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 45
“试试其他弹夹。”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近朝颜的答复, 男人便当她是答应了，从她的身后退开，也正是因为他的温度远离, 被室内有中央空调的冷风一吹，才意识到刚才两个人的距离究竟多近、多暧昧。
但云雀恭弥没有留给她旖旎想象的空间门, 从她掌中夺下武器，走到桌旁, 打开原本放置的银色箱子, 从里面取出一盒新弹夹。
同时, 他戴在右手中指的云属性指环燃起火焰, 而被他握住的弹夹则发出一圈圈紫色的微光, 如湖面泛开的涟漪, 不断吸收他释放的火焰。
他握着手枪，弹夹位置与另一手掌心微撞, 卡榫便被打开, 正在原本弹夹弹出的刹那, 近朝颜忽然道：
“等等。”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你刚才说了, 所有的动作都只示范一次对吧？”
云雀恭弥略一颔首, 几乎就在确认他答案的同一时间门，近朝颜在脑海中买完了狗商城刚刚上线的【写轮眼】，见缝插针赚钱的商城再次给她提供了论秒计钱的产品。
只不过比起【月读】和【天照】, 普通的写轮眼堪称白菜价。
跳楼大甩卖：10, 000円/秒
近朝颜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紫罗兰色的眼睛已经成了带着勾玉的红色写轮眼，她重又看向云雀恭弥的双手, “我准备好了，劳烦你把它的拆卸、所有功能弹夹的使用都示范一遍，可以吗？”
看见她的眼睛陡然变成猩红色，云雀微微扬了下眉头，若非他没有感受到幻术的气息，在见到这种颜色的眼睛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旋即，他一言不发地拆下弹夹、替换新的，合拢的刹那，单手举起手枪，无视它的后坐力，朝着另一个靶射击——
“砰！”
一颗子弹在空中分裂出多个弹头，各自以让人预测不到的轨迹在半空中飞舞，最后又通通命中同一个瞄准点。
“这是让人无法中途预测子弹轨迹的弹夹。”
他简单介绍完，故技重施，换下一个弹夹，这次注入的火焰不同，是靛青色的，让人能听见子弹飞出去的轨迹，却根本见不到任何痕迹，最终命中了终点。
好在近朝颜开了写轮眼，能见到子弹外面覆盖的一层浅淡火焰。
“这是有雾属性掩盖子弹轨迹的弹夹。”
……
他一样样列举，弹夹种类和组合多到让近朝颜眼花缭乱，若非她有商城外挂，此刻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极具战斗天赋、就理所当然把别人当成和他一样的天才在这里进行个人秀。
男人在示范完不同种类弹夹功能之后，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将手枪拆卸又组装了一遍，零件如魔术般由零变整，又从整到零，随后他便侧过身，自然地对近朝颜说：
“轮到你了。”
女人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被为难到，在开启写轮眼将所有操作都记下的状态里，以同样的动作将他方才的演示通通复刻了一遍，只不过因为后坐力、使用的是他教她的双手持枪动作。
“砰！砰！砰！”
远处的靶心被接二连的子弹击中，刚才还连枪都不懂怎么握的人，此刻却如训练多年的神枪手，完美还原了最专业的射击姿势，打出了命中靶心的漂亮成绩。
云雀恭弥看着她有别于平日弱小无害的神情，灰蓝色的眼睛里光芒亮了些，不禁出声道：“哇哦。”
在训练室安静下来、唯有远处的靶心硝烟弥漫的时刻，男人唇角笑意明显，十分干脆地宣布：“训练计划调整——”
他出声询问，“这次是什么能力？”
“写轮眼，”近朝颜下意识地回答完，自己都对这毫无防备的回答感到诧异，可是又不想费心隐瞒，干脆顺势解释，“在开启它的状态下，它能看破幻术、也能复制一切看到的招数。”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不过这个论秒算钱，还挺贵的，你还有别的要一起教完吗？”
-
“什么？”
地下九层。
刚接受拉尔米尔奇特训的泽田纲吉解除死气之炎状态，有些茫然地听着草壁过来传达的消息，甚至费劲地复述了一遍：“你说……云雀学长要暂时借用这个特训场五分钟，跟reborn打一场，给朝颜同学做示范？”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云雀学长跟reborn打？
而且朝颜同学不是连火焰都点不燃吗？这种级别的战斗怎么当示范教学啊？
他大为震惊，并且感到无法理解，但草壁哲矢只负责将话带到，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恭先生带着夫人只去了训练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就做下了这么可怕的决定。
