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锦衣卫精锐的效率
宣德巷距离周宁所居住的位置并不算近，但是周宁和赵正二人的赶路速度很快。
半柱香时间不到，便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此时此刻的宣德巷，早已经不见白日里那般繁华喧嚣。
街面上寂静无声，根本看不到百姓的人影。
坊市中段的一座店铺旁，数名锦衣卫手举着火把驻扎在门口处。
在看到周宁和赵正二人的身影后，当即有一名锦衣卫迎了上来。
“拜见千户大人！”
那锦衣卫躬身行了一礼，出声禀报道：“朱大人和张大人，已经带人进去了！”
朱大人和张大人，自然就是周宁手底下的朱大典和张震。
周宁点了点头，他径直踏步走进了陈记油行之内。
刚一进入其中，一股浓郁的油腥味便扑鼻而来。
除此之外，周宁还在这油腥味里面，闻到了淡淡地血腥气。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看死者的装束，应该就是油行当中的一些伙计。
这些人的死法十分干净利落，皆尽都是要害之处一击毙命。
可想而知，下杀手之人的武功修为，绝对非同凡响。
十几名锦衣卫此时正提着灯笼，很是忙碌的或是探查作案痕迹，或是在无常簿中记载着什么。
眼见得周宁和赵正两人进门以后，他们齐齐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继续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继续向着油行内部走去，还未行至最里间。
透过那半掩的门帘，周宁隐约看到了三名锦衣卫正围在一起，好似商讨着什么事情。
“情况如何？！”
挑开门帘，周宁一边向着里面走去，一边出声询问道。
耳中听闻自家大人的声音，朱大典和张震第一时间回过身来。
两人齐齐躬身行礼说道：“卑职见过大人！”
至于另外那名锦衣卫，也同样是一名百户，不过并非是周宁麾下之人。
“宣德巷该管百户褚凡，见过千户大人！”
此人以前与周宁也算是同僚，皆为南京坊市的该管百户，隶属于南京锦衣卫。
按理来说，现如今宣德巷内发生命案，有褚凡这位该管百户到场负责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死的不过是一个油行老板，又不是什么王公贵胄。
“嗯！”
微微颔首，周宁直接了当地出声询问道：“将探查到的信息，与本官说一说吧！”
“大人，死者都是这家油行里面的掌柜和伙计。”
朱大典之上前来，他拱手抱拳，出声禀报道：“掌柜姓陈，名书良，坊间都笑称他为肥油陈。
从表面上看，这肥油陈和油行的伙计，都是一些老实本分之人。
不过卑职在仔细探查以后发现，这些人其实全都有功夫在身。
因此卑职怀疑，这家油行并非是普通的油行那般简单。”
说话间，朱大典将周宁的目光，引向了他们三人方才所围着的地方。
只见一位身形肥硕的中年男子，正满是血地依靠在一张木椅子上面。
在他胸前的位置，有着一道狭长深重的伤口。
“大人您看这里。”
朱大典指了指那条伤口，神色郑重地说道：“杀肥油陈之人也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肥油陈的身上，仅仅只有这一道伤口，是一击毙命！”
口中的话音落下，朱大典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张震，示意他也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张震瞬间明白了自家大哥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张震当然不可能辜负了兄长朱大典的心思，他赶忙捧着一柄满是缺口的铁剑走上前来。
随即，只听张震神色恭敬地说道：“大人，这柄铁剑，是卑职在肥油陈身边找到的。
铁剑与肥油陈身上的伤口并不相符，这说明此剑不是凶手留下来的。
十有八九，此剑就是肥油陈自己的兵器。”
说到这里，张震指了指剑刃上面的缺口，他继续出声说道：“这些缺口，看似是被刀刃劈砍而成，实则不然。
依照卑职的经验推断，这些缺口并不符合刀刃的角度，反而像极了剑刃。
卑职愚见，这凶手应该是以剑作刀，凭借自身实力强杀了肥油陈。
既然是以剑作刀，那么其目的无外乎就是掩人耳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突然间从外面响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旗校快速跑进了油行里间。
“卑职见过诸位大人！”
那名旗校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走到了赵正的身边，将一本书册送到了赵正的面前。
赵正接过那本书册以后，他并没有直接打开翻阅，而是先行向着周宁解释了一番。
“大人，这是卑职调动的情报，看看这油行的案子，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
赵正可谓是周宁现在最为倚重地一位心腹亲信。
周宁麾下镇抚司千户所的情报机构，便是由赵正负责打理。
“嗯！”
微微颔首，周宁示意赵正自己查看那卷情报便是。
赵正打开书册，飞速地翻阅起了里面所记载的内容，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随即，只见赵正拱手躬身，出声禀报道：“大人，类似肥油陈这种情况，在半年的时间里面，已经是第四个人了。
其他三人都是死在城外的乡镇上，唯有这肥油陈是发生在城内。
杀人凶手，都是以剑作刀。
而被杀者，也都是表面看上去老实本分，使得暗地身怀不俗功夫的人。”
说到这里，赵正稍稍斟酌了一番，有些犹豫地出声询问道：“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她？！”
虽然赵正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周宁却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赵正所指之人。
无外乎就是杀人凶手，是不是曾静而已。
因为曾静来到南京城内的时间，正正好好就是半年。
再加上曾静正在不懈余力地隐藏，她曾经是黑石杀手细雨的身份。
如果她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以剑作刀，掩人耳目也就十分地合乎情理了。
赵正的猜测不无道理，但周宁知道陈记油行血案背后的隐情，他自然清楚杀人凶手是谁。
“不是她！”
面对赵正的疑问，周宁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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