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嘿嘿嘿
乔意懵了一下。
睡、睡哪里？
他就保持着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发懵地仰头看着周慎，反应慢了半拍，“睡一起吗？”
周慎嗯了声，“不然爷爷会起疑心。”
明明之前在医院还邀请他睡一张床, 但看乔意现在的表情, 明显就是不太乐意。
周慎心底有些连他自己都说不上原因的不快。
乔意不知道周慎在想什么，他反应了过来, 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摸了摸被自己捂热的被子, “还好哦, 还以为我辛辛苦苦捂热的被子要拱手让人了。”
他倒是不在意需不需要和周慎睡一起，毕竟床那么大, 比上次在医院的那张床大了好多，睡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更何况也是为了应付爷爷，分开睡确实不太好。
周慎：“？”
乔意从床上爬了下来, 盯着床纠结了一下, 周慎的床确实挺大，但他平时睡觉喜欢睡正中间，两个人睡的话……他抿了下唇，以前在梦里，男人似乎喜欢睡左边, 他说过那样右手容易给乔意垫着脑袋。
“周慎哥，你可以睡左边吗？”
乔意眨着眼看向周慎。
周慎看着他绕到左边，拍了拍被子, 还把被他睡皱了的地方抻平了, 没有透露出一点抗拒的情绪。
周慎神色柔和下来：“随便。”
“那我去洗澡啦。”分配好地方, 乔意就抱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卧室里安静下来，但能听见浴室的水声。
周慎耳机里还时不时传来陈秘书汇报的声音，他平时工作基本都能做到心无旁骛，但这水声就跟屏蔽不掉一样，听得他心静不下来。
“比赛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老板，我觉得乔少爷微博下面那些评论好像怪怪的。”乔意的微博太好找了，陈秘书本来接到老板电话说要调查什么比赛的东西，他就顺便查了一下。
乔少爷的微博没什么东西，就是之前发了张草图，正好拿来当证据用用，不过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以陈秘书多年的经验，那几个人在阴阳怪气，但乔少爷似乎并没有看出来，还很友好地回复了。
“微博？”周慎皱了下眉，他不用微博，隔了小半分钟，他说：“链接。”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停了。
乔意就穿了件睡衣出来，蓝色的丝绸睡衣，薄薄的衣料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蓝色也衬得他皮肤很白，头发还是湿的，乔意擦着头发，就有水沿着脖颈滑落下来，他的脸
被热水熏得发红发烫，皱着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周慎哥，吹风机在哪里呀？”
他刚刚找了下，浴室里没有。
也不知道到底是浴室里冒出来的味道还是乔意身上的，周慎闻到了很重的柠檬味的沐浴露香气，在整间房间里飘荡着，搞得房间里也仿佛带上了热气。
听见乔意的问话，周慎回过神来，皱起眉：“坐在那儿，我去拿。”
乔意有坏习惯，洗完澡出来也不穿鞋，就光着脚站在地上，还好房间里有地毯，但被他踩过的没有地毯的地方留下了湿脚印。
乔意觉得脚有点冷，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陷在毛绒绒的地毯里，指甲盖都泛红。
周慎去拿吹风机，他就乖乖地坐在了床沿上，用毛巾搭着头发等着。
等周慎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意明明脚可以踩着地上，偏偏要往后坐到脚不着地，然后在那儿一晃一晃，白皙的脚和地毯擦着过去，似乎有点痒，擦过去一次，乔意就忍不住笑一次。
玩得还挺不亦乐乎。
周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往上勾了勾。
有点幼稚。
乔意吹头发，周慎就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乔意已经吹完了，还钻进了被窝。
可能真的是睡久了，乔意现在也还是困，睡得越久越困的道理果然是真的。
他睡右边，没什么事情做就在看手机。
很奇怪，今天的微博，真的很奇怪，又有人给他之前发的那张草稿图评论了，还是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看上去是个新号，就评论了一句：很好看】
虽然以前收到过很多夸奖，但这样被人直白的不带任何其他元素地夸奖，乔意还是很高兴，回复完对方之后，他听见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下意识往浴室门口看过去。
然后乔意就呆住了。
刚洗过澡出来，周慎就穿了件浴袍，那种领口大开的浴袍，都能看得见胸肌往下的地方，周慎的眉眼还是很凌厉，头发湿哒哒的，他随手就把额头碍眼的头发给捋了上去，这动作配上他那张脸，野性十足。
乔意呆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眨眼，结果周慎就那么睨了他一眼，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件睡衣出来，又回浴室去了。
乔意红着耳朵钻进了被窝。
果然周慎那张脸，之前他在梦里看就觉得很帅，现在看，也还是觉得很帅。
