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chapter 102
“川平, 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被问及先前的行程,近朝颜便重又陷入回家之前的情绪中,短暂从两人此刻颇显暧昧的姿势里转开了注意力, 出声这样问道。
“嗯。”
云雀恭弥稍加思索,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十年前的他和近朝颜, 还有迪诺在并盛中学迎战六吊花之时,泽田纲吉曾在耳机里说过他们与尤尼正隐匿于一家名为“川平不动产”的地方, 并且被店长暂时所救。
但他不记得近朝颜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条人脉。
“我想想应该怎么说……”重新去洗手、又取出纸巾将手擦干的女人从她最初与川平的接触开始讲, 从近家事件的短暂交集说到密鲁菲奥雷的情报,最后是今天见面那人的古怪条件。
从川平那里, 近朝颜已经得知西蒙与彭格列自初代时期开始建立的深厚友谊, 按照彼时giotto和cozart的情谊, 两个家族关系本该密不可分。
但因为这两位关于家族发展的理念与d的不合,而这种理念使得彭格列在一场被敌方家族袭击的意外里,导致d·斯佩多的爱人失去生命。
此后,d便执意要将爱人曾喜欢的彭格列打造成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 要旁人听见这名字就闻风丧胆、感到恐惧与害怕、不敢有丝毫进犯。
而理念温和、甚至要自剪羽翼giotto与cozart,都是强大的彭格列不再需要的存在, d先设计除去不配与彭格列成为盟友的西蒙家族,后又逼迫一世退位。
即便在他设计西蒙的过程中, giotto提前察觉到他的念头,暗自将西蒙家族的成员救下,但西蒙隐退、在彭格列一世也退位之后, 彭格列的历史便由d肆意改写,直到现在的十世时代,d也仍旧认为西蒙不配与彭格列为盟友,故而在十七年前, 亲自设计了足以使西蒙家族大部分成员灭口的“血洪水”事件,又将之栽赃到彭格列九代门外顾问首领,泽田家光的身上。
这一切都只为加深彭格列与西蒙之间的仇恨。
即便彭格列九代目将“血洪水”事件尘封历史、不予追究——
如今d·斯佩多在西蒙家族的七枚大地指环出土之后,仍未放弃打算,占据了沙属性成员加藤朱里的身体,不断提醒古里炎真关于“血洪水”事件的仇恨,最终鼓动西蒙家族发动此次对彭格列家族的复仇。
但这些内容都在戒律锁链约束的范围内,近朝颜无法将之道出,只能总结道:“……总之,我用得知真相的方式,换明天的战斗不能出手帮助彭格列,可是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她皱紧了眉头,“我怀疑我上了当,但我又想不通,我是亏在了哪里。”
难得有耐心听她长篇大论的云雀恭弥略微挑了下眉头。
然后近朝颜就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小松鼠登时心头一紧,下意识去拉他的衣袖,急于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上了当,但最终,男人只是牵起她的手、带她往饭菜都快要冷掉的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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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刚才在笑什么?”
直到坐在餐桌边,近朝颜都仍旧在介怀这件事,拿起筷子、看到桌上对她胃口的糖醋小排骨、手撕包菜还有凉拌手撕鸡,却完全没有任何食欲,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男人。
“近朝颜,你知道为什么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我眼里却是一只小动物吗?”云雀恭弥面前放着的餐食是烤秋刀鱼,配白米饭、味增汤与萝卜泥,搭着调味所用的酱油,此刻他拿起筷子,在用餐前慢悠悠发问。
“?”
近朝颜被问住了,条件反射地想当然是因为自己就算拥有这些力量也很菜,但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对,反正也猜不到答案,干脆囫囵说一个:
“因为我可爱?”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本来清冽的凤眸又似如镜湖面起了波澜,泛起明显的笑意,连唇角都弯了弯。
“嗯,”他干脆应,“你确实可爱。”
“……”
明明是被这么利落地夸奖了,但结合上下文和语境,近朝颜总觉得他好像在骂人。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答案是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云雀恭弥落下筷子,从烤秋刀鱼的鱼脊旁夹起一筷子鱼肉,笑意收敛,觑了她一眼,平和地应道,“有些道理,光用说的方式是记不住的。”
就像是她番两次地吃过量冷饮导致身体不适,云雀恭弥一直觉得她需要更刻骨铭心的教训。
不过。
让旁人来教他的人,他难免会有些不爽。
咽下鱼肉的时候,黑发男人不经意地做下个决定,下次如果见到这个叫川平的草食动物,就把他咬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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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答案的近朝颜晚餐吃得食不知味,洗漱过后把小卷和云豆放到了床边,趴在旁边跟它们玩推球小游戏,玩具贡献者是云豆。
她心不在焉地玩着,又开始琢磨云雀恭弥晚餐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答案,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只面对凌乱毛线团的猫咪,明明是想把毛线团盘回去,但爪子拨动几圈,弄出来的线头却更多。
“不要把小卷放在床上。”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放下刚擦完发尾湿意的毛巾,瞥见床沿边那团小小的白色刺猬,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
“唔?”
