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丢斯：非人哉【三合一】
“你回家一趟，怎么还带了个男人过来啊？”
二月底，马林梵多，大和一脸嫌弃的看着艾斯和他带回来的那个年轻男人，那个年轻人此时似乎有些晕船，坐着都开始摇晃，也完全听不清大和在说什么。
艾斯看了看身边年轻人, 笑着跟大和介绍道：“他叫丢斯，是我在回程路上遇到的一個很有趣的人。
他被困在了我姑姑找到烧烧果实的那个岛屿上，也算是一场缘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丢斯很会讲故事的！”
此时，被称为丢斯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了, 他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建筑，以及港湾处停靠的数十首巨型军舰, 最后眼神回到艾斯身上, 很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你你你，真的是海军？！”
艾斯闻言，蹲在地上，看着人鱼侧卧姿势，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丢斯，问道：“你在那个岛上待了多长时间啊？看过新闻的应该都知道我是海军吧？”
“可...可你说你是哥尔·D·罗杰之子！”
丢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当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周围不少海军都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瞬间，丢斯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的刺挠。
丢斯或许并不知道，“哥尔·D·罗杰”这个名字, 在海军，或者说在任何一个世界政府及下属机构的范围内，都是一个禁忌。
甚至, 为了掩盖这个名字，世界政府不惜一切的在世界范围内，将这个名字抹去，转而用“哥尔多·罗杰”这个名字进行替换。
或许两个名字的组成是一样的，但是...“D”并不是一个适合拎出来说的问题，就算是艾斯自己，也是采纳了鹤的意见，在公告上将“D”隐去了。
海军上下，敢不这么做的“D”之一族的海军，有且只有卡普一人，而且就算是卡普，也不会每一次都纠正。。
因为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因为卡普就算逼迫一个世界政府的官员，称呼他的全名，那么极有可能，这个官员以后就要遭殃了。
卡普是任性，但是经历过几次之后，他也认了。
可偏偏现在的丢斯就是懂一点，但又不是很懂的人，他知道海贼王的原名是“哥尔·D·罗杰”，但是又不知道世界政府为何要禁用这个名字。
一瞬间，他有些慌了，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慌，但试想一下，一群彪形大汉，用不善的眼光看着楚楚可怜的一个瘦弱男生...
虽说有些辣眼睛，但是给人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注意到这一点的艾斯，连忙起身，笑着说道：“各位，早上好啊！”
众海军看到艾斯都站了出来，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艾斯的身份特殊，且关系又不浅，因此大家都不想去得罪艾斯，于是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转过身，艾斯对丢斯说道：“你刚来马林梵多，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不过你现在可以了解第一点了，就是不能再提那个名字了。”
“啊？那我需要谈论到...时，我改用什么指代？You know who？”
看到丢斯脸上居然出现他之前给自己将鬼故事，降到黑魔王时用的那种表情和神秘语气，艾斯嘴角抽了抽，数道：“就叫罗杰，就可以了。”
“直呼其名，可是，那位可是...You know who！”
“你真的不是找个了傻子回来吗？”
大和此时忍不住说道，艾斯也重新审视了一下丢斯，丢斯此时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傻子啊！
“这..这位是？”
丢斯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凶的女人，有些畏惧的问道，艾斯看了她一眼，说道：“她叫大和，是我未来的副官！”
“嘿嘿！”
大和闻言，也露出了自信笑容，虽然包括了泽法老师、艾恩教官在内的所有人，都表示她大和不适合当一个副官。
但是...承诺就是承诺，她会成为艾斯的副官，而且是一个优秀的副官！
“不过，艾斯，你要怎么安置他？你可没有斯凯勒中将的权限，没办法让他直接当海军的。”
作为一个副官，就要懂得给长官排忧解难，此时艾斯听到大和的问话，却是早有预料，说道：
“丢斯会弹钢琴，赤犬大将说了要给支队内找一个钢琴家，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称得上钢琴家，但是...包吃包住的水平应该是有的。”
“这样吗？”
大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丢斯却十分郁闷的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尊重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我还没说答应呢！”
“是吗？你还没答应吗？”
艾斯一脸惊奇的看着丢斯，丢斯愤怒起身，揪着艾斯的衣领，大吼道：“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了？！！！”
“啊哈哈~我没问吗？啊哈哈哈~那我现在问，你愿意成为赤犬支队的钢琴家吗？”
艾斯挠着头，笑呵呵的问着，丢斯松开艾斯，理了理脏乱的衣服，一脸傲气的说道：“我才不会当海军的钢琴家，我可是要当一个浪漫的冒险...喂！喂！你干嘛？？！”
丢斯突然被艾斯给抗了起来，艾斯听到他的惊声尖叫，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送你回去啊。”
“送我回去？送我回哪里？！该不会是那个荒岛吧？！你说话啊！说话啊！”
...
