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事实上,我确实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任职。”陆离坦诚道。
赖斯特今天会问出这个问题，自然是事先做过相关调查的，他本来是想着如果陆离否认,自己手里就也拿住了对方的把柄,能够更加安心一点。
结果谁知道,对方竟然完全不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出牌。这半点不否认的点头，是真的将赖斯特给整不会了。
赖斯特：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陆离：也许是因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其实陆离也不是不能按照对方想象的那样玩，毕竟那样能够让对方更加放松，也让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但是吧，从一开始，陆离在他们的合作上,就是牢牢占据主导地位的,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如果他退后一步,赖斯特一开始也许会觉得安心,但后面对方绝对会控制不住的得寸进尺的。这就是这些家伙的本性，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满足，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这个回答，只是陆离巩固自己地位的第一步，目的自然是打乱对方的节奏。
而接下来的解释,才是至关重要的。
就这个问题，他之前面对那些“速抛小伙伴”的时候，就给出过一个解释,不过那个解释是不适合用在赖斯特身上的。
原因也很简单，那些人会接受那个解释，是因为他们都跟变种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或者说，他们是做变种人“生意”的。
但赖斯特不同，对方是商人，是官员，但他与变种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所以陆离对赖斯特的解释是：“只需要付出一些压根就不存在的尊重，他们就愿意拿命来为你冲锋陷阵，再也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保镖了。”
说着，他暗示性的看向赖斯特：“而且——赖斯特，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们身上那隐形的政治资本。”
实际上，赖斯特还真没看出来，但是被陆离这么一暗示，他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脑补了。
变种人身上的政治资本，人数？能力？财富？
赖斯特越想眼睛越亮，这么一个大金矿一直摆在那里，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其实你要是问他到底看出什么来了，赖斯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但是他自己看不出来，他不代表他不可以“抄答案”啊。
倒推一下，如果变种人没有政治资本，那么军方、政府这些年为什么要一直跟那边来来回回的拉扯，如果变种人不能给人带来足够的利益，陆离又怎么会跑去当什么老师……
从他人的角度解读了一下之后，赖斯特觉得自己悟了。
于是没过多久，人在学校坐的查尔斯，收获了一位主动送上门来的朋友。
为了不影响陆离的计划，对方倒是没有提陆离的名字。
但对方不提，不代表查尔斯想不到，毕竟除了陆离以外，估计也没人会在这样堪称困难的情况下，还能顺带着见缝插针的给变种人这边帮帮忙。
不过眼看着这学期都要结束了，他们那边的联合行动却还没有结束。
一方面，这展现了这次任务的难度。
另一方面，这展现了那群跟九头蛇合作的人，到底是多么丧心病狂。还有一方面，跟娜塔莎单独一个战场的陆离，现在不仅继续推进，还越发游刃有余，查尔斯总觉得对方好像进步了，也越来越接近自己在未来记忆中看到的那个，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陆离。
如果说以前的陆离，是理论为主，实践更多是模拟性质的。
那么现在的陆离，就是实打实的实践过后，真的将自己所学的融会贯通，且还能发展出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意识到这一点，查尔斯在开心的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反正自从成功将陆离给聘请过来之后，查尔斯是既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又担心对方的感情生活，还担心着不同的环境，会不会影响对方的成长。
现在别的不说，至少对方的成长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
查尔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自己看到的未来记忆中，这个时间点好像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
又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跟他们变种人无关，所以自己不知道？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没有参与其中，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是未来已经改变了，还是另有缘故？