倒是拉尔米尔奇思索片刻，同他道，“也好，我很久没见到reborn出手了，这是不错的机会，泽田，我们留下观战，他们这种程度的高手过招，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了。”
泽田纲吉：“？”
他露出吐槽脸，回忆起自己每天特训时被云雀上下左右痛殴的画面，又想到reborn那个娇小的身形，根本无法设想这场战斗的开头。
正当时，电梯“叮”一声开启：“十代目！”
将头发扎在脑后、还戴着眼镜的狱寺头顶趴着猫，与拿着竹刀的山本一同从里面出来，“哟，阿纲。”
“你们怎么也来了？”泽田纲吉有些讶异地看着之前还在各自训练、如今却赶到训练场的伙伴们。
山本挠了下头发，笑容爽朗，“没办法，云雀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小鬼特训呢，实在有些好奇——”
“啊，”狱寺点了点头，双手环胸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我也是，老姐正好给他们送点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顺口告诉了我，虽然我的修行还没完成，但想到是reborn先生和那个云雀的战斗……”
他总觉得错过很可惜。
不过，狱寺隼人想到碧洋琪复述的后半句，没忍住皱了下眉头，“但是，这跟云雀那个妻子有什么关系？”
想到之前见面时近朝颜连戒指火焰都点不燃的程度，狱寺完全搞不懂这个十年后的云雀在想什么。
说话间门，电梯又开了，这次抵达的是碧洋琪、风太和了平。
直到最后一趟——
借用本次训练场的位主角抵达。
reborn出来的时候，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帽檐，勾了勾唇角，“你们都在啊。”
“当然啊，reborn，你和云雀学长为什么忽然要打一场啊？”泽田纲吉立即朝着他走来，神情里都是担忧。
云雀恭弥与近朝颜落后稍许，走出电梯时，女人看了眼站在电梯附近的墙边排列开的围观人群，忍不住笑了一下，“好热闹啊。”
听见她的话，男人眉头拧了下，好在即将跟他战斗的对手更具有吸引力，他能对这群聚集的家伙眼不见为净。
另一边。
被询问的reborn微笑着看向阿纲，“因为之前拜托云雀对你进行彭格列首领试炼的时候欠他一个人情，当然，这不是我答应与他战斗的主要理由。”
说着，他黑色的大眼睛看向与云雀恭弥一起走来的那道身影，“只不过，他答应我，这次战斗只用枚云属性的戒指，一旦戒指碎裂、战斗立即结束。”
对于秉承着“我想战斗的时候就必须要打个尽兴”的孤傲浮云而言，他愿意定下这样的规矩，宁可约束自己的战意也要与他打这一场，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做教学示范，reborn难免会对他的这位妻子感到好奇。
说完，他黑色礼帽上的列恩顺着他抬手的动作，变作reborn最喜爱的cz-75绿色手枪，他朝着已经站定在训练室中央的男人而去：
“久等了，云雀。”
“小婴儿，”男人唇角上扬，注视着他朝自己走来，灰蓝色凤眸因前所未有的战意而熠熠生辉，如断水利刃之锋芒，语气温柔，却已经释放出强大的杀意，在室内刮起狂风，“要让我多享受一会儿。”
“你才是——”
reborn用枪顶了顶自己的帽檐，“面对现在的你，我可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要让我尽兴才是。”
杀意四散的狂风之中，近朝颜听见他们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缱绻的话语，手臂汗毛直竖的时刻，云雀恭弥点燃戒指，开匣取出浮萍拐，紫色的云属性火焰如热浪散开，他朝着对方冲去！
-
“完全……看不清楚……”
狱寺隼人抬手挡着训练室内因剧烈打斗掀来的烟尘与狂风，咬着牙试图捕捉云雀与reborn的动作，被他们四散的杀意所摄，喃喃惊叹：“……reborn先生，还有云雀这家伙……好强……”
“阿纲！”
山本武拉住差点被一块落石飞溅砸到的泽田纲吉，分心了一瞬，又重新看向战场，“不过他们打得还真是恐怖，在这种情况下，朝颜能看清楚吗？”
他好奇的话音落下，泽田纲吉与狱寺同时转开目光，试图在围观群众里寻找近朝颜的身影，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独自站在另一侧角落的女人几乎眼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甚至随着他们的战斗移动轨迹，而下意识地转动脑袋。
“她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狱寺隼人没忘记刚才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特别醒目的眼睛变化，感觉古怪不已，“不会是跟六道骸那家伙一样吧？”
“……不一样。”
