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资本无情
西蒙5月9日赶往纽约主要是为了威瑞森电信的IPO以及维斯特洛体系在电信领域的后续布局。
5月6日，筹备已久的威瑞森电信正式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了第一版IPO招股说明书，宣告这家五年前被维斯特洛公司私有化的区域性电信巨头将再次走向资本市场。
从1990年底拿下还是威瑞森前身的贝尔大西洋公司开始到1996年5月6日威瑞森再次提交招股说明书，期间的五个完整财年，在美国固定电话业务增长几乎停滞的情况下，依靠移动通信业务的高速增长，威瑞森电信连续五年实现了平均31%的高速年增长率。
1995财年，威瑞森电信的全年营收达到153.6亿美元，相比收购之前的1990财年，累计营收增长3.8倍。而且，即使依旧保持美国内外移动通信市场的各种大手笔投资，威瑞森1995年全年的净利润也高达13.5亿美元。
1990年，不算17亿美元的负债，当时维斯特洛公司以70亿美元的现金报价拿下威瑞森电信的前身贝尔大西洋公司。
1996年，按照5月6日提交的招股说明书，威瑞森电信的总股本为36.73亿股，预计出售5亿股股票，初步确定发行价为10.25美元。按照这种标准计算，威瑞森电信的IPO估值就达到376亿美元，相当于28倍的市盈率。
与2月份的汀科拜尔IPO一样，这次的5亿股上市股票，其中也只有3亿股属于增发新股，另外2亿股，其中1.7亿股来自维斯特洛公司，另外3000万股是威瑞森各级高管的减持套现。
因为威瑞森电信的高速发展，西蒙在股权奖励方面丝毫不吝啬。
招股说明书提交之前，完成最后一次股权奖励之后，维斯特洛公司对威瑞森电信的持股已经下降到92.7%，持股数量为34.05亿股。
另外2.68亿股约为7.3%比例的股票都被这家公司的各级管理层以奖励或认购的形式获得。
按照376亿美元的IPO估值，只这7.3%的股票总价值达到27.5亿美元，其中只是威瑞森电信董事长兼CEO雷蒙德·史密斯一人持股比例就达到2.8%，初步计算下来也折合10.5亿美元，成为又一位10亿美元富豪。
不同于伊格瑞特那样从零开始IPO过程中可以享受创始人红利的初创企业，威瑞森电信这样一家已经相当成熟的老牌公司，西蒙还能给出如此大规模的股权奖励，可谓相当大的手笔。
另一方面，按照初步确定的10.25美元发行价格，这次IPO的筹集资金总规模达到51.25亿美元。
又将是一个50亿美元。
从年初到现在，纳斯达克指数的飙升让无数投资者的账面财富大幅增加了1.4万亿美元，目前纳指所有股票的总市值已经高达5.1万亿美元。这样一对比，看似西蒙从去年年底就展开的各种套现才一百多亿美元，似乎不值一提。
然而，很多人都明白，资本市场，现金才是王道，股价市值之类，套现之前都是虚的。
开年到现在的那只股票账面财富看似增加了1.4万亿美元，但实际上，如果有人哪怕想要套现其中的十分之一，1400亿，就必然导致泡沫化已经相当严重的纳指走向崩盘。
因此，哪怕不说同样跟随纳指飙升而保障的个人身家，只说套现资金方面，西蒙也是这股科技股浪潮的最大受益者。而现在维斯特洛体系大大小小各家公司到底持有多少现金，以及将来西蒙·维斯特洛打算用这笔巨量现金做什么，稍微想想，越是明白资本力量的恐怖，就越是感到不寒而栗。
西蒙会做什么，当然是扩张。
就像这次威瑞森的IPO，主要是为了在企业证券化后方便后续的一系列吞并，这也是西蒙抵达纽约后与威瑞森和美国在线两家公司高层讨论的一个主要话题。
上市之后，威瑞森电信将首先发起收购自家地盘北部的另外一家七小贝尔之一NYNEX公司，将美国东海岸的波士顿至华盛顿都市区全部划入威瑞森电信囊中，然后与美国在线一起对各方资源进行整合。
西蒙最初考虑过美国在线与威瑞森电信的合作，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家公司如果强行合并，无论是相互之间的业务整合还是政府层面的反垄断审核的难度都太大。因此，两家公司将来会继续保持独力运营，但毕竟是一个老板，因此会进行很多方面的合作。