“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
“当！我当！我当还不行吗？”
直到艾斯又跳上了那艘小船，丢斯才极其无奈又极其绝望的大喊道，艾斯闻言，也是将他从肩膀上放了下来，说道：
“那你不能再反悔了！我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以后就没有时间送你回去了。”
“鬼才要回那个鬼地方！”
想到那座连食物都没有，而且还有着许许多多类似诸神之战之后才有的痕迹的荒岛，丢斯说什么都不愿意在回去了。
虽然当个钢琴家会失去自由，不能再成为一个浪漫的冒险故事家，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好啊。
至于谈什么生命诚可贵...的那些先贤，丢斯觉得，活着其实就挺好的，没有必要这么早就成为后人眼中的先贤。
艾斯此时拍了拍丢斯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到时候我让我姑姑给你搞个海军军衔！”
“你姑姑是...”
丢斯看着艾斯，他觉得艾斯的身份真的是奇幻得不得了，海贼王哥尔...You know who之子，又是海军的新星，按照谈话内容，还是赤犬大将手下。
这个时候又来个姑姑？还是可以直接授予另外一个人军衔的姑姑，这又是谁？
“世界第一大剑豪！海军英雄！本部中将！斯凯勒·格蕾中将！”
艾斯很自豪的说着，丢斯此时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看着艾斯，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艾斯是斯凯勒中将的侄子，那么...卡普中将岂不就是艾斯的爷爷？再推导下去，海贼王You know who就是卡普的儿子，斯凯勒中将的...兄长。
不过，似乎好像有点联系啊？You know who名字里有个D，卡普中将名字里也有个D，但是为什么，他们的姓氏不一样？
对了！斯凯勒·格蕾！也不是跟随卡普中将的姓氏，眼前这个位自我介绍说是波特卡斯·D·艾斯...这么说来，或许卡普的家族有着继承母姓的传统。
这样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卡普是You know who的父亲，但是继承的是母姓，斯凯勒·格蕾的母亲，或许与她兄长的母亲不是同一位女士。
然后，You know who娶了一个姓氏为波特卡斯的女子，生了艾斯，所以...艾斯的姓氏就更改为了波特卡斯！这么想来...或许还有You know who的亲戚也在海军之中啊！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秘辛...”
丢斯嘟囔着，艾斯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不！我没有说话！”
丢斯疯狂摇头，不想让艾斯知道自己得知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要知道，自己刚刚光是说出了You know who的名字，就被那么多海军敌视。
要是被这些海军知道了自己得知了海军内部的隐秘，岂不是要将自己灭口？海军，实在是太危险了啊！
自己只想好好弹钢琴...呸！是活着成为一个浪漫的冒险故事家，不过现在，需要先老老实实的当一个钢琴家。
“这样啊，那好吧！对了，丢斯，你那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什么大话王、巨人岛、小花园什么的吗？”
“啊？”
丢斯看着艾斯，突然脸上及浮现出了惊恐与愤怒，那无关艾斯，只是丢斯想起了儿时的回忆，那时候所有孩子都在嘲笑他居然相信大话王的话。
但艾斯却没有如同丢斯想象的那样嘲笑他，而是压了压达旦送给他的帽子，笑着说道：“我有听姑姑跟罗说过，黄金乡，就是大话王的历程之一吧？
过几天我们出海，第一站就去那里吧！”
听到艾斯的话之后，丢斯突然愣住了，心中想着，罗有是谁？不对...
“黄金乡？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啊？”
丢斯突然摇头，否定了这一点，他已经相信了够长时间了，这半年来的种种，自己也该醒醒了，一个优秀的故事作家，本来就是要编出各种虚幻的事情的。
黄金乡，或许就是大话王罗兰度的一个谎言罢了，亏自己居然还相信了那么久...
