报，诺德的两千大军在五里外的瑞巴奇村以西扎营，明天就会抵达库劳。所有部队应该立刻在防区休整以待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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