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比试
“这唐季居然还敢叫嚣。”
“无所谓，李世子会出手！”
“这唐季真是想不开，好端端非得和李向泽比试，关键你比什么不好，非得比武，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
因为宁皇在场，众官员不敢再大声嘲讽，但依旧交头接耳，犯着嘀咕。
擂台上，唐季单手握着天刑剑，继而将剑鞘丢到台下，警惕地望着对面的李向泽。
后者也没客气，屏息凝神，蓄力过后，右脚向后轻踢了下枪尖，银枪瞬间从他背后弹了出来，他单手握住，稍稍用力，举着银枪便向唐季攻去：“今日，我便让你颜面扫地！”
见李向泽攻来，唐季并无慌张，举剑进行抵御，顺利躲过一击后，继而展开反击。
两人就这样一攻一守大概试探了两三个来回。
随后，李向泽双眼微眯，眉头微皱，他觉得自己大概摸清了唐季的底子，毫不吝啬地发起正式的进攻，枪尖沿着极为刁钻的角度向着唐季的腹部刺去。
见到这一幕，坐在观战席上的宁皇变得专注起来。
苏翎倒是淡定地饮下口凉茶：“看来世子是得到了杨王的真传了，这套李家枪法用得炉火纯青，这样的话，对唐季可就是个挑战了。”
“我看未必。”上官耀笑盈盈地看着擂台。
二人言语之间，唐季已经挥剑挡下这一击，并迅速反攻。
一道剑光直冲李向泽的脖子而去。
好在后者及时反应，躲开了这招。
“负隅顽抗！”李向泽轻嗤一声，再出一击。
这次，唐季没有选择防守，反倒举剑迎了上去。
就这样，一枪一剑碰撞在一起，激烈地金属撞击声传遍整个校场大院。
“锵！锵！锵！”
由于李向泽自小习武，武将出身，身体硬度和力量都比唐季强上不少，几个回合后便已经略微处于上风，再出一枪直接压住唐季的长剑，怒目言道：“唐季，你我原本无冤无仇，你为人如何，行事如何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羞辱雅儿，亏你还被世人称为宁国第一才子，实际上只不过是个毫无风度的小人！”
听了他的话，唐季也露出不悦之色：“羞辱？世子殿下说得是本官在金殿上的拒婚，还是世子妃带人参加本官婚礼时被本官冷落？你既然都知道这些了，为何不调查清楚？到底是本官羞辱世子妃在先，还是世子妃和江国使臣先一步对本官的夫人出言不逊？”
言尽，他手腕用力，将李向泽的长枪挑了回去，继而一剑落下，压制住对方，冷笑一声，补充道：“还有，世子殿下这么卖命的对付我，就不怕是遭人利用，到头来落个人与名声皆空的下场吗？”
李向泽原本被他的话问到，目光有些呆滞，但听到唐季后半段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语，瞬间怒上心头，一把收回长枪：“住口，你的意思是雅儿在利用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雅儿还对你有感情不成？哼，难怪传言都说你伶牙俐齿，本官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但这是擂台，不是金殿，拳头可比嘴皮子硬！”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枪身，纵身一跃，挥动着长枪向唐季攻去。
这次，李向泽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唐季也随之加大力量，与其对抗起来。
望着台上二人打得愈演愈烈，刚刚赶来的宋瑶凝神说道：“动真格的了吗？”
坐在一旁的李屿磕着瓜子，目光集中在台上，喃喃言道：“唉，李向泽使枪，唐季那家伙用剑，光是武器上就短了一节，如何取胜嘛！”
“兵器而已，得心应手便可，继续看下去吧。”宋瑶双手环胸，淡然言道。
很快，台上二人又交战了几个回合，李向泽后撤到比试开始前站得位置，眼神中闪着冷厉的光芒：“我承认先前的确小看了你，接下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完，他便换了个姿势，双眼一前一后，后膝微屈，单手提枪，一股无形地气场从他周身慢慢散开。
“唐季，试试我李家枪法！”
李向泽大吼一声，纵身一跃升入空中，继而舞动着长枪对着唐季猛刺而去。
“好快！”唐季发现对方的速度提升许多，自己躲避都有些来不及了，感叹的同时，立即出剑抵御。
“锵！”
一道巨响连带着剑身擦出的火花一并传出。
李向泽却没有停下，在被唐季挡下一击的瞬间便已经蓄力完第二次攻击，随后立即挥出枪去，尽管没有刺到唐季，但强身还是在他的胳膊上砸了一下。
接下来，李向泽如同打了鸡血般，攻势变得尤为迅猛，直接将唐季压到擂台一边。
同时，观战台上的文官们也纷纷露出笑容。
“你们看，我就说他不行吧，要输咯！”
“唉，没意思，真没意思。”
“果然是场毫无悬念的比试啊！”
“...”
