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表面上的理由
西蒙的这次乌克兰之行，主要是为了对维家私军体制进行进一步规划。
在此之前，西蒙一直犹豫维家私军的来源是从退役军人群体中招募还是自己从零开始培养，这段时间终于做出决定。
招募退役军人，固然方便快捷，可以省却大量人力物力，然而，这些人却终究不可能拥有西蒙需要的绝对忠诚度，招募过程中还可能被有心人混迹其中。
既然决定要打造一个独力于各个国家政体之外的维斯特洛体系，作为守护这一体系的暴力机器，维家私军必须由这个体系亲自培养，这样在获得肉体上合格的士兵同时，还能对其忠诚度和价值观进行精准塑造，最终，维家私军将成为一批真正的‘Westerosian’，这批人不会归属于某个国家，也不会依赖于某个民族，只会彻彻底底忠诚于维斯特洛体系。
如同西蒙在非洲的渗透计划一样，这同样是一项需要慢工出细活的大工程。
不过，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打造出一批真正的维家私军，维斯特洛体系和维斯特洛家族的利益就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要知道，现代社会，兵力多寡已经很难再影响一场战争的走势。
现代战争，更多消耗的还是一个国家的底蕴。
以维斯特洛体系的发展势头，或许只需要十年，自身底蕴实力就足够与这个星球上大部分国家抗衡，因此，依托于这一经济体系的维家私军，可以动用的资源，足够对所有觊觎者形成威慑。
比如，埋藏在西澳戈壁上的三颗核弹头。
西蒙做出从零开始培养维家私军的决定，正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任何武器都是需要人去操作的，如果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到了动用这些大杀器的时刻，总不可能维斯特洛家族的自己人亲自去投递引爆。
显而易见，现阶段的维家私军，还没有替西蒙去引爆一颗核弹的忠诚度。
西蒙抵达乌克兰，与西莉亚·米勒从美国带来的团队汇合，在里夫尼市停留了三天，其实也只是做出了一个象征决定意义的开端，接下来，将会有一个由美国和乌克兰两方人马组成的顾问团队起草详细的维家私军从培训到维持乃至后续退役等方方面面的体制框架。
里夫尼，城南别墅。
4月27日。
结束一天的工作，返回住处，西蒙晚餐之后继续在别墅一楼一间起居室内和A女郎与西莉亚讨论另外一件事。
关于招揽前苏联科学家的事情。
说起来，这件事此前已经算是再做，UFMS子弟学校就有着西蒙此前招揽堪称豪华的师资力量。
不过，这次和上回却是两回事。
西蒙这次打算招揽的是涉及到核能、航天、基因工程等等领域的专家，继续为这些人提供资金和平台进行相关研究。
不可与人言的目的，是西蒙需要名正言顺地涉足相关敏感产业，以便获得这个时代最尖端的科技力量。
表面上，当然需要一个正当理由：“如果你们有所关注，就应该发现，过往一百年的科技大爆炸过程中，很多彻底改变了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发明，基本上都与战争有关。美苏争霸的终结，对于这个世界进入一段相当长的和平时期是一种利好。然而，在我看来，这件事对于科技的发展却是一场浩劫。没有了紧迫地对峙，诸如核能和航天这些可以推动人类下一个文明阶段的重要研究全部都大幅放缓下来。任由这种情况继续，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人类社会最优质的资源都只会被应用于各种各样的民生领域，普通人当然能够从中收益，不过，站在整个人类发展的角度而言，这其实就是一种不求上进的醉生梦死。我现在拥有的财富已经达到了一种无论如何挥霍都很难花光的程度，既然如此，总要找一个目标。将这些对人类文明前景息息相关的重要领域研究持续下去，就是我的选择。”
A女郎明眸晶亮地认真听着，表情中带着自家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盲从。
西莉亚·米勒到底更加理智，即使被西蒙这一番话触动，还是道：“但是，老板，你要知道，这些领域都相当敏感。”
