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 167 章
汉克对陆离的到来是有些惊讶的, 但是他绝对没有任何不欢迎的意思。
“是要开会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看着陆离有些凝重的神色，汉克不确定的问道。
实际上只是刚刚跟自己的良心达成一致所以脸色凝重, 不过陆离这次倒是真的有事情,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问是不是要开会呢, 难道自己在汉克的心中是什么开会狂魔吗？
汉克：嗯……怎么不算呢？
“我确实有点事需要你帮忙。”陆离在得到汉克的肯定之后，走进了实验室里：“我刚刚在蝙蝠侠那里做了一个检查, 他说我的反常原因可能跟变种力量有关。”
这话听得汉克有些迷糊：“你有什么反常吗？”
陆离也有点迷糊：“嗯——查尔斯没有跟你说吗？”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几乎同时咳嗽了一声, 然后又同时开口——
汉克：“嗯，当然, 查尔斯当然跟我说过……”
陆离：“嗯，查尔斯也许是为了保护我的隐私……”
同时挽尊失败的两个人，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模样, 又几乎是同时露出了笑容。
“好吧，也许等查尔斯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就这件事情谴责一下他, 现在还是先给我检查一下吧。”陆离笑着说。
汉克看着这样的陆离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样的陆离看起来非常鲜活、真实, 甚至是真诚，比起之前一切尽在掌控的骄矜模样, 这样的陆离看起来无疑更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有那么一瞬间，汉克甚至觉得这样的陆离看起来更加的放松。
这当然不是一个距离成功更近的模样, 但这会是一个让亲近之人露出笑容的模样, 如果谁家有个孩子, 比起对方整天戴着一张假面具, 当然还是现在这个真实的样子更让人放心。
不过如果他们最开始遇到的时候, 陆离是这个模样，汉克绝对会非常不放心，他会非常不放心将变种人的命运交到这样的人手中，但是在形式一片大好的现在，他又觉得陆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对方总是绷得太紧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许是件好事。
但是对于陆离而言，这种状态不是不舒适，但它来的委实不是时候，它可以出现在成功之后，甚至在成功之后一直存在也没有关系，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陆离只能将其视为可能导致自己远离成功的因素之一。
他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保持这个样子，他现在只想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之后，汉克看着手中的结果皱眉。
陆离觉得汉克绝对不适合当医生，因为对方这副检查出绝症来，而且还是那种没得治绝症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无声地给病人压力。
为了打断对方这副让人紧张的模样，陆离开口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身上的力量波动，跟查尔斯的有些像，但又跟琴的有些像，真奇怪，明明他们两个的力量波动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可你身上的力量波动，却跟他们两个的都很像。”汉克不理解。
这种相似该怎么说呢，举个例子，一对夫妻他们一点都不像，但是他们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既像自己的父亲，又像自己的母亲。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查尔斯跟琴显然是不可能生出什么孩子来的，所以会不会是：“实验产物？”
陆离与汉克异口同声的得出了这个结果，而上完课过来的查尔斯正好听见了：“什么实验产物？”
汉克将检查结果跟查尔斯说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对方紧皱起来的眉头。
陆离知道对方皱眉的一部分原因，他记得自己在那些“学习资料”中，看过有关琴喜欢查尔斯的情
节。好像是查尔斯担心他们两个强大的心灵能力者如果结合，可能会出现一个难以估量的爱情结晶，所以拒绝了这份感情。
现在知道可能有人制造了自己跟琴力量结合而成的实验产物，查尔斯怎么可能不皱眉呢？
不过陆离倒是觉得应该没有查尔斯想的那么糟糕，毕竟要是真的强大的话，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而且自己现在的情况应该不只是变种能力造成的，就陆离现在已知的线索进行总结，应该至少有三股力量，变种能力是其一，史蒂芬说的问题，可以归类到魔法力量中，这也是一个，最后一个，那些蛇蛋，陆离觉得应该也是一股力量。
蛇在种花家可是五仙之一的柳仙，而且蛇也是五毒之一，那几个没有检测出生命波动的蛇蛋，指不定是什么巫蛊一类的特殊手段呢。