威瑞森电信后续依旧会专注固定电话和移动通信两大业务，其中移动通信为将来的核心方向。
至于美国在线，将会主攻网络服务和有线电视两大领域。
这样一来，去年年底美国最新《电信法案》颁布之后各方媒体宣扬的‘三网合一’趋势，至少在维斯特洛体系这边肯定是不会再实际推行。
说起来，原时空中，美国直到二十年后也没能实现真正的三网合一，反而是大洋彼岸的中国，一根光缆，电话、电视和网络全包，还会再捆绑一个移动号码，这已经相当于四网合一。
至于原因，当然还是利益。
三网合一可以让运营商充分利用自身资源，从而降低成本并进一步惠及旗下客户。
不过，如果将这些业务分开，不同业务各自收取不同的费用，运营商当然就能赚取更多，何乐而不为？
资本是逐利的。
资本是无情而且逐利。
如果没有强力外部因素的干预，资本会不由自主地选择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那一条路。
就像维斯特洛体系。
以西蒙此时的身家，他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那个资本家，没有之一，虽然西蒙在员工面前还算一个不错的老板，他本人也没有无所不用其极地榨干维斯特洛体系涉及每一个行业每一丝利益的倾向，但，维斯特洛体系控制的资本，必然会本能地选择这么做。
必然会走向邪恶。
因为资本的天性就是如此。
至于为何？
就拿维斯特洛体系来说，数以百万计的员工，这些人在现代企业制度下，都有着自己的目标，或者研发目标，或者推广目标，或者销售目标，或者其他各种形形色色的目标，一旦完不成这些目标，相关个人或团队就会面临轻者薪酬降低重则扫地出门的惩罚。
因此他们必然要倾尽全力。
而所有这些目标的最终本质，其实就是两个字，逐利。
资本逐利。
因此，《资本论》中的哪一番‘资本降临人间……’说辞，再真切不过，也再残酷不过。任何人，对于资本，都不要有它可能因为某个人或者某种制度而倾向善良温和的幻想。
西蒙抵达纽约的第二天，5月10日，北美暑期档正式开启。
华纳兄弟影业出品的超级重磅炸弹《蒸发密令》和丹妮莉丝娱乐旗下新世界影业出品的《罗密欧与茱莉亚》在这一天上映，同时开画的还有派拉蒙旗下猎户座影业出品的犯罪惊悚片《暴力大都会》以及其他几部二三线制片厂不值一提的独力电影。
其中阿诺德·施瓦辛格的《蒸发密令》，开画银幕数达到2816块。小李子主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开画银幕上为2017块，最后还算上点规模的《暴力大都会》，开画银幕数474块。
因为西蒙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重视，虽然只有1500万美元的宣发预算，新世界影业团队还是将这部电影的宣传做到了预算之内的极致，纸媒、电视和网络三面开画，影片主创近期也被赶得如同驴子，各种通告应接不暇，还特意炒作了一番两位主角的花边。
由于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新世界影业团队还对《蒸发密令》这只‘大块头’使用了一些不太入流的手段，故意在网络上放出影片内部试映质量很差的新闻，惹得施瓦辛格不得不在自己的Facebook官方页面上进行反击。
然而阿诺的Facebook乃至与《蒸发密令》相关的新闻，都在此时对于电影宣传越来越重要的网络平台上，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限流了。
互联网就是维斯特洛家的。
限流还不是一句话。
丹妮莉丝和时代华纳的盟友关系众所周知。
然而，
这就是资本逐利！
哪怕无论是西蒙还是此时已经成为时代华纳最上层BOSS的通用电气董事长杰克·韦尔奇都拥有足够的气度不会这么做，但企业下层团队为了自己的业绩，会不由自主地采取各种各样能够被用上的竞争手段。
随即，从5月10日的暑期档开启首日票房出炉开始，整个好莱坞都再次感受到了被丹妮莉丝娱乐支配的恐惧。
《蒸发密令》，毫无悬念的单日票房冠军，开画首日进账869万美元。
紧随其后。
《罗密欧与朱丽叶》，首日票房，692万美元!
