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小修不影响剧情）
柯弘直觉, 女儿肯定是舍不得花钱买肉吃，才长不高。
恰好柳夜隔日就要从黎阳赶去云鼎宗，故此, 他立即托柳夜带了一千上品灵石, 并一封信去给冉冉。
信里嘱咐，有什么想吃的就去吃, 不能亏待自己, 家里不缺那点灵石云云。
两个月后，柯冉被顾曜拽进食堂后的小松树林。
柯冉见到那一千上品灵石和信以后，有点不明所以。
她做任务得到的大部分灵石，全部都拿来祭了她这张嘴来着，剩下就是住行方面的一些宗门必要花费。
衣服她就没买过。
反正她吃的还是可以滴。
爹爹这样嘱咐她多吃肉, 有点没道理。
不过估计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吧。家里总惦记她出门在外不能吃饱穿暖的！
然后柯冉又在爹爹给的这小储物袋之中, 居然还掏出来三身衣裳。
全都是现在市面上最时兴的款式, 而且衣料特别好, 一套估计得要一两百上品灵石。
柯冉知道这些, 是因为乌茵茵的科普。
乌茵茵反正算是这年代的时尚达人了，特别喜欢追潮流。
现在柯冉跟乌茵茵的关系还算可以，只偶尔互相看不顺眼瞪对方一眼，平时还是会一起说说话的。
柯冉一看这衣服, 斜眼瞪顾曜。
都不用想, 这肯定不是爹娘带给她的。
黎阳那地方离时尚两个字差点远呢，不可能有这些衣服款式。
顾曜居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仿佛忽然之间, 醉心于自然美景了似的。
柯冉切的一声, 又掏了掏, 掏出来一个首饰盒。
居然是两套头面, 而且一看就非常贵。
柯冉这就不干了, 重重地将首饰盒塞给顾曜。
“衣服我这次就收下了，以后不许买了。至于首饰，太贵了我肯定不收。”
顾曜点点头，却又拿了一只金质花叶状的步摇塞了过来。
这步摇的叶子打造得十分精致，微微一动，就琮琮作响，非常漂亮。
柯冉刚刚第一眼就看中的是这步摇。她都怀疑，顾曜估计是她肚子里的虫，要不然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想不收吧。
顾曜装起首饰盒到储物戒里，就一背手，又是一副深沉冷漠状。
意思不想跟她打商量了。
柯冉无语了好一阵，骂骂咧咧地把步摇收了。
“顾曜，你以后真的别再买这些给我了。真是的，爹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揍死我的。”
顾曜：“……”柯伯父这一关，也不知何时才能过。
“冉冉，你筑基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他转移话题。
不然冉冉估计会针对这步摇再细细碎碎骂他好一阵。
筑基这事，柯冉立即挺腰杆。
“筑基的事情，师祖早给我们师姐妹几个准备好了。只等过两日，就让我们在玄通山，他老人家看着我们正道突破。”
顾曜看着她这骄傲的模样，有些好笑。
也是，她这种长生术宝贝蛋，绛云仙君哪有不仔细呵护着的。
“筑基后，我会出宗门做任务进行历练。你如何打算？”
柯冉一副‘我又能有什么打算’的眼神，白了顾曜一眼。
“我这么弱，又是个植灵师，出门历练能历练个啥，给同门添堵么。反正我不出去，我就在宗门种田。”
顾曜其实能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别看冉冉那双大眼睛总是生机勃勃，亮闪闪的，对什么都不服气的模样，实际上，她胆子很小。
这从她在黎阳长大，连家门后山都没踏足过就可想而知。
虽然她总叉腰说她这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说到底，就是胆小。
