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卞映凝起身,抬步时忍不住低头看着她精致不俗的小脸，哑着嗓子道：“如果你放弃不了第一名的话，那你就拼尽全力的拿到它吧。”
尚清茴抬眸,眼里的光晦涩难辨：“何必说这种话。”
卞映凝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没再出声，转身想随她的意走人时，却又被她叫住。
她回头，尚清茴用下巴指了指桌面上她打开的化妆品旁边卞映凝拿来的奶茶：“带着你的垃圾走。”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卞映凝碎碎念的一把捞过奶茶。
不要就不要，她还不乐意给她呢。
这个任务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尽力如此为之。
“你说我能完成任务么？”卞映凝在脑海里问系统。
“如果不失败的话肯定可以。”系统宛如没有感情。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替尚清茴关上门，卞映凝一回身差点和一个路过的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对方声音弱弱的，但有些耳熟,卞映凝仔细一看,果然是女主季小雪。
中午的时候运用画饼小技能给她说了那么一大堆，各种卖惨表忠心,现在这么快又再次相遇,卞映凝破天荒的竟然有了些许的窘迫感。
而季小雪在看清人是她后也有些意外,越过她，视线落到她身后门上的粉色纸片上。
“尚清茴”三个字很是刺眼。
“小雪，你今天真漂亮。”尴尬只是一瞬间的事,卞映凝很快就转好了心态开口夸赞道。
和原文中一样,季小雪今晚准备表演的节目依旧是改编一首伤感歌曲。不知道是为了凸显差异还是她没适合这种场合的衣服,她今晚只穿了件简单的小白裙。
不过头发中夹杂了几条小辫子,脸上的妆也有一些烟熏妆的味道,不算太简单。
眼尾的淡紫色眼影拉出一个向上的弧度，应该不是她的手笔,可能有专门的化妆老师。
季小雪是参加了复赛才进来，所以没有单独的化妆间,只能和其他的选手共用。
她打扮好看化妆间很吵，就想去上个厕所躲一躲，没想到会撞到卞映凝从尚清茴化妆间里出来。
手上还拿着奶茶。
她夸我漂亮。
季小雪抿着唇没出声，绕过她想继续往走廊角落的厕所走去。
卞映凝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那个……给你个奶茶，比赛加油！”
季小雪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奶茶，没接。
卞映凝麻了。
她这杯奶茶怎么哪里都送不出去。
“是没喝过的。”卞映凝讪讪的解释，想收回手，季小雪却在这时从她手上拿走了。
她在乎的不是喝没喝过的问题，她想问的是，这奶茶是她仅有的，还是别的人也有、她只是碰巧撞见自己，所以有了一份。
但是她问不出口。
“我也就只配在你这当一个照单全收的垃圾桶吧。”季小雪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卞映凝一怔。
好像……
她给尚清茴，尚清茴不要，于是她给季小雪。
季小雪说她像个垃圾桶，她竟无力反驳。
可她于自己而言，又不是什么废物回收站。
卞映凝叹了口气：“我怎么把这些事做的一团糟。”
季小雪瘦弱的背影里带着野草春风吹又生般的坚韧。
她好像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主到底在想什么了。是家里出事，让她脾气大变么。
回到华灿灿的化妆间，卞映凝一开门就见两个女子，一个站一个坐。
站着的那个一身交叉领口的灰金色鱼尾长裙，随着动作如流光溢彩，长卷发挽起，露出形状优美的天鹅颈。
坐着的那个一身奶白色绣绿纹的旗袍，身上的妖媚之气这会儿被端庄的旗袍压得多了几丝良家妇女的温婉感。
先不说高开叉的口子露出的长腿，这饱满的s形曲线就已经够诱惑了。
华绛蓉拿着一根眉笔，俯身在给华灿灿画眉毛，姑侄俩单个谁拉出来都很养眼，更别说此时还是duble。
卞映凝摸了摸嘴角，怕有什么可疑液体泄露。
“姑姑你来啦。”
卞映凝小嘴甜甜。
华绛蓉拿着眉笔动作一僵。
她不知道如何能改掉卞映凝的这个称呼。
倒是华灿灿审视的开口：“你去哪回来了？”
“去看了看你的对手们。”卞映凝也不客气，走到两人身边坐下看着她们化妆。
华灿灿原先带来的那个朋友已经帮她把妆画过了，但是华绛蓉来了之后觉得妆容不太完美，她又亲自动手，帮华灿灿把原本有棱角的眉毛改画成弯弯细细的柳叶眉。
“姑姑怎么也来了？”卞映凝忍不住问。
自从她看见华绛蓉出现在蒋老师办公室后，她那八卦之魂烧的猛烈。
虽然觉得可能性甚微，但据她所知，她那个老师听说一直是单身，这个年纪了都还没结婚，却莫名为了华绛蓉打扮，她不免多想了些。
“家里小孩比赛，怎么也该来。”华绛蓉认认真真的给华灿灿描眉，只是在中途抽空回了卞映凝一句。
想华灿灿的性格，多半也是不会和家里说她有比赛让父母来看，看来她这个姑姑倒是对她很负责。
对华灿灿的事都比较上心。
只是可惜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就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了。
“好了，”华绛蓉仔细端详了华灿灿的整体妆容，终于合上了笔。