看似《蒸发密令》明显胜出，但，哪怕不说两部影片制作成本和宣发投入之间的巨大悬殊，只说开画银幕规模，一个2816块，一个2017块，折算下来，《蒸发密令》首日馆均3086美元，而《罗密欧与朱丽叶》，首日馆均3431美元。
1500万美元制作成本的小个子意外在馆均方面掀翻了1亿美元预算投入的大块头。
要知道，这可不是不存在可比性的小规模点映开画，两部电影都是大规模上映。或许《罗密欧与朱丽叶》总归少了将近800块的画布一定程度上推高了平均票房，但一个亿元成本超级重磅炸弹被一个低成本爱情片压制，本身就是一场失败。
而且，两部影片的口碑同样如此。
新世界影业团队虽然提前放出了消息，但说起来也并没有故意抹黑，《蒸发密令》的综合媒体评分只有可怜的3.7分，与阿诺上次搞砸的那部《幻影英雄》的3.6分不相伯仲。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综合媒体评分则达到8.1分。
优秀级别。
当然其中不会缺少一些公关因素，但，如果影片本身质量不够好，还算很有节操的北美影片人也不可能把一部不及格的电影说成优秀，就像3.7分的某大块头。
首日之后，‘小个子掀翻大块头’的新闻也迅速占据娱乐版面，本就依靠全民级别IP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关注度大幅增加。
既然取得了开门红，放映银幕方面，对于丹妮莉丝娱乐来说当然更不是问题。首日票房出炉后，新世界影业团队就迅速联系各大院线，预计下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放映银幕数将会增加到2500块左右。
依旧赶不上《蒸发密令》的2816块，但也足够这部影片进一步发挥票房潜力。
首周末三天很快过去。
票房数据统计出炉，《蒸发密令》的开画三天票房为2457万美元，《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首周末票房，则是2017万美元。
相差只有400万出头。
新世界影业团队操作下，迅速开始配合官方展开第二波宣传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直接从此前凭借《不一样的天空》中的演技崭露头角爆发至好莱坞热门的当红一线小生。
丹妮莉丝娱乐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开始为六月份即将开拍的《泰坦尼克号》进行适当预热，还在已经于ABC电视网开播的《大卫·莱特曼深夜秀》上与下周上映的《木乃伊》团队进行了一次联动宣传，因为参演《木乃伊》的瑞切尔·薇姿是《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
各种男女主角，各种火花。
最终，5月10日到5月16日的一个票房周，《蒸发密令》依旧轻松拿到单周票房冠军宝座，开画七天进账3642万美元。
第二名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首周票房，3146万美元。
至于另外一部《暴力大都市》以及其他小片子直接没有溅起任何水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排行前两名的电影上。
首周3642万美元，看似还算不错，其实远低于华纳兄弟首周5000万到6000万美元的预期。毕竟《蒸发密令》的制作成本可是1亿美元，华纳兄弟还投入了3000万美元的宣发预算。1.3亿美元的总投入，需要全球4亿美元票房才能收回成本。
现在，哪怕相当乐观地估计，《蒸发密令》的本土票房能突破1亿美元就已经是万幸，海外哪怕算作本土两倍，全球票房也只有3亿美元左右。
华纳只能期待后续渠道收回成本。
再看《罗密欧与朱丽叶》，只是首周3146万美元的票房，按照阶梯分账规则，就已经轻松收回了1500万美元制作预算和1500万美元宣发成本的大部分，上映第二周实现盈利几乎是必然。
如果这部电影的票房总体量只有3000万美元左右还算让人好受一些，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以《罗密欧与朱丽叶》表现出来的市场口碑与观众热度，虽然开局票房低于《蒸发密令》，但接下来的本土总票房，结局还真不一定，而且，显而易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赢面还更大一些。
5月17日，暑期档第二周。
领衔的同样是两部影片，福克斯影业发行丹妮莉丝与福克斯合作的奇幻冒险大片《木乃伊》，以及迪斯尼出品同样很值得说道的麦克·梅尔斯新片《王牌大贱谍》。
《木乃伊》的最终制作成本为7000万美元，因为相对的成本优势，福克斯砸出了3500万美元的宣发预算，比《蒸发密令》还高出500万，影片开画银幕上也达到2986块。
《王牌大贱谍》是去年麦克·梅尔斯与丹妮莉丝娱乐在《反斗智多星》系列后没能谈妥后续合作协议而转投迪斯尼的一部作品，因为《反斗智多星》系列的成功，迪斯尼慷慨地给出了梅尔斯高达1500万美元的片酬以及相应的分成合约，这部《王牌大贱谍》的制作成本因此达到4000万美元，宣发预算为2000万美元，开画银幕数2187块。