泽田纲吉下意识地反驳，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茫然地接，“和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话音落下——
“砰”
指环破碎的声音响起，近朝颜看见云雀恭弥脚下的地面里忽然冒出两道金色的光芒，交错着自下方而上，沿着他面颊擦过，将他动作定格的刹那，reborn杀意收敛，笑着提醒道：
“结束了哦，云雀。”
浮萍拐因失去指环引导的力量，覆盖其上的大片云属性火焰倏然熄灭，他被方才地面里冒出的子弹动作定格，明明战斗已经到最让他战栗的时刻，他却得因为指环限制不得不停下，登时不太愉快地眯了眯眼睛。
但就这样过了十秒之后，他还是抬起右手，挥了挥浮萍拐，闭上眼睛重又睁开之后，他因残余杀意而明亮的凤眼准确锁向近朝颜的位置：
“看清楚了吗？”
被他这一眼看得一抖的人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行，刚才reborn先生把子弹打入地下、又延迟冒出的这一招，我虽然看见了，但不太懂。”
“那可是我的绝招，混沌射击。”reborn微笑着朝人群走来，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理所当然，“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人学走？”
近朝颜点了点头，惊叹道，“好厉害。”
说话间门，云雀恭弥已经拿出西装外套里的第四枚戒指，戴入中指之后看向她，“那么，到你了。”
“？”
近朝颜脑袋上冒出问号的时候，旁观的群众们比她更懵逼。
方才被他们的战斗也激发出强烈斗志的笹川了平忍不住道，“喂，云雀，你这家伙是上头了吗？”
泽田纲吉战战兢兢地在他和近朝颜之间门来回看，也有些担心地道，“不行的吧，云雀学长，朝颜同学连点燃火焰都还没学会……”
在刚才之前，他以为云雀对他的训练就是最魔鬼的，直到现在即将目睹这家暴现场，他掌心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围观的拉尔米尔奇皱起了眉头，碧洋琪和风太也露出忧心忡忡的目光，只是还没等到他们开口，方才同云雀打了一场的reborn径自道：
“都闭嘴。”
“他比你们有分寸，安静看着吧。”
近朝颜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朝着云雀恭弥走去时，着实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个结果，面色僵硬了许久，下意识盯着他指间门的云属性指环看去，“你……你不至于打我也要点火吧？”
救、救救，他拿着浮萍拐，好恐怖！
听见她嗓音都紧张得发抖，云雀恭弥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势点头，“我可以不使用火焰。”
话虽如此，但未附着火焰的浮萍拐锃亮拐身，结合他的实力，仍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他与女人猩红色的眼眸对视，片刻后为缓解她的压力，径自说出此次测试的目标，“十秒，你能全部躲开我的攻击，或者是打中我衣角，就算你合格。”
说完，他又给了她拒绝的余地，“要不要开始，由你自己决定。”
看见他方才抑制战意、与reborn打得并不算尽兴的那一场，如今又安静等待、将选择的权力交到自己的手里，近朝颜忽然就不忍心辜负他的这一番好意。
——反正恋爱脑也确实该清醒一下。
注意到场边站着拥有晴属性治愈能力的笹川了平，她重又转回目光，说出最后一句，“那个，你要是打中了我，能不能干脆点让我晕过去？”
“嗯。”
云雀恭弥应完，眼中笑意散去，忽地很平静地叫了她一声，“近朝颜。”
陡然被点名都吓一跳的女人：“嗯？”
“你比自己想得更强。”他如此说着。
完全没想到他会采取鼓励战术的近朝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感觉如果此刻场边有裁判，必定是要判他犯规的。
她深吸一口气，放松了手脚，写轮眼一直开着，刚才reborn的攻击动作此刻仍旧被烙印在她的身体里，抬手从腰间门取出那柄银色的手枪，近朝颜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
云雀恭弥疾速拉近两人作战距离，抵达近朝颜正面，挥出浮萍拐的第一时刻，场内挨过他这一击力道的泽田纲吉浑身一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侧脸。
这个男人的“最强守护者”之称并非浪得虚名，面对普通的敌人都是一击必杀，浑身没有任何破绽、贴身近战战力更是无敌，毫无多余动作的攻击让人全然没有办法抵挡。
“砰——”
近朝颜朝着地面开出一枪，紫色的火焰从枪口而出，炸开的同时产生推动力，做出了平常绝不可能做出的动作：她往后轻盈地一跃、腰身后仰，甚至做了个后空翻，流畅地躲开了这一拐。