等周慎再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
他拧着眉看向床上，乔意
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耳朵红通通的，但视线却是一点都不避讳。
周慎心头一跳，一般乔意这个眼神，周慎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儿，上次这样还是让他帮他吃吃不完的菜，都没来得及问怎么了，乔意就冒出来一句：“周慎哥，你刚刚好帅哦。”
乔意说完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害羞地看着他，虽然害羞，但还是很直白地说了。
周慎脊背一僵，没应声，沉默地坐到了书桌前。
但借着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乔意眼睁睁看着周慎的耳朵突然红了起来。
乔意歪着脑袋抿起了唇。
连谢谢都不知道说。
乔意钻进了被窝，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周慎的工作还没完成，陈秘书交上来的报告还没看完，好不容易集中了注意力，背后又突然传来了一声困倦的：“周慎哥，你还不睡吗？”
乔意本来是想等周慎一起睡的，不然一会儿万一他自己先睡着了把床给占据了，周慎就没地方睡了。
但他等了好久，都查阅完原身的专业课资料了，周慎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除非必要，乔意很少这个时间睡觉，他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说话都闷着声，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实在熬不住了才出声。
周慎愣了下，平时没工作的时候他睡觉时间很准时，但有工作的时候他肯定要把工作处理完才睡，报告还没全部看完，他不可能睡。
“你先睡。”更何况要和别人同床共枕。
他很不习惯。
乔意打着哈欠，声音黏糊糊的：“可是你不睡我没法睡。”
周慎皱起眉，看了眼头顶的灯，转手把灯关了。
还真是麻烦，必须得关灯睡觉。
猝不及防房间里陷入黑暗，乔意揉了揉眼睛，“你要睡了吗？”
“没有，你不是不关灯睡不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他误解了，乔意带着鼻音给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不睡，我就没法睡呀。”
就是字面意思，万一他习惯性把床全给占了怎么办。
听他说话都能听出来他快睡着了。
周慎皱起眉，看了眼还剩四分之三的报告，“工作没做完。”
偏偏乔意不依不饶：“那还要多久？”
现在灯关了，他更困了，只能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周慎没吭声。
乔意就听见了键盘敲打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根没打算理他一样。
乔意抿了抿唇，干脆整个脑袋往被窝里一钻。
不理他就算了，等他睡着了，也不管有没有给周慎留地方，让周慎睡床脚去算了。
乔意迷迷糊糊想着，就感觉身边的床塌陷下去。
周慎揉着眉心睡到了床的左侧。
两人中间还隔了一点距离，床很大，这样也够睡，正好也保持着距离，如果真让他和乔意睡太近，他估计自己今晚都睡不着。
他已经被乔意烦得没法继续工作了。
乔意本来是睡在被窝里的，但床上就一床被子，周慎一进来，密封的空间就被破坏了，乔意下意识地就往周慎那边钻。
他现在太困了，意识不是很清醒，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就是习惯性地往周慎怀里摸了过去。
之前睡觉他晚上都抱着那只粉红猪，但那只猪虽然很软，抱着睡却没有太多的安全感，现在周慎就相当于一个人形抱枕，虽然有点硬邦邦的，但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比靠着那只粉红猪睡觉舒服多了，乔意的腿也跟八爪鱼似的，直接扒拉在了周慎的腰身上。
两个人不同的体温传递着。
周慎浑身僵硬，乔意的发丝从他下巴擦过，呼吸全都喷洒在他胸口，就算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节奏。
还没来得及退开，乔意就跟习以为常一样，放在他后背的手拍了拍，小声嘟囔着：“晚安哦，周慎哥。”
然后就没了声音。
黑暗里，周慎能闻到乔意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味，明明用的是一样的，但乔意身上的味道就浓了很多。
他没什么睡意地睁着眼，犹豫着，最后还是没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免得一会儿把人吵醒了，又要开始吵得不行。
但这样有人在等着自己睡觉的感觉，周慎也并不觉得讨厌。
第二天乔意醒来的时候，周慎已经不在房间，他还是和平时一样睡在正中间的位置，就跟昨天晚上周慎没睡在这里一样。
但乔意感觉自己昨晚睡得特别好，是穿过来之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周慎这个人形枕头睡着很舒服，如果以后能一直给他当枕头就好了。
乔意皱着脸思考。