华灿灿早就被两人靠这么近弄得呼吸不畅，她这一声跟解放一样，瞬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拿过卞映凝买给她的奶茶大吸了一口。
卞映凝看得发馋，也拿过自己原本放在这里的奶茶喝了起来。
这样一来，她们两个都在喝奶茶，而华绛蓉没有，似乎有点尴尬呀。
卞映凝擦了擦自己的吸管，跟有社交牛那啥症一样把自己喝过的奶茶递过去。
“姑姑渴不渴要不要喝一口，很好喝的，我不知道您来没有多买……”
“咳……”华灿灿被卞映凝的举动惊得一口奶茶差点没喷出来，虚掩着小嘴竭力止住咳嗽想先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去，她手上还拿着她喝了半杯的奶茶。
华绛蓉给她抽了张纸巾。
华灿灿接过纸巾擦手擦嘴的时候，华绛蓉委身，就着华灿灿的手轻含.住了她刚松开的吸管，微微吸了一口。
华灿灿傻了。
卞映凝吸着自己的奶茶，眼眸纯粹倒是无知无觉。
她觉得比起自己，华绛蓉选择喝华灿灿也确实更好一点。
怎么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姑侄嘛。
华绛蓉只吃了个味，她细品了一下嘴里的味道，悠悠道：“葡萄味的。”
卞映凝惊奇点头：“姑姑好厉害，看来也是一个奶茶杀手呀。”
华灿灿：“……”
华绛蓉含有风情的眸子睨了卞映凝一眼，对华灿灿道：“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准备。”
她离开太久也不好，不过是想提前看她今晚是什么打扮才进来。
华灿灿僵僵的点头，手上的奶茶突然变得有千斤重一样。
门轻轻的被关上，卞映凝指尖点在桌面上，看华灿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了，紧张了？”
华灿灿这才像回神般把奶茶放到桌面上：“紧张肯定得紧张啊，这不是要给你表演一翻么。”
卞映凝低低一笑：“你不要给自己有太大的压力，拿不到第一我就掐死你。”
“……”
谢谢，不紧张也要紧张了。
“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拿第一名？”华灿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有是你拿第一名，尚清茴才不能怎么样。”
华灿灿揣摩了一下卞映凝的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怕你那个玩具学妹拿到第一会被尚清茴记恨？你让我来参加比赛拿第一名就是为了保护她？这就是你所说的玩玩？”
逼问三连。
对上华灿灿的目光，卞映凝心脏一提，差点忘了，华灿灿的敏锐强得离奇，可惜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没有办法设防。
在卞映凝无措的想着如何糊弄过去时，化妆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砰的一大声，吓得卞映凝和华灿灿都跳了起来。
刚华绛蓉出去，两人忘记锁门了，还好没在换衣服。
还未看清是谁，一件湿润的裙子带着浓浓的奶茶味从天而降甩在了卞映凝的脸上，等卞映凝把脸上的裙子扯下来，一个巴掌迎头就打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卞映凝脸偏向一边，发丝随风飘起又落下。
“卞映凝，你真的恶心。”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化妆间门口早就因为这动静惹了一圈人围着，华灿灿一把推开尚清茴，拦在卞映凝面前：“你踏马有病吧？”
她刚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卞映凝被打。
卞映凝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子，扭头对上尚清茴跟兔子一样发红的眼，里面云集着浓浓的水汽，似乎下一秒就会化成眼泪落下。
卞映凝移开眼，视线落到手上的裙子。
她认得这条裙子，刚才去尚清茴化妆间的时候，这件像仙女衣裳的水袖舞裙被好好的挂在衣架上。
而现在，纯白透亮宛如会散发荧光的裙子上有一块又一块的奶茶污渍，湿哒哒又恶心。
左右不过十几分二十分钟，好好的裙子就成了抹布。
“这就是这就是你叫我的，不要太过于纠结的第一名？”
“这个第一名对你来说就很重要是吗？甚至还没有开始比赛，你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得到第一名，你就想毁掉我？”
尚清茴红着眼，红着鼻子，眼里的泪水都要决堤了还倔强的不让其落下。
华灿灿没想到尚清茴会这样说，她们几人不合是事实，闹闹争争也是事实，也确实一起打过架，可这些毁人的手段，却是没有使过。
而她们争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对方在自己面前掉过一滴泪。
更别说现在大家妆容精致马上就要上场比赛了。
华灿灿看向卞映凝，卞映凝沉着脸，白嫩的一边脸颊隐隐发红，她轻声道：“不是我。”
“呵，”尚清茴气急笑了，笑中带泪：“不是你是谁，你拿着奶茶来我面前说那样的话，劝我放宽心，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确实。
