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封杀
西蒙与罗伯特·艾格通话的过程中，ABC也将更加详细的收视数据传真过来。
开播首日，《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收视人数就达到1365万，收视百分比高达13%。
而且，电视网和广告商最为重视的18到49岁核心观众收视率也达到5.9，这意味着北美所有18到49岁无论是否打开电视机的核心观众人群中有5.9%的比例在昨晚收看了这档节目。依照北美这部分人群1.2亿左右的总规模，具体的核心收视人数达到710万。
所有这些都远远超过ABC电视网此前的预期。
由于收视习惯原因，北美暑期的观众人数只相当于热门秋季档的六到七成，ABC因此给《谁会成为百万富翁》设置了650万收视人数的及格线。
现实却是，这档节目只是18到49岁的核心观众规模就已经达到这一水准。接下来，哪怕一周时间的试播集收视数据全部都只有周一的1365万，待到秋季档，《谁会成为百万富翁》也注定会成为一款收视人数能够达到2000万的热门节目。
看到《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首日收视数据，ABC高层普遍开始后悔没有事先将所有合作条件敲定。现在，虽然掌握着一定的主动权，至少丹妮莉丝影业不可能再将《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卖给其他电视网，但ABC想要确保这档节目，却也不得不支付高昂的代价。
罗伯特·艾格在电话中表示ABC方面想要立刻与他进行一次会议敲定更多合作细节。不过，既然节目已经成功，或许接下来还会更成功，西蒙自然不会像ABC那样急切。
婉拒了罗伯特·艾格的会议邀请，西蒙按照计划飞回了西海岸。
接下来几天，随着人气的进一步扩散，《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收视状况节节攀升。
继周二的1550万和周三的1680万之后，试播集在周四的收视数据也达到了一个巅峰，收视人数为1730万，收视百分比为18%，核心的18到49岁观众收视率更是高达8.2（1020万）。
如果按照暑期档相当于秋季档观众基数65%的平均值计算，这个六月份的1730万收视人数就等于秋季档的2660万。
即使是这个有线电视方兴未艾公共电视网还占据主导地位的年代，收视人数能够达到2660万的电视节目也绝对屈指可数。
因此，《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在观众群体中开始风靡的同时，北美媒体也立刻注意到了这款横空出世的真人秀。
《纽约时报》毫不掩饰地惊叹‘西蒙·维斯特洛似乎突然之间再次创造了一个奇迹，甚至是一次多年难遇的文化现象。短短几天时间，里吉斯·菲尔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多选问题成了整个美国民众最为关心的话题，我身边的一些朋友甚至已经提议让乔治·布什和迈克尔·杜卡基斯放弃那些相互谩骂指责的无聊辩论，通过参与《谁会成为百万富翁》来决定谁会成为下一届美国总统’。
ABC电视网最近几年的运营状况其实并不算好。
沃伦·巴菲特和汤姆·墨菲1985年以35亿美元巨资收购这家电视网之后，由于所有权更替导致的内部动荡，ABC电视网在此前的1986年和1987年分别亏损7000万美元和3000万美元。
如果没有《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出现，由于好莱坞编剧大罢工的缘故，ABC电视网今年注定还会继续亏损。
对于一家大型传媒集团来说，如果只是单纯的亏损，数千万美元的损失完全在其承受范围之内，但因为亏损引发的ABC电视网母公司大都会-ABC集团股价持续下跌，却不是股东和管理层愿意看到的。
随着试播集越来越成功，ABC方面尽快敲定合作方案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ABC高层还普遍希望能够从7月份开始就让《谁会成为百万富翁》成为电视网的常驻节目，而不只是当初为了填补档期应对今年秋季档节目匮乏的原定69期节目。