西蒙道：“我当然明白，而且，我可没有说要脱离国家层面的监管像恐怖分子一样去秘密研究这些东西，这些都会摆在明面上。我打算成立一家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嗯，就叫SpaceX，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么说着，西蒙不等两女回答，继续道：“这家公司的研究方向将会是运载火箭、航天飞机、可控核聚变和空间反应堆等等与太空探索有关的项目，当然要有一个目标，移民火星，嗯，至少二十年内，载人登录火星。我知道这些项目非常烧钱，不过，不说我手中持有的所有企业股票，只是当下，整个维斯特洛体系每年产生的净利润就已经达到百亿美元级别，我相信，十多年后，这个数字将会再加一个零，达到千亿级别，这些钱我是无论如何都花不完的，每年投入几百亿美元专注这些研究，完全没问题。”
西莉亚听西蒙说完，忍不住做了个轻微的吞咽小动作。
曾经在国防部工作，她是非常清楚美国在美苏争霸期间一些敏感领域的预算投入的。
只说航天，美国宇航局（NASA）这些年的年度预算也只是百亿美元级别，然而，作为一个政府部门，NASA的这笔预算，实际上要兼顾太多方面，空间观测、现有空间站维护、北美各地大批附属机构的运营开支等等等等，真正用在技术研究方面，别说一半，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当然，NASA可以利用的技术资源其实是来自很多方面。
不过，如果西蒙要做这件事，同样可以利用多方面的资源，在此基础上，自家老板每年还能够投入相当于NASA十倍的研究资金，很难想像如果这项计划真的铺展完成，将来会发展到何种程度。
西蒙打量了一眼西莉亚的反应，大概就明白自己的这个借口很有说服力。
不同于西蒙曾经生活过的中国，在西方，诸如相对敏感的核能与航天等领域，肯定也要受到一定的监管，不过，只要拥有足够的资本，想要参与并不困难。实际上，西方的很多敏感领域企业，理论上都是大众持股的私人企业，很少属于国有。
就像记忆中马斯克的SpaceX，制约这家公司发展的基本上都是资金问题，很少有美国国会或者其他什么部门跳出来指手画脚说这个你不能玩，巴拉巴拉。
西蒙此时描绘出了一张为了全人类的大饼，实际上，他当然不会倾尽所有去做这件事。
打算提前成立一个SpaceX，西蒙的主要目标，还是火箭。
关键时刻，火箭修改一番，当做导弹来用问题也不大。只是这一层目的，除了少数可以绝对信赖的身边人，西蒙绝对不会轻易对外透露。
相比移民火星，西蒙是真的对基因工程等项目感兴趣。
作为一个理智的现代人，即使已经站在了人类金字塔的最顶端，西蒙依旧很理智，不会像古代帝王那样动辄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不过，西蒙也想象，以现代科技的发展进程，持续投入研究下去，未来能够让人轻松多活几十年肯定没问题。
西蒙记得一个观点。
制约人类科技发展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在于人类寿命相对较短。很多人往往要花费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学习和成长，后续投入工作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三分之一，最后的三分之一生命，往往在衰老中一事无成。
想想看，如果爱因斯坦能够活到100岁，而不是76岁去世，多出来的24年时间，对于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来说，又将为人类科技带来多少可能性。如果所有能够推动人类科技进步的科学家都能多出几十年时间，又会发生什么？
西莉亚还会在乌克兰停留一些日子。
西蒙可没有说服自己属下的念头，刚刚只是宣告一下自己的决定，如同这次拟定维家私军全新运作方案一样，西蒙要求西莉亚在乌克兰这段时间，成立一个专门的人才猎头团队，在俄罗斯寻找合适的相关领域专家人选。
正这么聊着，起居室敞开的房门被轻轻敲了记下。
叶卡捷琳娜·诺斯科娃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见三人一起望过来，脖子微微说了下，还是道：“西蒙，还有，两位女士，我想你们的咖啡要换了。”
