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恐怖的不安
青红色的鬼域内,林千坐在沙发,眼中红光不住的闪烁,盯着手中的这把诡异莫名的红伞,林千沉默了一会。
从胸口扯下来一根红线,这是很早之前就得到了的,从稻草人那里抢来的,之前觉得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厉鬼。
现在看来,这玩意也是诡新娘的拼图之一,血红色的红线离开喜服的瞬间,鬼域陡然出现了一根根蜿蜒曲折的红线。
林千望着这些衍生鬼,没有太过于在意,将手中的源头鬼直接放在了,不断鼓起的伞面上。
在红线接触到伞面的瞬间,鬼域内的红线顷刻之间全部消失,而与此同时,伞面上一根根红线浮现。
在伞面上不断的穿梭,就好像是有人在缝合这伞面一样。
红线从伞面上下穿梭,一片片红色开始侵蚀,原本颜色看起来极其诡异的伞面,此刻正在被红线一点一点的变成血红。
林千望着这一切,眉头皱了皱,感受着不断变得阴沉的红伞,眼中有些阴沉:
“这灵异有些不太对劲。”
周围的阴冷越来越重,林千心里突兀的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要是在让这红线缝合下去,而不做点什么,可能会出现极其诡异的事情。
是让他都会头疼的事情,林千眼中闪过一抹惊奇:
“看来,我是弄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了,我得做些什么,不然可能真会出事。”
想到这里,林千眼中红光大盛,一滴鲜血出现在空中,然后越来越多,鬼血汇聚,直接浸入伞面之中。
仅仅是如此还没有结束,只见一滴透明的水滴出现在林千的眼前,林千伸手一弹,直接将这滴水滴弹入了伞面之中。
做完这一切,林千心里那种不祥终于消失了很多,望着手中这把已经变成血红色的伞,林千脸上面无表情。
伞面此刻已经大变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线和鬼血的原因,伞面居然变成了油纸伞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像罢了,摸起来跟人皮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光滑细腻,只不过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属实不太好闻。
对此,林千并不在意,从沙发上坐起身,林千一把撑开红伞,只是撑开的瞬间,一道血红在鬼域内浮现。
原本就阴森恐怖的鬼域内,顷刻之间下起了星星点点的小雨,雨滴滴落,林千伸手接在手中,红色的雨水,且伴随着一股血腥味出现。
“鬼雨,具有极其压制力的血雨,我这是弄出来个什么玩意。”
望着越下越大的血雨,林千眼中很是惊诧,这片血雨中,每一滴雨上都带着几种杀人规律,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
林千就已经发现了上百种,这些杀人规律都无一例外的跟他身上的杀人规律重合。
这代表着这把红伞,完美的将他的灵异全部一股脑的释放了出来,通过这片血雨。
“撑伞人具有的灵异会被完美的释放吗?这可有些恐怖了。”
“这要是让一只C级厉鬼拿着这把伞,怕不是危害级别直接变成S级,就按照这把伞的鬼域,笼罩一座城市没什么问题了。”
“在通过这些血雨将厉鬼的杀人规律变成雨滴落下,这岂不是淋雨就会死?”
