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第172章
盥室水雾缭绕,漫过屏风,将灯烛也罩在其中,使得屋内光泽迷离,悄然氤氲着难以言说的暧|昧。
初沅置身浴斛,水面漂浮着花瓣,随着波澜轻晃着,若隐若现着底下的春|光,冰肌玉骨,明月生辉。
她仰首望着面前的男人,良久,终是将一双纤手搭在桶壁,整个人游了过来。随即,她伸手,细指扣住他的腰封,拉着他,不得不俯身朝她靠近。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初沅也顺势攥住他的衣襟,转而攀上他的肩颈,就这样隔着浴斛,抱住他,和他隔着咫尺对视,“可谢大人隔得这么远,又该如何伺候本宫?”
她手上的水渍,濡湿他的衣衫。
谢言岐垂目看着她,眸里噙着的笑意晦暗不清。
他扶住她的背,不禁笑着反问道:“所以,殿下要臣如何伺候,嗯?”
初沅眼波流转,目不转睛地打量他此刻神情,道:“水有些凉了,你抱我起来,好不好?”
放以往,还在扬州的时候,这样近乎命令的话,她是万不敢说出口的。
恐怕,便是水真的凉了,她也会在他面前忍着,直到他的应允。
现如今,她在他的面前,还真是越来越有公主的架子了。
思及此,谢言岐不禁提了下唇角,笑得无奈。
他没有应话,而是默不作声地拽过旁边木架上的巾帨,随后,披在她身上,隔着这层巾帨,将她从水中抱起。
飞溅的水珠带着花瓣,打在他衣袂。
初沅双足落在他脚背。
她踩着他,空出一手拈去沾染他衣襟的花瓣。
谢言岐的目光追随着她指尖的花瓣,直到那点落红飞舞着坠地。
这时,初沅也踮起足尖,猝不及防地落一吻在他喉结。
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只留下令人悸动的软糯湿迹。
谢言岐不由的神情微怔,转首看向她。
她瞳眸澄澈,眼波流转,既是得逞的狡黠,又是怯生生的妩媚。
——真的是要逼他至绝境。
四目相对之时,他好似听见,理智的弦,在脑中绷断的声音。
他忍无可忍,一手扶着她的月要,一手握住她的后颈,俯首便咬住她的唇角。
疾风骤雨似的,攻占着她的一呼一吸。
初沅配合地攀着他的肩颈踮脚,原本松垮披在肩上的巾帨,也逐渐滑落臂弯。
谢言岐拥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克制已久的谷欠念,终是叫嚣着、汹涌着,击溃他这三年的自持。
初沅赤着足,踩在他脚上,随着他逼近的步履,近乎踉跄地跌倒在软榻。
她勾着谢言岐的腰封,带着他,一起倒在轻软茵褥中。
直到这时,她终是翻身压住他,双膝分跪在他身侧,坐在他月退上。
一时间,初沅也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居高临下地睥着他。
她欲盖弥彰地拉拢身上帨巾,随后,伸手摁住他胸膛,不允他起身,问道:“疼吗?”
说罢,她也不顾他的回答,径直上手扒开他的领口,指尖摩挲那道临近心口、俨然快要愈合的伤疤,微垂的睫羽遮掩黯然情绪。
谢言岐躺在她身下,也不反抗。
他望着她,眸里笑意淡淡,噙着几许好整以暇的玩味,和晦暗的情浴,“殿下既然心疼,又何必这般折腾微臣?”
他嗓音带着克制的沙哑,坐在他腿上的初沅,自然也能明确感知他的变化。她看着他,不免心惊,但还是没有忘了今晚的目的。
她没有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道:“所以,方才那样,是不疼的么?”
话音甫落,谢言岐眉峰轻佻,算是明白了她此举的意图。
原来,她是在试探。
试探他体内的余毒,究竟可以撑到何种程度。
虽说初沅已经在来风那里知晓,他因为解除情蛊,以绝情蛊相克,却为此中了余毒、失忆忘情的事情,但她未曾见过他毒发的情形,便也不知,诱使他余毒发作的,到底是怎样的契机。
来风只给她说:“于世子而言,殿下便是这味毒。但与此同时,殿下也是他的解药。”
来风的话,欲言又止,初沅其实并不太懂。
她思来想去,大致晓得的,便是他身上这味余毒的发作和解除,都和她有关。
至于是何种关联,来风不说,她也只能自己去摸索。
牵手,拥抱,亲吻……或者更进一步的边缘举止,他们也有过。
但初沅未曾在此间,发现他有任何的反常。
如此,便仅有最后一个可能了。
思及此,初沅不由得心尖微颤,咬咬唇,小手下滑至他月要际,扣住了他的腰封。
伴随着轻微的“咔嗒”一声,谢言岐便也知道,他今晚,注定是输得一败涂地。
……
作者有话说:
痛苦面具,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每天只能写一点点TUT
我太想完结了,明天再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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