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找到线索
几人在愿意试药的人脸上都擦了药，其他不愿意试药的，大家没有去劝，此事等明日有效果了，他们自己都会来恳求。
楚清妍见詹鸿钧和鲍林江对此事那么上心，多说了一句，“药霜有药方和配制方法。”
詹鸿钧和鲍林江惊喜不已, 立马回去找楚清芷，在征得他们师父同意后，两人拿着药方到秋千亭里研究起来。
这个时候，楚清妍的师父王锡铭来了，她也去上课了。
樊玉如和荣诗语对大白很感兴趣，兜兜转转, 又回去看大白了。
二女的旁边依然围着很多村里的小孩儿，各种问题千奇百怪，把她们问得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县衙·天牢。
葛黎华身穿捕快官服, 戴着捕快独有的官帽，手里拿着佩剑，英姿飒然地走进天牢，“旭锦，犯人招供了吗？”
楚旭锦点点头，“几个小喽啰招了，还有一个头儿没有招。”
葛黎华抱住佩剑，靠在案桌边上，“他们说什么了？”
楚旭锦道，“造银票的纸需要结香树，而这种树一般是钱庄的人种在庄子里的，野外的很少，我们去抓人的那一片正好有几棵，他们是奉命去砍伐的，至于奉谁的命？送到哪里？都只有那个头头才知道。”
葛黎华清冷的眉微微蹙了蹙，“那人会不会有什么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在对方手里？”
楚旭锦被提示, “不无这个可能, 比如他家人的性命。”
葛黎华棘手紧了紧手指, “如果是这样，那要撬开他的嘴，就有点儿难了。”
这时，一个捕快跑了进来，“楚大人，有个百姓前来，说他认识犯人的头儿。”
几人急忙往外走去。
县衙一间屋子里，一个中年人略感忐忑地站在那里，要不是为了五两银子给老母看病，他也不敢来指证。
那些砍伐树木的人互相都不认识，楚旭锦便把他们的画像贴到了告示栏，让百姓认，提供线索的人，给五两银子。
一行人进入屋子，楚旭锦直截了当地道，“说吧，说清楚了, 就给你银子。”
中年人听了这话，深吸口气，压下不安道，“我认识那个左脸颊有颗志的人，他叫张庆的，原本是我家邻居，三年前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是能知道，张庆家一下变富裕了。”
“张庆有些游手好闲，天天做着发大财的梦，女儿被他卖了，媳妇跑了，许多人都取笑他。”
“忽然有一天，就看到张庆穿绫罗绸缎，整个人大变样。”
“然后就是经常半夜有一些陌生人去他家，一次半夜起夜我还亲眼看到过，但对方不知底细，我也就没有声张。”
“没过多久，他们家就搬走了。”
看来是有人主动找上他，楚旭锦思索片刻道，“他们家有几口人？”
中年男人老老实实道，“他们搬家的时候，有老母老父，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一只狗，其他没人了。”
楚旭锦点点头，“你知道张庆跟谁走得近吗？”
跟谁走得近？中年男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张庆有个酒肉朋友叫徐明，两人几乎每天在一起喝酒，其他没看到他跟谁走得近了。”
“徐明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西南一巷。”
“给他拿银两。”楚旭锦立即带着人往城西南一巷出发。
很顺利地找到了徐明。
徐明一大早就在喝酒，本来迷迷糊糊的，但在看到一群衙役的时候，冷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过来，站得笔直。
楚旭锦围着徐明走了一圈儿，同时眼睛打量他，一身肥肉，脚步虚浮，衣料一般，“说吧，你跟张庆什么关系？”
徐明紧张地不行，条件反射就回答了，“酒肉朋友。”
“他为什么突然搬家？”
“他发财了呀。”
“发财？”
“张庆得到了贵人的帮助，早发大财了，过得可风光了。”
“贵人是谁？”
徐明羡慕极了，“还能有谁？一个他认识的二舅呗，那二舅本事可大了，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的银票，我看着都羡慕，但是人家不要我。”
楚旭锦皱眉，“二舅？”
“他二舅在一个造纸作坊当管事，具体哪个造纸作坊我不知道，但很大。”
一听造纸作坊，几人精神一振，互相对视一眼，有谱。
楚旭锦问，“这个造纸作坊有多大？”
徐明想了想，“他二舅说，有五十多个人在作坊里干活儿。”
五十多个人的造纸作坊，整个水云县就只有一家，赵氏造纸作坊。
楚旭锦拍了拍徐明的肩膀，“今天说的话，保密，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徐明心弦一紧，连忙应道，“我知道我知道。”
楚旭锦带着人离开了徐明家。
……
一个中年妇人叉腰站在一家玉饰铺门口，很不客气地说道，“狗眼看人低，老娘有的是钱，谁说我买不起？”
玉饰铺门口，伙计与中年妇人对骂，“你要是有钱，那你倒是买啊，天天看，天天看，这是买得起？”
中年妇人指着伙计，怒气冲冲道，“我要是买得起，你怎么说？”
伙计抱住手臂，倨傲地说道，“我立马向你道歉。”
中年妇人立马从衣襟里掏出一沓银票，“你觉得我买得起吗？”
伙计一看那么多银票，心说，之前来看的时候一直没钱，怎么突然有钱了？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注意力很快回到现实，伙计立马弯腰，道歉，“夫人深藏不露，是我有眼无珠，请夫人大人大量，不要同小人计较，夫人请。”
中年妇人看到大家羡慕的眼神，伙计卑躬屈膝的态度，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掐着腰，摆着臀，往玉饰铺走去。
“等等！”站在人群里的楚旭锦忽然出声。
大家的目光霎时间全部聚集到楚旭锦身上。
中年妇人回过头看着楚旭锦，刚才扬眉吐气的傲然立即变成卑微，“这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楚旭锦指了指中年妇人手里的银票，“你的银票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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