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女孩们
继续在里夫尼停留了一晚，西蒙第二天上午启程离开，赶往英国伦敦。
美国那边，今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在周日晚上闭幕。
1月21日的首映之后，西蒙亲自编剧的新版《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在过去一周陆续放映了三场，场场爆满，围绕影片的媒体讨论热度也直线上升，甚至盖过了1月28日晚上的金球奖。
随着话题热度的增加，争议也越来越多。
喜欢《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观众，顶礼膜拜地觉得这是一部神作，一部不使用任何特效却讲述了一个神奇科幻故事的经典电影。
不喜欢的，也在各个媒体平台批评影片剧情牵强缺少诚意等等。
很多时候，一部电影的话题热度才是决定影片票房的关键。
西蒙·维斯特洛亲自编剧的新电影，本身就带着可以节省数千万美元宣发预算的话题光环。现在，影片又引发了强烈的争议，而且还是好评居多，丹妮莉丝娱乐高层对于这部电影的票房前景越发看好。
负责影片宣发的高门影业团队最苦恼的一件事，就是防剧透。
传统纸媒很好控制。
打过招呼，只要不想以后被丹妮莉丝娱乐新片首映拒之门外，大部分媒体都会避免泄露剧情。
只可惜，网络的兴起使得保密工作变得非常困难。
特别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还是一部一句话就能概括大致剧情的高概念电影。
好在有伊格瑞特门户的协助。
即使已经开放了IE浏览器主页限制，当下的互联网平台，主流的论坛社区和社交网络，基本上都在伊格瑞特的影响控制之内。
虽然如此，宣发团队为了清理或隐藏那些涉嫌剧透的内容，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艾拉·多伊奇曼给西蒙的电子邮件中，开玩笑说《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四分之一的宣发预算都要用在防止网络剧透上面。
1月29日晚间的第11届圣丹斯电影节闭幕式，虽然西蒙对罗伯特·雷德福有过暗示，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还是拿到了一个几乎是众望所归的‘观众奖’。
除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核心的评审团大奖倒是没有出现意外，成功落在丹妮莉丝娱乐出品在电影节上同样收获一片好评的《麦克马伦兄弟》身上。
西蒙看好的另外一位新人导演詹姆斯·曼高德执导的《说不出的情话》和另外一部《小偷的生活》一起获得仅次于评审团大奖的导演奖。
丹妮莉丝娱乐今年的三个项目，最后一个时尚纪录片《拉链拉下》自然一无所获。
不过，通过圣丹斯期间高门影业与丽诗卡邦联合进行的不遗余力宣传，《拉链之下》的名气反而要比获得评审团大奖纪录片《克鲁伯》还大，很多观众都对这部有着诸多超模出镜的纪录片颇为期待。
另一方面，爱德华·伯恩斯的《麦克马伦兄弟》属于丹妮莉丝娱乐投资的自有项目，詹姆斯·曼高德的《说不出的情话》却不是。
西蒙亲自和詹姆斯·曼高德聊过之后，曼高德很快与丹妮莉丝娱乐签署了三部打包片约，高门影业本打算一起买下的《说不出的情话》却出现了变故。
因为是一家独力片商投资的电影，大家自由竞争，某些消息传出后，这部制作成本只有25万美元的超低成本独力电影，一番哄抬之下，最后被隶属于派拉蒙旗下的猎户座影业团队以350万美元的高价买断了本土全渠道发行权。
高门影业对《说不出的情话》的票房前景预估是本土500万美元左右，依此做出了200万美元的封顶预算，算上发行费用，这份价码其实等于要依靠后续录像带等渠道获利。面对哄抢，艾拉·多伊奇曼只能放弃。
连续的金球奖和圣丹斯闭幕式之前，1月27日的周五，丹妮莉丝娱乐今年第一部比较重要的影片《红番区》在北美上映，影片由新世界影业厂牌负责发行，开画银幕数1736块。
