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自由和梦想
圣诞夜。
平安夜的团聚之后，这本该是一个派对之夜，维斯特洛家族的庄园里既没有举办派对，也没有应邀去参加其他人家的聚会。
傍晚时分索菲亚还特意把想要赖着不走的女儿喊回隔壁。
于是就只有维斯特洛一家人。
晚餐之后，女助理主动照看三个孩子，西蒙和珍妮特躲在二楼一间起居室内，关了灯，一起拥在沙发上，一侧的电视机打开着，声音很小，倒是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远远近近的城市天空不时爆开一丛又一丛的灿烂烟花，伴随着姗姗而来的震响。
普通人需要赶在节日期间才能恣意狂欢，享受大餐，安排旅行，对于金字塔顶层的人来说，只要想要，这就是生活。
于是节日也就不再特别。
有些痴缠地贴在男人胸口，珍妮特望着窗外刚刚爆起的又一簇烟花，突然道：“小男孩，还记不记得我们相识第一年的那个圣诞节？”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西蒙笑了笑，点头道：“当然记得啊，某人深夜跑去洛杉矶，忘记了关注天气，当晚就感冒了，还闹着不去医院。”
珍妮特撒娇地在西蒙身上蹭了蹭：“我知道你肯定会照顾我的啊。”
西蒙搂着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怎么突然开始回忆往事了？这很危险，有人说人一旦开始回忆，差不多也就老了。”
“才不是这样，”珍妮特语气里带着些潜藏的小恐惧，身子贴的更紧了一些：“我只是想说，这些年，其实是我一直赖着你呢。我抓着你当我的男朋友，还坚持早早结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上帝感念亚伯拉罕的虔诚，与之立约，将流淌牛奶与蜜糖的富饶迦南赐予其后裔，是为应许之地，”西蒙轻声念着《旧约》中的篇章，捧起珍妮特脸蛋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下，望着她被各色光线映照的流彩眼眸，柔声道：“你就是我的应许之地，我的此心安处，否则，我可能会一直漂泊，沉沦，不知今夕何夕，不知经年何年。所以，不是你赖着我，而只是我这个坏家伙悄悄抓着你不放而已。”
珍妮特与西蒙对视，眸子里更多了几分盈彩，随即又轻轻甩开男人捧着自己脸蛋的大手，贴在他胸口，语声轻轻的：“小男孩，我说过呢，我只要拥有你就足够了，你依旧是自由自在的，不需要受到我的牵绊，也不需要在意其他人会怎么想。”
西蒙知道珍妮特指的是索菲亚怀孕的事情，只是轻声道：“谢谢。”
两人享受了片刻安静，珍妮特又主动道：“小男孩，你有没有忘记你19岁生日那天我们说过的梦想？”
西蒙点头：‘没有啊。”
那次生日期间，西蒙正在亚利桑那州协助凯瑟琳拍摄《血尸夜》，珍妮特开车跑来探班，单独拉着他一起外出游玩，说过很多不着边际的话语，还有梦想。
毁灭世界难度有点大。
于是决定先统治世界。
珍妮特又抬头望过来，笑盈盈道：“以前我觉得梦想只是梦想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那一天。”
西蒙也笑着，说道：“我现在觉得，毁灭世界难度反而小一点，统治世界很麻烦的。”
“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总会实现。”
西蒙问道：“然后呢。”
珍妮特却没有困惑于这个可能有点哲学的问题：“然后，总会有下一个目标啊，宇宙这么大，我们这么小，除了死亡，没有谁能走到一个找不到目标的终点。”
西蒙轻抚着女人软软的金发，笑道：“那我们一起努力。”
“嗯啊。”
片刻宁静，珍妮特很快又道：“小男孩，你刚刚背诵《旧约》像在念诗呢，你念诗给我听好吗？”
“好啊。”
西蒙点头，考虑片刻，房间里响起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我听见。
*我听见音乐，来自月光和胴体
*似如诱饵，捕获缥缈空灵。
*激烈，纯粹。
*总有回忆贯穿于世间
*我相信
*我相信自己，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