不过他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的敌人了，这一套一套的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搞自己的心态吧，心态的问题应该是最开始的表现，接下来谁知道会怎样呢。
发现了问题的陆离，当然是要解决问题了，史蒂芬说的那个相貌的问题，他自己就可以用魔法搞定，而变种能力的问题，在查尔斯与琴的合作下，也不难解决。
只不过琴在知道，可能存在一个结合了自己力量与查尔斯力量的实验产物后，那感觉真的是相当的一言难尽。
最后剩下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反而是最难以解决的，陆离看着那些被自己放在盒子里的蛇蛋，想到那个用上了超人的各种超级能力，但依旧没有找到的“仿真蛇”。
果然还是去问题的来处解决问题吧，带着蛇蛋，陆离再次回到了种花家。
去道观看了看，又去寺庙拜了拜，最后陆离在一个神棍的摊子上听到了所谓的“解决办法”。
听着对方细数自己犯了忌讳，又是什么祖上的渊源，陆离真的挺想笑的，反正总结一下对方的解决办法，挺简单的——破财免灾。
说实话，如果自己不是穿越的，可能真的就信了对方这番话了。
给对方留下了几百块钱之后，陆离就准确去找找其他的办法，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这句话，却似乎在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神棍，而是真真正正的有本事：“有的缘分与因果，是能够跨越世界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陆离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愿闻其详。”
这次再听对方那神神叨叨的故事，陆离认真了起来，总结一下对方的话就是，自己的一些行为破坏了他人的修行，然后结下了因果。
陆离仔细想了想了之后，突然发现这个锅好像也是系统的诶，真不愧是系统呢，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开始布局坑人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离不得不怀疑自己无法去三国，是真的意外还是原本就已经定下的事情啊，甚至就算自己去了三国，招惹下这样的因果，恐怕也不容易解决，三国可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超级能力。
三国有名的神棍虽然不少，但是都很那什么啊，不是造反的就是耍人的。
听到对方说到的解决办法了，陆离态度更加认真专注，按照破财免灾的那一堆搞了半天之后，那些蛇蛋不见了，陆离也终于能够再次戴上自己的笑容假面了。
从种花家回来之后，陆离一一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的那些人报了平安。
在轮到克拉克的时候，面对克拉克不确定的目光，他安抚道：“那天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现在也不准备反悔。”
这话是真心的，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反悔，而且就算是反悔了，也不会在任务没有成功的时候说出来啊，万一对方因此不快乐幸福了怎么办。
反正不管因公因私，陆离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悔
，而他本也没有想要反悔，克拉克挺好的，至于性别，这在陆离这里，他认为是问题的时候，那就是问题，他不觉得有问题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现在陆离真正的模样已经定格在了黑发黑眼的东方长相上，只不过在别人看来，他还是那副金发绿眼的西方模样，这是魔法作用造成的一种幻象。
这也导致旺达再次看见陆离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陆离笑着对旺达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离开了。
不太理解的旺达看向自己的好友琴：“你知道吗，咱们的政治老师变模样了，他从那个样子，变成了那个样子……”
作为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首席作者，琴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多的，比如说她是比较早知道陆离真名的人，现在学院里有些学生还以为陆离叫杰克呢。
所以有关陆离样貌的问题，她自然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毕竟她的凤凰之力其实也能看出一点不对劲来。
不过实话实说，琴觉得陆离的这幅样貌看起来比之前好看多了，而且还少了一份违和感。
虽然东西方审美存在一定的差异，但是真正的美人，大家其实还是看得出来的。
比如说陆离，他原本的模样长得就很好看，但是比起外貌，他的气质其实更加吸引人。
如果说顶着金发绿眼的西方模样，陆离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温柔的背后有刀子，那么对方顶着自己原本的模样挂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哪怕你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副面具，仍然会有种真的被温柔到的感觉。
只是很可惜，对方现在展露在别人面前的模样，依旧是那副金发绿眼的模样。