于是，勉强拿捏了几天，周四，大都会-ABC集团总裁丹尼尔·伯克就亲自赶来洛杉矶，与丹妮莉丝影业商讨《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具体合作事宜。
圣莫妮卡。
丹妮莉丝影业总部的一间试镜室内，西蒙和特里·塞梅尔居中而坐，另外一些工作人员或站或坐地围在周围。
试镜桌另外一边，一对男女正在进行着表演。
女人是已经确认出演猫女赛琳娜·凯尔的瓦莱莉·高利诺，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名叫亚当·鲍德温。提起鲍德温这个姓氏，总是很容易让人想起好莱坞著名的鲍德温四兄弟。
不过，亚当·鲍德温却并不是鲍德温家族的成员。
亚当·鲍德温今年26岁，1980年出道，此前最著名的角色是斯坦利·库布里克《全金属外壳》中的一个野蛮大兵形象。
西蒙的记忆里，这位有着一张著名‘条子脸’的好莱坞男演员还出演过《独力日》、《萤火虫》、《冲出宁静号》等多部影片，只不过，这些全都是配角。亚当·鲍德温在原时空中主要是一个电视演员，在《X档案》、《识骨寻踪》、《犯罪现场调查》等知名美剧中都有过常驻角色。
丹妮莉丝影业最后一批《蝙蝠侠》男主角候选人中，亚当·鲍德温的优势非常明显，18岁出道，表演经验丰富，没有不良嗜好，外貌、形象和年龄也都契合布鲁斯·韦恩的大部分特征。
因此，今天是《蝙蝠侠》的最后一次试镜。确认无误的话，布鲁斯·韦恩将彻底敲定。
表演场地内，亚当·鲍德温和瓦莱莉·高利诺明显都经过精心准备，将西蒙给出的一段表演片段琢磨的细致入微。
这段试镜戏份是讲蝙蝠侠刚刚结束一场与反派的战斗，猫女关键时刻出面帮了蝙蝠侠一把。多次相处，蝙蝠侠已经对猫女产生了感觉，却固执地拒绝这份感情，猫女同样对蝙蝠侠产生了好感。
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常服，两人的状态都已经非常入戏。
亚当·鲍德温按照剧本要求，将一个充当‘道具’的工作人员扛起来放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这是蝙蝠侠刚刚抓到的一个罪犯。
瓦莱莉·高利诺亦步亦趋地跟过来，表情神态中都带着几分战斗后的疲惫，眼看蝙蝠侠对自己不理不睬，不免生出一些怨气，语调嘲讽地把自己换成蝙蝠侠的身份道：“谢谢你，赛琳娜，谢谢你在紧要关头出手相助，你的行为简直就像个英雄。”
‘蝙蝠侠’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有些迟疑地转过身，少有地辩解道：“一切都在控制当中。”
‘猫女’像只小野猫一样凑过去，伸手搭在‘蝙蝠侠’肩膀上，道：“是啊是啊，现在，做个好姑娘，给你无畏的英雄献上一个香吻吧。”
这么说完，‘猫女’欺身向前就要和‘蝙蝠侠’接吻，却被‘蝙蝠侠’坚定地推开。刚刚还柔情蜜意的‘猫女’也瞬间翻脸，一如猫儿一样善变的性格，伸出‘利爪’毫不犹豫地就向‘蝙蝠侠’脸上抓去，却被轻松捉住手腕。
制服了‘猫女’，‘蝙蝠侠’的语气依旧冷淡，低头望着身前挣扎的小野猫，道：“演的不错。”
‘猫女’身躯又贴过去，语调再转妩媚：“那你怎么不跟着演了？”
‘蝙蝠侠’甩开‘猫女’的手腕，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微微摇头道：“不，我没有演，永远不会。”
‘猫女’看着‘蝙蝠侠’转身闪开，上前了一步，却又立刻停住，语调里又多了几分嘲讽：“哦，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赛琳娜，我们到此为止，”‘蝙蝠侠’背对‘猫女’说完这些，才再次转过身，道：“这意味着，我们不能，我，不能……哥谭需要一个守护者，我需要守护这座城市。”
‘猫女’听着‘蝙蝠侠’这番话，再次上前一些，伸手轻轻搭在‘蝙蝠侠’肩头，刚刚的小野猫此时气质里多了几分温柔和怜惜，道：“但我不需要你的守护。”
‘蝙蝠侠’抬了下手，不知道是想要按在‘猫女’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还是要再次把她打开，顿了顿，他就重新把手放下，道：“赛琳娜，我该走了。”