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西蒙打算今天就到这里，笑着朝女孩摆了下手，叶卡捷琳娜顿时放松下来，走进房间。
西莉亚两女见状，都很识趣地主动起身离开。
叶卡捷琳娜给西蒙的杯子续上咖啡，见另外两女离开，又得到示意，捧起咖啡杯走过来，把杯子交给西蒙，自己乖巧地偎在男人身边。
西蒙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好闻香味，笑问：“很香啊，这是什么？”
“薰衣草。”
“嗯。”西蒙应了声，又道：“这几天怎么小心翼翼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叶卡捷琳娜连忙摇头否认：“没有。”随即顿了下，语气里明显带着忐忑：“西蒙，我不是有意要和柳德米拉吵架的，我，嗯，我下次上课时就向她道歉。”
西蒙没想到是这件事。
柳德米拉·贝索诺斯科娃，伊芙的妹妹。
西蒙上次来乌克兰，恰好遇到这只小妖精，随口安排她和叶卡捷琳娜三女一起上课，女孩的身材条件很好，打算明年就丢去当模特。
这只是一间小事。
不过，叶卡捷琳娜三个女孩明显有些排斥柳德米拉，大概以为这就是西蒙看中的一个情人，女人之间，无论年龄大小，争宠起来，都很难和睦相处，因此难免发生冲突。
西蒙身边的女人，其实一直都有人盯着，定期会对一些事情进行汇报。
赶来乌克兰的飞机上，西蒙随意扫了几眼三个女孩近期的动向，发现三个女孩经常和柳德米拉吵架，如果不是有人看着，一些时候甚至都要打起来，对于西蒙而言，其实只是小猫互挠，当然不介意，来里夫尼之后，随口拿这件事和叶卡捷琳娜开玩笑。
没想到被女孩记在心里。
只是笑了笑，西蒙环着女孩纤细身子的手臂抬起，捉住一只精致的小下巴捏了捏，说道：“吵架没什么，只要别把脸蛋抓破了，打架我都不管。当然，如果被揍了，也别找我哭鼻子。”
叶卡捷琳娜被男人捉住小下巴，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嗯嗯答应着。
只是，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其实这几天的小心翼翼，也不全是西蒙说起的她和柳德米拉吵架的事情。
而是，男人这几天，都没有碰她们三个。
甚至都没有让她们陪他一起睡。
这让叶卡捷琳娜三女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们可是知晓被赶出城南别墅那几个女孩的惨淡处境的。
如果身边这个男人突然对她们三个不感兴趣了，很难说，她们自己，甚至她们身后的家人，会不会突然像年初被赶走的另外三家那样。
已经享受过这样公主一般的生活，即使知道身边不少人都说她们的闲话，但那种羡慕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送给自己的女孩一整飞机的礼物呢。还有，得知伊芙的事情之后，别墅里另外几位女卫，见到身边男人，最后几天也都明显主动很多。
叶卡捷琳娜都忍不住想男人这几天没空理会她们，是不是把心思放在别墅里几位外貌同样不差的女卫身上。
眼下的这栋别墅，兼职可以称作女儿国，算上她们三个，一共有11个女人住在这里。所有女人，对于身边男人都可谓予取予求。
除此之外，叶卡捷琳娜最近还有另外的一个烦心事。
父亲得知西蒙过来，连续几次打电话给她，要她向西蒙拜托一件事。
实在是不想帮忙。
叶卡捷琳娜知晓父亲在外人面前的口碑很好，为了那家化肥工厂殚精竭虑，为了帮助里夫尼一些农场恢复生产，还不遗余力地筹措贷款。
不过，父女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冷淡。
因为马克西姆·诺斯科夫是一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对于女人带着一种骨子里的轻视，认为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对于母亲和家里的女孩们，这些年来，她父亲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会使用家庭暴力，当然，从小到大受过的喝骂已经不知凡几。
特别是当初，她被选中担任这栋别墅里的女侍，最初她是不怎么愿意的，她去年才14岁，怎么会愿意给人当侍女。
还是马克西姆亲自作出了决定。