“不对，是存在的！我姑姑和罗都去过了，就在天上！他们还留下了坐标。”
艾斯突然十分自信的说着，与丢斯不同，艾斯以前并没有听说过大话王的故事，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相信与不相信的。
他知道的是，黄金乡的确存在，自己的姑姑还发现了，那么就一定存在。
此时，听到两人谈起这个话题，大和也十分兴奋的说道：“小花园、黄金之城！御田的航海日记里有这些，我也想去亲眼见识一下！”
见两人居然如此的开心和自信，丢斯自己倒是有些不自信了，明明那些东西...
“走吧！先去给你登记一下！对了，你对布鲁克经常弹的那首钢琴曲吗？”
艾斯再一次扛起丢斯，朝着本部大楼而去，丢斯觉得自己...习惯了，不过，他还是问道：“是哪一首的钢琴曲？”
“额...我想想...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就是这样的！”
“我...”
丢斯想要吐槽，但是...这似乎是这个家伙的常态，丢斯已经明白，艾斯有时候并不是故意气人或者为难自己，而是...他就是这鬼样子。
丢斯被带到了本部大楼，赤犬大将的办公室内，听说艾斯给自己找了个钢琴家，赤犬也直接动用了权限，同意丢斯随船。
虽然往上报备一下会更加的合规，但是...谁让鹤已经回来了呢？努尔基奇才离开了三个月，赤犬就已经开始怀念他了。
努尔基奇从来不会为难他，甚至会主动帮他解决一些麻烦，而且努尔基奇的夫人也是一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带着孩子，还要给他改造军舰。
赤犬不禁畅想，要是有一天自己成为了元帅，那么，是不是可以动用一下元帅的权限，将努尔基奇直接调遣到参谋部，顶替鹤中将的位置呢？
似乎可以，但又似乎不可以。
权限上行得通，但是...他必须面临鹤中将和斯凯勒中将两人的怒火...
要是真同时得罪了这两个人，哪怕赤犬都知道，自己的元帅之位肯定坐不了几天，或者说，自己还能继续当元帅。
只不过...办公室得搬到医疗部的特护病房里了。
解决完丢斯的身份问题，赤犬甚至还主动致电了回归斯凯勒统领的斩夜支队，从气氛小队队长布鲁克上校那里，要来了斩夜支队的常用曲目乐谱。
因为其中有很多都是被布鲁克改编过的，很多原曲并不适合海军使用的曲目，或者从其他乐器演奏移植到钢琴演奏的曲目，都是布鲁克独有的。
当传真电话虫将这些乐谱都打印出来之后，丢斯脸上却出现了一丝为难神色，赤犬皱起眉头，整间办公室似乎变得干燥炽热起来。
“丢斯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咕噜~”
丢斯咽了口唾沫，正想回答，但是一张口，刚刚浸润的嗓子又重新变得干燥，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赤犬大将...这些曲目的难度，有些太高了，我只不过钢琴十级而已...”
“钢琴十级？那不是最高了吗？”
为了寻找钢琴家，也有意无意了解了一些钢琴家等级划分的赤犬，此时有些疑惑的说道，但是丢斯却诚实的摇头，说道：“十级，只不过是业余最高考级而已。”
“那这些曲目的难度呢？”
“在我的家乡，这些曲目中最低难度的，也会被评定为演奏二级的...就算是演奏二级的钢琴家，而且也只能弹奏一部分曲子，或者曲子的部分。”
“说来说去，你是个业余的？”
赤犬直截了当的问道，丢斯脸色涨红，说道：“其实十级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些曲目...哪怕是钢琴大师，都很难弹奏出来。
有些曲目，应该改编成交响乐才对，独奏的话，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哼！布鲁克上校就做得到！”
赤犬觉得丢斯就是在狡辩，艾斯此时看着两人，问道：“丢斯，有什么难处吗？”
对艾斯说话，丢斯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指着乐谱，说道：“这些都太密集了，八度大群跑、八度震音居然是曲子最简单的部分！
而且作曲完全是违背人的思维逻辑的！除非弹奏的人有三个大脑和六只手臂，要不然怎么可能弹得出来？！”
“你不是十级吗？八度应该比十级的简单吧？”
艾斯一脸理所当然的问道，艾斯不知道丢斯说的是啥，丢斯一时间没能理解艾斯到底在说什么，也想不通艾斯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你会弹钢琴，你的思维就很适合这位大师的作品。”
憋了半天，丢斯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艾斯眉头皱了皱，他可不是他那个傻弟弟，自然知道丢斯的阴恻恻的损自己。
不过丢斯毕竟是自己引荐给赤犬的，他自然不可能站在丢斯的对立面，赤犬比艾斯多看了一些钢琴的常识，此时大致也能理解到布鲁克那些曲目的高难度了。
于是他长出了一口气，对丢斯说道：“还有一周的时间，你可以慢慢两周。”
“一周...”