虚掩的房门口，珍妮弗抱着因为烟花声惊扰只肯被她抱着才会安睡的小尼克，听着房间里传来的诗篇，微微弯起嘴角，有些不舍地静立片刻，悄然转身。
这个圣诞节赶在周日，节日之后，一些人不得不重新开始工作，直到新年。
西蒙也在圣诞和新年之间的这几天，开始对维斯特洛体系的很多布局进行梳理与规划，这其实是很早就开始产生的念头，国内与国外，经济与政治，过去几年，西蒙看似随意其实都算有的放矢地落下了很多棋子。
树木想要收获果实，不可能放任生长，肯定要定期滋养并修剪。
经济方面，维斯特洛体系核心的娱乐与科技板块，依旧由西蒙亲自掌控，珍妮特继续负责对于维斯特洛体系同样重要的金融板块，其他边边角角，西蒙不会忽视，却也不打算花费太多精力。
政治方面，这次只是对维斯特洛体系的政治游说网络进行了梳理，同时加强对海外的布局。计划成立一些基金，类似于美国政府惯常运用所谓‘第三方基金’的那种操作。
此外，直属于维斯特洛家族的军事力量和情报网络也将进行更加规范化地整合，特别是情报网络方面，以往都是互不关联的放养式管理，然而，任何情报网络想要强大，都必须形成相互关联的组织，构成一张足够严密的大网。
这样的团队不可能永远匿在黑暗当中。
西蒙此前已经尝试成立各种空壳侦探公司或者采取部门挂靠方式。
这一次，西蒙开始筹划将两方面进一步正规化，并且分为明暗两方面，明面上依旧是侦探公司模式，只是不会再是空壳，规模会大幅增加，还会更加积极地接受外部委托。为了避免业务单一引人注意，这些公司还会进行适当扩充，增加安保等业务，人力资源由维斯特洛家族的私人军事公司负责提供并培训。
暗中的情报网络依旧是挂靠，这次会主要挂靠在分布于北美、澳洲和欧洲的三家私人军事公司旗下，采取更加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完全只向西蒙一个人负责，不接受任何外部业务委托。
军事方面，主要是更进一步巩固维斯特洛家族对私人军事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无论是西蒙还是珍妮特平日里都不可能过多插手三家私人军事公司的运营，为了保持绝对控制权，西蒙采取的手段就是严格的财务分离。现代军事不同于冷兵器时代，一举一动，其实都要烧钱。
如果出现变故，只要切断这些私人军事力量的资金供给，某些人大概就会清醒过来，到底是谁在养活他们。
国内方面，维斯特洛体系在美国的根基越来越深厚，很多方面的发展也开始触及天花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韬光养晦，悄然发展地面以下的‘根系’部分。
至于国外，大部分都还处在前期布局阶段。
这就需要打好一个基础。
开始走歪，将来只会更加难以收拾。
比如乌克兰。
西蒙开始的目光放在非洲，逐渐发现，乌克兰是一个更加值得经营的对象，因此短期内向乌克兰罗夫诺州投注了大量资源，犹如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冤大头，也就难免养出一些蛀虫。
安排两个花瓶外出游玩，本来是想要给某些人一点提醒，可惜效果不大。西蒙果断开始筹划进行一次清洗整顿，作为一个很人性化的老板，年还是要让大家过的，因此事情会在新年之后发动。
忙碌中，北美电影市场12月23日到12月19日的又一个票房周悄然结束。
上映第二周的《自杀小队》轻松蝉联周票房冠军，次周票房跌幅为38%，再收5769万美元，双周票房累计1亿4947万美元。
作为一部饱和式全面发行的重磅炸弹电影，面对一众新片冲击，票房跌幅依旧能够维持38%，超出了媒体和片方的预期，此前一些媒体预测这部电影的次周跌幅可能在50%左右。票房走势良好，《自杀小队》冲击3亿的可能性也大幅增加。
不过，《自杀小队》次周的良好票房走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就是上周一众来势汹汹的新片实际票房表现都颇为疲软。
这一点只从上映第六周依旧位居周票房榜单第二名的《玩具总动员2》就可以看出。
过去一周，《玩具总动员2》票房跌幅只有11%，再收1873万美元，累计票房达到2亿5469万美元，北美总票房冲击3亿只是时间问题。这部3D动画电影的票房曲线强势到让很多媒体都感到意外。