原因甚至让叶卡捷琳娜对父亲有些怨恨，因为这边给出的薪水很高，这笔钱，可以让家里继续供养哥哥读完大学。诺斯科夫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一男三女，父亲眼里从来都只要她们大哥，当做家族接班人培养，因此对于兄长的教育非常重视。
至于她们三姐妹，识字就行。
苏联解体之前，家里还算宽裕，她们姐妹三个生活都还不错，也能够上学。苏联解体之后，又遇到国家经济崩溃，她们三姐妹就全部辍学了，因为父亲的坚持，全家不得不一起想方设法供养在基辅大学读研究生的大哥。
这次，是父亲年初时筹集的那笔农业贷款出了问题。
关于一批农机的采购。
下了订单。
结果，那家农机厂的厂长带着钱全家跑掉了，据说偷渡去了德国，足足2600亿格里夫纳，因为订购的拖拉机没能及时到位，还影响到了近期的春耕。
其实吧，对于这件事，叶卡捷琳娜对父亲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很希望他遇到一些倒霉事。
更不想管。
叶卡捷琳娜其实很聪明，知晓自己在某个男人身边可没有什么话语权，再加上最近几天西蒙都没让她们上自己的床，女孩更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万一，被赶出这栋别墅。
从公主变回灰姑娘。
叶卡捷琳娜觉得，自己宁愿死掉。
西蒙轻轻抚弄着怀里的乖巧小猫，慢条斯理地喝完一杯咖啡，一边梳理完最近几天的事情，最后在女孩小腰上拍了拍，说道：“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去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
叶卡捷琳娜顿了下，鼓起勇气主动在男人身上磨蹭着，说道：“西蒙，今晚我睡你房间可以吗，嗯，还有娜塔莉亚她们两个。”
西蒙最近恰好再次禁欲。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晚上干脆一个人睡。
小小姑娘的生涩挑逗当然不会让他改变自己的意志，只是笑着摇头，又挑了挑女孩小下巴，说道：“今晚可不行，去睡吧。另外，如果在里夫尼呆腻了，你们三个可以随便去想去的地方玩，只有别背着我找小男生就行。”
叶卡捷琳娜两只小手捧住西蒙手腕，期盼道：“那，西蒙，你明天离开，带我们一起好不好？”
“我有正事的，”西蒙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样，你们去伦敦吧，我过几天也会过去，到时候带你们去看拍电影，恐怖片。”
“嗯，”终于得到了男人一个积极回应，叶卡捷琳娜连忙点头，却是还不想离开，继续赖着，道：“西蒙，我最近学了一支舞呢，跳给你看好不好？”
西蒙也不怎么困，小妖精缠人，顺势答应：“好啊。”
叶卡捷琳娜立刻起身：“我去准备音乐，要配音乐的。”又看了看四周，拉住西蒙大手：“这里不行，要去楼上，我们的练功房。”
西蒙笑着起身，跟着来到楼上。
另外两个女孩也一起出现，原来是三个女孩一起连的一支舞，并不是女孩们为了保持身形连续的芭蕾，而是乌克兰本土风格舞蹈，很活泼，女孩们也没有穿民族服饰，而是白色的小T恤和红黑格子短裙，性感而俏皮，青春无敌。
开跳之前还给西蒙准备了伏特加，一副要把他灌醉的模样。
最后当然没醉。
而且，西蒙其实也知道马克西姆·诺斯科夫那边的事情。女孩们私下里吵架西蒙都知晓，马克西姆·诺斯科夫被人骗了一大笔钱，西蒙不可能不知道。
2600亿格里夫纳，按照乌克兰持续贬值的货币汇率，大概80多万美元。
确实算是很大一笔钱。
西蒙已经吩咐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寻找那位卷款潜逃的农机厂厂长及其家人，找到之后，会让过去大半年向东欧撒播出去的地下势力把人弄回来，或者直接弄死也行。
即使那笔钱来自荷兰，诺斯科夫却算自己人。维斯特洛体系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不过，这种小事，就没有再告知马克西姆·诺斯科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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