这也挺好的。至少他出门在外，不用担忧她的安危了。
柯冉却知道，顾曜筑基后出门做任务，就会收到第二个死忠，那就是女二凌卿微。
这段历险之中，顾曜与凌卿微挺暧昧的。
还出现了非常狗血的疗伤事故。
反正疗伤这件事，如果是两个男人，那肯定就随便野外席地一坐后背一撑，真气一渡，就能顺利疗伤。
但是男人和女人这就不成。
反正电视剧里，女二外衫脱掉了的。
书里描述，男主手指贴着女二的后背，那肤若凝脂的触感，他还是挺心动的。
这个狗男人，啊呸！
就单纯这点心思，他就很对不起女主啊。
柯冉想起这些，就小小地呸了顾曜一嘴，然后扭身跑了。
顾曜莫名被呸了一脸，好半天没想明白原因。
他就想。冉冉虽然才一丁点大，但是真的很难懂。
没两日，柯冉她们师姐妹三人，果然被叫去玄通山。
师祖给她们讲筑基的一切准备妥当。
用了七天功夫，三人稳稳当当地突破成功。
突破到筑基期以后，就可以学一些神通之术了。
长生术之中的第一个神通，就是关于感知能力，名字叫做‘通幽洞微’。
有了这个神通，植灵师可以感知到灵植的生长状况是否良好，是否存在病虫害等。
总之，这是种田必备技能啊。
如今就连乌茵茵都已经打定主意种田发家致富了。主要柯冉半年前参加的宗门比斗，那个残酷的训练环境，给她吓到了。
她瞬间没了什么英雄梦，甘愿种田发点小财然后咸鱼躺。
柯冉和殷敏那自然从一开始，就想学这个发家的。
故此，师祖教这个神通的时候，她们都学得无比认真。
然后，三人还都一学就会，很快掌握了要领。
这神通，她们三个学起来超简单，还以为初级的法术很容易掌握的缘故，却没多想。
可是碧藕仙子作为她们的师尊，全程旁观以后，她直接酸翻了。
她当年学这神通，整整历经了半年的折磨，才领会。
这三个只花了一炷香时间，就学会了。
她这老脸被打的piapia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毕竟，论资质她可是个仙级，三个弟子之中，也就殷敏赶得上她。另外两个天级，与仙级，你要说仙凡之别都说得通。
毕竟天级植灵师，整个修真界总也有那么几十上百人。但仙级，至少至今这五千年，除了她，第二个就是殷敏。
结果。
她学神通的本事，还比不过两个天级资质的弟子。
你叫碧藕仙子如何想得通。
绛云仙君也是被震惊了好一阵，才略微回过味来。
他怀疑，三个小徒孙能如此迅速领会长生术要领，估计跟那绿玉葫芦分不开干系。
只是，他没想到。这绿玉葫芦不但可助其主人学会神通，竟还能发散到旁人来。
如此一来，另外两个，也算是沾到福运了。
柯冉筑基成功后，又学到这个通幽洞微的感知神通。
她立即兴致勃勃地投入到了她的灵植研究计划之中。
她打算把后世种田的混种实施一下。
主要就是从稗仙草这儿观察得来的经验，她试图想个办法，既能让着稗仙草帮助灵植生长，又有办法切断它最后攫取灵草营养的通路。
虽然这有点异想天开，但万一实现了呢。
毕竟有稗仙草相伴的灵草，的确都茁壮异常，而且药性极浓。
师祖炼丹的时候，总嫌弃植灵园之中种植的药草太娇嫩，失去了野外灵草的药性。
然而修真界在这片大陆已经兴起不知多少年，不论哪片土地，早都有了修士们的足迹踏入。
野外的珍惜灵草，如今是越发难寻了。
故此，柯冉相信，但凡她能够将植灵园的药材培育到跟野外的灵草药性相差无几。
那这灵石，还不是滚滚而来。
吼！
故此，她一下子开辟了好几块地，用不同灵草跟稗仙草混种。
然后每天抓奸细似的盯着稗仙草。
师尊来看过她的药田，见到这个后，就是一笑，说她当年也研究过，但实际上，稗仙草性诈如鬼，哪怕日防夜防，它们也办法偷偷干掉一旁的灵草。
反正她老人家是失败了的。
对她的研究很不看好。
柯冉反正头铁，哪怕会失败，也等失败了再说。
师祖也来她药田看过，对她这几块药田，他保持静观其变的态度。
于是，柯冉跟稗仙草一轮死磕，这一磕就磕了整整五年。