“而且这些血雨还拥有撕裂鬼域的能力,这玩意……很不祥了。”
林千有些咋舌,他这不过是加了一点鬼血和一滴水,和一根红线,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已,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望着自己的杰作,林千眼角抽了抽,看了看挂在伞骨下的锁链,这玩意还没有用呢。
“这玩意说什么都不能让别人拿着,太凶了,得弄一成保险,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人或者厉鬼拿了就可以用。”
林千觉得,他必须得弄一个必死的诅咒在伞柄上,不然他觉得不放心,而且这个诅咒必须猛,不然他也不放心。
想到这里,林千开始想自己身上有哪些比较恐怖的厉鬼,可想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没有厉鬼,恐怖的厉鬼都被他吃了。
还留着的厉鬼,一个比一个垃圾,平常如果不去想,他都忘了还有这些厉鬼。
一时间林千沉默了,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留一点,现在完犊子了吧。
关键的时候没恐怖厉鬼用了……
看着鬼域内的倾盆血雨,一个个水潭已经出现,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鬼域内就会出现一个血湖,这特么更离谱了……
望着这一切,林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了,想了想,眼中闪过一抹红光:
“没有就没有呗,先用我来顶一阵子,把一根手指融入伞柄内,谁要是敢拿这把伞,就等于在承受饿死鬼的袭击。”
“上百种杀人规律瞬间爆发,其中还带着意识袭击,驭鬼者要是碰了,当场就得原地去世,要是被厉鬼拿到了。”
“呵呵,那不好意思,被吃掉很正常,饿死鬼的一根手指也是饿死鬼。”
林千想到这里,有些牙疼,伸手将自己的一根食指直接扯下,二话不说强行融入了红伞的伞柄之中。
过程很顺利,因为他吃过一根棺材钉的原因,他对棺材钉免疫,所以棺材钉没办法压制他,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例外。
其余的灵异物品基本上都压制不了他的手指,所以过程出奇的顺利。
将手指融入伞柄中后,林千看着缺少一根手指的左手,没有太过于在意,一抹青红闪烁,手指瞬间长出来,只要不是被拆分灵异,都可以长出来。
随着林千就自己的手指融入伞柄中,红伞上的阴冷陡然提升了一大截,鬼域内的血雨更为密集,浓郁的血腥味在整个鬼域内弥漫,甚至连鬼域都变成了血红一片。
诡异,血腥,不祥,恐怖,绝望,诡谲怪诞,都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千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还是不太保险,低头看着血红的伞柄,眼中有些犹豫,可想了想别人得到这把伞的后果。
林千觉得不能这么草率,必须在弄一点保险,不然还是不安全,于是,林千从画里拿出了一只描眉笔。
这玩意是诡新娘的拼图之一,按照杂货铺老板的说法,活人描眉,日描昼死,连一天的时间都不过。
给鬼描眉,描眉则为奴为仆,不过杂货铺老板不推荐他去给厉鬼描眉,这会让诡新娘出现一种恐怖的变化,这种变化很有可能跟弄不弄死他有关系。
“既然不能给厉鬼描眉,我给灵异物品描,这总没问题吧,再说了这后伞本来就是诡新娘的拼图之一,描一下应该不会出问题,反正都是一个主人的东西。”
林千拿着血红色的描眉笔,嘴上嘀嘀咕咕的,在进行着自我安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他又不在意这些。
诡新娘而已,她又不在面前,他为什么要怕?要是真出了问题,大不了跑就行了,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些,林千嘴角咧了咧,举起手中的描眉笔,想了想,开始在红伞的伞柄上,描起画来。
过程很顺利,没有出现一点诡异的事情,描画很快就完成了。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为什么这只描眉笔描出来的画,就只是一个样子?
鸳鸯戏水,桃花生水畔,一新娘伫立在桃树之下,湖中红莲并蒂起,好一幅嫁衣新娘望鸳鸯戏水画。
好,好个屁,林千盯着伞柄上的画,脸都黑了,这描的是个什么鬼,他明明描的是一副桃源山水图。
结果出来个这狗屁玩意,林千嘴角抽搐,沉默着盯着手中的描眉笔,有些牙疼他现在很想直接吃掉这玩意。
可这就只能想想了,他身上已经有两件新娘的拼图了,要是在来一件,天知道新娘会不会直接跑过来跟他成婚。
为了不与新娘成婚,他说什么都不能在吃新娘的拼图了,吃的越多,新娘对他的压制力越恐怖。
看着伞柄上的画,林千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提前描眉笔继续开始画,这次倒不是在伞柄上画了,而是在伞面。
既然描都描了,那就一次性做到底,反正都是一个德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伞放在桌子上,由于林千的控制,鬼域内的血雨已经停了,要是再不停,他就得站在血湖上了。
提前描眉笔,林千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伞面上画画,这次他到没有画什么桃源山水,就是随便画,反正最后不出意外的都会变成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过程依旧很顺利,可能跟红伞是新娘拼图的原因,描眉笔在伞面一气呵成,期间都没有过停滞。
林千提起描眉笔,低头凝视的伞面上的画,得,还是鸳鸯戏水,桃花立水畔,红莲并蒂生,只不过这次不是新娘伫立于桃树之下了。
而是一个青年,一个身穿大红喜服,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青年,可那模样分明就是林千自己。
林千沉默着将描眉笔收起,盯着这幅画,嘴忍不住的抽搐起来:
“好,好,好,这都开始搞夫妻档了,很好,很好!真不亏是诡新娘的拼图,够猛!猛的一塌糊涂!”