披散着头发,穿着暖融融绿色小恐龙睡衣的女人歪了下脑袋,“为什么?”
“不是见识过吗,它暴走的画面?”
云雀恭弥淡淡地反问她。
比起他曾经使用的那些流指环,彭格列指环所能给匣兵器提供的火炎量是充足且稳定的,小卷性格内向,通常喜欢窝在一个地方不怎么挪动,而近朝颜恰好相反,在床上玩手机时总喜欢翻身动来动去——
如果它反应不及,让她不小心被云刺猬的针扎到,哪怕只是一点伤害,经由彭格列匣整合过的匣兵器情绪本就敏感,虽然不至于像梅洛涅基地时一样无法控制地崩溃增殖,但总归后果不会太好。
他无意让她去尝试这种挑战。
“哦……”
近朝颜想到当时十年前云雀被小卷的一根长刺扎到手心的画面,又看了看面前格外乖顺,长刺大部分时候都是往后收、乖巧到随便人rua捏的小动物,犹豫了两秒钟:
“可是当时它暴走是因为匣子里注入的火炎过量了,导致它的长针形态不稳定才容易扎到人,现在不会的……吧?”
“不行。”
男人如此说着,走过来将玩球游戏结束、重又懒懒窝在床沿边的小刺猬捞起来,放到了床头柜的位置。
云豆左右看了看,在床铺里蹦蹦跳跳地到了床沿边,用圆溜溜的身躯跟玩伴亲昵贴贴,随后又飞到近朝颜的脑袋上,安安稳稳地蹲好了。
被放到床头柜的小卷看了眼主人的方向,可爱地发出一声“啾~”,静静地待在床头柜上不动了。
房间里对此安排最不满意的当属近朝颜,她将云豆从头顶捞下来,放到已经坐在床沿边的男人肩头,自己起身过去,将小卷重新捞起来,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顺着摸了摸它的长刺,感觉自己和小卷犹如被暴君拆散的母子。
然后近朝颜被自己脑补的离谱戏份逗乐了,指尖点了点小刺猬的鼻子,忽地想起来一件之前就想尝试、但一直都忘了做的事情。
只见她凑到了云属性小刺猬的旁边,试着用气音小声开口,“小卷,形态变化。”
小卷:“?”
它圆溜溜的眼睛里透出十足的茫然和诧异。
“近朝颜,你在做什么?”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近旁传来。
发现云刺猬没有任何反应,遗憾扼腕的近朝颜叹了一口气,“在帮你测试彭格列匣兵器是不是声纹认证的声控模式。”
看来是的。
啧。
但直觉告诉她,在床上让云雀恭弥给她演示小卷的形态变化是一件无敌危险的事情,所以尝试失败的近朝颜立即将云刺猬放回床头柜,然后捞起被子,带着自己的小恐龙尾巴回到被窝里。
“睡了睡了,老公晚安。”
云雀恭弥看了会儿她的背影,语气柔和下来:“晚安。”
-
因为睡前被小卷的事情引走了注意力,所以近朝颜暂且将川平、彭格列还有西蒙家族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但第二天她不到六点就睡醒了,连遮光窗帘的缝隙里也没有透出什么亮光,显然是天色还未明。
穿着过分暖和的睡衣、又被男人暖炉般的体温抱在怀里,更盖了一层被子,近朝颜热得不行,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往床的另一侧蹭去,将手脚都伸出被窝外面凉快。
几分钟后。
感觉又有点冷的她把手脚缩了回来,在思考要不要从今晚开始开暖气,其实前几天她就想开的,但是云雀恭弥嫌热,所以她只能自己穿厚点。
可是穿厚了睡觉不太舒服、盖被子也不舒服,而且起床总归有些困难,思前想后,开暖气是她最倾向的选择。
近朝颜反复掀开被子纳凉、又在温度过低时将被子重新盖上的动作总算将男人惊扰醒了,但他只是蹙着眉头,将那只动来动去的小动物逮回怀里,就大有一副再次陷入熟睡的架势。
“好热啊……不要抱……”
小恐龙手脚并用地挣扎,在他怀里嘀嘀咕咕地抱怨。
但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抗不过他力气的小恐龙已经完全睡醒,为了拒绝做他的熟睡抱枕,思索片刻之后,做了件极其大胆的事情。
她抬手摸了摸大猛兽柔软的头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老公醒醒,别睡了,快起来打西蒙。”
云雀恭弥:“?”