两周四部电影，暑期档开启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蒸发密令》与《木乃伊》才会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王牌大贱谍》如果能够延续《反斗智多星》系列的成功，也会与前两者并列。
三部影片，算是暑期档开端5月档期的核心。
虽然《碟中谍2》在5月31日上映，但那已经算是6月档期。
没想到，很空会杀出一匹名叫《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黑马，随着影片热度的进一步传播，这部电影在暑期档核心的青少年观众群体特别是年轻女性观众群体中形成了一股观影热潮。或许不算全年龄段，但，谁会怀疑女人的消费能力？
于是局面顿时微妙。
万一《木乃伊》再搞砸了，虽然几率非常小，但这个暑期档将会相当热闹。而且，因为被《罗密欧与朱丽叶》吸引了大量人气，麦克·梅尔斯的《王牌大贱谍》关注度不知不觉被掩盖了很多。
洛杉矶。
当很多人密切关注最新上映两部新片以及上周开局电影的后续表现时，有些人却无法淡定下去。
圣莫妮卡北部的布伦特伍德富人区，晚上七点多钟，一辆豪车驶入福克斯影业总裁乔·罗斯的私宅，阿诺·施瓦辛格下车，跟着迎过来的乔·罗斯进入别墅派对现场，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周围其他人饱含各种意味的目光。
好莱坞没有几个人没经历过失败，嗯……或许某人除外，更何况，《蒸发密令》也不算太过失败，至少比三年前那边《幻影英雄》强很多。
只不过，《幻影英雄》失败后，因为此前还有《终结者2》打底，随即又迅速利用《真实的谎言》恢复了人气，因此那个项目并没有对阿诺的咖位造成太大打击。
这一次却明显不同。
毕竟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好莱坞最近几年越来越明显的变化。
最明显一点。
因为DC电影宇宙的崛起，因为电影特效的兴盛，曾经炙手可热的超一线大明星，似乎不那么值钱了。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也还没什么，片酬缩水一些就缩水一些，但，因为不再那么‘值钱’，其实也意味着，好莱坞对超级大咖的容错性也大幅降低了。
以前的大明星，失败一部两部电影，还有第三部重新崛起的机会。现在，可能只是一部电影失败，今后你就很难再拿到更好的资源。随着《蒸发密令》的平庸开场，大家意识到，阿诺·施瓦辛格，很可能就是第一个落入如此尴尬境地的超级大咖。
而且，其中也绝对不只是《蒸发密令》一部电影造成的。
算是一连串累积后顺理成章的结果。
首先，《蒸发密令》市场表现不如意，其实很可能意味着，施瓦辛格最擅长的老派肌肉男动作片已经不再吃香，这种趋势最近其实经很明显，一连串同类影片中，只有《真实的谎言》突出重围，失败的项目却是可以列出一连串。
希尔维斯特·史泰龙的，阿诺德·施瓦辛格的，凯文·科斯特纳的，《幻影英雄》、《绝岭雄风》、《执法悍将》、《特警判官》等等，乃至最近的一部《蒸发密令》。
类型不吃香了，其实也没什么。
只要能够及时转型就好。
问题就在这里。
经历了一次《幻影英雄》的教训，施瓦辛格显然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在《真实的谎言》成功后，还以为他擅长的类型依旧充满市场，于是，去年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没错。
《勇敢者的游戏》。
而且还明显是一个系列。
还是一个几乎代表好莱坞大趋势的特效大片系列。
因为一线大咖的身价太高，其实对于他们的这种机会并不多，因为特效为主的超级大片，既然已经拥有了卖点，制片方往往会选择片酬相对实惠的演员。
而能够在相应类型基础上遇到适合自己的项目，更是不容易。
圈子里没什么秘密。
大家都清楚，西蒙·维斯特洛最初倾向的就是阿诺，而且给出的条件其实相当不错，只可惜这位超级大咖还想要更多，结果硬生生把机会拖黄了。
更让八卦群众疯狂吃瓜的是，这个机会还落到了阿诺的死对头史泰龙手中。
在此之前，连续多年阿诺可都是压着史泰龙在打。
今后可就不一定。
毕竟阿诺拒绝了西蒙·维斯特洛的项目，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个年轻大亨心里留下疙瘩，现在的好莱坞，众所周知，所有最好的机会，几乎都出自丹妮莉丝娱乐，都由某个才28岁的年轻人一手把控。
乔·罗斯的豪宅内。
假装没有感受到各种别样目光的施瓦辛格和一些熟识宾客打过招呼，很快与乔·罗斯一起躲开派对现场来到别墅内一间会客室。
无论是当事两人，还是大厅派对上的宾客，其实都能猜测一二。
因为很好猜。
《蒸发密令》票房不尽人意，阿诺必然要考虑挽回人气。
原时空中，施瓦辛格选择了1997年的《蝙蝠侠与罗宾》，结果虽然拿到了2000万美元巨额片酬，但也酿成了一场更大的灾难。
这一次可没有《蝙蝠侠》系列供阿诺挑选。
那么。
还有什么？
没错，《终结者》。
版权被福克斯与丹妮莉丝娱乐共同持有的《终结者》系列。电影中阿诺是人类世界的救星，电影之外，这部电影几乎就是阿诺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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