有卞映凝原先对她说的话在先，再加上也是拿了奶茶去，因为她不接受还叫她滚，她气急，直接用奶茶毁了她的衣服。
这事放谁身上都会这样想。
“在这里，我可只见你一个人拿了奶茶。”尚清茴冷声道。
把卞映凝赶走后，她心情越发烦闷，就起身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回来一切都毁了。
这件舞蹈服，是她专门请了三个裁缝为她量身打造，耗时一个多星期，从设计到出品，处处都是细节。
这会儿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再去找一件来替换，她要跳的是水袖独舞，袖长按照她的身高和能力定制长度一米八点八。
卞映凝表面上镇定，其实内心也是一地慌乱。
她不敢去看尚清茴的眼睛，她怕里面的泪水会刺伤她。
“你去查监控，真的不是我。”
“监控？”尚清茴笑得灿烂：“你早已预谋好了吧，你知道这边走廊的监控早已经坏掉了，根本就看不到是谁！
你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可你真的不知道么，你这样的设计真的很低级，你以为没有人会想到是你吗？
或者说就算知道是你，因为没有证据也什么都做不了，而我，因为被你毁了衣服，不得不放弃这次比赛。”
一瞬间的怒火降下后，尚清茴心里遗存更多的是无尽的悲凉。
或许别人都认为她不需要这些比赛，这些比赛对她的人生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可有可无，她不必为此生这么大的气，不必那么难过。
可再怎么不需要，她也认认真真的去准备过，就算她要放弃，也是自己主动放弃，而不是被人毁掉。
卞映凝百口莫辩，她知道不是她做的，可也只有她知道。
等等，她出来之后遇见了女主，然后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回了华灿灿的化妆间，她的那杯奶茶也是给了季小雪……
卞映凝再次低头去看手上的衣服，确实是奶茶倒在了上面，或许还倒了一整杯，才能得到这种跟被奶茶泡过一样的效果。
她看向化妆间门口，季小雪站在人群里，眼神冰冷的与她对视。
眼角的眼影让她看上去没有初见时单纯。
还平白多了一抹肃杀的味道。
卞映凝张了张嘴。
如果不是自己，那这个人或许是……
看着卞映凝沉默，尚清茴心里沉下去的怒火忍不住又烧了起来：“怎么，你不解释了吗？不狡辩了吗？”
她倒宁愿她咬死不承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
说出来有些好笑，她以为她和以前不一样，她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有了缓和，她们是经过绑架的生死之交、她们……她……
“你这样娇贵的小公主，我不允许你被伤到一根汗毛。”
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当时听的时候她觉得她像在放屁一样，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也确实的跟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一样，她想忘也忘不掉。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卞映凝把奶茶倒到尚清茴的舞蹈服上，现在尚清茴没有衣服穿去表演了。”
“什么！不会吧？卞映凝这么狠啊。”
“这简直跟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这也太可怕了。”
“本来卞映凝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吧，你看她们两个现在狗咬狗的……”
“嘘，小点声。”
季小雪听着耳边看热闹的同学们的议论，双手紧握。
她果然是一个垃圾桶。
尚清茴不要的东西才会轮到她。
而卞映凝刚才看她的那一眼，她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去保住她和尚清茴的友谊？
季小雪忍不住勾唇期待，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卞映凝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道：“打都打了，我再怎么解释澄清又有什么用呢。”
华灿灿目光复杂：“我相信不是你，但是你拿出去的那杯奶茶给了谁，你说出来。”
尚清茴闻言也死盯着卞映凝。
整个化妆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的表演还在继续，音乐不断。
华灿灿相信卞映凝不是这种人，大家争归争，或许有些小心思，可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她心里有个答案，可她想听卞映凝说。
死寂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没有给谁，不要的东西，我留着干嘛？早就扔了。”卞映凝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事。
她跟无事人一样，好似完全不在意如果她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那这件事将会归结于她的头上。