林千望着伞面上的新郎望鸳鸯戏水画,嘴都快抽歪了。
沉默了好一会,林千将伞拿起,撑在头顶,一股阴冷浮现,林千突兀的消失这里原地,林千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眼中若有所思:
“描画之后的伞,居然强行在我的鬼域内在开了一个深层次的鬼域。”
“这能力有些变态了。”
林千望着周围,依旧是自己的鬼域的模样,只不过是他进入了一个新的鬼域内而已,这个能力简直是保命的不二选择。
从鬼域中脱离,林千回到了自己的鬼域了,低头看了看伞柄上的新娘望鸳鸯戏水画,眼中闪烁了起来。
只见原本寂静的画上,水面微起涟漪,两只血红色的鸳鸯正在相互梳理羽毛,红莲摇曳,桃花从树上缓缓的飘落,新娘的嫁衣在随风摆动着。
林千盯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的就伞收起,眼前的场景直接消失,被伞面遮掩,眼不见心不烦,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林千重新坐会沙发上,青红色的鬼域缓缓的消失,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客厅,街道上行人聊天的声音,出租车,公交车鸣笛的声音,争先恐后的跑入客厅中。
将红伞放在茶几上,一股阴冷在红伞上挥之不去,与之一起的还有那淡淡的红光。
林千靠坐在沙发上,眼眸微微眯起,也就是这这个时候,心里的不安才全部消失,刚才那一瞬间的不祥确实让他心里生寒。
林千清楚,刚才他不止被诡新娘盯上了,还被几只恐怖的厉鬼盯上了,如果不是他后面做出来的选择,可能大江市又要经历几只S级厉鬼的参观了。
“有惊无险的一次尝试,可惜还是不太保险,红伞的恐怖还是不够,要是把张羡光的大刀给抢过来,融入红伞内,那这把红伞才是真正的恐怖。”
林千有些可惜,现在找不到张羡光在哪里,哪怕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弄死张羡光。
张羡光不弱,比原著中描写的还要强,甚至原著中的张羡光根本支撑不起他那个计划,其实想想也清楚,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至今还是活蹦乱跳的,能弱到哪里去?
“等上五楼,想办法吃掉张羡光的本体,然后立刻准备进入鬼画,必须尽快驾驭鬼画,诡新娘的拼图不多了……”
林千缓缓的将眼睛闭上,把脚搭在后伞上,靠着沙发缓缓的睡去,明天他得去天水镇了,哪里很不对劲,已经死了三个国际刑警了……
…………
却说樱京,除灵社,地下安全屋内,青红色的裂缝不断的扩大缩小,一只只青黑色的手争先恐后的朝着裂缝外面涌出。
房间正中心,一面布满裂痕的镜子伫立在那里,镜子中,一个皮肤青黑,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青年,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而在镜子外面,一位身穿精美嫁衣,头戴大红盖头的新娘正静静的的伫立在镜子面前,嫁衣的裙摆在飘动。
周围很安静,地上布满白色的骨灰,不知道是谁死后留下的。
新娘伫立在镜子面前,仿佛已经伫立了很久一样,可在某一刻,新娘突兀的动了,转身朝着安全屋外走去,仿佛是有些东西在吸引她一样,脚步声出现,在安全屋内很突兀。
然而,新娘只是走出去几步路就停下了,新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吸引她的源头又突然消失了一样,失去了目标的新娘,转身又来到了镜子面前。
而仅仅是因为这应该变化,原本那些已经伸出裂缝的手突兀的又收了回去,似乎是被什么力量给强行拽了回去一样。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诡异与不详依旧在这里弥漫,灵异还在相互对抗着,不知道将是谁胜谁负。
…………
灵异之地,昏暗的天空之下,一片荒芜的稻田内,一个个稻草人耸立在稻田之间,每一个稻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诡异的微笑。
而其中一个稻草人最为高大,身高近乎三米,它的脸上同样洋溢着诡异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讽着所以活人一般,诡异而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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