丢斯觉得...也许刚刚自己就不应该贪生怕死，直接被艾斯丢回那个荒岛上，多好？起码直接死，不用像现在一样生不如死。
两天后，马林梵多城镇一间录音室内，一个年轻的男人蜷缩着腰，脑袋也努力前探，两只手却在钢琴琴键上不断爬动。
年轻人看起来很像是丢斯...不过，他似乎很瘦，眼周也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痴狂的气质，就像是个疯子。
布鲁克的曲子不是人可以演奏的，至今丢斯还坚信自己的判断，因为试图演奏布鲁克曲子的人，最终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些曲子有着摄人的魔力，让任何一个对钢琴有着热情的人，都会深陷其中，丢斯已经不记得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也忘记上一杯水是什么时候喝的。
他完全停不下来，哪怕和乐谱上标注的东西比起来，他弹的只是一堆杂乱的音符，但是哪怕只有一两秒的合格，也会让他兴奋的继续弹奏下去。
“咔~”
房门被推开，不过声音被乱飞的钢琴声直接掩盖，艾斯带着一只放映电话虫，还有一盘影像带走了进来。
“丢斯！丢斯！”
艾斯此时脸上犹如带着痛苦面具，他进门前还是一脸微笑的，不得不打断丢斯之后，他对双眼通红的丢斯说道：
“我从姑姑那里要来了布鲁克的演奏视频，你要看吗？”
“要！要！”
丢斯发出了尖锐的破音，双手终于离开了黑白琴键，不断抖动，似乎肌肉还在演奏着钢琴曲一般。
艾斯将影像接通，放映电话虫的独眼之中，发出了一道光，照射在了墙壁之上。
一架三角钢琴出现在画面之中，随后一副骷髅走到钢琴凳前坐下，轻轻的将双手放在琴键上，轻轻摩挲着，还没开始演奏。
看到这里，丢斯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画面，大声说道：“哈！我就知道这钢琴曲不是人弹的！”
“当~”
不过，当布鲁克敲下第一个琴键，第一个音符发出的时候，丢斯突然闭嘴，哪怕是隔着画面，那种被征服的感觉还是压在他的心头之上。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随着演奏的进行，丢斯看傻了，他开始相信了，那些曲目是可以演奏出来的，而不是乱涂乱画，虽然他知道乱涂乱画，不可能那么符合乐理。
乐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布鲁克终于停了下来，对着镜头说道：“今天就先展示一部分，如果你能学会的话，我会教你更多哟嚯嚯嚯~”
“布鲁克老师，那我呢？我什么时候也能学？”
此时电话虫还传出了另一个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这个声音的出现，让布鲁克的笑声停了下来，整个人...整幅骷髅变得颓靡起来。
“你先...你先把爬格子学会吧，如果你能学会爬格子，一定会让我惊掉眼球的，虽然我已经没有眼球了哟嚯嚯嚯~”
“滋啦~”
此时，画面一黑，放映结束，丢斯却极其兴奋的从琴凳上蹦了起来，不断走动着，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不过太含糊了，甚至没有一个字的发音是精准的，艾斯看着他这个疯疯癫癫的状态，不禁有些担心，开口问道：
“丢斯，你没事吧？”
“艾斯？你怎么还在这里？”
丢斯一副见了鬼了模样，随后环视四周，呢喃道：“这是...咦？钢琴？”
他突然又跑回到了琴凳上做好，又摆出那个犹如手握魔界的咕噜一般的姿态，双手在琴键上不断弹奏着，比起刚刚，似乎没有那么...吵闹了。
只是看了一个视频，他就有了极大的进步，不过...艾斯不知道，因为此时丢斯弹奏的，在常人耳中，依旧是噪音。
“Duang~”
艾斯一计手刀直接砸在丢斯后脖颈，丢斯瞬间昏迷，整个人趴在了琴键上，发出了和他弹奏时差不多的杂乱噪音。
“你可千万别疯了啊。”
艾斯将丢斯扛了起来，朝着医疗部跑去，他真害怕丢斯疯了，虽然相处并不久，但是他很喜欢丢斯这个家伙，他很好相处。
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自己的朋友呢，要是就这么疯了，那么...艾斯觉得自己得负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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