想一想这件事情的开头，是陆离为了琴能够更好的创作，所以带着琴去体验生活。
原本的命运中，陆离是正义联盟的人，不可能管琴，更不会带着琴去体验什么生活……
所以这种改变是合理的，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不同的命运。这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任何问题，但查尔斯心中莫名浮现出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隐藏在幕后，拨弄着所有人的命运。
——
陆离在忽悠……安抚并送走了赖斯特后，一直扮演着合格花瓶的娜塔莎卸下了伪装，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陆离在漫画中见到过有关天眼会的相关剧情，那是跟正义联盟那边有关的一个组织。
非要说的话，跟神盾局有点类似，但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但陆离看过的那些，世界背景可不是什么所有超英大杂烩。
所以对于天眼会现在的具体设定，陆离看向娜塔莎：“你对天眼会有所了解吗？”
“有，我听尼克·弗瑞提起过。”大家都是曾经打过交道的，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做过多的解释，比如说尼克·弗瑞是谁。
陆离若有所思：“他是怎么形容天眼会的？”
娜塔莎冷冷的吐出了几个词汇：“一群难缠的家伙。”
娜塔莎是跟天眼会目前的头目，也是打过交道的：“天眼会目前的领袖是阿曼达·沃勒，她是一个坚定的超能人士反对者。”
“所以你觉得她这次的动手，是因为参与其中的超级英雄吗？”陆离问。
“也许有着个原因，但也许更大的原因，是这件事情极大可能会让这个国家产生动荡。”娜塔莎相当公正的补充了一句：“在反对超级英雄的同时，她还是一名相当坚定的爱国者。”
对此，陆离有些不敢苟同。
“难道她爱国的方式，是对国家的一切问题都视而不见、粉饰太平，而且在别人想要解决的时候，还出手添乱吗？！”娜塔莎也没什么帮对方辩解的想法，哪怕对方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托尼他们现在这样的做法不对，更倾向于暗地里解决。
可她做出来的事情，就像陆离说的那样，是在给他们添乱。
而且他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要么前进、要么后退，不可能说等他们失败之后，对方再暗地里慢慢清理，九头蛇不是傻瓜笨蛋，那群跟九头蛇合作的政客也不是。
不过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处理这个敌人呢。
总不能放任对方暗地里给他们使绊子吧，就算一次、两次，陆离都能化解。但三次、四次，甚至是无数次呢，难道他们要一直防御下去吗，这种被动防御真的非常讨厌。
因为你成功防御不算是成功，只要一次不成功就是失败，而对方的进攻失败也不算是失败，只要成功一次那就是成功。
陆离跟娜塔莎都很清楚这一点，但问题就在于，解决办法不好想啊。
之前他们可以告诉所有人，大卫·霍尔是他们搞死的，除了为了立威，最主要的是，是对方先动的手。
可这一次，虽然阿曼达也动手了，但这种动手与大卫·霍尔那种动手可不一样。
你要是真的明目张胆的去杀了对方，那事情可就搞大了。
这个时候，娜塔莎提出了一个办法：“也许我们可以让神盾局那边去牵制他们。”
陆离觉得有些不靠谱：“你是说那个清理了九头蛇后，剩下的人连一半都不到，确定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不到十个的神盾局吗？”
不提跟史蒂夫交朋友时，跟神盾局那边的相看两厌，陆离这个时候真的不怎么信任神盾局。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除了神盾局，他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哪怕陆离交了不少朋友，但指望那群人帮忙对付天眼会，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是说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他们没有那个心思。再加上如果陆离真的提出来让他们这么做，他们妥妥会起疑的。
本来对付天眼会，就是为了防止对付搞什么小动作，破坏陆离跟“朋友”之间的信任。这一通操作下来，不是本末倒置、自投罗网吗。
所以虽然前脚刚说完神盾局“不行”，但后面陆离又相当坦然的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娜塔莎，是的，娜塔莎。
陆离：“你去找神盾局那边谈谈吧，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见尼克·弗瑞的，相信对方应该也不会想要见到自己，毕竟因为史蒂夫的原因，他们是真真正正的相看两厌。
娜塔莎很了解，男孩们偶尔的那些矛盾想法。
所以对于这个任务，她接了下来，要知道这次因为跟九头蛇有关，所以他们的行动神盾局那边可是很清楚的。
甚至完全可以说，这个任务一开始就是神盾局主动跟他们沟通，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变成了现在这样。
总之，不管怎么说，神盾局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置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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