没办法，本身变种人的问题就很敏感，他要是顶着自己原本的模样，谁知道那群人会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去啊。
在陆离解决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之后，他再次接回了属于自己的课程。
说起来他们最近的文宣工作，进展的似乎不怎么好啊，不过这也是相较于一开始，从无到有，看起来自然发展迅速、一日千里，但是发展到一定地步之后，就不免会停顿住了，你可以将其称之为瓶颈期。
这其实挺正常的，但是琴似乎不觉得：“止步不前就是在退步！”
陆离以前从来不知道，琴竟然是个这么有事业心的人，过去对方被写稿折磨的面容憔悴，难道是自己做的梦吗？
“所以你的打算是？”看着特意跑来似乎有话想说的琴，陆离相当民主的给予了对方说话的权力。
琴找出了几分被人找上门来想要影视化的作品：“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推出几个变种人明星呢？”
这个想法，真的是很有想法了。
陆离带着几分期待问：“详细讲讲你的想法。”
琴是这样想的：“我们的这些作品在卖影视版权的时候，其实可以开展一些买一送一活动，比如说版权可以卖给你，但是拍的时候需要给我们点角色……”
琴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但是这些计划有一个大前提是：“我们需要有一家影视公司。”
这对大富翁查尔斯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问题在于：“你有多大的把握成功呢，你又能说服多少变种人答应加入，你有没有想过是直接让他们以变种人的身份出道，还是先隐瞒身份。如果直接以变种人身份出道，你要如何处理舆论问题，如果隐瞒的话，你要怎么保证隐瞒成功，一旦暴露你准备怎么做……”
实话实说，琴的想法其实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行性，但是这其中的问题是多多的。
如果她没有想好如何解决问题，想法再好也全都是不堪一击的花架子。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成为艺人是需要天赋的，这种
天赋可不仅仅是靠脸就可以的。”
虽然他们变种人中确实有一部分是美人，但是美到可以靠脸直接爆红的，真的寥寥无几。
陆离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同一盆盆冷水，直接就浇到了琴的头上。
但是琴心中的那团火并没有被这些冷水浇灭，也许她想的不如陆离详细、深远，但是这些问题她当然都是想过的。
其实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这些类似的危机难道就不存在了吗，比起被动挨打，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
对于琴的这个想法，陆离是可以给她一个答案的：“因为被动挨打不一定会被打死，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们，但主动出击是真的可能会死的，因为我们的保护范围没有那么宽广。”
“您也说了，只是不一定会被打死，也是有可能被打死的，不是吗？”
陆离摇了摇头：“如果你非要跟我较这个劲，那么很没有必要。”
他其实并不反对琴的这个想法，他反对的是琴现在的心态。
“当你想要带着一些人前进的时候，你就相当于背负起了他们的命运，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方面，查尔斯与艾瑞克都能现身说法。
甚至陆离本人都可以来场现身说法，当初他接下了查尔斯的offer，又何尝不是将变种人的命运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那种压力，说实话真的很大，尤其是这还关乎着陆离本身任务的成败，许多时候他都是既激进，又小心，甚至某些时候他宁愿小心翼翼，也不愿意激进冒险，生命是无价的，是无可挽回的。
只有当你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可能带来什么的时候，只有当你对一切心怀敬畏的时候，你才有可能触碰到成功。
当然了，你可以说很多成功者都是激进冒险、孤注一掷的，但是这种成功不会发生在变种人身上，那也许是资本家的金融冒险，但不会是一个种族的成功方式。
而琴现在的状态是什么呢，她看起来虽然严肃但未免太轻松了一些，她显然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代表着什么。
这不是失败了会破产这类的事情，这是失败了真的可能会死，甚至会影响到许多变种人的事情，所以琴现在的心态显然是难以让人放心的。
“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然后带着你说服的人，我跟查尔斯他们会一起听你们的计划的。”这就是陆离给出了的答复。
得到答复的琴回去了，虽然陆离并没有同意她的计划，但是也没有完全反对不是吗。再加上对方说的实在是有理有据，所以琴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情绪。
在宿舍里等待的旺达看到琴回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老师同意了吗？”
很显然，她就是被琴说服的对象之一，当然了，旺达对于当明星没有什么兴趣，她是负责保护大家安全的“打手”来着。
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老师让我们做一个更加详细的计划书，然后带上同意加入的人，他会跟查尔斯他们一起听我们的计划，到时候再决定同不同意。”