楼下，周慎神色冷淡地站在人群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周老爷子就站在他身边，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身体很好，看起来精神很好，一边和周慎同样板着一张脸看着那些亲戚一个个带着虚伪的笑容进来，把礼物交给佣人，一边小声地问周慎：“昨晚没有休息好？”
以往周慎像客人一样来，周老爷子也没有大办生日会，他总是会在吃饭的时间点才匆匆赶过来，但今天不一样，他站在这里，也算是这座老宅的主人。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周慎明白他什么意思，以往老爷子总是让他早点回来，他都不愿意。
周老爷子想让他完全成为老宅的主人。
老宅是周家祖传下来的，周慎虽然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却不愿意要这地方。
父母去世之后，他虽然养在周老爷子膝下，但对周家仿佛没有归属感。
虽然父母在世的时候，他也一直都是这副性子。
听见爷爷的话，周慎眼皮动了动，他确实没怎么睡好。
他没回话，但脸上的困倦很明显，周老爷子呵呵笑了声：“工作这么忙啊。”
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还是在什么。
周慎垂着眼皮，没否认。
今晚得回去了，不然他没法睡觉。
也不知道乔意为什么晚上非得抱着人睡觉，还能整晚不撒手那种。
周老爷子：“哦。”
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那些进来的亲戚脸色却不怎么好。
当初周老爷子执意要把周家产业大部分交给周慎的时候，他们就不同意，周老爷子又不止周慎他爸一个儿子，偏偏就偏心周慎这个孙子，可他们再不同意，周慎对自家人下手还是很狠，他这个年纪能站在现在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没点手段。
他们这群亲戚里，年纪大一点的，表面上还好，背地里却怨恨老爷子和周慎，年轻一点的，听家里的话多了，也都怕周慎，和周慎差不多年纪的那些，虽然自幼也算得上是和周慎一起长大，但周慎和他们过的不是一样的生活，他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周慎在接受教育，从小时候开始，周慎和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不和周慎玩，周慎似乎也看不上他们。
在他们的印象里，最深的就是那时候周慎十岁生日，家里给他大办，在他们的眼里，生日就应该是用来吃喝玩乐的，但周慎的生日不一样，他穿着端庄的像大人一样的西装，坐在一群大人堆里，讲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换成他们早就一哭二闹了，但周慎面无表情，似乎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本来往年周慎都回来很晚，今年却直接站在了老爷子身边。
那意思很明显了，他足以和老爷子平起平坐。
他们这群人心底不服，但又没法。
“听说周慎把他那个男老婆给带回来了，听说那人挺垃圾，周慎也就配和这种人
在一起，和一个男人结婚，也不觉得丢周家人。”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在一些人眼里，周慎居然和一个男人结婚，看起来就有点可笑。
说话的人是周慎的大伯母。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是个比周慎年纪小的男生，一脸的不耐烦。
大伯母冷哼了声：“你就知道玩你的游戏，你要是有周慎那个脑子，也不至于周家的家产都落在他一个人手里。”
周默本来就不愿意来，被她这么一说，烦得很，看了眼周边的人：“我上楼去了。”
虽然他们这些小辈平时不住在这里，但老宅也有他们的房间。
大伯母拧着眉：“哎你！不去老爷子面前刷个存在感！”
周默理都没理他。
等周默走了，大伯母本来还想去找其他人说说话，肩膀却被人碰了碰。
她一回头，一看是个牵着个小男孩的年轻女人。
那个小男生有些胆怯地抱着女人的腿，但还是仰着头看她。
大伯母也不认识是谁，但立马就换上了笑脸。
女人朝她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是乔意的阿姨。”
大伯母疑惑了一下，女人就主动和他解释：“乔意是周慎的结婚对象，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但是有一点我觉得你说得不太对。”
“乔意是个很好的孩子，现在同性婚姻也合法了，和谁结婚都是自由，您说是吗？”
她刚刚就站在他们边上，他们说什么她都听见了。
她从来不觉得乔意有什么不堪，虽然乔意平时确实不待见她，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任谁的父亲在母亲去世没多久就续弦，都不容易接受。
她说完腼腆地笑了笑。
大伯母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但教养让她说不出什么脏话来，只能点点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离开后，凌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松了口气。
乔远抱着她的腿很不解：“可是哥哥都不理你，干嘛帮他说话呀。”