他轻呼出一口气,感觉比起咬杀西蒙家族的成员,他现在更想收拾这只清早就开始给他找事的小松鼠。
生理期的第一天,从彭格列晚宴到晚上回到房间,她都没消停过,让他帮她揉了半夜的肚子,导致他第二天只能在私人飞机上补觉。
现在回到日本,又不怕死地大早上来吵他睡觉——
云雀恭弥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恐怕无法忍耐到几天后再跟她算账。
“近、朝、颜。”
男人的嗓音还带着部分刚睡醒的鼻音,音质比平日显得浑浊稍许,低沉下来的时候,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而从来没听过他这样一字一顿点名的近朝颜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赶忙凑过去讨好地亲他下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睡吧,我再也不吵你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随后,男人攥住试图往后躲的小动物爪子,将她牢牢地拽回了怀里,在近朝颜的惊呼声里,右手拇指按上她柔软的唇,指腹的薄茧重重摩挲而过,“晚了。”
拿生理期当免死金牌是吗?真以为他没有其他办法收拾她了?
他说,“你已经吵醒我了。”
-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距离日本海极近的一座小岛,与世隔绝的那层屏障缓缓消失,在天光之下露出一座被自由生长的植被覆盖,但因人烟稀少,缺乏打理而显现出一些断壁残垣的西蒙家族圣地。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附近的海域上空不断盘旋。
草壁哲矢的声音从降噪耳机里传出,“恭先生,已经找到了西蒙家族的定位,预计五分钟后抵达西蒙圣地上空,请您和夫人准备降落。”
同样戴着耳机云雀恭弥“嗯”了一声,瞥了眼旁边跟他距离特别远、恨不能整个人挨到舱门上离他十万八千米远的小松鼠,又看了看放在她旁边完全没被动过的食盒:
“打算什么时候吃早餐?”
完全没有胃口的小松鼠闻言又想去擦唇角,还是临时想起来自己涂了口红,才将此事作罢,想去瞪他、但又不敢,只能鼓了鼓腮帮子,片刻后极有骨气地应:“不吃。”
云雀恭弥哼笑一声,也没再劝,反正到时候饿的又不是他。
五分钟后——
直升飞机在西蒙家族的领地上方转了一圈,没能在这种参差密林里找到降落的地方,即便有些开阔地带,地上也散落着碎石与建筑碎片、又或者是山路阶梯,从泽田纲吉他们这行人头顶飞过之后,草壁哲矢遗憾通知:
“恭先生,夫人,这个小岛没有适合降落的地方,我尽量降低高度,请二位做好准备。”
近朝颜:“?”
近朝颜:“……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又要我自己跳吗?”
她恐高的啊!
透过舱门的玻璃,近朝颜往下看了一眼现在的直升机高度,随后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跟并盛校园楼差不多高。
旁边的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已经没有当初飞机失事时那种被吓出来的恐惧之后,灰蓝色眼眸里闪过一分遗憾。
“嗡嗡嗡”的声音里,舱门被手动打开,直升机降低悬停高度,螺旋桨刮出的风浪中,穿着迷彩登山服的女人率先跳下,出现在彭格列一行人的面前。
“朝颜同学。”泽田纲吉丝毫不意外,连同他肩上的reborn都微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ciao~”
“日安,各位。”
近朝颜站定,跟他们抬手挥了挥,就见站在泽田纲吉身边的狱寺隼人颇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已经迟到了。”
她想了想,侧过头往身后去看,“那你骂他。”
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身影落到她身后不远处,流云与尘埃散去,在直升机远离时最后掀起的风声中,云雀恭弥抬手掸了掸西装外套上沾到的灰,被吹起的柔软黑发重又妥帖落回额前,灰蓝色眼眸逡巡过在场的彭格列众人之后,掌中不知何时已然握上浮萍拐,往旁边树林的方向看去:
“最先被我咬杀的草食动物,是你吗?”
铃木爱黛尔海特从藏身的树后走出,视线扫过目前站在面前的这些彭格列成员,重点在伤势严重、经过治疗勉强能跟上步伐的笹川了平身上看了眼,又去看那个之前在彭格列会议厅只会抱头鼠窜、后面都吓晕过去,但此刻仍安然立于此地的蓝波。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能够为彭格列做到这种地步?