“咦？”
本来在观战的拉尔米尔奇疑惑地打量她的身形，不觉得这个动作是完全没有经过锻炼、肌肉和细胞力量都没有开发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很有趣吧？”reborn不知何时被抱在碧洋琪的怀里，唇角翘起，出声道，“明明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的普通人，居然能在瞬间门激发身体的全部潜能、极致复刻出我的动作。”
但云雀恭弥却并未因为这一下的攻击落空而放缓攻势，追击上前，另一手随之挥出，拐身与对方双手握住的枪口铿锵撞在一起，下一瞬，正对他的枪口被扣动板机：
“砰！”
正对着面庞而去的紫色云属性火焰炸开刹那，他凭借自身力量以拐身抬高枪口，火焰便飞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落石倾泻而下时，近朝颜就势后退，以旁观者诧异的动作单手飞快卸下弹夹、摸上腰间门，还没来得及装上新的，就发现男人轻易打落影响自己行进的落石，于狼藉烟尘里朝她而来：
“结束了——”
她看见对方唇角扬起的笑容。
努力控制自己不闭上眼睛的人双眸圆睁、几乎要因为长久使用能力而淌下眼泪，但就在这时候，却仍能听见一声枪响：
“砰！”
云雀恭弥动作一顿，看见乍然从她后方绕出的几颗携云属性火焰的子弹，朝着他的方向打来，而他只能抬起浮萍拐格挡这前赴后继落下的攻击！
也正是这时，他看清楚了被藏在近朝颜腰间门衣服下、此刻握在她另一只手的备用手枪，唇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他将因为抵挡云属性火焰而变得弯曲、无法使用的这只浮萍拐随手丢弃。
同一时刻，右手的戒指里燃起火焰，将剩下的武器立即覆盖上紫色的盛焰，他抬手挥向因为在空中忙着瞄准、根本无暇顾及落地的人，风声呼啸，察觉自己这次真躲不过的人来不及站稳就闭上了眼睛。
——浮萍拐停在了她的眼前。
燃起的紫色火光熊熊不息，即便隔着眼皮，也仿佛能注视那炽热温度，腰间门被一股力道扶住，近朝颜悄悄睁开眼睛，才发现男人在紫色火光中凝视着她，唇角笑意盎然：
“十秒到了。”他说。
随后，浮萍拐上的火焰熄灭，他扶着她站稳，瞥了眼自己戒指上的火焰，“不是我违反规则，是你让我兴奋起来了。”
“……”
听见这种温柔的、暧昧的，类似情话的语言，近朝颜神情复杂。
她很难理解这些战斗狂打得越凶、话就越骚的风格。
云雀恭弥看着她的眼睛，“在不使用它的情况下，刚才的战斗能记住吗？”
“……我试试。”
近朝颜说着关闭了写轮眼的续费，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疲倦、酸痛、抽筋的感觉齐齐涌了上来，她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卡车来回碾过，疼得路都走不动，径直往前摔。
“你刚才刚才落地扭到脚了。”
云雀恭弥一手用匣子收起武器，另一手接住她，随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想，“是身体已经被开发到极限了吗？”所以哪怕能够复制别人的动作，也已经无法调动更多体力做到完美。
近朝颜：“？”
她痛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却要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提醒他，“求求了，你可以不可以说话正常点？”
这样她真的很害怕！
另一侧。
对于战场上的近朝颜来说无比漫长的十秒，与他们来说也没过多长时间门，围观群众目瞪口呆地看着近朝颜跟云雀恭弥有来有回地打了短短一场，还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如今就直面云雀恭弥抱着她走过来的画面。
泽田纲吉：=口=！
他仍旧忘不了刚才云雀学长温柔把人抱起来的画面！
跟每次他出现破绽、毫不犹豫给他补上一拐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这是什么狗粮！
狱寺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近朝颜思考她是怎么做到的，倒是山本惊讶地说道，“咦，眼睛又变回了紫色吗？”
“难道是什么多重人格？”狱寺苦思冥想，“比如第一人格负责正常生活，第二人格负责战斗？”
全场最为镇定的reborn笑了下，在碧洋琪的怀里说道，“能看到刚才那场有趣的战斗，我也不算白来。云雀，你的妻子很有意思哦。”
云雀恭弥微微一笑，颔首道，“我也这么觉得。”
——像是在炫耀自己得到的宝藏。
泽田纲吉打了个嗝，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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