她都不知道试着混种了多少灵草，最后还是被败了个灰头土脸。
这玩意，柯冉感觉，把它归类到凡草之中，单纯就这个凡字，就是埋汰人家。
就这狡猾奸诈的模样，比灵草它就聪明多了。
柯冉反正给它改名叫做妖草。
因为这妖草，她创业失败，五年过去，修为都已经提升到了筑基中期了，结果，还是个彻底的穷光蛋。
有时候还需要动用点父亲给的灵石，才能维持日常用度。
这还是在师祖将修炼的丹药全部给足的情况下。
如果需要自己购买丹药来维持修炼，她早几年前就撑不住了。
主要原因，不是她做任务不勤快。
而是到了这个修为，宗门的任务真的赚不到多少灵石。
这会儿绝大多数弟子已经开始领任务外出历练，一来这种任务的灵石给的多，二来有些弟子偶尔运气好，出门挖个宝遭遇个小秘境啥的，一下子一夜小小暴富，简直羡煞旁人。
柯冉师姐妹三人，除了做任务，还卖点植灵园中的灵植，就没别的赚钱途径了。
而且这植灵园因为是师祖给的嘛，所以其实有二成利要给师祖的，三成要给宗门。
她们只能赚到五成。毕竟维持植灵园的阵法和肥料什么的，其实也都挺费钱的。反正师祖这两成估计都有点亏本。
至于宗门抽成三成。嗯，云鼎宗一直就蛮黑的。
当年创建宗门的老祖，估计一定掉进了钱眼里。哼，哪里不是层层盘剥。
总之。师姐妹三人都挺穷的，反正就乌茵茵那大手大脚的，至今为止，完全都靠家里养着。
柯冉和殷敏不想考家里，故此那是真的穷。
故此，她们特别羡慕那些能外出做任务的弟子。
柯冉尤其羡慕顾曜，他这五年就遭遇两次小秘境，反正跟着他一起做任务的都发了大财。
那顾曜这么强，肯定赚了更多。
不过顾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做任务组队，都是组的男弟子。
而且出门前，还特意要跟她强调一起去的有哪些哪些人。
这些人光听名字就知道是男的，而且顾曜还要特意强调都是师兄。
对，他很强，不太喜欢跟同期出门做任务。那些师兄也喜欢他加入，毕竟顾曜的确实力强大。
反正顾曜现在不仅迷倒一片女弟子，在男弟子之中名声也很不错。
混得那是相当好呀。
而柯冉在书里看到的，顾曜英雄救美女二的故事，迟迟没有展开。
这一方面主要因为丹宗这边，迈入筑基期的修士，会面临大量的炼丹任务，以此巩固第一个神通。
故此丹师根本还没谁外出做任务。
也就最近，柯冉见傅秋声领了一个任务出去了。
柯冉也不在意。毕竟书里都采用时间大法，而且发生故事的时候，很喜欢用有一天啥啥啥的。
那有一天谁知道是哪天。
于是。
她这边有一天，在一个盛夏的黄昏。
顾曜受着伤回来了，跟他一起组队的四个师兄，只有一人完好，剩下三个也都受了极重的伤势。
他们这个小队，竟然遭遇了一个远古秘境。
不过因为实力不济，几人没能深入其中就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伤势得到控制后，就得到了宗门大佬的问询。
最后通过大佬们的总结，判断出这远古秘境可能与当年的长歌帝仙有关。
长歌帝仙是十万年前的大仙，这大佬载明史册不只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他与明月仙子可歌可泣的爱情。
长歌帝仙是一个出尘绝色的美男子，当年无数女仙倾慕于他，而他却偏偏看中了给他日常洒扫庭院的一个杂役弟子。
也不知道是出于嫉恨还是什么，总之这杂役弟子也就是明月仙子，在史书中描述，不过是蒲柳之姿，无论资质容貌才情，哪哪都配不上长歌帝仙。
可长歌帝仙却堵上自己的性命和修为，也要不断地为明月仙子延寿。
并且在明月仙子仙逝后，长歌帝仙在其坟前自刎追随他心爱之人去了。
柯冉当年读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哎呀，好大一个恋爱脑。