“好，卞映凝，你好得很。”
坚持了很久的泪水顺着化了精致妆容的脸颊流下，两道纹路浮现。
如同深沟巨缝，一边站着一个人，两人遥遥相望，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卞映凝捏着失去光彩的裙子，低下头吸了口凉气。
可仍觉得心堵得厉害，呼吸不畅。
尚清茴转身离去，堵在门口的人慌忙的挤成一团给她让出路来。
季小雪也被人群挤着，但她跟被抽掉了灵魂一样。
她明明怀疑是自己不是么，可她为什么不说。
刚才她的那一眼，不就是在怀疑她么，可她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
她这是在干吗，保护她？好笑。
她和尚清茴不是才是一伙的么。
华灿灿砰的一声关上门，回头看卞映凝：“你告诉我，你那杯奶茶是不是给了季小雪？”
“……”
“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样的蛊？”
“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知道吗？你看她做的这些事，多么的让人……恶心。”
卞映凝有气无力的开口：“不要这样说她。”
在原书中的女主，从尚清茴那遭受到的东西，可比她现在对尚清茴做的惨烈得多。
“到现在了你还护着她？”华灿灿一脸的不理解，妖娆的眸子里全是诧异。
卞映凝闭了闭眼，没吭声。
女主残留的黑化值是九，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似乎也不奇怪。
只是……她也不怕被发现么，还是她早就知道这边没有监控。
“现在掌声有请第九号选手为我们带来……”
外面主持人播报的声音响起，同时走廊里也有工作人员在喊：“第九号上场了，请十到十二号的同学出来候场。”
卞映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记得华灿灿说过，尚清茴是第十二号。
可她的衣服……
“系统，有什么东西能把上面的污渍洗干净么。”她问一直沉默的系统，好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有是有，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件衣服脏了，你要是突然让它变得干净，系统的存在很可能会暴露，您不能暴露本系统的存在。”
系统毫无感情的道。
“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卞映凝绝望。
她是不想让尚清茴参加比赛，可她也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她退出。
“女主的黑化值多少了？”
“目前检测到女主黑化值为5%。”
“百分之五？”怎么还降低了？
“根据宿主需求，系统检测有商城‘霓裳幻羽衣’可以兑换使用。”
【“霓裳幻羽衣”，可以根据宿主需要变化成任何形状的一件精美绝伦独一无二的衣服】
“兑换。”
【宿主请注意，“霓裳幻羽衣”有效时间：永久，兑换积分：600】
卞映凝没有犹豫：“兑换。”
【“霓裳幻羽衣”兑换成功，宿主总积分：-50，未结算积分：50】
“你在发什么呆？”华灿灿还在数落卞映凝呢，就见她突然站起身后眼神放空一言不发，似乎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你这样我都没有脸帮你去把这巴掌讨回来。”华灿灿说得自己差点都心肌梗塞，感情对这事放不下生气的人只有她自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绝配。
“你好好准备，我出去一下。”卞映凝说着快步出去。
华灿灿想留住她，最终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看着门开了又合。
一个人的变化，真大。
走廊上没几个人，大家不是在化妆间里紧张就是在外面看别人比赛，卞映凝走到尚清茴的化妆间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道。
她想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她在里面么？”趁着无人注意，卞映凝的手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古朴的蓝色丝绒盒。
“在。”系统有了定位之后好用了不少。
“尚清茴，开门！”卞映凝干脆砸门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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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大概率要在明天晚上了，为什么不是一会儿的零点？可能因为我没有吧（憨憨落泪）
总觉得有人要骂我/偷偷穿上我的抵抗鞋魔女斗篷不祥征兆名刀复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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