但无论如何,西蒙家族的败绩都止于此处、将会由她来重振西蒙的荣光,铃木爱黛尔海特如此想着,与云雀恭弥的目光对上:
“虽然我很想直接肃清泽田纲吉,让你们这些人知晓自己追随的是多么懦弱、无能、伪善且德不配位的首领——”
“但先为西蒙带来一场胜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云雀恭弥闻言微微一笑:“哇哦,你的梦想不小嘛。”
“可惜,上次我就已经见识过你那过分单一的杂耍形式了,凭你是不可能赢我的。”他径自走到众人面前,与铃木爱黛尔海特对上,将狱寺隼人提醒他要听从泽田纲吉安排的话语充耳不闻,很淡定地继续道,“不过,在咬杀那个令人作呕的幻术师,还有你们家族领头的小动物之前,先用你当开胃菜也不是不行。”
铃木爱黛尔海特被他的话激怒,神色肃然,正想反驳,见证双方每场战斗的复仇者们就在这时候出现。
他们看向已经宣战的两位守护者,声音沙哑地强调规则,“这一场,你们将以何等荣耀作注?”
早已知晓规则的爱黛尔海特将自己早有准备的、从国中时期开始就佩戴上的袖章拿了出来,缓缓别上衣袖,“我的荣耀就是西蒙家族、以及为家族而战的这份肃清所有敌人的意志。”
近朝颜:“……啊。”
她后退了两步,几乎已经站到泽田纲吉他们的身边了,在看到这个袖标的时候,她和泽田纲吉的表情都同样微妙,应当是同时都想到了某人在国中时期并盛旧校服上别着的“风纪”袖章。
泽田纲吉清了清嗓子,不太确定地问她:“朝颜,云雀学长该不会……”也一直带着这个袖章吧?
“近朝颜——”
在远处突然听见游戏规则的男人朝她觑了眼,想到她这一路的躲避行为,此刻又见她融入彭格列氛围,凤眸里带着几分不悦,“不要在我面前跟他们群聚。”
被点名的小松鼠“哦”了一声,跟泽田纲吉拉开两步距离,用目光回答他:你看他这幅中二病治不好的样子,就算把国中时期的“风纪”袖章掏出来也很正常吧?
泽田纲吉被说服了。
山本武在旁边笑着跟笹川了平说,“好怀念啊,如果是国中的时候遇到他们,说不定我们能跟西蒙成为不错的朋友呢。”
想到刚才跟青叶红叶的对战,笹川了平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细胞都还在兴奋,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给出肯定回答,“确实,会是极限的生死之交呢!”
狱寺隼人不满地回头看他们,“你们这两个家伙,什么朋友和生死之交,西蒙家族现在可是我们的敌人,给我搞清楚场合!”
蓝波慢吞吞地往嘴里丢了一颗泡泡糖,想到刚才的大山拉吉,表情里露出几分嫌弃,声音慵懒地应,“蓝波大人才不会跟那种人当朋友呢,但是蓝波大人缺一个跑腿的小弟……阿纲,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离开这里啊,蓝波大人不想走路了,好累啊。”
他说着已经原地找了根碎裂的柱子,仿佛脱力般毫无形象地趴在了上面。
“蠢牛你给我起来!”
-
彭格列的吵闹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跟铃木对峙的云雀恭弥。
他盯着对方手臂上的袖标看了两眼,灰蓝色眼眸里泛起很浅的笑意,不知是怀念还是别的什么,片刻后,他薄唇微启,不疾不徐地说道:
“所谓荣耀,是指的寸步不让的存在吧?”
“如果是这种绝不能相让的事物,我倒是也有带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从西装衬衫内侧取出一个匣子,点燃之后,匣子里出现了一个手表礼盒,盒子里放着一枚表盘略有破损的、让彭格列众人格外眼熟的黑色陶瓷手表。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下了自己左手手腕上如沙盘宇宙般的星辰手表,将它装进礼盒里,重又放回匣子中,随后才将这枚破损的手表戴上。
“这场战斗的赌注——”
云雀恭弥看向她,淡淡一笑,“就是它了。”
泽田纲吉:“……”
好消息,云雀学长的中二病治好了。
坏消息,他开始丧心病狂秀恩爱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使得对方作出如此改变的近朝颜,结果发现她也是一脸的复杂,显然是不知道看到云雀拿出“风纪”袖章离谱,还是这块暂时没空拿去修、却被他随身携带的表更离谱。
铃木爱黛尔海特看着他手腕上已经破损的手表,先是一惊,随后眼中便燃起怒火,“你拿这种已经破损的东西来当荣耀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人是吗!
就因为他们西蒙在之前的战斗中被他的夫人用幻术控制过?所以觉得他们的实力不过如此,甚至不配他拿出对待对手的尊重?
如此想着,铃木爱黛尔海特目光沉沉地扫了一眼近朝颜。
忽然被冷面御姐关注到的近朝颜:“?”
云雀恭弥也往她的所在看去,目光稍显柔和,不过片刻后,他重又转回了视线,“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不过我之所以选择它——”
“是因为它纵使损坏、暂时损毁,但我也绝不会把它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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