然后又想到的是。估计肯定是当年那些人嫉妒明月仙子，才把她描绘成一个普通人，甚至野史还有说明月仙子奇丑无比的。
总之，她不信明月仙子不好看。
这些先不提。顾曜他们发现的这个秘境，只能算是长歌帝仙当年偶尔留下的一个无根秘境。
无根秘境只看机缘，如果机缘不到，可能永世不出。
而且此秘境，对合气期以上弟子不友好，他们根本进不去。那位安然无恙回来的师兄，就是合气期弟子。
宗门大佬以了解这个情况，就立即悄然派人前往天沙池，将这小秘境给控制了起来。
还好这天沙池乃是属于云鼎宗控制范围内，故此没被外人知晓。
然后大佬们商议过后，便打算组织一批优秀的筑基期弟子，去这个秘境闯荡一番。
万一得到长歌帝仙一二真传，那真是修不来的福气。
如今的筑基期弟子是哪批人呢，嗯，刚好是柯冉这一期。
柯冉从师祖那儿得知此次秘境刚好幸运的落在她们这一期弟子头上的时候，心想，那可不就是他们这一期有这个福气么。
毕竟男女主就在这一期啊。
师祖的意思，问她们三个愿不愿意去闯荡一番试试运气。
柯冉说实话还是有点小心动的，毕竟远古秘境啊，可能机缘不会小。不过想到顾曜这种强者都受伤…那她这种弱菜进去，估计就是有去无回了。
殷敏和乌茵茵跟她想到一起了，故此三人一致地摇头。
绛云仙君见此，心中顿时十分满意。
这三个，他可不敢放出去啊。
尤其长生术小苗苗，更不能让她出去闯什么秘境。
秘境之中各种凶险诡异之事层出不穷，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那他到哪再去找个小苗苗来传承长生术。
好在这三个都胆子小，对同期弟子外出做任务捞灵石，即使馋得口水化作眼泪水落下来，也没谁敢去领任务跑出去。
真是三个好孩子。
谁知，隔没两日，绛云仙君得到老钟请示。
说是子安仙君那徒儿要来拜见他。
绛云仙君看着黑沉沉的天，一时无语。
顾家这小子，大晚上来拜见他做什么？
他老人家直觉，不是顾子安想搞事，就是顾家有阴谋。
但他还是让这小子上了山。
然后见过这小子以后，绛云仙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阵无言。
好他个臭小子，竟然早就知道小苗苗那长生绿玉的事。
要不是顾忌着顾家和顾子安，绛云仙君当场当真生了杀心。很想下个杀手灭口。
不过这小子面对他的仙君威压，虽然满脸苍白，却凛然不惧，不慌不忙袖出一张卷轴。
那卷轴的……复制品，此时就在绛云仙君手中。
却不想，当年被所有人批的一文不值的明月仙子，竟然是个植灵师，而且还是修习了长生术的植灵师。
不过明月仙子似乎只修到天仙级，便遗憾不能再修炼下去，并且一直在寻找长生女神当年失落的长生玉瓶。
因为明月仙子只得到长生女神的一枚仙枝桃花，这两者组合起来，才能成就真正的长生术。
无疑，冉冉这孩子手心的绿玉葫芦，应该就是明月仙子苦苦求而不得的长生玉瓶。
至于长生女神，以明月仙子在卷轴之中对其的无比崇敬之意，估计在当年应该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仙。
但却不知为何，整个史料之中，竟然对长生女神未提一字。
这其中，不知埋下了多少蹊跷。
总之。顾家这小子说的没错，此次秘境，他必须得放小苗苗去闯荡一番。
这仙枝桃花，明月仙子虽然未提及就在此秘境之中，但万一在呢。
小苗苗要是错过了这仙枝桃花，可能一辈子的修为应该也就止步于天仙级，这却实在太遗憾了。
他这边借此成就帝仙的梦，自然也无法实现。
绛云仙君想了半日，然后立即就去做了一番准备。
第二天，将三个小徒孙喊过来。
“师祖帮你们仔细斟酌了一番，这次的远古秘境，机会绝无仅有，错过就太可惜了，你们几个还是必须去闯一闯。”
柯冉听到师祖这话，直接傻住。
不是，师祖您老人家变卦咋这么快呢。