丹妮莉丝娱乐最近几年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引进优秀港片培养市场，杰克成在北美也算逐渐小有名气，影片上映之后无论是媒体口碑还是观众反馈都非常不错。再加上新世界影业比曾经新线还要强势的宣发实力，《红番区》的北美票房有望比曾经历史上的3200万美元还要出色一些。
在这之后，面对观众的强烈期待，高门影业第一时间宣布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开画时期，2月24日。
这样的安排，主要是为了给2月10日情人节档期上映的《断箭》让路。
另外两部参与圣丹斯的《麦克马伦兄弟》和《拉链之下》也分别宣告定档2月10日和3月3日。
《麦克马伦兄弟》与《断箭》同档期主要是为了搭乘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的东风，而且两部电影也不存在多少竞争关系。
《拉链之下》更加冷门的3月3日，则是影片定位使然。高门影业宣发团队计划给出500块左右的开画银幕，其实也不算冷落，《麦克马伦兄弟》的开画银幕规模大概也只是这种水准。
西蒙在1月30日抵达伦敦。
因为很多事项需要和乌克兰政府洽谈，西莉亚一行还要继续在乌克兰停留几天，没有一起离开。
很巧，这一天是中国农历的大年三十。
作为一座移民城市，伦敦自然不缺少唐人街，天气太冷，西蒙倒是没有凑热闹的打算，只是在从基辅飞往伦敦的私人飞机上查看工作邮件时随手给返回中国度过新年的林素和陈晴两女发了一封恭贺新年的短信。
从里夫尼乘车到基辅再飞到伦敦，下飞机后赶往索菲亚·费西落脚的西蒙在肯辛顿花园大街的别墅，时间已经是当地下午两点多钟。
今天是周一，工作日。
收购巴宝莉的谈判还在进行，索菲亚没有来接机，也没有再家里等待西蒙，而是继续跑去工作。
不过，肯辛顿花园大街的别墅里倒是另外有人在等待。
西蒙去年随手拿下的一位芭蕾舞老师，尤利娅·舒尔希金娜，当初透过远程摄像头看到这位如同精灵一样带领女孩们翩翩起舞的俄裔女郎，小小运作一番，直接霸占下来。
只是过去一年西蒙一直都没有机会来伦敦，也没有召唤这位俄裔女郎到自己身边，而是在教导女孩们芭蕾舞课程之余，给她安排了另外一份工作，担任西蒙在英国这边一系列物业的女管家。
舒尔希金娜的待遇和林素她们两个相当，居所之外，还配有女侍女卫各一名。
连翻颠沛一度差点被情人把自己母女俩一起卖掉的舒尔希金娜没什么抗拒地接受了自己的角色，过去一年安安分分地在西蒙交代的几件事上兢兢业业。
第一次见到西蒙，舒尔希金娜既没有欣喜欢悦也没有紧张羞涩，31岁依旧不显岁月痕迹的女人在室内穿着剪裁得体的OL套装，金发挽起，脸庞精致而完美，双手搭在身前，称呼西蒙时也和身边其他女人不一样，既不是亲近的喊西蒙名字，也不是带着多重意味的老板，而是声音清婉地称呼西蒙‘先生’。
这让西蒙在某个瞬间想到了《大腕》里那个英国管家的梗。
既然被安排做管家，舒尔希金娜确实接受了专业的培训课程，形成这种英国管家的风格倒是不奇怪。
西蒙一直觉得斯拉夫女郎是最接近‘精灵’的人种，昨天的柳德米拉和此时的舒尔希金娜都堪称精灵，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一个张扬，一个内敛，都完美而精致。
听着舒尔希金娜和自己打招呼，西蒙上前托起女人精致的下巴，认真欣赏一番，也终于从女人表情里看到几分紧张，笑了笑，道：“去换上你的练功服，等下跳舞给我看。”
舒尔希金娜怔了怔，待西蒙松手，这才下意识点头，只是又忍不住垂下眼眸，不敢与男人对视。
西蒙说完就向楼上走去，连续奔波，打算先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期间给索菲亚打了个电话，女人表示事情今天大概就能敲定，因此要五点多钟才能回来，西蒙说起今天是中国的除夕，问女人要不要吃中餐，索菲亚主动介绍了这边几家不错的中餐厅，可以邀请厨师上门现做。
洗过澡，安排A女郎去搞定晚餐的事情，西蒙在别墅女侍引领下来到一楼一间大概有上百平米的宽敞房间，这里原本是别墅前主人的一间娱乐室，西蒙买下这处物业后，曾经的旧物事都被清理出去，只有角落里重新布置了一个室内酒吧，打算用于召开派对时当做舞池。
舒尔希金娜已经等在这里，穿着纯白的芭蕾练功服，不带蓬蓬裙的那种，因此越发显出女人的完美身材。