凌芷摇着头看了眼自己刚刚给乔意发的消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回应。
她早就习惯了，乔意那孩子，他爸不关心他，如果自己再不关心他，就没什么人管他了。
凌芷想着，看向了站在那边的周慎。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周慎本人，刚进来的时候周慎喊了她一句阿姨，但周慎的表情太冷漠了。
这样的人，适合和乔意在一起吗？
她实在是担心，但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
乔意：好哦，那您等我下楼哦
楼上，乔意已经换上了周慎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本来准备下楼的，但他给周慎发了消息周慎也没有回复，倒是看见了原身后妈的消息。
对方问他方不方便见一面，有东西带给他。
从上次打电话之后，乔意就没和对方联系过了，相比起原身的亲爹，他对这个后妈没什么抵触情绪，至少对方当时还关心了一下他。
他并不能拒绝对方的好意。
出房间的时候，乔意扒在门口看了看。
他有点担心会遇上不想见的人。
还好没有。
刚要出去，就听见一声质问：“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周默正好上楼来，他的房间和周慎是同一层的，中间就隔了一间，刚要进屋，就看见周慎房间里冒出来个人，没看见脸，就看见对方穿了件白色的礼服。
乔意有些茫然地朝周默那边看了过去。
他身上穿的白色礼服和周慎的是一样的款式，他很适合穿白色，穿白色的休闲服显得他少年感很足，而穿白色的礼服，把他的脸衬托得更加精致漂亮。
本来还有些烦躁的周默，看见乔意那张脸，瞬间就哑了声，脸也变得一片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乔意歪了歪脑袋看着站在隔壁房门口的男生，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是周默？”
周默没想到他认识自己，被他突然明艳起来的表情给晃了下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乔意没在意他什么表情，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巧合。
他接的那个稿子，约稿人要画的就是周默，听约稿人说周默是很厉害的电竞选手，不过现在还不怎么出名，也没有什么人给他画周边。
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见到了对方。
周默看起来和照片上长得差不多，这样也正好给乔意提供了一点灵感。
乔意弯着眉眼笑了起来，“你好哦，我是乔意。”
乔意笑起来的时候灵动又漂亮，就跟钟一样敲击在才十八岁的周默心上。
周默啊了声，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好。”
他都不敢再去看乔意的脸，也就没发觉乔意穿的是和他堂哥周慎同样的礼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情侣装，也完全忘了乔意出来的那间房间，是他堂哥的房间。
楼下，周老爷子见周慎低着头看
手机，了然地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小意醒了？”
要是工作，周慎的表情也不会一下子就变得没那么严肃。
周慎都没发觉这点，他也没怀疑爷爷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嗯了声，“我上去看看。”
末了，又补充：“他怕生。”
之前就说过今天让乔意跟在自己身边。
周老爷子摆摆手，周慎也没多停留。
就是周慎一走，乔父就过来了。
周老爷子只好板着个脸和对方交流，没那个空去八卦自己孙子的事儿了。
周慎上了楼，给乔意发了条消息让他在房间等自己，今天来的客人多，难免会有人上楼来，不过现在二楼的走廊里倒是没什么人，除了站在他房间门口穿着白色礼服的乔意和一个男生。
周慎脚步顿住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一瞬间心里有多么不悦。
乔意和这人聊得似乎正欢，半点没有怕生的模样，笑起来眉眼弯弯，很软。
周慎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乔意就发现了他。
他并不是特别想和周默聊天，本来只是和对方打个招呼，但很快反应过来。
周默姓周，出现在这里，应该是那些周慎不喜欢的亲戚之一。
周默正支支吾吾介绍着自己，从自己今年高中毕业进入某家电子竞技俱乐部当替补说到了家里有几口人，就看见乔意朝着自己身后看了过去。
周默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就看见他堂哥这会儿正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这边。
周默下意识地想把乔意护在自己身后，但他还没开始有什么动作呢，就听见乔意软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周默：“……？”
作者有话要说：
周默：少男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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