‘猫女’在‘蝙蝠侠’肩头摩挲片刻，终于收回手，道：“好吧，我们下次再见。”
“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呵，这怎么可能，你是哥谭的义务警察，而我是一个坏蛋，警察肯定是要来抓坏蛋的，对吧？”这么说完，不等‘蝙蝠侠’回答，‘猫女’就主动退身而走，‘蝙蝠侠’站在原地望着‘猫女’身影消失，也转身离开。
表演结束，试镜室内的众人都轻轻鼓起了掌。
西蒙也拍着手，待亚当·鲍德温和瓦莱莉·高利诺向众人点头后暂时离开试镜室，他才问身旁的特里·塞梅尔：“特里，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出色，”特里·塞梅尔肯定地点头，随即还是道：“但是，西蒙，五千万美元的大制作，挑选他们两个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瓦莱莉·高利诺还算可以，但亚当·鲍德温，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把他的资料放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西蒙脸上带着微笑，道：“而且，明年年底，所有人也都会知道这个名字，就像当年《超人》男主角克里斯托弗·里夫那样。”
特里·塞梅尔知道西蒙心意已决，华纳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决定权，他简单说了几句就不再多劝，两人继续聊了一些制作方面的事情，特里·塞梅尔便起身告辞离开。
亚当·鲍德温和瓦莱莉·高利诺都已经在另外的会议室内等待，西蒙送走特里·塞梅尔，打发走试镜室内的其他工作人员，只留下乔纳森·弗里德曼和另外两位分别是《蝙蝠侠》男女主角经纪人的马修·斯迪尔特和伊利安·博尔曼。
WMA最近两年虽然试图通过改革加强协同合作机制，但一家成立时间比七大还要长久的人才代理公司想要做出改变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亚当·鲍德温和瓦莱莉·高利诺各自有着自己的经纪人，乔纳森·弗里德曼虽然是WMA副总裁，却并不能从这次合作中拿到分成。
不过，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争取WMA下一任总裁机会，乔纳森·弗里德曼在这次选角过程中想要把自己手中的马特·狄龙推上蝙蝠侠位置无果后，还是主动出面居中协调，另外两位经纪人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乔纳森的派系。
四人都没有再坐下，西蒙站在试镜桌旁，对亚当·鲍德温的经纪人马修·斯迪尔特道：“我听说亚当马上就要结婚了？”
马修·斯迪尔特点头：“是的，他有一个已经交往五年的女朋友。”
西蒙也不绕弯子，道：“让他把婚期推迟两年吧，我不希望看到罗宾·威廉姆斯那样刚刚爆红就立刻和多年发妻离婚的事情，如果《蝙蝠侠》上映之后，他还愿意继续与他那位女友结婚，丹妮莉丝影业会送他一份丰厚的结婚礼物。”
罗宾·威廉姆斯去年年底凭借《早安越南》一举跻身一线，今年就和他结婚十年的第一任妻子离了婚。
马修·斯迪尔特同意道：“我会抽空和他谈谈的。”
西蒙摇头道：“今晚就谈，明天给我一个结果。告诉他，就当这是一次对感情的考验。当然，如果他坚持和女友结婚，丹妮莉丝影业也不反对。但，我刚刚说过，我不希望看到刚刚爆红就和妻子离婚之类的破事。所以，让他和那位女友签一份丰厚一点的婚前协议，让男人心疼到没办法离婚的那种。”
乔纳森·弗里德曼三人闻言，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一些苦笑。
西蒙却不再和他们讨价还价，几人正要离开试镜室，艾米·帕斯卡尔神色匆匆地推门走进来，只是扫了眼另外三人，就对西蒙道：“西蒙，刚刚制片人联盟发布了封杀令。制片人联盟表示，他们将不再从提前与编剧工会签署合约的制作公司中采购任何电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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