可武将们的目光全然集中在唐季身上，因为这小子表现得太过冷静了些，绝对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刚被逼到擂台边的唐季一脚踏在木栏上，抬眸看了眼李向泽，继而嘴角微扬，脑中浮现出起孙渔夫教他的剑招，猛地收回天刑剑，转而重新砍出，反守为攻。
“云翎剑诀——灭字斩！”
只见下一秒，唐季反手持剑，攻向李向泽的下盘，逼得后者不得不进行防守。
随即，他抓住机会，反着将李向泽压到另一边的擂台边缘。
看到这一幕，上官耀碰了碰苏翎的肩膀：“老苏啊，看到没有，这小子还可以啊！”
“别高兴得太早。”苏翎面无表情地喝下一口茶水，将杯子放在桌上，缓缓抬起头：“李向泽好歹半步大师，足足比唐季高了一个境界，若是一直被压制，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如他所言，见自己被逼到擂台边缘，李向泽紧咬牙关，在感叹唐季拥有此等实力的同时，也彻底进入状况，他一把将唐季的长剑挑开，快速向前迈出两步，移动到唐季身侧，转而直接用枪身砸在唐季的肩头。
唐季抵御不及，重重挨了一下，险些摔倒。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李向泽便已经挑动枪尖向他的脖子刺来。
见状，宁皇不由地握住龙椅的扶手，目光中透着紧张。
好在唐季最终躲过了这一击，还试着挥剑反击，不过再次被李向泽躲开。
“结束了，唐季！”
李向泽轻蔑一笑，继而使出全力，随着他的挥动，长枪如同一条长龙，游走在他身体的四周，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使得接下来的每次攻击变得无迹可寻，威力也增强许多。
“咻~”
眨眼之间，唐季陷入被动防御之中，但胳膊上还是挨了一下，好在只是划破了衣服。
无奈之下，他只好化防御为躲闪，正打算连退几步，可李向泽的长枪刚好划破了他的大腿。
一道血痕顿时染红了他的长袍。
“唐季！”坐在台边的李屿顿时站起身来。
尽管如此，李向泽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在他眼中，受了伤的唐季破绽百出，他便一连使出几个虚招，逞着唐季挥剑防御，转而一掌拍出。
“轰！”
这一掌倍具力量，直接打在唐季的胸口，将他震飞了出去。
随即，见他迅速起身，李向泽嘴角微扬，一枪挥出，直接刺到了唐季的胸口。
这次，连坐在观战台上的宁皇都不禁站起身来。
好在唐季躲避及时，枪尖只是将他袖口的衣服扯开。
望着自己的衬衣都露了出来，唐季呼出口浊气，看来想和全力出手的一流巅峰强者比试，他还是太嫩了些，见李向泽再度攻来，他在挥剑防御的同时，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和手腕。
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必输无疑，只能拼命一试了！
刹那间，唐季双手紧握，气场全开，咬着牙全力和李向泽拼杀起来。
李向泽看出这是唐季的“临死反扑”，但他没有选择回避，而是硬刚了起来。
就这样，擂台上的二人用尽全力，打得难舍难分，长剑与长枪连连碰撞在一起，最能证明比试激烈的当属那伤痕累累的地板和四周的围栏。
见状，宁皇重新坐了下来，面色凝重地拍了下扶手：“这两个混账！”
明明说好了切磋，怎么跟玩命一样！
他们二人中不论谁受伤，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大概半刻钟后，唐季终于渐显颓势，但他依旧在承受李向泽的压力。
后者仿佛看到了胜利，招式越发猛烈，很快便挥出两枪直接刺破了唐季的小腿和左臂，甚至有一下差点落在他那细皮嫩肉的脸上。
“怎么？还不认输？”李向泽见唐季的衣服已经染红数处，心中生出快意，又考虑到比试前宁皇的叮嘱，便不打算再下狠手，免得这小子出事，他还要受牵连，不如看着其从皇城一路跪倒府上，为雅儿叩首赔罪为好。
唐季紧咬牙关，一只手捂着胸口，额头的神经紧绷着，但他知道自己还差一股劲，便冷笑一声：“李向泽，你真以为本官会给一个不守妇道的淫乱女子赔礼道歉？”
听到这句话，李向泽刚泄下的怒火再度被点燃：“住口！”
霎时间，他直接一枪掷出。
唐季连忙挥剑躲避。
但下一秒，李向泽便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头砸在他的肩上，接下来是胸口，腹部，大腿......
“唐季，你想做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就算了，但你没资格再如此羞辱她，你给我去死！”
李向泽红了眼，一拳一拳的砸向唐季，速度之快甚至让后者浮在空中都无法落地。
见到这场面，在场的武将们纷纷站起身来，因为他们担心在这样下去，唐季可能小命不保。
终于，李向泽慢慢恢复了冷静，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便轻嗤一声，用膝盖顶住唐季的肚子，使其短暂浮在半空中，继而一脚踢出，直接将唐季踹到了擂台边的小河之中。
望着那飞溅而起的水花，两道身影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喊道：“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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