前几天不是不让她们去秘境的么？还说像她们这种植灵师，去这种秘境，基本不会囫囵着回来。
师祖让她们不要犯傻。
现在倒好，居然又要她们必须去。
虽然师祖一副打商量的语气，但眼神却不是在打商量啊，基本在通知她们必须去。
乌茵茵那缺心眼的都察觉出来，不敢反驳。
故此三人委委屈屈地便应了。
虽然师祖一股脑赐给了她们很多疗伤丹和防御符箓并宝贝，算是把她们武装到了牙齿。
但是三人竟然都没心思财迷。
因为那秘境之凶险，可是连同期第一顾曜这种天才都会受伤的程度。
她们这一去，真的能活着回来吗？
回去的路上，乌茵茵都哭了，她不明白为何她们三个要去这秘境闯荡不可。
殷敏和柯冉的心情也很不好。
不过，她们很快知道，丹师这边，也有好几个入室弟子被钦点必须参与此次秘境。
然后同期，基本入室弟子和亲传弟子这些，都被各自的师尊指名要求参与此次秘境。
柯冉她们就以为，这可能是宗门的规定，师祖也违背不得。
故此，倒不那么埋怨师祖了。
柯冉这边隔日就被顾曜拉进了小松树林。
顾曜这次是出去做任务回来途中，才遭遇的秘境。
这个任务用时蛮长的，柯冉已经大半年没见到他了。
顾曜倒是没什么改变了，还是很男神。
不过比以前更加深沉，气势也越加内敛，冰冷一张脸朝那一站，已有原书描绘的幽幽如湖水深沉若山岳清冷似冰雪的神仙公子风采了。
柯冉就……反正五年过去，她是一丁点没改变。个子的话，反正她是没长高的。
虽然乌茵茵硬说她长了半寸，但实际上，三人还是个矮子，一点都没长高。
现在她们已经二十二岁了，反正柯冉已经基本接受自己是个矮子的事实了。殷敏也是。
就乌茵茵还不承认。
这些先不提，顾曜此时面色尚且有几分苍白。
他此次受伤回来，到现在过去也十来天了。
柯冉之前听到他受伤归来的消息，她真试图去南斗峰，打算慰问一下他的。毕竟从一起长大，顾曜对她那么照顾，她自然也关心顾曜的。
然而，到了南斗峰。
好家伙，宗门不知道多少女弟子在那守着看山门的童子，问顾曜的身体怎么样，然后央求童子放她们进去看看顾曜。
柯冉这还哪里敢去慰问哦，直接败退。
此时，她才忍不住关心顾曜。
“你身体还好吧，顾曜，伤要不要紧？”
她是真关心，但是竟然挨了顾曜一眼刀。
好像在谴责她没去看他似的。
啧。
“你也不瞅瞅，多少人关心你，切，反正也不差我一个。”
柯冉顿时没好气地斜了一眼过去。
顾曜：“……”
他有些无奈又好笑。
其实如果冉冉来，他肯定会见她的。
只是他等啊等，等到伤好差不多了，还没见到想见到的人。
这小没良心的。
“冉冉，你看看这个。”
顾曜坐在树干上，递过去一个卷轴。
柯冉便也坐下来，拿起那泛黄陈旧，一股霉味的卷轴展开。
然后就emmmmmm……
全都是上古字体，她这些年为了搞懂顾曜给她的那个关于长生绿玉描述的卷轴，的确认了些上古文字。
但也仅限于翻译那不多三五十个字描绘长生绿玉的卷轴，别的，她也没时间学。
而此前那个卷轴上，翻译过来基本都是废话，就说这长生绿玉多么多么了不起，可使人立地成神之类的。
牛批给吹大发了。
但是关于如何使用这葫芦这种至关重要的问题，却只字不提。
在柯冉眼中，那卷轴基本一文不值。
而眼前这一卷，她磕磕绊绊将认得的字组合看了看，还真给她略微看懂了。
“所以……”那什么仙枝桃花…
她这边只是说出两个字。
顾曜就点头嗯地一声。
一副以防隔墙有耳的意思。
也对，这么重要的东西，哪里敢被人看见。
柯冉看卷轴的时候，都一点点卷开，一边又合上的方式呢。
就是防止有人偷窥。虽然两人都开启了隐身法宝，但是总归做人还是要求稳不是。
“那我必须去咯？”
“嗯。”
顾曜又应了一声。他现在年纪日长，声音就越加磁性低沉，只是一个单音节，都十分动听。
柯冉此时却无心欣赏了。
她愁眉苦脸一阵，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看着顾曜。
“但是，顾曜，我真的有点害怕。”