旺达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不就像是那些拉投资的人吗，空口白牙的肯定不会有人轻易掏钱的。
“所以你是要写计划书吗？”旺达对琴的文采那是相当信任的，她可是对方的忠实读者。
但是写计划书这种事情，文采其实并没有太大用处，而且：“不是我要写，而是我们要写。”
说完，她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旺达，显然不准备放任对方偷懒。
旺达：“可……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想当初琴也是从无到有开始的自己的写作之路，这种事情哪里有人天生就会呢。
旺达：“那好叭。”
教了几天之后，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给变种人挖掘出了一个好苗子诶，虽然旺达在创作上的天赋点点的有些偏，但是这也是有天赋啊。
看着文字中总是透露出一股苦难、抑郁劲，脸上却挂着笑容的旺达，琴觉得……这其实也挺好的，良好的心态有利于保证变种能力的控制，至于看到这个的人，看到这个的大多都是普通人类，不用担心他们控制不好变种能力，毕竟他们又没有。
不过旺达虽然在这方面有天赋，要是查尔斯他们同意了她们的计划，她们显然又能多一个创作者，但是对于写计划书显然帮助不大。
琴在写计划书的时候，并没有单纯自己一个人□□□□，而是选择将被自己说服的一些人都叫来，大家集思广益的同时，也是再次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深思熟虑的，与其让大家在陆离的陈述利弊下心生犹豫，打击士气，不如一开始就将一切都说明白。
这种事情靠隐瞒、强迫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甚至现在听完利弊之后痛快答应的人，以后真的遇到困难了可能依旧会反悔，但是这些东西总是要让大家知道的。
其实她们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比起当初查尔斯他们好，因为她们就算是失败了，但至少是有人兜底的，她们还有退路可选，不像当初查尔斯他们，真的全都靠自己，完蛋了就是完蛋了，还是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在琴更加详细的陈述利弊之后，不是没有人心生犹疑的，但是没有人选择退出，不止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或者是情谊，大家都是上过政治课的，也许学习的深度不一样，但是对于她们即将要做的事情到底可能面对什么，大家其实心里都是或多或少有数的。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甚至更坏一点可能要影响到变种人，她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琴选择的合作伙伴，其实都是毕业班里的人，最初试水的时候，或者说创业的开端，绝对是最难也最危险的，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邀请那些年纪太小的孩子加入。
对于很多加入的人而言，功利一点说，她们如果不加入，也很难找到其他更好的选择了，她们要毕业了，虽然如果她们死皮赖脸的非要待在学校里，查尔斯不会介意继续庇护她们，但是她们难道要这样死皮赖脸一辈子吗。
虽然在生命面前，面子这种东西是不值一提的，但是她们这样会给查尔斯造成负担不说，还会给其他学生制造一个很坏的榜样。
但是离开学院的话，大家的变种能力其实杀伤力都不怎么强，很多人长了一张不怎么安全的脸，还没有能够确保自己安全的力量。
所以与其自己去闯荡，何不跟琴一起呢，不说对方的强大力量，至少人多力量大不是吗。
而且如果她们成功了，也可以给学弟学妹们更多的选择机会。
所以不管于公于私，琴对她们而言其实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况且大家都看得出来，琴不会跟学院这边断了联系，如果她们这次的计划能够得到查尔斯他们的同意，大家无形中就多了一个后盾，一个退路。
太多太多的想法，让她们都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毕竟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这个选择，以及其他更坏的选择。
而琴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或多或少也跟这一点有关。
作为变种人，她们似乎永远只能退步，她们似乎总是别无选择，大家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中，在查尔斯他们的庇护下生存了那么多年、学着各种知识，可是去到社会上之后呢。是的，他们她们学习了政治，看的比以前更加清晰，但现实很多时候是残酷的。
学习政治会帮助她们规避许多错误与伤害，但她们的选择似乎还是那些选择，她们难道能去
参政吗。她们也许可以去查尔斯提供的工作岗位工作，但是大家心里总有种难言的不甘。
现在变种人的形式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还是不够的，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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