榜单第三名终于轮到了上周开画的新片，却是卡普空和米高梅联合出品并由米高梅发行的格斗游戏改编电影《街头霸王》。
好莱坞动作男星尚格·云顿主演的这部动作片，开画首周七天票房进账1411万美元，相比30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和1200万美元的宣发投入，这份开画成绩低于片方预期，却是上周四部主要商业片中票房表现最好的一部。
开画首周1411万，片方想要通过北美发行收回成本可能性为零，只能期待海外和周边渠道。
麦考利·卡尔金主演的《小富翁里奇》排行榜单第四名，首周七天进账1232万，丝毫没有复制《小鬼当家》奇迹的迹象。
华纳兄弟影业为这部儿童喜剧砸下了4000万美元制作预算，宣发投入也达到1500万美元，总投资5500万美元。
现在，首周1232万美元，哪怕能够走出一个长线，北美总票房大概也只有3000万美元左右，本土票房表现疲软，海外也就难以有所期待，很多市场可能只会简单卖断，业内预计华纳兄弟短期内可能会在这个项目上亏损超过3000万美元。
排行第五名的是《圣诞老人》。
迪斯尼上周与《自杀小队》同期开画的这部节日喜剧本周票房跌幅为27%，次周票房进账1196万美元，两周时间，《圣诞老人》累计票房为2835万美元，曲线走势在预料之中。《圣诞老人》制作成本只有2200万美元，预计本土5000万美元左右的票房，使得刚刚接手迪斯尼的维旺迪方面对此还算满意，他们却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这部影片曾经的卖座程度。
榜单第六名再次落在了丹妮莉丝娱乐身上。
高门影业出品的《小妇人》，大规模上映次周票房跌幅只有非常微弱的3%，进账1096万美元，恰好落后于《圣诞老人》100万美元，这部名著改编电影终于展现出了以往年底档期很多影片该有的走势，累计票房达到2303万美元。
《小妇人》的出色票房表现让派拉蒙旗下的猎户座影业有些后悔没能提前安排保罗·纽曼那部《大智若愚》的点映，因为两部电影很大程度上都是在追随当初那部《钢木兰花》的风格，一个改编自古典小说，一个转变为男人视角。
《小妇人》能够获得成功，如果《大智若愚》提前点映，赶在圣诞节期间大规模开画，很可能会同样大卖。
《大智若愚》的点映安排是惯常的两周时间，即使后悔，猎户座短期内也不可能为这部电影安排银幕，待到1月6日大规模开画，北美电影市场又进入节日之后的淡季。
同样让派拉蒙后悔的还有《IQ情缘》的票房表现。
上映首周，梅格·瑞恩主演的这部爱情电影七天进账只有665万美元，排行周票房榜单第八名。而第七名的是迪斯尼真人版《森林王子》，同样作为新片，《森林王子》首周票房只有827万美元。
可以说，12月23日赶在圣诞节当周大规模上映的四部商业片，没有一部票房表现达到片方的预期。不考虑后续的长线周边发行，短期内都将以亏损告终。
相比起来，反而是上周点映的三部新片《妮尔的芳心》、《燃情岁月》和《大智若愚》口碑一个比一个好，可惜这些影片都只能等到节日之后的颁奖季才能开始收割票房。
12月30日，横跨1994年和1995年的一个票房周开启。
本周开画的两部新片都来自独力制片厂，分别为鲍德温影业点映的《疯狂的乔治王》和另外一家名叫金斯通娱乐的独力片商发行的B级片《狂飙杀手》，两部新片几乎都没有在媒体上溅起任何浪花，明显是尝试想要在年底的捡漏却沦为炮灰的存在。
因为是横跨元旦的缘故，本周也成为上周一众新片的最后机会，如果12月30日到1月5日的这个票房周票房走势良好，甚至实现逆跌，依靠本土和海外发行，这些电影还是有望摆脱亏损的局面。
不过，无论是片方自己还是媒体方面，对此都不是太看好。
要知道，过去一周虽然有着《自杀小队》这头票房巨兽，但这部DC超级英雄大片次周票房已经落到了6000万美元以内，按理说并不影响其他电影的发挥，《小妇人》大规模开画次周3%的微弱跌幅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四部商业片的票房表现依旧让人失望，只能说是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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