虽然师祖给的宝贝能把她武装到牙齿，但问题，难道顾曜这种家族的金凤凰，他的宝贝就没武装到牙齿么，他估计脚指头都武装到了。
可他也受伤了。
而顾曜此时，却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不怕，有我。”
他这么说。
柯冉切的一声，抽回手。“你自己都受伤了呢，自己都顾不全，还能管得到我？”
顾曜淡笑摇头。
“这回不一样。”
柯冉白他一眼。“怎么就不一样了？”
“这回有冉冉在。”
顾曜这话，当真让柯冉差点跳起来抽她。这小子，这是在讽刺她吧，哼。
谁知，顾曜一偏头，凑近她耳边。
“此次秘境，机缘属于冉冉。”
这话里的意思，柯冉是比较喜欢。
但问题顾曜靠的这么近说话，他喷出的热气晕染着耳尖，柯冉直觉半张脸都麻了，然后猛地就烫的惊人。
她知道自己肯定脸红的不行了，顿时气得不得了。
“顾曜！”她低吼，“离我远点。”
顾曜嗯了一声。“所以，冉冉必须去。”
他坐正了以后，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仿佛刚刚的暧昧不是他搞出来的似的。
柯冉那个气啊。
然而顾曜此时又掏出一张地图来，是他自己自制的，他把秘境外围的山行水势描绘了一番，然后秘境里面他们此前经过的路径也记录了下来。
柯冉看着这地图，顿时没时间生气了。
因为宗门为防走漏消息，把关于此次秘境锁所在地点和关于长歌帝仙之事全都隐瞒下来，说起来都是远古秘境这种词。
故此柯冉只知道这秘境很了不起，却不知道竟然是天沙河的长歌帝仙秘境。
而顾曜刚刚给的卷轴又是明月仙子的，她就没往长歌帝仙去想。
那如果是这个秘境，巧了，刚好是顾曜拯救女二的那次啊。
不过奇怪，书里没提到什么明月仙子啊。
顾曜给她看了一下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就戴着一串黑龙木的珠子，那还是十四岁那年，她买来送给顾曜的呢。
“我能得到这卷轴，是得到这黑龙木的指引，冉冉。”
顾曜黑亮的视线看过来。
那眼神，意思，若不是她送的这珠串，他不可能得到明月仙子的机缘。
柯冉：“……”
这珠子，当年就是在路边摊上，随便找个老头子那儿买来的。
这都能跟机缘扯上关系。
顾曜在瞎扯什么蛋。
她反正不信。
“冉冉，长歌帝仙是一位伟大的剑修，而明月仙子也是一名植灵师。”
顾曜忽然看着他，微微勾唇说出此话。
“正如，我和你。”
柯冉顿时面红耳赤。
这小子！啊啊啊啊啊，他是干什么他。
“呸，什么剑修植灵师，哼。”
她嗖地就跑走。
顾曜看着她害羞遁走的小背影，微笑着撑腮想了一阵。
他还是觉得。他与冉冉，就像当年的长歌帝仙和明月仙子，他们以后一定会一对神仙眷侣，嗯。
故此，此次秘境，哪怕可能会十分凶险。那仙枝桃花，顾曜也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冉冉弄到手。
他倒也不是想让冉冉变得如何如何强大。
主要冉冉这绿玉葫芦，明显不听主人指示，若是冉冉不能控制住它，顾曜担心它迟早害主。
然而明月仙子这种机缘，自然只给有缘人。故此，冉冉却不得不去走这一趟。
柯冉回去将那卷轴的内容全都古今对照字体以后，翻译过来，看明白以后。
她也知道。这一趟，必须得去。
她手上这葫芦，的确不太听话。
屡次自行做主不说，那回受伤，她还以为自己差点挂了，谁知道是这家伙不顾她死活吸收她的疗伤丹药力。
要不是有顾曜这个玄龙之体帮忙镇着，柯冉直觉那一回她可能就挂了。
所以，她的找到这仙枝桃花，来压住这个胖屁股的煞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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