酒吧旁边有一圈沙发，还有用于乐队演奏的舞台，舞台上摆放着一台钢琴。
西蒙没有去沙发上坐下，而是来到钢琴旁边，看向束手站在房间中央的女人，笑道：“去年看到你跳舞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觉得你独舞一定很好看，恰好我这里有一支曲子，你听听看。如果跳得好，将来可以帮你录制一段MV。嗯，到时候这套衣服要换一下，不过，以后再说吧。”
西蒙说完，低头开始拨动琴键。
从那些记忆中继承的钢琴技能一直都没有消退，很轻松地找到感觉，然后，房间里响起钢琴音乐声。
这是西蒙前世看过的一段芭蕾独舞，《巴赫的最后一天》。
曾经对芭蕾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偶然看到这段舞蹈，西蒙立刻就喜欢上，原来芭蕾也可以这样，大概真正美妙的东西都是如此。后来还特意查询过，曲子是德国一位歌手为了悼念自己逝去的妻子所作，找来完整的歌曲，听过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是纯音乐版本配上那位柏林国家芭蕾舞团首席宝琳娜·塞米昂诺娃的独舞才算惊艳。
因为原曲是新世纪之后才创作，以西蒙这只大蝴蝶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如果他不拿出来，可能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因此产生让舒尔希金娜演绎出来的念头。
弹奏完一遍曲子，西蒙又开始执导尤利娅相应的动作舞姿。
看过资料，从小开始练习芭蕾的尤利娅芭蕾功底并不比很多舞团首席差多少，只是这种事情，个人机遇从来要比能力更加重要，遇到西蒙之前，舒尔希金娜一直都是运气不怎么好的那一个。
西蒙执导下，女人很快在宽敞的房间内翩翩而舞。
一遍接着一遍。
逐渐熟练。
然后游刃有余。
不知何时，伦敦天色已经暗下，从外返回的索菲亚出现在房间门口，看着室内女人与钢琴声完美契合的舞姿，既有些嫉妒，又不忍打断，直到又一遍结束，这才走到男人面前，看着似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以天鹅蜷颈姿态伏在地板上的尤利娅，说道：“很漂亮呢，你专门为她写的曲子吗？”
西蒙还坐在凳子上，没有回应，而是伸手搂住站在旁边的索菲亚腰肢，脸庞贴向女人小腹，笑问：“宝宝今天怎么样？”
男人不回答刚刚的问题，索菲亚也聪明的不再追问，柔声道：“才两个月呢，小家伙还没到调皮的时候。”
西蒙倾听片刻，道：“伦敦太冷了，明天我们就离开吧，去戛纳、罗马或者雅典，那边的气温才适合孩子成长，你接下来几个月也不要再这么工作了。”
感受着男人语气里的关切，索菲亚刚刚的醋意消散不少，手掌搭在男人头上轻抚着，答应道：“好啊，反正今天事情已经谈好了。”
两人亲密低语着，蜷在地板上的尤利娅也一直没动，仿佛沉睡过去。
当然不可能沉睡。
短短的几个小时，伴着男人的音乐而舞，尤利娅只觉得这些年来逐渐冷寂的心突然又再次融化开来。
回忆起很多很多事情。
小时后，第一次参加芭蕾舞课程。
笨拙的小天鹅。
亭亭玉立时，因为舞姿被人赞赏的欣喜，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
那时候如同天鹅一样骄傲。
后来，还有加入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时的激动。
……
然后。
人生轨迹好像如同一辆脱轨的列车。
不断坠落。
坠落。
直到今天，某颗沉溺已久的心忽然重新浮出水面，感受到久违的空气。
而坐在钢琴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拯救者。
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件收藏。
不敢爱的。
不过，真的想就这样随着他的音乐一直一直跳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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